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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称不得以才网络投诉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16日11:22 新民周刊

  不得已的网络投诉

  2008年1月5日,艾云灿学生中“转导师的第一人”、自称已毕业5年的网友Larvame在新语丝网站撰文自述经历,一石千浪。不愿透露姓名的Larvame两度接受《新民周刊》记者采访,他强调他当时实在“呆不下去了”,所以偷偷地跟其他导师联系,他是艾云灿实验室首个提出转导师并成功转走的学生,“那时艾云灿觉得走就走、手下还有其他人,但等我走后,后面的学生就像潮水一样要走”,到后来,“因为年年都有人走,结果其他老师都有意见了。后来,他坚决不让学生转走”。

  网络投诉似乎是艾云灿的一些研究生选择的最后一剂解药。受访的多位艾云灿研究生均向《新民周刊》记者表示,他们曾多次向中山大学生科院领导与生科院学工部反映过艾云灿实验室的矛盾与问题。

  中大生科院学工部负责研究生工作的黎老师告诉《新民周刊》记者,之前确有艾老师的学生找学工部提出过转导师,学院也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参考相关政策,给他们做过调解,“坚决要转导师的同学都已转走”。但对提出转导师的学生数,生科院未有相关统计。

  “早就有人反映,后来这事都沸沸扬扬。但由于转导师易得罪原导师,学院学工部的老师一般也不愿得罪那些教授、博导。”Larvame坦言很多事情没解决,导致矛盾激发,他本人就曾在成功转导师后,向当时的生科院副院长反映过艾云灿实验室的师生矛盾,但无解,7年来,“悲剧重演”。

  一位目前仍在艾云灿实验室攻读学位的研究生叶涵(化名)告诉《新民周刊》记者,曾有从艾云灿实验室成功转走的研究生跟他提及,艾云灿“非常反对学生转导师”,“因为学生都是做他的课题,他希望学生多出成果。要转导师的学生就觉得跟艾老师相处不来。艾老师都会这样跟要转导师的学生说:你转导师的可能性很小,要么就留下,要么就退学!”

  叶涵强调该事件绝非偶然,“学校约束导师行为的力度不够”,也缺乏有效机制,“学生为什么要发帖‘诬陷’自己的导师?没办法,才这样!学校可能有调解,但没起作用,最后学生只能通过网络这种途径解决。”

  叶涵解释,要经学生写申请、原导师同意、新导师愿接收、学校批准后,方能转导师,“如果学生坚持要走,那边导师又同意收,就可成功”。叶涵说,艾老师总跟执意转导师的学生僵持不下,最后才同意。

  生科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E教授告诉《新民周刊》记者,按规定,生科院每名博导一般每年招收2名博士、2名硕士,但研究生换导师却“不太容易”,导师一般都将自己的研究生带到底,“学生开学之前,可以转;如果后面转,除非导师有退休或出国等情况,一般不转”。

  艾云灿事件让E教授很震惊,他认为这只是个案,学生有上网等充分发表意见的权利;发生类似事件,“导师和学生都有问题”,一是学生是否努力,二是“教师严格过头也不行,不能用粗暴手段”。

  艾云灿的一位已毕业的研究生钟隽(化名)在接受《新民周刊》记者采访时指出,艾云灿对学生出外兼职、做实验不用心等“混文凭”行为非常忌讳,“‘老板’希望我们研究生就好好做研究,不要三心二意”。钟隽举例说,艾老师的学生汪某原是硕博连读,后来他考上公务员、要求以硕士毕业,“大家都替他高兴,但‘老板’对此并不赞同,所以才发生一些冲突,后来在学校的调解下尽量解决了”。

  但钟隽很能理解汪某的选择,作为微生物专业毕业生,他们面临的现实是,“国内研究所的需求很少,学生物的人又那么多,现在整个生物专业毕业生都很难找到工作”。

  13名艾门弟子毕业延期争议

  “伤心博士”帖公布了艾云灿13名硕士、博士研究生毕业延期,这些延期似有多方原因。

  首先,在钟隽看来,“老板”艾云灿对学生的实验和论文要求很严格,那些被延期的学生往往因为论文与“老板”发生纠纷,有时他们也想:为什么要这么严?“学校的领导也曾来实验室调解过,让‘老板’和学生平静后沟通。”

