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感觉如何来量化？

　　9月15日，记者来到位于北京市朝阳区的零点研究咨询集团（下称零点集团），就有关幸福指数的问题进行采访。2004年11月，零点调查与指标数据网发布的《中国居民生活质量指数研究报告》中称“农村居民的幸福感得分（3．82分），高于城市（3．79分）和小城镇居民（3．75分）”。城里人没有农村人的幸福指数高，获此信息，许多人在感到惊讶之余，不禁发出疑问，“幸福是一种感觉，它能够用数字来量化吗？”

　　“我们的调查很专业，2004年的数据没有问题。我们也理解为什么很多人对‘农村人比城镇人幸福’的结论持怀疑态度，所以我们在2005年进行的相关调查中，侧重了对幸福感调查的细化，今年年底的调查还会在去年基础上进一步完善。”面对记者的提问，零点集团研究经理张慧如是说。

　　一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早在1999年，零点集团就开始进行居民生活质量调查，2004年底，该集团又将农村、城镇和城市居民幸福感的调查内容纳入其中。把不可名状的幸福感用数字进行量化，零点集团成为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他们是怎样进行运作的呢？

　　2004年和2005年，零点集团在居民生活质量调查中，分别对3859名和4128名年龄在18至60岁间的中国居民进行入户问卷调查，范围共涉及15个省会城市、14个小城镇及其周边的农村地区。

　　张慧告诉记者，之所以不惜财力和时间成本深入居民住所进行面对面的调查，是为保证调查结果的科学性和客观性。通过这种方式，调查人员一是可以就某些问题作出进一步的阐述解释，以助被调查者更好地理解并作出正确选择；二是可以通过直观感受，收集一些不能在问卷上直接反映的家庭环境和人际关系等情况，以此作为统计调查结果的辅助参考。

　　二

　　2004年底，零点集团对居民生活质量调查中有关幸福感的调查出炉，结果竟是“近八成居民感到幸福，农村居民幸福感强于城镇”。2005年底，零点集团再次进行的此项调查显示，“七成居民感到幸福，城镇人因住房和失业而痛苦，农村人因疾病而感到不幸”。两个结论的得出，都是基于3859份和4128份问卷的调查。那么，这些参加调查的被调查者是否能代表13亿中国人呢？

　　针对这个问题，张慧作了一番解释。“我们的结论应当是适用于绝大部分中国人的，只有少数几个比较特殊的省份除外。”张慧的自信源于他们在对被调查者的选取中，运用了多阶段随机抽样方式。

　　三

　　物价变动承受力、个人职业满意度、个人经济状况、个人业余生活满意度和个人身体健康状况，这是零点集团在2004年通过调查发现的影响幸福感的五大因素。2005年，影响幸福感的因素上升到11个方面，包括个人经济状况、工作状况满意度、身体健康状况、社会保障满意度、自我社会阶层评价、未来竞争力预期、未来生活预期、未来收入水平预期、社会治安满意度、人际关系满意度以及居住环境满意度。在这一年，零点集团在调查中增加了“养老忧虑”这一板块。

　　“为确保调查的真实客观性，我们的调查问卷内容在设计上，是会与时俱进的，和居民生活的宏观、中观、微观环境保持最为紧密的关联。宏观的比如国家层次的因素，中观的比如城市、乡镇层次的因素，微观的就是个体层次的因素。随着社会发展需要，我们不仅会充实调查问卷内容，还会对被调查对象作更细一步的划分。”

　　在幸福感量化方式上，零点集团采取了5级量表的赋值方法。即5分表示“非常幸福”，依次递减，1分表示“非常不幸福”。排除回答“说不清”和拒答者之后求取的平均值，就是被调查者最后的幸福指数值。

　　“我们在调查问卷的设计、执行和数据库的处理上，都有严格和科学的程序。调查的目的在于，希望能给政府关注民生提供一份有用的数据，是完全非营利性的。”张慧在采访结束之时，向记者说明了零点集团对居民幸福感进行调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