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快乐男声被疑操纵评委打架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0日11:59 青年周末
郑均 杨二车娜姆 ◎文/本报记者 颜雪岭◎摄影/本报记者 吕家佐 “今天这样的采访我只做一次。等大家都表演完了,我只是告诉大家一个真相,这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龌龊到你都不能相信。” 5月8日,郑钧接受本报专访,首度披露了和评委杨二车娜姆发生争执的来龙去脉。并指出,这是“快乐男声”节目组“刻意操纵的一个局”。 而风波的另一边,杨二车娜姆怀疑“事件被夸大”是因为“某人”要为新唱片造势。 郑钧:这基本上是个局 要知道杨二车娜姆也在评委之列,我根本不去 青周:在很多人印象里,你是个很低调的人,这段时间接连着“出事”,大家在问,郑钧怎么了? 郑:很多事情不是我去招别人,都是别人来找你。现在的人有点疯狂,大家都像鲨鱼一样盯着你,你稍微有点血腥,他扑过来就是一口。韩寒是他在博客里骂我,公司要我做个回应,我也觉得这事儿特别无聊。 杨二那事儿,我觉得就是秀才遇到兵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特种兵。要不然你就没法活了。 青周:之前没想到两个人会有那么大分歧? 郑:去西安之前,电视台那边告诉我请的是艾敬作评委,要是早告诉我是杨二,我根本就不会去。到飞机上我一看到名单里有她,还以为有两个女评委呢。后来一问,才知道艾敬没时间去不了。既然这样,那就混呗。 青周:合作前你对杨二车娜姆的了解多吗? 郑:我听说过她。我们完全不是一频道的人,这涉及根本的价值观和成长背景。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共识。 我开始忍了两天。本来我觉得选男声,就是选唱歌嘛,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这个方向。她选的是男色。所以第二天我基本不太爱说话,只能跟张东俩人苦笑。 事后我得知,在后面看监视器的那些人议论:老郑怎么这么能忍?俩人还没吵起来。所以我觉得基本上是有人在操纵这个局。 吵架之前,我们已经冷嘲热讽两天了 青周:事发前,你们的合作就很不愉快了? 郑:头两天大家就冷嘲热讽了,都硬撑着。她看我也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这俩人就根本不该放在一块儿。那天比赛本来已经结束了,我说,终于熬到头了。准备去吃饭。然后节目组说临时加进6个人,他们迟到了。里面就有引起矛盾的那个小孩。 在济南赛区我就觉得杨沐这小孩唱得非常好,他又来到西安赛区,就是冲着这个红领巾来的。那天我本来很低调,我想看他俩的意见。张东首先说话了,他说你唱得太好了,你不仅该进50强,我觉得该进10强。我看张东态度都那么积极了,我也早就觉得他不错,那就让他晋级吧。杨二在那就较劲了。 之前有一个男选手,唱得极烂,但身材不错,杨二就说,这是我这几天见到的最帅的一个,我给你通过。到杨沐那里就各种刁难。我觉得没劲,没法选了,既然这样还讨论个什么劲儿啊?我也忍受到头了,走人。 青周:你们当时在现场还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 郑:出去之后,我发现我忘了拿手机,又回去拿。我就跟导演说,你们选拔的标准是什么?如果选男色的话,叫我来干嘛?如果选男声,当然是谁唱得好就谁进。 杨二跟我说话也一直NO,NO,NO什么的,一直夹杂着英文,我极为受不了。虽然我大学是学英文的,一屋子中国人你干嘛老说英文?导演跟我说,这可能是她的语言习惯。我说我不相信这是她的语言习惯,如果她是美国出生的ABC,我相信是,但她是泸沽湖的少数民族,恐怕不是生出来就说英语的吧。我说咱们都是中国人,能不能别说英语啊?她说,你倒是想说。然后我说不要以为自己嫁了个老外就忘记自己是中国人。她就用英语骂:You are stupid。