25日，本报20版刊发《教辅书，仍有学校在包办？》一文后，不少家长给本报打来电话或者发来邮件，纷纷痛诉，称自己的孩子也遇到过类似的“暗示性强迫”。
一名曾经做过教辅生意的商贩张凌（化名），约见记者，将教辅的内幕悉数抖出：利润非常大，同样，给学校相关负责人的回扣也不菲。
张凌在教辅市场闯荡了数年，如今已开了一家公司，购了私房，买了新车。他说，教辅一般分为正版和盗版两类，后者利润更大。做教辅生意，如果手头没有几个关系好的学校，或者在教育主管部门没有关系好的人，肯定入不了行。通常的作法是，先通过熟人“搞定”教育主管部门相关负责人A。A出面给学校校长打招呼，或者直接找科类年级组、教研室领导，如英语教辅就找英语教研室主任B，而他就把提成给B。然后，B就将英语教辅分给英语老师C，B再给C分提成。这样，C就直接向所教班级的学生推销。
按照张凌的指点，记者到图书大世界暗访。发现新华书店教辅折扣最低是六折，如《一课一练》，一些小书店开价就是四五折，听说订量大时表示折扣好商量。记者称四五折太高，刚走出书店，一位商贩要记者等等，自己去仓库拿。三五分钟后，他拿来了另一个版本的《一课一练》，说自己和那个批发商关系好，但最低是四折，可送货到学校。怕记者不相信，他还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息让记者看。记者说，学校现在不是不让老师推销书吗？李先生说，那是老师的事情，他只管送货。
教辅的回扣到底有多大？张凌说，如果是正版教辅，回扣在20%左右。一个老师推销出去的教辅达到1万元，就有2000元进账。如果教辅是盗版的，成本约为定价的一成，利润大得惊人，给老师的回扣最多可达40%%。几年前，一位英语老师每年可以拿数千元钱回扣。
他称，回扣大，可以鼓动老师们的积极性。薄利多销，最终的赢家还是他。所以，为了发动学生购买教辅，许多老师费尽心思，甚至把作业都布置在教辅上。现在教育部门管得严，绝大部分老师就采取这种“暗示性强迫”的方法。
张凌说，盗版教辅质量普遍很差，有些只是一些正版教辅的大杂烩，容易误导学生。尽管赚了不少钱，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内疚。所以，他做了几年教辅生意后改行了。
记者 潘璐 屈建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