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半年后的邮件是否导师幻觉

　　疑点二：临走接了奇怪电话打乱回家计划？

　　张华告诉记者，1995年11月19日，张利在女朋友小云家接到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让他改变了过两天回家的计划。

　　据小云回忆，当天晚上，电话响了之后，张利迅速走进卧室用分机接起，“一直听，

很少说话，只是嗯嗯了几声，之后说‘到学校再说吧’，就把电话挂了。”

　　张利当时解释是导师打的。但张家后来询问了几位张利的老师，均表示根本不知道小云家的电话。

　　原本第二天张利要坐船从大连回青岛的家，但在接完电话后说风太大，船开不了不走了。“其实那个时候风不是非常大，船是能开的，但大家也都没多想，他第二天就给家里打电话了。而且连打两天，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张利21日晚上打回家的电话将近两个小时。“除了先说不想读书，又问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然后就提到女朋友家说要求结婚，这个仪式怎么办，说我们家太小了，女方要求要录个像，我说那都可以商量嘛。”张母说。

　　疑点三：出走半年后的邮件是否导师幻觉？

　　1998年，张家曾感到抓住了一个最有力的线索。那年在像往常一样跟张利以前的大学同学联系时，有位同学不经意说起了似乎孙宝元老师在1996年春天收到过一封邮件。“当时那位同学说是不是你哥哥有消息了，我就特别惊讶，马上联系了孙老师，但孙老师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张华说。

　　记者联系到如今已70岁的孙宝元，他反复强调现在记不清了。“我已经不记得当年是用E-mail还是用信的形式寄给我的，甚至都怀疑我当年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根本没有这回事呢？因为当时我办公室还有两个年轻教员在帮我做一些事情，邮件也都是一起处理，他们都没有这个印象。张利的家人也找过我不下十次了，我都觉得我说的颠三倒四的，可能和事实都有出入了。”

　　孙宝元并没有见过张利，当时他也不知道张利失踪了：“以前也出现过考上博士后没来念，也有过这类学生后来问我能不能回来继续读博士，我都是同意他们回来的，有的没路费我还会出路费，难道我是记混了？”

　　这封现在看来很虚无的邮件是张利留给家人最后的信息了。“至少能证明他并没有寻死，这是我们的希望。”张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