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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人文]哲人的思想诗人的情怀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6日07:44 工人日报天讯在线

  国学大师张中行,安然走完了他98岁的人生历程,给人们留下了等身的著作和不尽的思考。

  张中行先生的一生便是一部大书。他读书、访书、淘书、藏书、编书、著书,终生与书为伴。他自称是个“杂家”,说自己买书、读书是“杂收”,因“杂收”而可以“杂览”,因“杂览”而可以“杂知”,这便成了“杂家”。其实,正是因为他饱览群书,根底深
厚,才有博雅的胸怀,才能写出博大精深已臻炉火纯青之境的好文章。人们把他与季羡林、金克木、邓广铭三位先生合称为“未名四老”,实乃当之无愧!

  启功先生曾评价说,中行先生既是哲人又是痴人。

  关于“哲人”,笔者以为,先生儒释道皆通,且蔚然独出机杼,已被世人尽知;而至于“痴人”,许是只为二三知情者所知。不过,在笔者看来,中行先生的“痴”,大抵与曹雪芹同道,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中行先生一生历尽劫难:受过军阀的气,亡国奴的辱,十年文革的冤。但他仍对世间的诸多不平耿耿于怀。他在《有关史的闲话》、《易地则皆然》、《月是异乡明》、《旧迹发微》等文中,以满腔怒火讨伐封建忠君思想及其“现代化”变种,抨击吹捧清官的肉麻与愚昧,呼唤民主和法治,在《梁漱溟》、《刚直与明哲》等篇中,先生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生命同感,为中国正直的文人掬一捧“江州司马”之泪,于缅怀大儒风骨和太史笔法时检点、忏悔自我的失落。

  诸多的教训,诸多的磨难,竟没有将先生磨圆变滑,明哲变假。这恐怕就是他的一种“痴”吧!

  中行先生的“痴”,也表现在他对自然生命的热爱与对将逝风情的缱绻之中。他对草木虫鱼和古老的风俗民情格外喜欢,在他眼里,小小的螳螂不仅“丽而雅”,而且是一种认真加迂阔的生活态度,甚至完全是堂吉诃德形象的化身。

  中行先生的”痴“,还表现在他高尚的人格。他与杨沫早年的交往,总是爱被后人提到,而先生也从来不避讳谈论这件事。白烨先生曾与中行先生谈论了一下午杨沫。白烨说,“中行先生是很在意杨沫的,正因为他很在意,所以他从来不胡说”。

  对于杨沫在《青春之歌》中以张中行为原型塑造的余永泽,中行先生并不怨恨,他说:“这是小说,不是我。”以至在文革的逆境中,他仍旧为杨沫仗义执言。

  张中行先生生于中国北方农村,中国农民的勤劳、朴素,于他幼年时期就在心灵深处打下了烙印,使他一生反对奢华,崇尚质朴。先生数十年如一日地博览群书,为他人生哲学的形成提供了丰富的素养。道家的凌然超脱,佛家除欲灭苦的大智,儒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西贤的平等、尚法、求实的精神,都在他这儿经过梳理,找到了归处。这使他能够站在理论和历史的高度来审视社会人生,从而形成了先生既有儒家的迂阔,也有道家的童真。且二者相辅相成,濡沫与共。儒敦促他兼济天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道为他淬火,使他少了些锋芒,雪藏了匕刃,捐弃了蝇芥之利,避免了随波逐流,更坚韧了人生信念。在他身上,正是集合了哲人和诗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他以哲人的思想,诗人的情怀,构筑了自己对人生的独到见解。

  男人的名字叫责任

  蒋平(湖南)

  2006年3月1日,一辆由四川射洪开往深圳龙岗的豪华大巴上,坐在第三排的24岁青年杨保儒和他的女友陈秋兰并肩而坐,长途车的颠簸,让他们的旅途充满了劳顿,一路都在打瞌睡。

  大巴车行到广西横县境内时,一股刺鼻的浓烟将杨保儒熏醒,他下意识地一睁眼,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驾驶员旁边的发动机部位,不知何时窜起一股大火,受到烈火的焚烤,车门已经无法打开。车内的乘客乱作一团,杨保儒的第一个念头是摇醒身边的女友:“快,秋兰,车内起大火了!赶快跳窗!”

