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舟
民主社会里,大多数是什么意思?如果仅仅是一个数目概念,难免有“多数人暴政”的嫌疑。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中, 面对十倍于己的白人,黑人是绝对的少数。但有人告诉他们,“你就是大多数”,前提是“和上帝在一起”。这个人就是马丁 ·路德·金。
“和上帝在一起,你就是大多数”,大多数不再是民主的意思,而有了共和的意味。
马丁·路德·金短暂而辉煌的一生足以垂范后世,但民权运动却不是任何个人努力的结果。托克维尔视民主为一种社 会状态,民情为一个国家有无公义的决定性因素。制度的变迁总是以民情的转向为基础,种族隔离制度的废除也离不开美国社 会状态的改变。这类改变殊为不易,往往激起巨大的社会动荡,甚至造成流血冲突,国家分裂。金持守的非暴力信念,使非暴 力成为无权者的权力,最终为黑人赢得自由,也使白人从恐惧中得以释放,从而弥合了社会裂痕,改变了整个美国社会的精神 状态。仅仅40年后,美国就产生了第一位民选黑人总统,便是最强有力的例证。
让金持守一生,甚至在面对死亡威胁时都未曾动摇的非暴力信念,又是从何而来呢?答案依旧是“和上帝在一起”。 如果没有永恒的盼望,在面对死亡时,暴力复仇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死亡便是终结,死后洪水滔天又与死者何干?
人对暴力的态度,往往取决于对死亡的认识,是陷入彻底的绝望,还是相信死亡乃向最终盼望的迈进。美国废奴主义 者约翰·布朗在临刑前认定,“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净这罪恶国土上的罪恶。而我过去曾经自以为不用流多少血就可以将其去掉 。”金却要求黑人民众不可放弃非暴力的反抗方式,哪怕自己被杀害。
绝望产生怨恨,盼望产生宽恕。怨恨只会捆绑灵魂,宽恕却带来自由。怨恨的最深受害者其实是怨恨者本人,怨恨本 身不会伤及他人,却使怨恨者的灵魂丧失自由。因此,金反对“任何试图以恶意、仇恨和暴力取得自由的方式”。
在伯明翰的抗议运动中,马丁·路德·金欲与黑人群众一同坐牢,但是遇到一个挑战:“假设我去坐牢了……确保他 们释放的钱从何而来呢?如果人们再也不能走出监狱重见伯明翰的天日,谁还会跟着我们去坐牢呢?”金在沉思之后,和朋友 说:“我必须言行一致。我不知道将发生什么事情或结果如何。我不知道钱从何来……可我现在请你一起履行我们的诺言。” 之后就有了那封著名的《伯明翰监狱的来信》。
马丁·路德·金十分清楚,他挑战的不仅是法律上的种族隔离制度,更是人心里的种族隔离。身为牧师,他时时仰望 上帝,以非暴力的信念彻底改变了美国的民情,“拯救黑人的同时也拯救了白人”。
[美]马丁·路德·金 著 江西人民出版社 09年6月
《民国密码战》
[美]雅德礼 著 广西师大出版社09年5月
雅德礼,美国国家安全局前身军情八处创始人,美国密码和破译工作的奠基者,1938年被戴笠聘请到陪都重庆, 创建对日密码破译机关“中国密室”。在民国谍战现场,他与戴笠把酒畅谈特工秘笈,并获得蒋介石接见。他曾当场活捉日本 间谍,借助汪精卫情妇破译“独臂匪”密电……后来,由于援华行踪被《纽约时报》揭露,又因健康恶化,雅德礼不得不返回 美国。1983年以前,雅德礼的这部在华历险记一直被美国政府以保密为由禁止出版。
《拥抱战败》
[美]J·W·道尔 著 三联书店 08年9月
在战败后被占领的年代(1945.8-1952.4),日本没有国家主权。日本人不被允许出国旅行;未经占领 者许可,进行任何政治、行政或经济上的决策都是不可能的;任何对美国政体的公开批评都不容许。既然已被军事托管,并由 此导致对华盛顿的外交从属,留给日本领导层保住战后民族自尊的,惟有经济一途,日本人的民族自尊心,只能表现在全心全 意追求经济增长之中。另一方面,由于战败如此彻底、投降如此无条件、军国主义分子如此臭名昭著、“圣战”给家庭带来的 不幸如此深具切肤之痛,日本人的重新开始,就不仅包括重建地面上的建筑,也意味着反思好的生活和好的社会究竟意味着什 么。
《美好社会——人类议程》
[美]J·K·加尔布雷思 著 江苏人民出版社09年3月
自1990年代以来,有关“好社会”的著述层出不穷。加尔布雷思从社会收入、权力分配、教育、环境、外交和国 际关系等方面论述了他理想中的“美好社会”的种种标准,对美国乃至整个西方社会进行了深刻反思,提出了许多发人深省的 问题:什么是美好社会?如何弥补贫富之间的巨大分化?为此政府应该实行怎样的经济政策?在一个日益国际化的世界,对于 贸易伙伴和邻国以及全球的贫困人口,美好社会应该承担什么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