你很愚蠢。我一听就用英语说了带脏字的Shut up。大家不欢而散。 青周:愤然离席会不会给下面选手造成紧张? 郑:既然评选标准都这样了,下面选手紧张不紧张还有意义吗?他们把自己化好看点就行了,评委是时尚人士嘛。 青周:之后就拒绝再和她同台合作,缺席了第二天上午的比赛? 郑:我当时也很冲动,事后一想,基本这事就在有些人的期待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节目组又让我跟杨二一起再做评委。我说,如果你是要看两个评委耍猴的话,对不起我不去。这对选手也不公平。后来的比赛,早晨我没有去,杨二去了;下午她走了,我才去。 青周: 湖南台跟你沟通过吗? 郑:我跟他们说,我跟杨二不是一路人,如果你是个马戏台子的话,我不上。他们说这有合同,我说那你告我去。 我唯一愉快的是在济南赛区和巫启贤、郑洋一起做评委。我们都是热爱音乐的人,所以意见非常相似。这样导演反而觉得很无趣。 我没有刻意选摇滚歌手 青周:杨二车娜姆说导演给评委分了工。有的人负责音乐,有的人负责综合素质? 郑:我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分工。看来我和张东的综合素质都不高(笑)。 青周:你们的根本分歧就在于选“男声”还是选“男色”? 郑:如果唱得一样好,你肯定倾向于长得好点的。但如果要在一个唱得很好,长得不好的人,和一个唱得很烂,长得好的人之间选择,我肯定选择前者。 西安唱区有很多北京去的,做原创音乐的小孩,真的抱着很大梦想,很有才华,就是苦于没有任何机会。现在选秀节目很多,好像平添了很多机会。实际上,选秀出来的歌手,凭着形象等等音乐之外的因素,占据了歌坛的位置。对于那些纯粹以音乐为梦想的新人来讲,根本没有机会露头。 青周:杨二车娜姆说,她要找的是阳光男孩,不是摇滚青年,不是愤青?而你个人更偏好搞原创、摇滚音乐的弹唱歌手吗? 郑:在西安给红领巾的都不是摇滚乐,包括引起矛盾的杨沐唱的是R&B,只不过拿了吉他弹唱而已。这只是她一个借口。 我们在济南给红领巾的,只有一个是摇滚风格,其他两个都是R&B的。我也不喜欢R&B,但作为评委,你就尽量做到公正。不是你带吉他来就让你过关。 《美国偶像》选歌手,选出的前十名都是唱得非常好,跟长相没关系。 评委不能以貌取人,我当年流浪北京也一定很脏 青周:其他方面你们还有分歧?听说你不满有选手刚唱几个字就被她按下去? 郑:评委和选手是平等的,你不能任意侮辱别人。电视台为了增加可看性,提高收视率,可能怂恿评委去打压选手。但我觉得有个原则,选手如果唱得很差,你可以在音乐上说他,但不能从人格上进行侮辱。人家小孩千里迢迢赶过来,刚唱俩字,她就把人弄下去,然后告诉他,不喜欢他的原因就是看他的发型或者衣服不顺眼。凭什么呀?不要以貌取人。他唱得再差,我也不会说,哎呀你的那个鞋子,是从哪个古董店里淘出来的?也不会说,你应该好好洗个头去了。 青周:她说过这件事,她觉得衣衫整齐干净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 郑:从千里以外赶来的农村小孩,你让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能去做个面膜,蒸个桑拿吗?你有这个条件就觉得别人脏了? 我当年在北京流浪的时候,睡过公园。我的球鞋很破,都开缝了,牛仔裤上也全是洞,不是我故意抠的,是穿破的。那时候我的样子一定也很脏。我也在努力写歌,我没有干净的衣服是我没有钱买,我也没地方去洗。 有的小孩可能就是住在桥洞下的流浪歌手,他也是带着梦想来的。如果他唱得极好,我也同样会给他一个拥抱。英雄不问出处。 跟杨二放在一起,完全令我崩溃 青周:最初为什么会去“快乐男声”担任评委? 郑:我认识一年轻歌手,唱得非常好。他把唱片录好了,交给别人,没有人愿意发。这种情况下,他告诉我要去参加这个比赛,我非常震惊,非常有个性、才华的音乐人为什么要参加这个?他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这还算是个跟音乐有关的选秀节目。 我认识的很多玩乐队的朋友都参加了这个比赛。