  车窗玻璃是密封的,只有将它砸烂,才能从火海逃生。凭着一身力气,杨保儒很快砸烂了女友窗边的玻璃,并在第一时间将陈秋兰托了出去。接下来只消他一低头,立时便可以逃离火海。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身后女人和孩子的哭喊,以及邻座砸玻璃的声音,当即来不及细想,回头加入砸玻璃的行列。同时,陈秋兰刚才逃生的窗口上,又有一名妇女被他推了出来。不幸的是,此时的火势已经失控,迅速蔓延的火舌封死了所有的窗户出口……消防人员清点现场,全车42人中,18人逃生,8人烧伤,16人遇难。包括杨保儒在内16名遇难人员中,有10名是为救助妇女和儿童延误生机的男人。事后,消防人员说,这些男人身强力壮,他们比其他乘客有机会逃生,但却毫不犹豫地将生的希望让给女人和孩子,将死的威胁留给自己。

  曾经震惊世界的“泰坦尼克号”也与这个故事类似,救生艇上幸存下来的,绝大多数是女人和孩子。灾难面前,爱心见证真正的男子汉;生死关头,男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责任。

  风筝飞满天

  阮永兴(浙江)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牵着我的思念和梦幻,走回到从前……”走在大街上,听到这首曾经牵动无数人心弦的歌曲,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才明白现在已是桃红李白柳树吐绿,又到了放飞风筝的时候了。

  对风筝最初的记忆还是来自儿时的乡下。那时,邻居有一个叫毛太公的,极喜摆弄风筝。每到阳春三月,毛太公便会制作一个风筝用以放飞。每到毛太公放飞风筝的日子,我们一群孩子便会跟在毛太公的身后欢呼。那时,在我幼小的心里,也真的想让自己变成一只风筝,随风飞扬在高空。但毛公是不允许我们碰他的风筝的,毛太公甚至在吃饭时也不肯把风筝的线交到我们手上,而是拴在门前的石桩上,而我也只好坐在一边痴痴地看着那风中的风筝,我的心也和风筝一起飘摇。

  我的心事被平时沉默寡言的父亲看在心里。那一天,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些削得很薄的竹篾、细线和白纸。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搞到它的,于是在父亲的示意下,我开始笨手笨脚地扎着风筝。当我们亲手做的风筝终可以在十来米的高空中翱翔一会儿时,我就像一个得胜而归的将军。

  去年三月去北京的时候,看到富有北京特色的脸谱风筝,我欣欣然地买了一个回家,包括放飞风筝的风轮,想再一次放飞童年的心情。可回到家里,在小城里转悠了一圈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城市高楼的崛起尘封的不仅是空间和我们的视觉,还尘封了我们儿时的梦想,在那鳞次栉比的高楼间竟没有放飞风筝的地方。母亲也告诉我,自从毛太公走了以后,乡间再没有放风筝的人,看不到了风筝曾经翩翩的身影。因为在广袤的乡间,屋前屋后甚至农田中也遍布着许多电线、有线电视等线路,风筝也许只能成为我们心中的一个记忆。

  拥抱春天的方式当然有许多种,放飞风筝也是其中之一。但在此时,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三月里,我只能将那只折叠在一起的脸谱风筝轻轻展开,在手中轻轻抚摸。或许,那份曾经的快乐已不能重现,或许只有在梦中才能重现那份风筝飞满天的悸动。

  别做溺宠的蠢事

  朱小平(北京)

  有一位朋友的独生儿子考上大学,阖家欢悦自不必言。然而报到那天,却是父母陪着到学校宿舍里去铺床叠褥。因为在家里,这位宝贝疙瘩就从来没有干过这类事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并非夸张,这位宝贝疙瘩是当之无愧的。

  然而,事情并非到此结束。这位被溺爱娇惯的类似《解愠编》中的“蠢子”一般的宝贝疙瘩竟然大为恐慌:向父母惶惶发问道:“你们不在我怎么办呢?被子谁给我叠呢?衣服谁给我洗呢?宿舍楼里没电梯怎么办呢?……”

