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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翁见义勇为被刺死续:凶手称没想到结果如此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7日02:14 三秦都市报

  昨日,杀害英雄戴俊的三名凶手落网的消息传出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市民们纷纷议论:“三名凶手年龄这么小,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三个歹徒作案时是怎么想的,他们怎么会这样嚣张?”

  昨日上午,记者在西安市莲湖区看守所见到了被关押在此的“6·26抢劫杀人案”的三名凶手,并对他们进行了面对面的采访。

  陈庆华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陈庆华是三名疑犯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只有16岁,但是从外貌和神情上看,却并不比另两个同案犯显得稚嫩,相反还显得比较“成熟”。他的胸口、手上都文着黑色的文身,在被抓当天下午,他嚣张地将自己的网名改为“通缉犯”,而在此前,他的网名叫“华县太子”。

  记者:作案时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庆华:当时啥也没有想,突然遇到有人阻拦当时心里有点害怕,将那人(戴俊)捅倒后也很害怕,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觉得很后悔。我是被抓时才知道他死了。

  记者:作案时遇到别人见义勇为,为什么没有逃跑,而是选择持刀行凶?

  陈庆华:开始也想着要逃跑,后来又动了手。

  记者:在被抓前,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网名改为“通缉犯”,这是对法律的挑衅还是不懂法?

  陈庆华:不懂法。

  记者:按照年龄,你现在还应该是一名高一学生,为什么不去上学?

  陈庆华:我初二辍学,一直在社会上打工。在药厂、食品厂、饭馆都干过,每次都干两三个月,不是别人不要我,就是自己不想干,反正没干长过。后来就在社会上玩,和这次同案的两个人一起玩。平时主要是上网聊天。

  记者: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吗?

  陈庆华:知道,我很后悔。

  记者:想对戴俊家属说几句话吗?

  陈庆华:……

  记者连问两遍,其一直沉默,在被武警带走的瞬间,陈庆华的右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在脸上划出一道泪痕。

  本报记者 卢华实习生 杨敏

  “华县太子”有个残缺的家

  网名叫“华县太子”的陈庆华今年只有16岁,父母

离婚后,母亲改嫁到了西安草滩,父亲陈孝栋2002年3月曾因赌博被劳动教养一年,释放后一直是公安机关的重点帮扶对象。

  据华县警方介绍,陈庆华两年前因盗窃被当地警方处理过,且在当地多次持刀打架斗殴。案发前,与其父一同在西安西关地区暂住,距离案发现场仅100余米。在华县杏林镇磨村,当记者询问陈庆华抢劫杀人一事时,村民们大都不愿对此发表看法。有村民表示,三人在当地名声都不好,属“积习难改,终酿祸患”。本报记者 冀晓菊

  武金峰 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武金峰在两名同案犯落网后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记者:怎么会想到投案自首的?

  武金峰:当晚警方抓获陈庆华时,我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听说见义勇为的那个人也死了。我觉得非常后悔,当时我都愣住了,一晚上没有睡着,心里很乱,脑袋像爆炸了一样,想了一个晚上后,我第二天早上向公安机关打电话自首。

  记者:为什么会去与人抢劫?

  武金峰:我2005年在西安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去了北京。这次抢劫是陈庆华提出来的,他说让我们去西安抢劫,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陈庆华的计划很周密,他说得天衣无缝,让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同意了。

  记者: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武金峰:我父亲死了,家里有母亲、继父,还有一个抱养的姐姐。我感到与父母很难沟通,平常也不太回家。这次我父母很受打击,都想去死,我妈让我投案自首。

  记者:你觉得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武金峰:我最对不起死者家属,但我现在只能说声对不起,说对不起也已经晚了。

  记者:你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怪谁?

  武金峰:怪陈庆华。

  记者:自己没有责任吗?

  武金峰:我自己也有责任,不该来西安干这个事。我以前在老家也只是没钱的时候偷偷东西,现在弄这么大的事,心里很惭愧很后悔。

  记者:以前小偷小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武金峰:我早就想过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但没有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事。在陈庆华被抓的那天晚上,他还来找我叫我一起再去抢劫,我说我想回头,陈庆华说回头就是悬崖,我当时没有答应,结果陈当天晚上就被抓了。

