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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收养的流浪少年打人续:称将公开助养账目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22日04:32 南方都市报
女警收养的流浪少年打人续:称将公开助养账目
谈起办助养中心的苦楚时,鲍金萍陷入了沉思,眼里泛起泪花

女警收养的流浪少年打人续:称将公开助养账目
穿上警服的鲍金萍精神抖擞

  本报讯 鲍金萍是深圳一名警察,她收养了多名流浪儿童,金平少年儿童助养中心还获得了民政部门颁发的登记证书。

  9月23日,助养中心少年打人事件发生后,鲍金萍受到多方质疑,焦点问题是鲍本人性格有缺陷,管理能力不足,导致助养中心管理不规范。“鲍姐,你穿警服的样子真威风!”昨日傍晚,记者随鲍金萍从金田路福田妇幼保健院走到福强路,几百米的路上几十个人和她打着招呼。这段路是鲍金萍负责的辖区,她一边走一边告诉记者:“在警校培训了20天,这期间我的辖区没有一起发案。”说这话时,鲍金萍笑得很开心。昨日,深圳民政部门表态,金平助养中心在管理及收养途径方面存在问题,并表示应该让有经验的人来管理。对此,鲍金萍表示有话要说。

  昨日下午,鲍金萍给记者打来电话:“我有很多话想说,你听不听?”鲍金萍说,这些年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些孩子,“不是夸大,他们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一定要看着他们成才,其他涉及我个人的一切都无所谓。”

  鲍金萍表示,对于民政方面指出其管理能力不足她“没有意见”,对“助养中心应该交给有经验的管理者来管理”的意见她“也没有意见”,“但社会上确实存在流浪儿童,我把他们从大街上捡回来让他们成才,我犯错误了吗?”鲍金萍说,“无论如何,我不能离开这些孩子们。”她告诉记者,通过慈善会划拨过来的1.8万元社会指定捐助经过了两个半月以后才走完所有程序,“政府的效率能不能加快一点?你知道有时候事儿不等人,钱给晚了,等于没给。”

  鲍金萍请记者向全社会关注她和流浪儿的爱心人士公开一个观点:在助养中心管理的问题上,“我可以什么都不管,我只对孩子把关,让他们不失学,让他们成才。”与此同时,“助养中心的一切财务问题都和我无关,对这部分可以由政府、救助站、社工或者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几方面联合管理,处理助养中心的财务问题。”

  此外,鲍金萍同时宣布:将于三日内将助养中心此前所有账目全部理顺,向社会公开。她特别强调,6月20日助养中心正式成立之前的账目也在此范围内,“每一笔投入的经费都有据可查,大致的流向也同样可以说得清。”

  对话 “给我三天,我会公开账目”

  鲍金萍说花了多少钱很好算,不想让社会对此产生疑惑

  我真的是一根蜡烛,一直在燃烧自己,我现在存折里没有一分钱存款,没有一分钱存款的

公务员,在深圳除了我还有没有?

  昨日傍晚,鲍金萍面对记者“掏心窝子”谈了两个小时,动情处几度落泪,“没有一分钱存款的公务员,在深圳除了我还有没有?”

  就是想挽救这些孩子

  记者(以下简称记):鲍大姐,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

  鲍金萍(以下简称鲍):以前我穿军装,现在穿警服,我都喜欢。辖区的市民我们很有感情,他们的困难我当成自己的事儿,而他们每一个也都是我的义务联防队员,辖区的安定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记:你在辖区里捡过不少流浪儿,这是你的工作范围?

  鲍:深圳有多少流浪儿?很多吧?说不清楚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浪儿?谁的工作失职了?

  记:你多次用“生命”两个字形容你对孩子们的态度和感情,他们对你很重要?

  鲍:这些年捡了不少流浪儿,但最终让我下决心、用生命来做这件事情,还是我第一次去救助站看到那些孩子们之后。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当时那里有几十个孩子滞留,找不到父母,我开始很惊讶,怎么有这么多?我每天都去看他们,什么都忘记了,我给他们洗袜子、一个个地剪指甲,从来没嫌他们脏,而这些孩子呢,每次看到我来,他们就跑过来抱着我……后来,我发现他们中间有20多个不认识字,只有两个读到小学五年级,我把他们排成班,在我的爱心艺术团找义工教他们读书,这样几个月之后,因为某些原因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这些孩子,想他们想得我都要发疯了,生了一场大病。

  记:当时这些情况你的领导知道吗?他们怎么看?

  鲍:我当时眼里只有这些孩子,忘了和领导说,也没想过应该和领导说。我这个人不懂得沟通,也不太会沟通。

  记:后来你这样把几十个孩子带在身边,当时有很具体的想法吗?

  鲍: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挽救这些孩子,想改变他们。我不敢保证以后他们100%不会犯错误,但我认为95%都没问题。

  我是蜡烛,一直在燃烧

  记:为什么想到要公开助养中心的全部账目?

  鲍: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我身边的孩子每一个都不失学,每一个都自立,达到这个目标我个人的能力还是有限,我需要得到政府和社会上爱心人士的支持。但现在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具体数字,我的朋友也说不清楚,我不能让社会对这一点产生疑惑。

  记:你说不清楚,怎么公开?

  鲍:我想了一下,可以说得清楚,成立助养中心以后我接受社会上的捐助只有两三笔,如果单独查这个很简单;在这之前我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的钱,大数都清楚,整理明白也不复杂。之所以说三天时间,就是我要有点时间把所有账目整理出来,再向社会公开。我大概算了一下,从6月20日到现在,助养中心仅吃饭花掉的钱就是5.4万元,其他的我再慢慢算。我真的是一根蜡烛,一直在燃烧自己,我现在存折里没有一分钱存款,没有一分钱存款的公务员,深圳除了我还有没有?我开的车虽然当时写的是我的名字,但实际上不是我的,这件事以后我会跟你讲。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啥都没有!

  不知道将来的“家”在哪

  记:助养中心需要搬离现在在西丽的暂住地,你有什么打算?

  鲍:搬肯定是要搬的,但民政给我的时间太短了,我9月底搬过来,你起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喘口气儿。我会搬走,你也帮我问问,有没有爱心企业能给我们提供个场地,我交租金。

  记:你同意把现在这批孩子交到救助站去吗?

  鲍:我啥也不要,我就是要这些孩子,我要让他们以后不再偷抢,给他们一技之长。我不要名不要利,我就做一个义工,我的全部收入以前都给了孩子,以后也都给孩子。除了孩子,其他的都是小问题,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吃饭,要看病,政府能不能先拨点吃饭钱,其他的慢慢谈?

  采写:本报记者高爽 摄影:本报记者陈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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