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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吸毒者的忏悔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18日10:01 云南日报

  从堕落开始,到毁灭结束。凡染上毒品的人虽有着不同的经历,但都有着同样的结局。在“6·26”国际禁毒日期间,我们走进昭通市强制戒毒所,倾听他们讲述不堪回首的昨天、释放心灵的今天……

  新婚之夜我被朋友拉下水

  王洪(化名),男,37岁,12年吸毒史,曾经是一名白衣天使,现在昭通市强制戒毒所自愿戒毒。

  初次接触毒品是1995年4月,应该说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毒品。我卫校时的一个同学结婚,我前往鲁甸县祝贺,当晚喝了很多酒,正感觉醉意朦胧的时候,我同学的几个本地朋友就用一张铂金纸包着一小点白色粉末状东西给我吸,他们说“这是鲁甸的土特产,是一种速效解酒药。”我当时在半醉半醒之间吸了几口,顿感恶心、呕吐,全身不舒服,加上酒精的麻醉作用,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在鲁甸玩了3天,每天晚上喝醉酒后都要吃“速效解酒药”。

  直到临走那天,朋友才对我说给我吃的解酒药其实是“海洛因”,以后用得着的话尽管与他们联系。也许是当时身体健壮、抵抗力强的原故,回到家后也没有发现什么上瘾的感觉。

  1996年9月我和一个叫燕子的女孩结婚,鲁甸的那个同学邀约了一帮朋友前来祝贺,其中有几个就是我当年在鲁甸认识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新婚妻子请他们吃完晚饭后,我把他们送到住处。在坐下来吹牛的过程中,其中一人就从内层衣袋拿出一包海洛因,给我“打牙祭”。我当时很想拒绝,但想到朋友为了我的喜事远道而来,总不能让人家扫兴,加之以前吃过之后,也没上瘾,身体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心想反正第二天朋友们就要走了,吸了之后,从第二天起不吸也就罢了。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我连续吸了几口,也就是这关键的几口,我上瘾了,逐步从一个受人尊重的白衣天使变成了一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一步步走向堕落、走向毁灭……

  毒品毁了我的事业和家庭

  我的家乡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当时还没有受到毒品的侵袭和渗透,在那个地方从没有听说过毒品,更别说买毒品了。所以,当我的毒瘾发作时,就偷偷背着妻子到鲁甸找那几个朋友拿货,从吸食到注射,从注射到以贩养吸。渐渐地,我的个人收入已远远不够吸食毒品所需,就想方设法骗妻子的钱,骗父母的钱,黔驴技穷之后,妻子发现了,父母也发现了,他们无数次劝我、帮助我戒毒,但均无济于事。1998年,我被开除了公职。

  失去工作后,没有经济来源的我为筹集毒资,将家中值钱物品悉数变卖,以购买毒品。巨额的消费很快把家里的东西挥霍一空,为满足毒瘾,又背着妻子将结婚的一套新房变卖了,刚刚生下女儿不久的妻子只好含着眼泪带着女儿到外租房居住。

  善良的妻子希望用真情挽回走上邪路的我,但无数次的规劝没有任何效果,绝望的她一气之下,舍弃了在县直某机关单位的优越工作,丢下不谙世事的女儿小萌,离开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小城,远走他乡开始寻找新的生活。

  我进了戒毒所,妻子离家出走,从此,女儿小萌像一根风雨中飘摇的小草,无人照管。

  戒除毒瘾是我对妻子最大的补偿

  一人吸毒,全家遭殃。持之以恒帮助我戒毒长达12年的父母被折磨得身心憔悴,妈妈常年累月药罐相伴,年逾七旬的父亲为了养家糊口还在拼命挣钱。

  被毒魔夺去了爱情、亲情、友情后。我痛定思痛,自愿来到昭通市强制戒毒所戒毒,在管教民警的严词教诲、亲情感化、温馨关爱下,点燃起我重获新生的希望之火。在这里,我可以和学员们走进康复农场辛勤劳动,坐在工艺制作车间加工网灯,驰骋在体育训练场上强健体魄,轮流到图书室吮吸知识,还有一群特殊的白衣天使专门为我们精心治疗,帮助我们从心理和生理上尽快戒除毒瘾。在这所特殊的学校里,我真正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家的港湾。

  毒品毁了我的事业、家庭,特别是对我妻子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她现在一个人在异乡闯荡打拼,不知道是否过得好?我知道燕子今生今世不可能再飞回我的身边,但坚决戒除毒瘾就是我对她最大的补偿。

  通讯员 李杰 罗曼记者 李辉(云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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