  好笑么?觉得好笑,更觉得悲哀。以前总觉古人《解愠编》是笑话:某父五十岁,宠子三十岁,术士推父寿当至八十,子寿当至六十二。蠢子哭而叹曰:“我父何不寿八十二?若止于八十,我到六十以后那二年,靠谁养活好?”这位“蠢子”是患了“阿爹‘不寿’恐惧症”了。而那位宝贝疙瘩无疑是患了“上学恐惧症”了。恐惧以后无人给以膳食了。我不知其父母如何办?是仿效古代笑话中的办法往脖子套烙饼,还是雇保姆送饭之类?君不见还有比此更甚患“出国恐惧症”的么?有位堂堂须眉研究生竟怕离开父母无人为其洗衣做饭叠被铺床,而拒绝出国深造。这些咄咄怪事倘若被那位写《解愠编》的老秀才知道,他也要自叹孤陋寡闻吧?

  过去我们总爱举“八旗子弟”的例子教育父母们。其实现实生活中这些“八旗子弟”难道还不够发人深省吗!?“可怜天下父母心”,疼爱与宠爱、溺爱还是不能画等号。《红楼梦》中的:“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这恐怕有点辩证法的味道。溺爱过度,就要走向反面。封建社会有多少“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的世家子弟在溺宠之下走向穷困潦倒?而今之世又有多少锦衣纨绔、饫甘餍肥的宝贝疙瘩被娇惯无度去胡作非为而自我毁灭?

  我们的一些父母甚至还不如封建时代的有识之士。例如曾国藩教子之严比我们的某些父母强多了。《曾国藩家书》中有致其子之函。不妨抄录:“切不可贪爱奢华,不可惯习懒惰。无论大家小家,士农工商……骄奢倦怠未有不败”。其实,不光聪明的官儿老爷懂得这个道理,聪明的老百姓也是懂得的,“棒打出孝子”这句俗语,包含了多少严峻而沉痛的教训!

  当然,对子女不能真去“棒打”。要善于和严于教子,不仅提倡自立意识,更要提倡德智体全面发展。谁愿自己的子女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蠢子”呢?奉劝我们的父母别再做溺宠之类的蠢事了!

  谁感动谁

  张大勇(江苏)

  虽然没有大紫,但红透了2005年大半边天的郭德纲,其光芒又无可阻挡地透射到新的一年。之于沉寂已久并且正尴尬着的中国相声界来说,郭氏的风格、精神无疑是一道闪电、一盏暖灯。在央视的“温馨2005·艺术人生”特别节目里,主持人将郭德纲十余年说着300多个相声曲目的执着喻为“坚守精神”而感动不已。荧屏前的我,也不例外。

  但在郭德纲接下来叙说的“为一个观众说相声”的故事之后,我的感动突然间就衍生出“后感动”来,或者说,我最初的感动不由自主地转换了主体;是的,我为那一位我们都不知名的观众,对相声演员的直接尊重和对没落相声的间接支持而感动。听郭先生的介绍,起初,那个观众本意不是专门来听相声(如果他(她)是铁杆“相声迷”的话,郭先生定会与他引为知己而熟稔的;甚至于央视相关节目主持人也会将这位观众请到现场的),也许那天他(她)是出来散散心的,或者他(她)是无所事事随便碰啥拿啥打发时光的主。再说郭德纲的剧场是不收费的,还有椅子坐。这位进屋前是路人进屋后成观众的人,坐了下来自然顺理成章。郭先生也为他这个惟一的观众开了场。但这位观众开始的表现让人心寒,因为他(她)的手机不停地响,他(她)不停地接手机,颇有心不在焉、一心二用之嫌,后在郭德纲的调侃和抖“包袱”中,这位观众不好意思,终于关了手机,并且一直坚到最后。听到这里,从对郭德纲先生的众多感动中,我抽出自己的那一份,默默献给这位观众:感动之一,为他(她)二心变一用的合作态度;感动之二,为他(她)一直听到结束的又一种坚守精神;感动之三,为他(她)在郭先生名噪天下,并多次提及他(她)而至今没有对号入座的韬藏人品(我相信,郭德纲先生不会说假话的)!

