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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救助站保安猥亵后发疯 投诉三年无音讯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1日18:09 新民周刊
女子被救助站保安猥亵后发疯投诉三年无音讯
2003年5月,事发前薛宝玲一家人的合影。

女子被救助站保安猥亵后发疯投诉三年无音讯
2004年《新民周刊》对受辱事件的报道。

女子被救助站保安猥亵后发疯投诉三年无音讯
王建国说证据充足,法院就是不受理。

女子被救助站保安猥亵后发疯投诉三年无音讯
为节省开支,薛宝玲70岁的老母亲每日以大饼充饥。

  “3年了,薛宝玲就这样生生被拖疯了……”

  受辱女再次求助

  2007年3月14日上午8点,王建国给记者发来短信:杨记者,您好,南宁市救助管理站、南宁市保安服务总公司给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提出到上海给薛宝玲做司法鉴定,薛宝玲都做了4次司法鉴定了,结果都一样。她的病情很严重,医生说,看好的可能性很小……

  往回追溯3年多,2003年12月27日,记者排除种种阻挠,在南宁市一个嘈杂的停车场招待所里找到了王建国与薛宝玲。10天后的《新民周刊》刊登了《她还能坚持多久?》、《求助妇女之辱》、《受辱之后》等系列稿件,报道了河南妇女“薛玉珍”在南宁市救助管理站受到保安强制猥亵后投诉无门、举步维艰的遭遇。

  【报道回顾】《她还能坚持多久?》:薛玉珍是2003年9月14日在南宁救助站遭保安长时间凌辱的受害人。事隔两天,薛玉珍曾无奈返回河南;10月18日,她再次来到南宁时,已是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

  丈夫王建国陪着她来向南宁救助站讨要说法。他们刚被南宁市救助站安排进一个停车场的招待所。我每次打电话找到这个招待所,服务员都说王建国不在,却很警惕地询问我的身份。很巧,服务员再次以同样的方式搪塞时,王建国就在她身边悄悄地记下了我的号码。

  他在招待所外一个电话超市赊账拨通了我的手机,王建国说,救助站给他们安排过3个招待所,都很偏僻,每一处都不许他打电话。

  得不到有力的司法救助,他们又陷入了困境,“救助站只给玉珍一个人生活费,每天5元,来例假时卫生纸都没钱买。”

  我们去了南宁市救助站,薛玉珍躲在车内,浑身发抖,蜷缩一团,不敢往车外看,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颗鹅卵石,说有人要害她。

  救助站的代理律师李技江在电话中回答:救助站已安顿好薛玉珍。很遗憾,当时薛玉珍就在我身边,她已经两顿没吃,盯着我与李通电话,眼中充满恐惧。

  王建国很无奈:“我要继续告南宁市救助站、保安公司,我认为救助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在最安全的地方求助,结果却被凌辱。”

  “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玉珍原先100多斤,现在只有60多斤,再这样耗下去很可能垮掉的。”

  这篇报道中的受辱妇女“薛玉珍”就是薛宝玲的化名,2003年9月,当时40岁的薛宝玲欲同男友王建国到南宁开一家陕西凉粉店。9月4日,两人从陕西铜川南下,薛宝玲在火车上睡着了,装着1000多元生活费的皮包被盗。

  他们在南宁火车站流浪了两天,多次试图扒车回陕西,均被发现阻止。9月9日,两人互相搀扶,走了近10个小时,终于在晚上10点摸到南宁市救助站。

  救助站的铁门打开了,薛宝玲不知道,她走进了漫长的噩梦。王建国住在一楼,薛宝玲住在二楼。9月13日夜,20岁的男保安马兴发3次只身进入女室对薛宝玲进行了令人发指的猥亵。

  按照薛宝玲2003年对记者的描述,“12点,我们3个女的刚躺下,马兴发就进来了,他用胳膊死死顶住我的喉咙,一只手在我下身乱抠。我竭力反抗,他就威胁我说在这里掐死一个人不算什么!”

  猥亵持续10多分钟,薛宝玲默默流泪,其他2名女子躲在墙角不敢吭声。凌晨2时,看了黄片后的马兴发欲火难耐,又窜进二楼。薛宝玲在黑暗里惊恐万分,蜷缩在角落里,仍被马拉出,这次又是长达20分钟的蹂躏。

  凌晨4点多,马兴发又窜进房间,用王建国的话说,这一次薛宝玲最遭罪,身上的血不是滴下来的,而是马兴发的手带出来的……

  凌辱事件发生后,王建国多次报案均受到救助站的阻挠。南宁市救助站一名副站长劝王建国:“手插在阴部里,不算强奸,别说一次,就是十次八次都不算啥。只要你们不报案,不通过媒体,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答应你。”

  9月15日,南宁市救助站站长李雪华、南宁市保安公司总经理冯绍淇正式提出“调解”。

  “李雪华说已报过案,公安人员说这不属于强奸,也不是流氓,就是调戏妇女,别说插进去一次两次,就是再多次,无非也就是流氓调戏,最多拘留15天。”当晚,救助站、保安公司给了薛宝玲一笔总计1800元的费用,打发二人回了河南。

  因在救助站受到凌辱,加之屡次受到阻止报案的惊吓,薛宝玲的精神受到很大刺激,回到河南后,她一言不发,始终低垂着头,半夜“啊!啊!”尖叫,浑身发抖,说有人在卡她脖子、摸她。一个多月后,王建国带薛宝玲再次前往南宁,要求救助站给予治疗。

  这一次,他们在信访部门的安排下前往南宁市公安局报案,马兴发随后被抓获,此时距案发已有一个多月。

  令薛宝玲始料未及的是,噩梦仍在延续。李雪华不接电话,冯绍淇也拒绝给予治疗。王建国当即表示:告!

  在南宁市信访局的协调下,薛宝玲被送到南宁市第五人民

医院精神病院,经诊断:重度抑郁症,中度焦虑症,建议立即住院。

  但因救助站拒绝支付医疗费,薛宝玲住院27天后被医院赶了出来,从此断了药。2003年12月9日,薛宝玲向南宁市新城区(后改名为“青秀区”)人民法院递送诉状,要求南宁市民政局、南宁市救助站支付医疗费、生活费等损害赔偿费用。

  12月15日,南宁市新城区人民法院下达民事裁定书,决定不予受理,理由是:“起诉人的请求属于单独提起的行政赔偿诉讼,应当以行政机关先行处理为前置条件。”

  本刊记者正是那时前往南宁采访。当时,薛宝玲已断药多日,而王建国从南宁市救助站得到的回复是:一两天不吃药不要紧。

  因为厌食,薛宝玲只能靠喝牛奶补充营养,但王建国身无分文,薛宝玲只得一直叫饿。那时候的薛宝玲虽神志恍惚、惶恐焦躁,但尚有一定的识别能力。2003年12月29日采访结束,记者给薛宝玲买了一箱牛奶,后将购买回程机票后剩余的300多元钱全部留给了王建国。那一刻,一直蜷缩在王建国身边的薛宝玲主动走到记者跟前,伸出右手要把她那个“护身”的鹅卵石送给记者。

  那次采访后,几年间记者未与薛宝玲见面,不过,王建国每每遇到困难都会给记者来电。

  时隔3年多,又一次收到了有关薛宝玲的讯息,王建国寥寥片语,却有道不尽的辛酸苦楚。

  他说,他已经到了上海火车站,期望能面见记者,一吐3年多来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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