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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拔妻子氧气管致死追踪:安乐死疑为杀人借口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2月25日09:28  正义网-检察日报
丈夫拔妻子氧气管致死追踪:安乐死疑为杀人借口
夫妻婚纱照

  2月16日,元宵节后第七天。

  这一天,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发生人世间罕见一幕:身为两个孩子父亲的文某,一面低声啜泣着对“植物人”妻子胡菁说“我不想看到你受罪”,一面不顾医护人员的厉声劝阻,妻姐的奋力制止,一只手紧紧环抱住妻子的脑袋,另一只手强行拔去帮助妻子呼吸的呼吸机软管、维持妻子生命的输液管、导尿管……

  十多分钟后,胡菁生命体征消失,生命之弦彻底崩断。

  意外,发生在元宵夜

  文某和胡菁,曾经是中南政法学院令人羡慕的一对。一个是白马王子,家财万贯;一个是美若天仙,校花一朵。两人1996年毕业,两年后结婚。到今年,两人已结婚十三年,育有一儿一女。

  文某和胡菁家住坂田万科城一幢充满异国情调的连体别墅。楼高五层。胡菁夫妇住在第四层,两个孩子(女儿九岁,儿子四岁半)住三层。元旦前,胡菁将远在武汉的母亲请到深圳过冬,胡菁的母亲来了后,住在二层。文某的哥哥和母亲住在隔壁。

  2月9日元宵节这天晚上,胡菁的母亲肖桂莲女士刚刚打开电视机,突然听到楼上“咚”的一响,起初她没有太在意,以为楼上什么东西摔了。“过了大约两三分钟,”肖女士回忆说,“忽听到女婿伢在喊‘老娘———老娘———’”她以为女儿、女婿出门忘记带钥匙,在一楼门外,叫她去开门。

  “我下到一楼,开门一看,没人。连忙回屋上楼,一口气跑上四楼女儿女婿们所住的房间。进门看见女婿伢正抱住我女儿的头,一面哭,一面喊她的名字。我赶忙冲过去,将女儿放平在地,给她做人工呼吸。”肖女士特别强调,给胡菁做人工呼吸的是她,而不是文某。“当时,他只是抱着我女儿的脑袋,一个劲儿地哭”。

  “同时,我叫女婿伢赶快打‘120’叫救护车,打电话给他哥哥和妈妈,叫他们过来帮忙。”

  文某的哥哥赶来以后,兄弟俩一前一后,将胡菁背下楼,送进附近一家医院。经紧急抢救,胡菁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但医生表示:由于大脑缺氧已过8分钟,超过黄金抢救时间,即使救过来,脑部可能已经出现不可逆的损伤,并建议他们将患者转到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治疗。

  “菁菁还没走呢,那么急干什么?”

  胡菁的姐姐胡贝回忆说:“出事的当天晚上,10点多钟,我接到老娘的电话,整整一个晚上,我一分钟也没有睡着。每半个小时,从床上爬起来,向深圳打一个电话,问妹妹的病情进展,是否已经苏醒?第二天,我坚持上了一天班,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请假时间长了,还要交接。再说,节后的火车票,很难买,当天,连站票都没有了。”

  妹妹出事后的第三天下午,胡贝才坐上武汉至深圳的特快列车,第二天清晨到达深圳。一下火车,打的直驱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将在重症病房守候了两天两夜的妹夫替换下来。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胡贝关切地对文某说。

  医院重症监护室对家属探视有严格规定: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家人可以轮流探视。“其余时间,只能是隔着玻璃向里看看。”

  入院第三天,胡菁做了肾透析,换血以后,脸色明显好转。然而,胡贝说她总有一种不祥之感。来深圳之前,母亲就在电话里悄悄告诉她,从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返回坂田万科城的路上,文某的哥哥和他的母亲就在车上说:“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夫妻关系好,日子长了,关系就会变淡。”更让她疑虑重重的是,妹妹出事的第二天,文家就将丧服准备好了,并送上门来。

  “菁菁还没走呢,那么急干什么?”母女俩不止一次地向记者、向来人抱怨女儿婆家人的薄情寡义。

  为防止文家人放弃治疗,胡贝称,她分别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打了招呼,如果要放弃治疗,一定要征得胡菁娘家和婆家双方同意。

  此前,当地媒体报道,文家有过类似经历。2000年初,胡菁的公公因为喝酒呕吐,呕吐物进入气管,导致大脑缺氧,几成植物人,眼见恢复无望,文家放弃治疗。然而,文某的哥哥对此予以否认,称父亲是因为其他原因去世,并非他们放弃治疗。

  如此“主动放弃抢救”

  在那人世间罕见的一幕悲剧发生之前,胡贝说,她和母亲一直在给文家打气,鼓励他们帮助胡菁战胜病魔的信心,连同室的病友也不断鼓励她们:你们不用担心,她还这么年轻,生命力顽强,只要挺过个把月,就会醒过来。

  胡贝告诉记者,自从换血以后,妹妹的脸色比以前红润多了,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有致。她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文雅的妹夫会如此残忍,在这个时候向妹妹下手,拔除她的呼吸机、输氧管、输液管,及各种监测管线。

  胡贝悲愤地回忆当时的情景:下午3点多,她正在重症室的走廊上换探视服,正准备进去将文某换下来。隔着玻璃,只见文某在病房里面,头埋在妹妹身上,不晓得在干什么,直到听到护士连连高声呵斥:“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呀?!”她这才如梦初醒,冲了进去。

  “我进去就去拉他,但他那么大的个子,我是个女的,哪里拉得动?转身向一旁站着的四五个护士求援,一个个呆若木鸡,袖手旁观。我只好出门求助,走廊上有一个文某的朋友———肥仔,他是来看菁菁的,我冲他大喊大叫,叫他帮忙,拉开文某。他半天没有反应,可能听不懂我的武汉话。我转身又跑进病房,又去拉文某,他死死抱住我妹妹的头,假模假样地哭,一直死不松手。”

  胡贝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的嘴唇由红变紫,温软的手掌,由温变凉。值班护士有人连忙给医院保安员打电话,请保安上来解决。胡贝想说:“那有什么用啊,没有十多分钟,保安员根本到不了25楼。”但她强忍住了。

  值班医生赶到以后,征求胡贝的意见:“还抢不抢救?”

  胡贝强忍住心中巨大悲痛,问:“还能救过来吗?”

  值班医生告知:“现在,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胡贝不禁大放悲声,泪如泉涌。过了一会儿,值班医生将胡贝请到办公室,叫她在病历上签字:“主动放弃抢救。”胡贝叫道:“我不签,要签,你们叫他(指文某)签!”

  胡贝从医院病房冲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妹妹,你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经向在老家司法部门工作的叔叔咨询后,胡贝拨打了“110”报警。警方在初步调查以后,以涉嫌刑事犯罪将文某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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