  由此,我想到同样在去年发生的一件事。某日,我在一家报纸上读到这样一篇文章,该报记者言称“台湾某著名诗人冒雨讲学,先生的精神和才学一起感动了听众”。后来,几家媒体纷纷倒戈,披露事情真相,说这位先生在湖南某书堂讲学时,他自个端坐在风雨不袭的檐廊下,谈天说地,可苦了几百位站在大雨中的虔诚听众!大陆一些激愤的作家和学者闻之批评和斥责这位诗人的人品太差。我想想也是:这样的场景,倒底是谁感动谁?!那家报纸的记者和老总的眼光一定是“向上型”的。

  我不是“谁红跟谁急”,不是鸡子之中挑骨头。我对郭德纲先生和那位台湾著名诗人绝没有伤害和诋毁的本意。那么,我想表白的又是什么呢?接下来,我再举一个事例代表心声吧。

  三年前,我还在一家报社当记者。一天,市里文联组织“三下乡”活动,我随送戏下乡的艺术团来到苏北灌溉总渠北畴的芦蒲镇。演出时,人山人海,场面蔚为壮观。当第一位中年女歌手上台之前,她特意劳请后台工作人员到场外,将十多位骑在树桠上的小朋友叫下来,再安排到台前就座。在台上,女歌手动情地说:“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们很激动。更让我感动的是,为了看到我们的演出,有不少小朋友都爬到了树上。为了安全,我请工作人员将他们安排到台前就座。下面,为了回报包括这些小朋友在内的广大观众,我再为大家献上一首《爱的奉献》。”

  如潮的掌声中,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双眼模糊、温烫。演出结束后,我采访了这位女歌手,她其中说的这么两句话,我一直记在心头,没齿难忘:“生活,永远是创作的源泉;人民,永远是艺术的娘亲。”

  接触建筑工

  王涛(山东)

  我住了脚,望着眼前的一幕:十几名建筑工人正在砌一段墙。这时候是朦胧的清晨,不见太阳出来的意思。四围的天空阴阴的。然而这样并不明朗的晨,丝毫不曾令我觉着些压抑,眼前有着建筑工人生动、活泼的身影在。

  动作是一样的动作:转身,弯腰掂起方砖,方砖在掌心里灵巧地旋了半圈,另一只手拿了瓦刀铲了粘灰,“啪”地,方砖搁下,瓦刀杵了杵。我似乎听到瓦刀杵砖的“笃笃”声。这些建筑工都沉默地砌着自己眼前的一段,很少有人讲话。偶尔一个瓦刀一搁,摸了烟燃着,身子后撤一步,两下里瞅墙体的平直,好像还点了点头。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这个便掐灭了烟,剩余的烟卷儿口袋里放下,又认真地做起来。

  我立在那里,相隔不远,只顾望着。我的旁观没有吸引他们的注意。他们的眼中只有那段渐砌渐高的墙。我觉着累了,便顺脚走到一条小路上去。虽是散漫地走着,但他们的身影总在眼前闪现。我隐隐觉着些感动,这莫名的,突临于心间的感觉,让自己难以捉摸。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已不见人影,只有一段新墙立着。一段真实的墙!我这样想,就在之前,那些建筑工人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融进了眼前的这堵墙中。我猜想他们或者又在别的什么地方默默地做着,“笃笃”的声又飘在耳中。

  仍然是一样沉默的建筑工,我见到时,他们已停了手中的活儿,正准备午饭。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做一堆儿说笑,听得见他们生动爽朗的笑声。各人的脸上都流溢着笑意,不见一点儿疲倦。吃饭了,他们各人端了饭缸找惬意的地儿蹲下,或者坐在一堆沙土上。吃饭的时候都不语,很愉悦地吃着母亲或者妻子为他们精心烹制的饭菜。

  一个年轻人收拾自己的饭具仰在一堆半人高的沙堆上,脑袋枕着双手,很悠闲地吹着口哨。我过去,递了烟给他。他娴熟地一抛,嘴唇儿含住,微微一笑,冲我点点头。我靠近他坐下,攀谈起来。“累吗?”“不累!”他接着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嘿,说不累是假的。”我也笑起来,看着他,做出一副听他说话的样子。这是个说话爽快的年轻人,声音粗犷,“我们就知道实实在在地做活。工程竣工,瞅着,自个心里就踏实。建的都是别人的房子,可是上面有我们的影子。说实话,我倒觉得比住房子的还爽心哩。”我点点头,很敬佩地望着他。“各人有各人的事儿嘛。实实在在的,就心里舒服。”年轻人呵呵笑着,吹一口烟灰,“嘿,这烟有劲儿,就喜欢这样的。”我还想再问他些什么,那边有人大着声儿招呼做活了。年轻人站起身,掸掸衣服,摆摆手,笑着向那边走去了。

