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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青年被骗做苦工遭非法拘禁暴力殴打(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12日10:24 东北网
19岁青年被骗做苦工遭非法拘禁暴力殴打(图)
徐国生

  “亿拓伟业”“苦力集中营”事件,已引起社会舆论高度关注,各界人士对于“亿拓伟业”的种种无耻行径备感愤慨。近日,一起比“亿拓伟业”更为恶劣的非法用工事件,随着一名受害者逃出“牢笼”而浮出水面——海林市的19岁青年徐国生,因家境贫寒于2006年10月外出打工。在哈市,徐国生不慎落入打工陷阱,不但一分钱没有赚到,身上的财物也被搜刮一空,鞭打下做了近2个月的苦力。随后,他又被辗转到伊春市乌伊岭区深山里扛木头。极度的劳累、凶狠的打骂一直折磨着他。为逃生,徐国生在深山雪地中不吃不喝走了两天两夜,长途跋涉90多公里,从伊春市乌伊岭区走到了黑河市逊克县宝山乡才获救。因严重冻伤,徐国生现正在牡丹江市第二人民医院一分院接受治疗。近日记者专程赶赴牡丹江采访,徐国生向记者讲述了那段痛苦经历。

    家庭贫困外出打工被骗

  徐国生家住海林市柴河林业局细鳞河林场,父亲徐凤波今年41岁,体弱多病,在林场附近的铁矿干活;母亲没工作,在家操持家务;弟弟徐国军18岁,和父亲一样在矿上工作。据徐国生讲,因为家庭贫困,他上到小学五年级后,便和弟弟辍学在家。

  徐国生的大姑在沈阳办了个面包厂,他打算到姑姑的厂里找份活儿干。2006年10月20日,徐国生怀揣500元钱,带着一部手机,坐上了从牡丹江开往哈尔滨的火车。当晚,他在哈站附近的小旅馆住了一宿。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对打工赚钱的日子很是憧憬。

  10月21日早上,徐国生打算买一张哈尔滨到沈阳的火车票。当他走到站前广场时,一个身穿黄色夹克衫、30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到他面前搭讪说:“找活儿干吗?我手头有点活儿,在道里区某广场铺地面。”“黄夹克”称活儿不累,每天30元钱,包吃住。徐国生感觉这活儿并不累,寻思到哪都是打工,哈尔滨离海林市还近些,回家也方便,就点头同意了。

  据徐国生讲,在广场铺地面时,一切都很正常,当时在广场铺地面的有20多人。干活儿期间他了解到,给他介绍这份活儿的“黄夹克”叫王宏志(音译),今年32岁。后来,王宏志又陆续领来5个人。他们分别是刘羽(16岁,北安市人)、李占海(17岁,讷河市人)、周吉春(24岁,宝清县人)、于初勇(51岁,鸡西市横道河子人)、徐春龙(29岁,内蒙古人)。从此,这6个人的命运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据徐国生回忆,在广场快要铺完的时候,大约是11月1号,王宏志找到徐国生等6人说:“走,领你们干

装修去。”他们6个人就被拉到道里区河松街锦江小区的一栋居民楼内,王宏志把他们交给了一个叫王宏彪(音译)的男人。王宏彪对他们破口大骂,并说以后他们几个人就在地下室里吃、住、干活儿,谁都不能出去。后来他们了解到,王宏志和王宏彪是叔辈兄弟。王宏彪是这里的头儿,他手下有9个人,其中有4个人和徐国生他们一起干活儿,但出入自由;剩下的人就全是“打手”了,看管他们干活儿。

