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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洁甘做健残之间的桥梁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05日15:16 《法律与生活》杂志

  甘做健残之间的桥梁

  在为残障学员培训以后,他们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技能,终于由社会的接受者变成了参与者。但郑晓洁却发现,这些残障学员依旧无法融入社会,为什么呢?

  一次,我带着几位学员去山东培训时,向别人介绍说“这个孩子耳朵不好但是做得非常好……”

  回来后,其他学员告诉我那个孩子自己偷着哭了,因为我的话伤害了她。后来,我才发现,很多残障人不喜欢听“我盲了”、“我瘸了”此类的话。

  于是,我把所有学员召集起来开会,告诉他们:“你们必须面对现实,要学会面对自己的残障,回避自己的弱势,发挥自己的优势,扬长避短。否则,就会永远在家里呆着,无法走出社会。”

  通过此事,我意识到,残障人的成长环境、教育环境等因素导致他们与健全人沟通存在很大的障碍,使心智的成长受到了影响。

  在红丹丹一间简陋的工作室内,记者看到一位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的盲人,他叫马新宇,是红丹丹第一批学员。不是亲眼所见,真无法相信盲人也能如此熟练地使用电脑,能上网发帖,还能聊QQ。他现在主要做广播节目的策划、采访、编辑、剪辑合成。马新宇用专业广播主持人那种抑扬顿挫的声音告诉记者:“我作为一个盲人,深知如果别人不告诉你,你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办,做的事情永远和别人不同。时间长了,碰壁多了,就会封闭自己。”

  “是啊,盲人看不见,满脑袋都是问号,身边的人给他传递什么信息,他接受的就是什么信息。所以对他传递信息非常重要。”郑晓洁说道。

  此后,红丹丹在教残障学员学习技术的同时,还会用至少80%的力量去做心理康复。教他们正确地表达自己、如何待人接物、与人交往的礼仪……

  一方面,健全人并不真正理解残障人,不知道残障人的生活和心理状态与健全人有着天壤之别;另一方面,残障人也不了解健全人为主的社会形态,无法真正地融入社会。我们就是健全人与残障人之间的桥梁,我们告诉健全人应该怎样去了解残障人的心理、残障人的生活方式;我们向残障人传达健全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他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怎么对待残障人、怎么理解残障人的概念、怎样为社会提供优秀的残障人、怎样为残障人创造更多的工作领域……

  我们和学员们一起成长。

  郑晓洁80多岁的母亲通过电视报道得知自己的孩子在做这样一件事情,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说道:“你们做得对,这辈子做这一件事,就值了。”

  接受培训的残障孩子们经常问郑晓洁这样一个问题:“郑老师,你为什么一分钱都不收,就培训我们呢?”

  郑晓洁答道:“因为这件事情,你们想做,我也想做啊。况且,如果收费的话,你们还会千里迢迢地来学习吗?”

  很多孩子还是不理解,有的甚至认为:“郑老师肯定拿我们挣了钱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好心眼儿?”一次,几位学员偷偷将语音软件插到郑晓洁的工作电脑上,把她所有的工作文件都拷贝走了。后来,这几位学员才知道自己误解了郑老师。

  “我知道这事情后,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心情特别复杂。为了做残疾人事业,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自己的儿子高考我都没有操过心,可是,为了这些残障孩子,我真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谁会想到我们的受益人会怀疑我、如此伤害我呢?”郑晓洁回忆道,她曾经无数次想要放弃,但是,最终还是在坚持着……

  曾让郑晓洁伤心的是这些孩子,但是,能够真正给郑晓洁带来快乐的也是这些孩子。“我觉得最快乐的就是看到身边的残障学员在成长、听到他们“一甲”通过、初来红丹丹带着浓重方言的孩子离开这里时都是标准的普通话……这些快乐,对于我,是什么也无法代替的。”郑晓洁满眼幸福地说道。

  2003年9月,在一位残疾人的介绍下,郑晓洁认识了英国人王新(化名),他说他可以从英国申请资金,和红丹丹一起培训盲人制作广播节目。

  当郑晓洁启动红丹丹所有资金为这个项目做准备时,郑晓洁发现有一些合同并未按照程序来签订,甚至有暗箱操作的可能。

  2006年,王新所在英国某基金会亚洲项目负责人邮件通知郑晓洁:鉴于“交流障碍”和“不能在合同上取得一致”而导致的“信任的破裂”,不再与红丹丹进行合作。

  红丹丹期盼了将近三年的“巨款”,至此彻底成为了泡影。

  郑晓洁认为对方属于违约行为,因此起诉至法院,要求对方承担支付红丹丹为此项目支出的所有费用51万元的违约责任。

  据原告代理律师介绍,此案将在2008年10月底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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