  一段时间来,我常常想起见过的并不知道姓名的建筑工人,也不断地想到“生命真实”的话。确乎这样的啊,实实在在地做一些事情,留一段充实的记忆给自己,“心里舒服”,我记起那年轻人的话。

  春天阅读

  泽文(江苏)

  春天来了,同时到来的是一个最佳的阅读季节。当许多人忙碌于春天的迎来送往,或者沉醉于春天的踏青游玩时,我则喜欢在书房外的阳台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伴随着一杯浓淡相宜的清茶,适时开始我一年中最充实的阅读生活。

  记得清代学者张潮在其名作《幽梦影》中开笔即言:“读经宜冬,其神专也;读史宜夏,其时久也;读诸子宜秋,其别致也;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很显然,对于春天的阅读,张潮的见解是能够让人认同的。他的“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一语的大意是:“各种(文艺)作品在春天里阅读,更使人心旷神怡,胸襟坦荡”。若相互对照的话,就不难发现,阅读生活中的无论冬之“经”还是夏之“史”,抑或是秋之“诸子”,适宜的阅读对象是具体所指的,而春之宜读的“诸集”,其能指的阅读对象就显得宽泛而有点抽象了。如此一来,谁又能保证这“诸集”之中就没有一点或“经”或“史”或“诸子”的成分?这至少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春天是最好的阅读季节,无论什么书都有可能在春天里得到很好的阅读。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生命史,也就是一个人的阅读史。即便你一生都未与书本无缘,或是若即若离,但阅读总是少不了的。因为人生在世,你必须阅读“大自然”这部永恒的经典和阅读“人世”这本厚重的大书,以及参与撰写“人生”这篇多彩的美文。只不过没有与书本和文字结缘的话,心智没有被充分激活与唤醒,一切往往处在视而不见之中,或者说表现为自觉不自觉的状态。值得庆幸的是,虽然降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但凭着几本被前人翻得破烂不堪的小说,自己还是开始了一个人的阅读之旅。多年之后还清楚地记得,在那个乍暖还寒的山地之春,当我完全沉浸在曲波的《林海雪原》中时,春天的米花与风车,节日的爆竹和喜宴,全都对我失去了诱惑力。我因此成了一个不合群的山孩子,一个能将书本当饭吃的小书虫……

  回望几十年的阅读生活,可以说每一年的春天,都是一个阅读的好春天。而我在春天里得到的读物,也最容易体现“新”和“精”的特点。其原因是,新春里的报刊,无论从内容到形(版)式,因注重推陈出新而富有朝气和锐气,此时对报刊的阅读与浏览,可以适时获得最新的信息与知识。

  实在记不清已历经过多少与书本关联的春天了。但我知道,为了充分享受春天的美好阅读,当人们开始为每一年春天的到来而提早忙碌准备吃喝的时候,我却少不了在书店里认真选购春天的另一种“食粮”。毕竟在我的感觉中,除了确保身体必需的物质食粮之外,精神的“食粮”也同样不可缺少。可以说,前者是生命存在的基础,后者是生命质量的保证。也许就是这一点灵魂的操守与心灵的自净,使我在喧嚣的时代里能够保持着应有的平静与坦然。记得清代学者朱锡绶在其《幽梦续影》中说:“素食则气不浊,独宿则神不浊,默坐则心不浊,读书则口不浊”。无可疑问,在到处充满喧哗与骚动的今天,“不浊”已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了。因此素食与读书,不妨从春天做起。

  高手本色

  丁文(重庆)

  公司新来了一位大学生,据老板说是计算机系的顶尖高手。因此,他一到单位就被分配到了技术开发部。

  “高手”上班后,我们发现他竟然连编程中最基本的C语言都不懂。看着一个高薪聘请来的“骨干”整天只会捧着一杯咖啡夸夸其谈,我们心里极不平衡,于是找了个机会在老板面前告了他一状。

  老板开始还不相信,但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觉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老板很失望,便对“高手”说:“你除了喝咖啡,还会干什么?”“高手”说:“真的,我拿了你的钱,在这里却帮不上什么忙,的确过意不去。这样吧,你让我去市场部吧,说不定我能为你拉来生意呢。”老板想,“高手”很有自知之明,就把他转到了市场部。