  本报记者 卢华实习生 杨敏

  自首前跪在父母床前磕头认错

  17岁的武金峰家在华县杏林镇磨村临近310国道的谢家堡组。

  昨日12时,当记者踏进武金峰的家时,武金峰的母亲宋竹琴正躺在床上。武金峰的外婆痛心地说:“两天了,没吃一口饭。”看到有人来,宋竹琴从床上坐了起来,泪如雨下,她说自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武金峰6岁那年,被开水严重烫伤,她花了一万五,才捡回了这条命。她无法想象没有儿子的日子。

  武金峰是家中老二,上有一个哥哥,2004年因病早早离开了人世。武金峰的父亲1996年意外身亡。四年后,武金峰现在的继父张云海走进了这个家。张云海在当地一家复合肥厂做苦力活。武金峰初中一年级辍学后,一直没有正经事做。曾经跟随继父到复合肥厂干过几次,但终因年龄小承受不了而放弃。

  宋竹琴说,武金峰每次出门前,家里也不给他钱。每次离家时,都说是“出外找活干”,但究竟在外干什么活,住哪儿,和谁在一起,宋竹琴从不知道。知道儿子犯案是4日下午一个亲戚告诉她的。当天,武金峰回到家中,说腿被烫伤,从母亲手中要走20元钱买药,直到5日早7时多才回来。武金峰跪在床前,磕了三个头,说:“妈,爸,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我不知道这是犯法。”坐在床沿的宋竹琴跌坐在地,抱住儿子失声痛哭。9时许,武金峰独自前往派出所投案自首。

  宋竹琴说,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与自己长期管教不严有很大关系。“作为母亲,我失职了。”悔恨的泪水又一次从她的眼眶涌落。 本报记者 冀晓菊

  孙振 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孙振18岁,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在采访中面对记者的提问,他大多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记者:现在被抓进公安局,有什么想法吗?

  孙振:我现在非常后悔,不应该干这个事情。作案时我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后来被人叫了去。我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当我们正作案被戴俊制止时心里也非常害怕。

  记者:你不上学后都干了些什么?

  孙振:我上完初一就不上了,在外面打工。在兰州干了一年半后又到北京帮人看车,最近来西安转。

  记者: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犯法的?

  孙振:知道。

  记者:作案后想过自首吗?

  孙振:我想过要投案自首,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又没有去自首。

  记者:想对家里人说些什么吗?

  孙振:我家里有父母和弟弟,我平常和家里联系也挺多的,父母常在电话上叮嘱我在外面要好好的,不要胡弄。现在这样,我对不起父母。

  记者:想对戴俊家属说些什么吗?

  孙振:(沉默)本报记者 卢华实习生 杨敏

  案发前在北京当保安

  出生于1989年的孙振,是三名犯罪嫌疑人中惟一年满18岁的一个。

  案发前,孙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北京一家保安公司当保安,虽然每月仅有600元的工资,但包吃包住,居住的集体宿舍里还有电视和碟机,孙振的父母认为,这样的条件“很不错”。

  2006年元月,孙振的母亲武新玲经人介绍,也来到北京,在一家快餐公司打工,因为包吃包住,工资发放及时,第二个月,孙父孙进朝也来到了这家快餐公司。夫妻两人每月加起来可挣到1800元钱。

  今年5月28日,孙进朝夫妇从北京回到华县杏林镇磨村秦家组的家,打算收麦子。不料,6月22日,孙振领到工资的第四天,也从北京回到了家中。孙振说:“妈,不能叫我干一辈子保安,我想学点手艺。”武新玲让儿子上技校学电工或者焊工,孙振说:“行。”武新玲告诉记者,电工或者焊工在北京那边很缺,工作好找,工资也很高。她计划儿子学成后,办个照(技能等级证),仍然在北京干。

  武新玲回忆说,大约6月25日左右,孙振突然告诉父母,要去西安学配菜,背了一个背包,装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家。6月30日,孙振又从西安回到家中,告诉父母说“人家让交500元的押金”他没有钱。“背包和手机怎么没了?”面对父母的询问,孙振说,背包丢了,手机在火车站被人偷了。

  7月4日那天,孙振姨妈的女儿订婚,武新玲去了西安,当天因为雨大,没能返回。5日,孙进朝回到家中,看到一片凌乱,才听邻居说儿子被公安带走了。在西安的武新玲也收到了孙振婶婶发来的短信。然而,直到昨日,他们仍然不知道儿子在外闯下了大祸。因为家里的电视没有信号,也看不到报纸。

  当随行的华县公安局民警将事实告诉他们时,孙振的父母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孙振46岁的父亲只是低声嗫嚅到:“养活了这么大……”

  本报记者 冀晓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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