我希望有可能的话,能帮他们往前进一些,让大众能听到不同的声音。 当我在西安、济南做评委时,有很多这样的原创歌手提着吉他去这两个赛区。如果这种平台能被他们所用的话,是个好事。但现在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了。 青周:关于这次风波,大家在猜,湖南台、你和杨二车娜姆,到底谁在炒作? 郑:我要炒作也不会找杨二炒作,跟她放在一起完全是个令我崩溃的打击。 今天这样的采访我就做一次。我觉得这种事儿,等大家都表演完了,我只是告诉大家一个真相。我觉得很无聊。这里面有很多可笑的炒作、运作方式,我不想说。当时我很冲动,过后我从朋友和其他一些渠道得到的消息,让我觉得这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龌龊到你都不能相信。 青周:这场风波之后,你还会继续担任评委? 郑:湖南台还希望把我和杨二凑到一锅。我跟他们也明确说了,这绝不可能。让湖南卫视去取舍吧,如果他们要耍猴的呢,对不起,我耍不了。 我的能力有限,最多再作一两期评委。我们在济南唱区选出来的人,有的还是被换掉了,塞了些长得好的进去。没什么意义了,你喜欢的歌手最后根本进不去,你会觉得很挫折,很无助。 杨二车娜姆:我不想再为某人宣传 “麻辣评委”杨二车娜姆接受采访时,同样“麻辣”。 她控诉媒体无耻地向她“泼了污水”,坚持要记者写明她对各大网站的抗议:为了增加点击率,无视网友对她的人身攻击。让她的国外朋友“吃惊中国网民的素质,丑化了国人形象。” 她坚持要本报采用她拥吻黑楠的照片。“在西安50进10比赛里,黑楠说,杨二车娜姆是对的。我带着所有的委屈和感谢拥吻了他。” 杨二车娜姆一再要求:“你不要文章里提那个人的名字。就用那个评委好了。我不想再给别人做宣传。” 媒体歪曲的太厉害 我在飞机上当众解释 青周:你继续在那儿作评委。那场风波对你没有影响了? 杨:事儿实在被夸大了,我不能不怀疑有人拿我炒作。 报道都说我和他吵架,还登了偷拍我的照片。其实这只是工作上的争执。那位评委摔桌子走人,我和另一评委还坚持到把工作做完。第二天他缺席,但我还是和另一个评委完成了工作。 我认为三个人一致同意才能给红领巾。他拍桌子走人,还当众说了我的很多私生活。我跟他说,我的私生活不关你的事。 报纸还说我在西安做评委做不下去了,找借口提前回北京。其实不是这样。本来我只答应做长沙唱区的评委,后来《快乐男声》那边临时又邀请我在西安做评委。当时我还得赶去央视的《今日说法》做嘉宾,就答应只在西安做1天半。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被这样歪曲。 青周:很多人对你的评选标准和方式有看法。 杨:那件事情的第二天中午我上了飞机,才知道我和那个评委的风波已经见报了,西安媒体把我写的面目全非。两三份报纸都写得差不多,我大概看了一下就把它们丢到一边。我当时是作完评委直接穿着那身衣服上的飞机。那些乘客看我什么眼神都有,让我很不舒服。我直接在飞机上跟他们解释起来。 报道说我就围绕三点:说我说选手丑,不让晋级;说选手唱了三个字,我就用铃铛把他“叮”下去;说我讲话爱夹杂英文。 大家一看这三点,肯定一边倒,污水都往我身上泼了。一个媒体这样写了,其他媒体都在抄,没人看实际情况的录像,没有人采访我。 青周:你觉得报道的这三点哪里歪曲了你? 杨:第一,说我嫌选手丑,不让他晋级。事实上,那个评委要给一个选手直接晋级的“红领巾”,我跟那个选手说,我无所谓你丑还是帅,我要看到你是有能量的。我希望你放下吉他,站起来好好唱几首歌。整个事件中,我没有说过选手丑。 我们要找的是 阳光的偶像歌手,不是找摇滚青年和愤青。 第二,一上来就被我“叮”下去那个选手,没有准备好就上来。他头上有头皮屑,衣服是脏的,扣子也掉了一粒。这涉及一个人的教养,也是一个人怎么把自己“端”出来的问题。这次“叮”他下去,下次没准就准备好了。 第三,我说话夹杂英文也是有原因的。很多选手都唱英文歌,有时候他们的发音实在太难听了,我用英文给他们解释几个字。而且我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我有讲英文的习惯。 