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惩戒方式残忍多样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06日02:54 京华时报

  惩戒方式残忍多样

  直到小弈出事、小雨被接回,家长们才发现,学校不仅存在殴打学生的事,而且一些教官的惩戒手法十分残忍。

  据小弈、小月(化名,另一名曾在行走学校的北京男生)、小雨等学生讲述,他们的教官经常用来对付学生的工具有皮带、电线、竹戒尺等。

  小弈说,一次他不服管教骂了一名陈姓教官,然后有几名教官踢他、用皮带抽他,他的肩、胸、臂都有部位被打破,然后教官往他伤口上撒盐。

  小雨印象最深的惩罚发生在站军姿时。当时他有点偷懒,教官在背后推了一拳,他没站住。教官说推你一下你还躲,于是用力踹了他一脚。小雨说他当时就觉得不舒服,到厕所后开始呕吐,还吐了血。

  在小月的记忆里,3月18日是最黑暗的一天。当天他跟3名同学抽烟被发现,教官先罚他们俯卧并用皮带抽打,打断了3根皮带后换戒尺、塑料警棍继续打。

  体罚完毕后,教官罚小月等4人吃烟丝。具体做法是:在一分钟内,一根烟自燃剩下多少就吃多少。

  教官给了小月5根烟,小月说,他至少吞下去一根。5根烟的过滤嘴事先被取下,回到宿舍后,教官命令他们把烟嘴泡在水里10分钟,然后喝下去。出于对挨打的恐惧,他们照办了。

  小弈等坚称,几乎每个学生都被教官打过,教官有时还让学生打学生。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官和一名校方知情人士证实了这一说法。

  知情人士称,曾有学生的屁股被教官用戒尺打破。一名有监狱管理背景的教官,还将一些折磨犯人的办法带到了学校。这些办法包括:风火轮(用卫生纸将手指缠住然后用火点燃)、清凉烟(用卫生纸把牙膏包起来吃)、朝拜(身体不许有任何防护措施,向前扑倒)等等。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这样的惩罚确实太残忍了。”这名知情人士说,当时十二三个教官中有三分之二的教官打学生打得挺狠的,剩下的教官完全不打也不可能。经常被打的学生是最不听话、最难管的一批。

  仍在学校的18岁的小波说,他相对自制力强,跟教官冲突少,3月18日入校至今只被打不超过10次。像他这样的学生还有一些。

  即便如此,小波跟其他那些被打得更惨的孩子一样,仍在心里想着怎么能早点出去。

  未遂的集体逃跑

  教官的殴打,让很多学生将行走学校比作监狱。小波说,大家一直在想办法“越狱”。

  4月中旬,小弈通过一个谎言制造了事端后,一次集体逃跑拉开了序幕。当时,他故意引发“教官头子”赖飞踹了张副校长的办公室大门。

  此事惊动了校长陈华,小弈由此反映自己被打的事。不过由于有教官在场,他没敢说太多。小弈、小波等人都称,4月16日以后,教官打人的情况有所好转。

  此时,赖飞因一些事情被迫走人。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赖飞走后不甘心,希望学校出点事,于是策动仍在学校的教官朋友,利用学生普遍想走的心理,密谋学生集体逃跑。

  小波说,当时的另一个情况是,走了几位教官后,又马上招来一批新教官,很多学生都害怕这些教官会像以前一样狠。被打怕的学生都想借此机会逃走。

  大家约定的日子是4月21日,下午吃完晚饭后掀桌子就跑。多个消息源证实,当时学生们铁下心来要逃走,为了应对可能的武斗,他们甚至提前藏好了碎玻璃、刀片、棍棒等。

  不过,集体逃跑的预谋似乎走漏了风声。4月21日中午,校方例外地搜查学生宿舍,发现了各种器械。集体逃跑因此落败。

  这一天,学生们都很郁闷,除了小雨和小月。此前一天,他俩说服了一名心理老师借手机打电话,他们的父母21日紧急飞到重庆将他们接走了。

  小雨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包括小弈在内的数位同学的求助纸条。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小弈的父母。

  在逃跑未遂6天后,小弈出事了。

  学校受到一定处理

  据小波讲,小弈出事后,学校基本没有教官打人了,学生们心情趋于平静。不过,打人事件让行走学校笼罩着阴影。

  对于打人事件,大东方行走学校校长陈华认为自己有失察和管理不善的责任。他说,他并没让教官殴打学生。在出事以前,他对教官殴打学生的事了解很少。“如果我叫教官打人,那三个月隔离期一过,父母见到孩子后,打人的事总会败露的呀。”

  陈华说,办学之初,他赋予教官副队长赖飞(无正队长)很大权力,包括可直接开除教官等。但赖飞陆续骗取多名学生家长的钱,怕事情败露,一直对教官和学生保持高压。他说是赖飞一手遮天,导致真实的情况他无法了解。

  不过,多个消息源证实,陈华曾说过对学生可适当打骂。对于“适当”界限,陈华承认他的认识也很模糊,“仍在探索阶段”。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官说,教官多是学历不高的退伍军人,不具备教育学生的能力,只能暴力相向,也是发生打人事件的重要因素。

  6月4日,重庆市渝北区教委成职教科陈科长表示,大东方行走学校在管理上存在问题。该校起初说办文化补习学校,后来办成行走学校,但里面也有文化补习成分,不算违规。陈科长说,他们也曾希望借此进行“择差教育”的探索,不过“探索失败了”。

  陈科长透露,不会取消大东方行走学校的办学资格,但已禁止学校在5月20 日以后再招生,对已招学员按合同培训完毕,以后不得再进行此类办学。

  “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批准行走学校的办学。”陈科长称,他们发现“择差教育”是一门更难办的教育方式。本报记者 王一波

    问题少年四次转校 家长将其送行走学校受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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