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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冷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20日17:32 新世纪周刊
-曾子言 年仅33岁,用14年时间杀死62人,声称是为了帮助对生活不满的人找到新生的通道;心 思细密,会把那些“沉默的羔羊”的详细资料填到64格的国际象棋草图中;报复非凡,杀 够一定数量的人,其实也是为了创纪录 他被俄罗斯人称为“比茨维斯基疯子”,因为他喜欢把受害者约到莫斯科的比茨维斯基公园 喝酒谈心,然后乘其不注意,用钝物击中对方的头部。他作案手法缜密,因此可以潜藏14 年。以至于在他被捕之前,犯罪心理学家甚至怀疑凶手是一个想要报复男性的女人,因为, 他下手的对象,多是流浪者和老年男人。 去年6月16日,连环杀手亚历山大·皮丘什金被捕;今年8月13日,开始受审。然而,在 杀人数量和量刑上,法院起诉的和亚历山大坚持的,还是很有出入。法院起诉亚历山大杀死 52人,但亚历山大坚持自己已经杀死63人。按照俄罗斯的现行法律,亚历山大至多不过会 被判终身监禁,但相信亚历山大更愿意一死了之,因为他坚信,死亡是重生的开始。 当然,亚历山大想要破纪录的梦想是实现了,因为他想要超越的苏联时代末期的另一名俄罗 斯连环杀手奇卡季洛,那是一个杀了52名妇女和儿童的恶魔,甚至还会肢解和煮食被害人。 亚历山大倒是没有这个爱好,不过他有另外一个爱好,那就是每杀死一个人,都会在家里画 好的国际象棋草图中填上被杀者的详细资料。他的目的就是填满国际象棋的64个格子。在 被捕前,只有3个格子是空着的。俄罗斯人一定会庆幸,幸亏亚历山大只是想填满国际象棋 棋谱,如果他喜欢的是中国围棋,那他下手的频率就不会这么慢了。对于未填满的3个格子, 亚历山大显然觉得很是缺憾,因为在7月12日接受俄罗斯独立电视台的采访时,他说“如 果不是被抓到了,我也可能永远不会停止杀人” 。 关于亚历山大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其实也是很多个偶然积累成的必然。因此,人们都会想, 如果不是因为女友想要离开他,他也许还是一个彬彬有礼、安分度日的超市搬运工,每天享 受着琐碎生活的平凡乐趣。但是,女友就是不想和他继续了,于是他杀死了那个介入的第三 者——女友的新男友,然后是女友。然后,就是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陌生人或者同事,最后 可能只是每到一个时间,就觉得必须杀个人才能安睡;有时候,只是为了让那些絮絮叨叨地 说着生活不如意的人闭嘴。但是,我们只能说,任何一个杀手都在体内本身就有着某些暴力 因素,只不过一些偶然因素充当了点燃了他罪孽人生的导火线,一旦开始,就难以收手。 如果我们将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和人的行为接合起来分析,就不难发现,选择比茨维斯基公 园对亚历山大而言,并非偶然。与许多连环杀人犯一样,亚历山大的童年非常不幸。在他9 个月大时,父亲便丢下他和母亲离家出走。随后,他先是被母亲送进收容所,后来单独与祖 母一起生活,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在他第一次杀人以前,他的祖母去世了,唯一一个可以 情感依托的人也离开了他。后来,亚历山大会经常一个人带着狗到比茨维斯基公园散步,但 是狗也死了,亚历山大把它埋在公园里,狗的墓地周围成为他后来的杀人场所。也许正是祖 母和狗的死让亚历山大希望用死亡的瞬间来重温他的亲情,因为他说杀人绝非是一时冲动和 心血来潮,而是“帮这些人打开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使他们获得新生”。遇害者大多是一些 亚历山大认识的人,这些人的生活往往都不尽如人意,有些人还经常借酒浇愁抱怨自己时运 不济。在多数的杀人时间,亚历山大都在一面耐心倾听“猎物”的抱怨并细声安慰,一面从 身后举起凶器。 另外有一点也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杀人也是有快感和惯性的。在最初的恐惧和罪恶之后, 他会发觉与警方周旋,让别人恐惧都能让他的毛孔战栗,这种战栗,显然他在享受着。虽然 会提心吊胆,但亚历山大显然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他不会强奸女被害者,也不会拿走任 何被害人的财物,只是从“屠杀中体会到一种性快感”。这不是夸张,紧张带来的刺激甚至 超过多巴胺带来的性快感。因此,尽管亚历山大坚持他只是用了最“慈悲”(猛击)的方法 让人致死,但在杀人瞬间的恶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亚历山大的连环杀人再次把心理健康摆在人们的面前。俄罗斯资深心理专家维诺格拉多夫认 为,种种迹象显示亚历山大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而这个精神疾病,浅层的可能是祖母和狗 的离去加重了他本来就感觉被抛弃的心理。从小,被父母抛弃,之后是被祖母抛弃,然后是 被女友抛弃。这样的被抛弃的绝望会让人就此疯狂。在孤立无援时,善良的人会选择在暗夜 里哭泣;心底有恶的人会选择报复社会。如果,再没有一个可以平衡这一问题的机制保障, 被抛弃的人很可能会做出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因此,我们单独从个案分析的角度来分 析连环杀手的残酷与冷血,有的时候,并不公允。试想,如果他需要关心的时候恰好有一个 人出现了,替补了那时的心理空白,也许今天就不会真的有62个无辜丧命的人了。还有亚 历山大的母亲埃利穆拉多夫娜,如果她可以在祖母去世后及时留在儿子身边,陪他度过最黑 暗的心理期,她今天就不需要有“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相信那是你”的看似伤悲、 但为时已晚的疑问了。相信这一刻,母亲的眼泪是真实的,她的忏悔也是真实的。因为自从 儿子被捕后,埃利穆拉多夫娜的生活就变成了噩梦:她很少上街,也不和邻居交往,她害怕 看到人们的眼睛。 现在,我们会把更多的目光关注放在亚历山大的身上,但从来不会想,那些被害者为什么会 成为“沉默的羔羊”。他们都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对生活充满了绝望和抱怨。这样的 他们,在有口酒喝的时候,一定是完全放松的、不加设防的。这样,亚历山大就找到了最好 的下手的机会。当然,有时候也有例外,把亚历山大推上审判台的36岁的玛丽娜·摩斯卡 约娃就知道在见同事前给儿子留下一张字条,并记下亚历山大的手机号。当然,对于这次杀 人案,亚历山大也知道并非最好的机会,但是还是没有控制住那种杀人的性快感:“我一直 在想:是杀了她还是放弃这念头?最后,我决定冒一次险,毕竟当时我已在那种要杀人的情 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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