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采访追踪日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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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7日09:31 金羊网-新快报 | |||||||||
本报记者被打伤 我抱着相机拼命跑…… 9月16日 星期五 晴 16日下午,我们四名记者和当事人黄木华分头在人和大街守株待兔。
等到快绝望时,肇事车粤AB2454突然出现了。我马上挨个给同伴打电话,一个同事关机,一个无法接通。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我顾不上等同伴,一路小跑跟着目标车。大概几分钟后,同事阿军终于坐着一辆摩的出现了。但也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一同事的手机和眼镜都被抢了。 很快,几名同事会合,大家决定背水一战,一定要拍到刘镇强开肇事车的镜头。 没想到,刘镇强吃完饭上车后,黄木华竟也上了车,和刘镇强论起理来。一同事举起相机就是一阵闪光。 刘镇强发飙了!一把将黄木华推出了几米远。这时,旁边几名男子围了过来,与拍照的同事推搡起来。我马上挤上前去,装作游客的样子对同事说:“给我也拍一张,给我拍一张!”但我的掩饰没有起作用。这时大约有十多个野鸡车司机都围了上来,情势危急,一触即发。 同事还想与对方理论,但刘镇强及同伙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动起手来。同事喊着“快报警”,被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我只想到先把同事手中的相机保住,便挤进混乱的人群,挤到他旁边,趁人不备,接过相机,塞进包里。此时同事阿军见势不妙,也上前拉架。他胸前挂着台大相机,更加惹眼,立刻也成了进攻的目标。 我在一边又急又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眼间,阿军已被一群人打倒在地,大约有五六个人对着他拳打脚踢,阿军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瘦小。老罗身边也围了一群人,看不清状况。同事阿清一直在打110……我快要哭出来了。 阿军胸前的相机终于被扯了下来,摔在地上。我顾不上了,冲进人群中,捡起相机往外跑。只听到身后有人喊:“你还抢相机!肯定也是一伙的!”我不敢回头,对路边的阿清喊了一声:“快跑!”便死命往旅馆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边跑,心里难过极了:同伴还在一伙人的暴力包围之下,我们就这样不顾而去,实在是……回到旅馆锁上门,清的报警电话终于等到了回音,我终于忍不住了,躲进卫生间痛哭起来。 再次见到同伴,他们已是浑身青肿地躺在医院里。去公安局做完笔录后,午夜2点时分,噩梦才告一段落。 “白T恤”对着我就是一拳 9月16日 星期五 晴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开始痛,太阳穴抽搐,我张了张嘴角,痛苦马上向全身扩散开去。 今天发生的事,仍恍若一个噩梦…… “打你又怎样?”刘镇强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猛地推打了黄木华一把,行动不便的黄木华一下子退出2米开外,摔倒在地上,接着,那个“白T恤”便带着几个人一哄而上,对着黄木华拳打脚踢起来。 老罗叫我们赶快打电话报警,自己上前拉架。没想到拿着相机的自己一下子成了那伙人拳头的新目标。我急着报警,急坏了,可这时却也给他们发现了。见我也背着个相机,还打电话报警———“白T恤”伸手对着我的太阳穴就是一拳,几个男的扯着我的相机和手机对着我一顿猛打,相机和手机一下子全砸在地上了。 鼻子、眼睛、太阳穴阵阵疼痛,相继中拳,十多人围着我,拳头从不同的角度打在不同的地方,我终于倒在马路上。接着我感觉到他们还动脚踢我了。 “这样打下去非把我打死不可。”我心里想着,马上装作晕倒不动了。那些人大概也怕出人命吧,终于停了手,然后几下打翻黄木华,就追我们那两名捡走相机的女记者去了。 过了一两分钟,我终于可以从地上爬起来,我摸了摸脑袋,长了好几个小包,两个膝盖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而旁边,除了黄木华,同伴们都不见了。幸亏不到一分钟,老罗平安回来。 约4分钟后,人和镇的治安巡逻队员赶到,随后警察也来了,把我们送到人和镇华侨医院去了。 担心两名女记者的安危,我马上打阿清电话,得知她们机警地逃脱了,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19日,我和老罗到广州市法医学会做了法医鉴定,我的法医鉴定结果为轻微伤,为我做鉴定的陈医生告诉我起码还要肿痛半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