  厄运降临六人被迫做苦力

  徐国生讲,自从他们6人来到地下室干活后,就知道被骗了,但地下室出口只能容一人通行,并且出口处还有几个人手拿棍棒把守,他们根本就冲不出去。在地下室住的第二天,王宏彪就以“看看你们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为由,将周吉春、李占海和他的手机没收了,并称暂时替他们保管。晚上睡觉后,王宏彪还把他们6人衣服兜里的钱全都掏走了。他们每天的三餐都是白菜萝卜和米饭,也都在地下室吃。只有上厕所时,他们才能爬出地下室到地面上“透透气”,但厕所离地下室出口只有几米远,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徐国生说,6个人中于初勇年纪最大,因为干活儿慢,经常遭到王宏彪等人的打骂。他们在干活儿时,轻则被骂几句“娘”,重则被用塑料管子抽、打耳光。在打手的抽打下,他们都被吓住了,只知道干活儿。期间,他们6个人也曾偷偷商量过,谁先跑出去就快报警。

  徐国生等6人在地下室没黑没白地干活,谁也不记得干了多少天了。后来听说私建地下室的行为被居民发现,居民将这个情况反映给了哈市房产监察大队。在监察大队来检查之前,徐国生等6人被他们偷偷转移。一天早上,王宏彪让徐国生等6人上了一辆厢货车,把他们拉到了哈三监狱旁边的一栋无人居住的破楼里暂时安身。在厢货开动时,徐国生从厢货的门缝中看到了一辆标有“哈尔滨市房产监察大队”的面包车,车里坐着三四名着装的工作人员。

  在深山里扛木头四人逃跑被抓回

  一天,在哈三监狱旁边的这栋破楼里,王宏彪将6人交给了一个叫徐彦超(音译)的中年男子。当晚8点多,徐彦超和其手下将6人用出租车载到哈尔滨火车站。在候车室里,虽然旅客很多,但徐国生他们却不敢出声,因为每个人身边都有2个打手看着。晚上10点左右,他们被带上了哈尔滨开往乌伊岭的列车。据徐国生讲,看到车票的日期是2006年12月27号后,他们才知道已经在地下室被“奴役”了近2个月。当时他们被安排到最后一节车厢,整个车厢里有20多人,因为他们被死死地看着,也没找到逃跑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10点左右,徐国生几个人被带到了伊春市乌伊岭区。下火车后,徐彦超等人打了几辆面包车,将他们拉到一个看不到边的山林。在山林里,徐国生几人被安排抬原木和装车,吃的是白菜土豆,住的是塑料大棚,生活条件非常艰苦。

  抬原木可是重体力劳动,初次干这种重活儿的徐国生感觉难以适应。干了不到一天,徐国生等几个人的肩膀全都肿了起来。据徐国生讲,整个干活儿的队伍加上“看守”人员有40人左右,他们6个人在干活儿时都会被分开,彼此不知道在哪里干活儿,只有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

  据徐国生讲,大约是在2007年1月6日晚上,李占海、于初勇、徐春龙、刘羽4人准备逃走,当时他也想跟着跑。周吉春劝他说:“让他们4个人先跑吧,人多目标大,如果他们跑成了,咱俩再跑,毕竟这林子大,不太好跑。”徐国生听后觉得在理,就没加入行动。第二天凌晨4点前,李占海4人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顺着来时的公路逃生去了。徐国生说,天亮后,在他们吃饭时,徐彦超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叫了四五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吉普车走了。上午9点左右,李占海4人就被抓了回来。工人们就全都被安排到山上抬原木去了。于初勇事后对徐国生说,当他们顺着公路跑到新发检查站时,检查站里的工作人员就打电话通知了徐彦超。

  当天晚上,工人们吃完晚饭要睡觉时,徐彦超和其手下将逃跑的李占海等4人叫出大棚外。接下来,徐国生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妈呀”“妈呀”的哭嚎歇斯底里。徐国生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看到了几人挨打的一幕。徐国生说,当时逃跑的4个人全都低着头,弯着腰撅在那里,几个打手拿着塑料管子狠狠地抽打他们。打手打累后,就把一段一米长左右、直径30多厘米的原木放在他们背上,如果原木从背上掉下来,打手们就拿塑料管子继续抽打他们。“那么长一段的湿原木约有七八十斤重,时间长了都会把人压坏。那几个打手连打带罚,折腾这4个人一宿。”徐国生心有余悸地说,当时他有种感觉,这伙人好像连杀人都能做的出来,在这偏远深山里,打死人埋起来,根本就没处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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