  果然,“高手”到市场部不久就拉来了几笔大生意。但之后就整天喝喝咖啡、看看DVD、打打游戏,什么正事也不干了。这下,市场部经理又看不下去了,他也跑到老板面前告状。老板听了跑到市场部一看,“高手”正在睡大觉呢。老板大怒,问他为什么不去干活。“高手”说:“如果我把活儿都拉来,咱这小作坊干得了吗?”“好大的口气!你去拉,看我们干得了干不了。”

  没几天,“高手”就拉来了一大堆业务。老板一看,鼻子都气歪了。“高手”拉来的竟然是一些高难度的活儿,他们公司根本就干不了。老板要他立即把这些活儿退了。“合同已经签了,如果退了就要赔偿一大笔钱。”“高手”耸耸肩,“我看你干脆把我辞退了吧,责任让我个人来负。”于是老板一咬牙就把他辞退了。当然,还得赔偿他一大笔违约金,那是合同中定好了的。

  几天后,公司对面突然冒出了一家新公司。老板派人一打探,竟然是“高手”开的。那小子连C语言都不会,怎能开公司?后来才知道,“高手”的确不懂C语言,但他自己发明了一项独特的程序开发语言,并已获得了国际专利!

  老板终于明白了,“高手”到这里来,是来拉客户的。拉到了客户之后,又利用“违约金”开了一家新公司。老板长叹一声:“‘高手’就是高手,不服不行!”

  收藏缘于“无知”

  尹育政(北京)

  近10年来,我的收藏在朋友圈中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了。从钱币、票证到古玩字画、陶瓷玉器样样俱全。展示出来,也可谓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虽说没有国宝级的,但也足让人喜爱和垂涎。

  说起我的收藏经历,恐怕没人想到竟是缘于我年轻时的一次“无知”。“文革”初期,家中面临被抄家的危险,得知消息后,我连夜将墙上挂的清代字画取下偷偷烧毁,摆在条案上的瓷器裹上棉垫悉数砸碎(怕出声音被邻里听见),就连数百张京剧唱片也无一幸免。总之,生怕沾有封资修的物品,成为红卫兵置人于死地的证据……

  20世纪70年代后期,我从农村返京,一时没有工作,囊中羞涩。一天,祖父说:家中还幸存一点儿东西,你拿去卖掉换点儿烟钱吧!其中有一幅被老鼠咬了两个洞的明清时期的山水画,只见画面上青山绿水之中,一叶轻舟顺流而下,一位古人站立船头,仿佛在倾听两岸的猿声;还有一只落款为“大明成化年制”的瓷碗(那是祖父天天在用的饭碗);一副雕龙的银筷子;一件和田玉雕的羊佩件。我把这几件物品拿到离家最近的地安门文物商店,店家看过后,逐一开出价来:瓷碗80元,玉佩30元,银筷子8元,旧画5元。我虽对文物知识一窍不通,但却知道越贵说明东西越好,当时可能是出于对祖传之物的一份情感吧,只选择那幅价格最低的山水画卖给店家,并与人家讨起价了,店家说:这幅画不是名人的,是清代画家的,也就是现在,要是前两年,也就值两元钱。听到此,一咬牙卖了吧。后来才知道旧画破了还能修补和重新装裱。

  拿上卖画得来的5元钱,我给爷爷买了3.4元一条的“香山”烟,给奶奶买了二斤0.65元一斤的蛋糕,总计花掉了4.7元,我还剩下了三角钱。也算做“取之于爷,用之于爷”了。

  后来,我分配了工作。随着年龄和学识的增长,没想到竟然和文物这行沾上了边,迷恋上收藏。历史就这么怪,竟是“无知”把我带进了人类聪明才智的艺术殿堂。当年,那一次“无知”的卖画,令我至今耿耿于怀和无比的遗憾。使我梦想有一天能够将自己卖出的画再买回来,虽然这种缘分至今没有到来,但从此我喜爱上了收藏。收藏不只是对祖父和祖先的一种怀念,也是对中华文明和艺术的一份眷爱。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正在收藏和准备收藏的朋友们。不管其动机和目的如何,只要收藏,就是对中华古老文化艺术的一种保护和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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