报纸写的这三点,都是非常了解中国人心态的。这是欺骗老百姓,引起大家对我反感。 作评委的第一天 郑钧就话里带刺 青周:麻辣风格是湖南卫视给你的定位吗? 杨:《快乐男声》选的三个评委各自都有分工。一个负责专业音乐这块;一个看选手的综合素质,负责对时尚、未来造型的把握;另一个就是“捞人”的,看选手屏幕上的镜头感。 我先是在长沙唱区,和斯琴格日勒、沈黎晖做评委。本来让沈黎晖来说比较犀利的话,让我看选手的综合素质。可是他们两个都不爱说话。我着急,一下就把我给显出来了。 青周:你说导演给评委有分工,但郑钧说没听过。 杨:任何节目导演都会有安排的,有的人脖子抬得高高的,没有用心听。 青周:很多人在猜测,这次风波之前,你跟郑钧就有过节? 杨:之前我不知道他。作评委的第一天郑钧就话里带刺,当时我让一个选手摘下墨镜,看看他的整体形象,郑钧却当场否定了我的话。 是不是那块料我一看就知道 青周:有些选手没开口唱几个字就被你叮下去了,郑钧对这点也很不赞同? 杨:评委在那里一坐就是10几个小时,几千个选手在等着。我老惦记着外面那些真正是属于这个舞台的选手;我着急,我想听到好的声音。 时装比赛、选美比赛,“好男儿”、“绝对男人”的评委我都做过,你是不是那块料,一看就知道。 青周:是不是那块料,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更多的表现机会? 杨:机会是秃头脑袋上的一根头发,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我是第一个从泸沽湖走出来的。我先被我们县文化馆选出来参加县民歌比赛,然后送到州里,再到省里,最后去了北京人民大会堂,那是1983年,跟宋祖英他们一块儿表演。后来回老家了,我们家乡有个炊事员的工作,每个月15元钱,就照顾我让我去了,因为我是那里第一个到过北京拿过奖的人。可是我出来过,老惦记外面的高跟鞋、冰激凌和五颜六色的口红,找了个借口,跟我妈干了一架就跑了。去了大凉山找到原来带我们出去唱歌的老师,他们把我收在民族乐团。呆了没几天,听说上海音乐学院招生,我就跑去考了。机会都是靠自己抓住的。 青周:不能用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意见吗? 杨:严厉是件好事,选手可以更清楚地认识自己。 我右耳失聪的时候,跟台湾一个女孩住在一个病房。她家的三姑六婆整天嘘寒问暖,病床边又是水果,又是花儿,什么都顺着她;我一个人,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住了11天就跑了,快没钱付房租了,我得赶紧干活去。后来我碰到那个女孩,她变得很臃肿。 很多选手都知道我严厉底下的那份真诚。有个新疆的选手事后就对我说,老师我爱你。 杨二车娜姆其人 摩梭人,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进入中央民族歌舞团。1990年赴美,一次高烧导致右耳失聪。之后《走回女儿国》、《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等作品热销。曾与国家地理杂志社著名记者结缘,后与挪威王国外交官石丹梧有过7年婚姻。 ◎事件回放◎ 4月23日,在“快乐男声”西安唱区预选赛节目录制现场,评委郑钧、杨二车娜姆为了是否能给一个选手发放“通关红领巾”发生激烈的争吵。 一个叫杨沐的选手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英文歌曲征服了郑钧、张东两位评委。在郑钧准备给他发“通关红领巾”的时候,评委杨二车娜姆提出了异议,她要求杨沐放下吉他再唱一首。遭到杨沐拒绝后,杨二车娜姆坚持不给他发放第二条“通关红领巾”,郑钧对此完全不能赞同,他认为,杨二车娜姆选的不是“男声”而是“男色”。因选择选手的标准不同,不愿与杨同台评审。随后愤然离场,并缺席了接下来的评委工作。
【发表评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