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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少年疑被拐骗被逼行窃 自称不敢偷窃遭毒打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5日10:39 南方都市报
14岁少年疑被拐骗被逼行窃自称不敢偷窃遭毒打
阿详身上有很多处软组织损伤,主要来自歹徒的皮带抽打和肢体打击。本报记者 刘可 摄

  阿详今年14岁。6月26日,他失踪了。为了找他,从江西来广州打工的父母双双辞职。

  据他说,9天前,在白云区嘉禾街鹤鸣公园,他遇到了一个叫“猴子”的人,聊了半个小时后,被他以找工为名,骗到惠州市惠城区行窃。因为不敢偷,他惨遭毒打烟头烫。然后他用了7天回广州,其中先是在高速公路上步行了两天一夜,又在一家工厂打了5天工。昨日下午,阿详带记者来到鹤鸣公园,讲述了自己这9天来的离奇遭遇。

  序曲

  讨“薪”未成,阿详说他去鹤鸣公园“歇口气”,在那里碰到了“猴子”

  阿详今年14岁,读完初二就辍学了。今年5月10日,父亲杨志明从江西抚州老家把他带来广州,同在白云区一家五金店打工。

  五金店老板说,阿详在店里做了约一个月,“经常和工友打架,干活不认真,我早不想要他了,只是他父亲一直求情。”老板说。6月20日,阿详还是被辞了。一名与杨氏父子同宿舍的员工称,阿详还曾在宿舍里与父亲打过四五次架。

  6月26日上午,阿详认为五金店老板没有支付自己6月份11天的工资,先后前往白云区和嘉禾街劳动部门投诉老板“使用童工以及拖欠工资”,得到的答复是“你要跟老板谈”。他随后就和一名同在劳动局讨薪的15岁少年前往鹤鸣公园“歇口气”。阿详说,就在这里,他第一次碰到了“猴子”,一个40岁左右、身高近1.8米,偏瘦有将军肚的男人。

  被拐

  “聊了半个小时,我就跟他走了。‘猴子’叫来3个男的,让我跟他们去惠州”

  “他自称‘猴子’,还问我想不想工作赚钱。我刚刚辞职,又没讨到公道,就说‘有钱谁不想赚’。不多久,和我一起来的小孩被妈妈叫走了,只剩下我和‘猴子’。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就跟他走了。我们是往鹤龙新街市方向走的,先坐了十几分钟

摩托车,再步行了约20分钟,才到达‘猴子’住的地方。那里很偏僻,‘猴子’住的是一房一厅,房间里有六七名中年男子和‘猴子’老婆。吃过饭后,‘猴子’打电话叫来3个男的,30岁左右,让我跟他们去惠州。”

  26日下午3时30分,阿详离开“猴子”家里,坐公交车到达天河客运站,跟着3名首次见面的男子乘汽车去惠州了。

  到惠州后,一行人坐公交车前往东平市场,住进一家小店。阿详说,当晚饭菜很好,对方还特意给他叫了一罐饮料。但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份怎样的工作。

  逼偷

  “他们把我拉到江边说要一脚踹我下去,我只好答应偷项链”

  “27日早上7点多他们就叫醒我了,穿上他们给我的红T恤蓝色牛仔裤。我们吃早餐,随后他们带我坐3××公交车,坐了七八个站,我们在医院门口下车,他们对我说今天要偷项链,其中一个盯上了一名30岁左右的妇女,不到20秒钟就从她脖子上偷到项链了。随后又把我带到医院附近一条小巷子里,他们指着那些“中选”妇女,让我去偷,可我走到她们身旁,又不敢动手,像傻瓜一样,这样连续三四次我都没有动手,他们把我拉到江边让我跳。我不敢跳,他们说要一脚踹我下去,我只好答应偷项链。”

  阿详说,他几次走近“中选对象”身旁,还是不敢下手。几名男子把他带到江边,正要踹他下江,电话铃响了。“猴子”来电,交代手下要见自己。

  被虐

  “‘平头’打了我十几分钟,他又点了一支烟,往我胸部和左手烫”

  “他们见面都互称‘师傅’,从不喊真名,‘猴子’说‘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拉到山上去’,然后他踹了我三脚,带我来的一个平头男人让我跟他走。”

  中午12时许,两名男子把他带到山上一个菜地旁。

  “到山上后,只有‘平头’看管我,他使劲用他的白球鞋踢我的脸,叫我脱光。后来他发现一块小木板,但没掰下来,又怕弄脏自己的皮带,就从我的裤头抽出镶有铁片的皮带,往我背后和手臂抽打。打了十几分钟,他又点了一支烟,往我胸部和左手烫了3个烟头印。他问我是不是耍他,我说我不敢偷项链。他又用皮带抽我。几分钟后,一对老年夫妇走过来。他们是菜地的主人。老婆婆责备‘平头’欺负小孩,‘平头’便走了。”

  回家

  “电话打不通,我打算沿着

高速公路一直走回家”

  “平头”走后,老婆婆回家拿了一套衣服给阿详,给了他2个桃子和2元钱。阿详问婆婆姓名电话,婆婆说“赶快走吧,我可惹不起那些人”。阿详拿着2元钱拨打妈妈的电话,但一直没打通。妈妈蔡军娣说:“那时手机突然没电了。”

  “电话打不通,我打算沿着高速公路一直走回家。27日晚上10点多,我走到一家饭店,想老板帮帮我。话还没说完老板就很不耐烦地对我说‘去去去’,我只能躺在草坪上过夜。第二天天亮继续走,走到傍晚6点多,我看到一个印刷厂要招工人,我就进去应聘当学徒。”

  阿详说,怕老板拒绝,他说自己17岁了。恰好老板是江西老乡,就要了他。工友们听过阿详的经历后,为他买了膏药。

  7月3日下午6时,打了5天工的阿详对老板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老板给了他70元。

  尾声

  “当晚,他在路上拦了一辆汽车,当晚9时30分,安全抵达天河家中。”

  当晚,他在路上拦了一辆往广州方向的汽车,当晚9时30分,他安全抵达天河家中。

  说到儿子回家,母亲蔡军娣眼眶通红,这8天来为寻孩子,自己和丈夫已经双双辞职,“还好,他回家了”。阿详的叔叔马先生说,孩子回家的时候,脚上的球鞋已经磨穿,脚尖处张开口子,“一看就知道走了很多路”。

  昨天上午,阿详前往医院检查,医生说他皮肤软组织受伤,烟头印也已结疤,并无大碍。

  下午4时,家人陪同阿详前往嘉禾街派出所报案。蔡军娣担忧地告诉记者,6月30日她来报案说孩子失踪时,旁边一名家长也来报案说自家孩子失踪了,“我很担心其他被拐卖的孩子,没我儿子这么幸运”。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张艳芬(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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