  中大生科院研究生工作办公室朱老师告诉《新民周刊》记者,研究生毕业延期很正常,若该生学分未修够、论文没做完或实验需完善,自然延期;延期的研究生“不太多”,延期也并非是对该生的“处罚”。在朱老师看来,艾云灿实验室“主要是师生欠沟通”,“其他没哪个学生因为延期而投诉学校或某导师的”。

  其次,转导师也会使研究生毕业延期。Larvame解释,研究生做毕业论文并非一蹴而就,还需课题实验,“换导师就要换课题,很多学生前面一两年就荒废了,很多人延期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再次,从大环境看,2003年中山大学率先提出硕士研究生学制改革,将硕士生学制从三年转为两年。在钟隽看来,此项改革对理工科硕士生而言“压力非常大”,他们必须在一学期内修完所有学分,再投入实验室工作,时间非常紧迫;接下来一年半内,每名硕士生要完成一项课题,“较困难”。

  事实上,2006年中大已对包括生科院在内的部分专业硕士生学制回归三年制。朱老师认为,两年制根本不符合生科院情况,硕士生第一年要修学分,第二年才做实验、接触课题,实验并非马上能成功,“2003年改革时,很多导师提出两年制不适合生科院;2006年生科院已整体打报告,全部改回三年制”。

  生科院E教授表示,博士生要发表一篇SCI论文后方能拿到学位。钟隽认为,“难度更大”。

  叶涵则指出,由于研究生最后的毕业答辩申请需导师认可签字,一些人因此延期毕业,迫不得已,中大研究生毕业延期并不少见,导师也想让学生把课题做好,但“都是师生双方协商好才延期,学生跟导师之间的矛盾没有艾云灿实验室这么突出”。

  沉默的多数

  多位艾云灿的研究生对《新民周刊》记者的采访保持缄默。在艾云灿发出道歉声明后,部分艾的研究生也曾接到过校方“暂不接受媒体采访”的建议。

  现在钟隽觉得,“‘老板’的沉默是合理的”,这位研究生曾给《新民周刊》记者回复:“这种事情没有真相,我们不想说。其实双方都有错,只是牵连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钟隽解释自己处于两难,“‘老板’和师兄、师姐们就像我的父母和姐妹,站在任何一方都不妥”。艾云灿事件曝光后,生科院一位老师曾给钟隽来电,询问帖子中涉及其的部分是否属实;钟隽表示,在中大通报公布后,艾云灿曾给能联系上的他的学生都打过电话,对此事“让学生们受到牵连”示歉,他也希望学生“现在什么也不要说”;而很多学生的电话,“‘老板’都没打通”。

  此情形下,钟隽跟艾云灿通话一次,“电话里,‘老板’并没有太激动,似乎也很想找人聊聊。我觉得,他只是有点沮丧,可能没想到学生会这么恨他”。

  钟隽看到帖子很惊讶,更未想过自己以这种形式被曝光,“发帖者竟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就公布我的名字”。由于个人信息被公开,钟隽的生活受到很大干扰,朋友、同学家长都向其求证。钟隽屡次强调,不期望“再闹大”,只希望事情早点平息。

  研究生秦过的嗓音嘶哑,他说自己“很累,精神上很紧张”。钟隽感叹,类似情形在艾云灿的学生中很普遍。

  Larvame透露,目前艾云灿的实验室基本处于无人状态,由于担心此事会对毕业与将来就业造成影响,学生们都在考虑是否转导师。这是个难题:若转导师,他们之前在艾云灿实验室的课题将无法完成,毕业定会延期;若不转,他们将面临强大的心理压力,能否顺利毕业?公众如何看待“艾云灿的学生”?悬而未决。

  Larvame承认,学生们的此种精神伤害难以鉴定,也难以愈合,“我后来也有机会继续深造,我有时也想,我也不是那么差!”他认为公开反而好,若不公开,对中山大学、艾云灿与其学生,将造成三输格局。

  而艾云灿的一些研究生多次强调,他们仍在等待校方更为明朗的处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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