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红人生产线火热 星工场导演悄然掘金

　　一年之内出产30多位网络红人，互联网在中国从未如此疯狂。

　　男男女女或丑或美或怪或露的身体、嚣张出位惊世骇俗的言论、论坛里无所顾忌的评论、网络推手幕后出谋划策、网站争先恐后的宣传、媒体贪婪而迅速的曝光，组成了一条配合默契的流水线，网络红人就是他们分工生产出来的刺激眼球的产品。

　　谁爱网络红人？什么样的人都有追随者，但真正需要他们的是“红人工厂”的所有员工。红人就像一台网络印钞机，实现别人的愿望，也给自己的梦想买单。

　　南陈墨北老浪，这两个人都是著名的“网络推手”，他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隔着上千里地暗中较劲。他们竞赛的项目就是曾经或正在风靡网络的红人们：芙蓉姐姐、天仙妹妹、流氓燕、二月丫头、非常真人……除了这些公诸于众的人外，还有许多是炒作失败没红起来的，以及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被公开的。

　　他们都是泡网六七年的老网虫，经历过论坛混战的风雨，精通人像摄影，做过版主，跟许多网站的管理者相熟，又笼络了不少网上写手。同时具备了这些条件，为什么他们能做推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揭开推手的黑幕已经没什么技术含量了，他们在各种场合向外通气，炫耀自己如何操作了一个又一个网络红人。现在他们都想尽快从“幕后黑手”的圈子里钻出来，在捧红别人后，把自己的名声带起来。从推手变成网络营销操盘手才是他们的目的。

　　拍芙蓉免费 拍床垫赚百万

　　陈墨：

　　为早期的芙蓉姐姐拍摄大量照片，把流氓燕的裸照弄上天涯首页，炒红二月丫头。

　　陈墨这两天的MSN签名是：杭州，绍兴，珠海，北京。最近一个月，他每隔三天就换一座城市，忙着跟不同的企业老板见面。以前免费给芙蓉姐姐拍照、捧红二月丫头没要一分钱，现在为一个床垫厂写个帖子挂到网上就能拿到6位数的钱。

　　让我们简要回顾一下他成名的过程：他曾经做了十几年的建筑经济师，经常需要拍摄自己的作品，因此是较早玩摄影的那批人。后来混摄影论坛，出去玩大家都乱拍一气，但最后他拍的片子最受欢迎。原来他的镜头里女性最多，不是美女也能被他拍得入眼。因此他在圈子里就攒了点名气，开始零零碎碎地接一些给杂志和报纸拍人像的活儿。

　　芙蓉姐姐还没大红大紫的时候，上海某媒体请他给芙蓉姐姐拍照。这组照片的大部分被发在了天涯社区，照片带来的人气立刻把天涯服务器弄瘫痪了。两性写手流氓燕论坛里发了裸照，那时陈墨已当上版主，为了增加人气，他把流氓燕推荐到了天涯首页，流氓燕也红了。再之后就是二月丫头。

　　陈墨公开了炒作的过程：发现有争议的人物，通常是感说敢做的女性，帮她们拍片。找知名写手发文章评论，吸引更多的人参战。把话题“养”到差不多的时候联络网站编辑、论坛版主制作专题，在数家大型网站上推广。网友们会偶然发现：这个人真的很红，随便打开一个网页都是她。而陈墨只需要请朋友们吃吃饭就还了情。

　　做这一切的好处是他的名气渐涨，单拍照片一个月就有一万多的稿费；结识了更多的网络人物。

　　渐渐地有企业找他做网络营销和推广。今年“十一”期间，一篇《别黄金甲，迎喜临门巩俐床戏内幕全曝光》的帖子在网上流传。喜临门请巩俐拍广告，同时请陈墨在片厂拍了大量花絮。他添油加醋将现场感观、与巩俐近距离接触发现配了上百张照片发表在网上，这个帖子成为热点话题，他也借此获得6位数的酬劳。这只是他为喜临门在网上宣传计划的一部分。

　　因为熟悉各大网站，他还开始代理企业的网络广告，帮服装厂物色形象代言。据说床垫厂明年将交给他价值千万的广告预算，而他从中获利至少10万。

　　提到老浪时，陈墨说：“他总是比我自信。”相比老浪的高调，陈墨总是显得很冷静，甚至有点沉默寡言，但一提到芙蓉姐姐、二月丫头、流氓燕时，他语速就明显加快，似乎网络是唯一能让他开口、让他有兴趣深入的话题。

　　今后他也会继续推人，但“要多才多艺，最好是戏剧学院、电影学院的学生，直接在网上炒红，然后输送到娱乐圈。”

　　我做谁 谁就能红

　　老浪：

　　无意中结识羌族少女尔玛依娜，把她捧成网络红人天仙妹妹。策划了“非常真人”，刷新了漫画的形式，“非常真人”博客获得2006年德国之声最佳搞怪博客奖。

　　相比陈墨略带神经质而紧张的语调，老浪说起话来声音大、语速快，典型的四川人，大大咧咧。他移居瑞士不少年头，却因为偶然发现了天仙妹妹而重新回国发展事业，现在把老婆孩子都安置在北京。

　　老浪一见到记者就说：“网上出什么人都说是我老浪做的，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等我明年炒作一个人，从头到尾就说明白，让他们看。”他说的是最近艾晴晴用别针换别墅的事，不少网友和网站编辑都认为他是幕后策划，他提高嗓门说，“我要做才不会做这么差！我做谁谁就能红。”

　　他开车去四川理县时遇到女孩尔玛依娜，为她的纯洁美丽打动，给她拍了照片发在网上，引起网友极大的兴趣。后来他又数次探访女孩，跟拍她的生活，最终把她捧成了2005年继芙蓉姐姐之后的又一网络红人。天仙妹妹从大山里走出来，走进中央电视台、走上索爱手机的广告牌，从一个农家姑娘变成身价百万的艺人。“商业活动，开价低于3万块，妹妹是不接的”，老浪告诉记者。老浪帮天仙妹妹接了部电影，明年就会上映，他自信地说，“妹妹天生就是演戏的料，将来一定会成大明星！”

　　老浪作为天仙妹妹的经纪人，会从她身上抽取一部分佣金，但他培养天仙妹妹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内心满足。“刘三姐是桂林的代言人，天仙妹妹要成为四川的代言人，千百年后提起四川就想起天仙妹妹！”据他介绍，天仙妹妹所在的阿坝州因为她的出现，当地旅游收入劲涨百分之三十五，而她回老家都会受到州长和县长的接待。

　　今年5月，老浪又突发奇想策划了真人漫画“非常真人”，找了几个北漂的年轻艺人，设计笑话剧情，让他们表演，拍照片发到网上。这种新颖的漫画形式一炮走红，“非常真人”漫画帖从5月份在天涯发布至今，已经被点击过千万。“非常真人”的成员中有几位之前还都在娱乐中心表演，现在出唱片、拍电影，忙得不亦乐乎。“非常真人”还是老浪的活媒体——要在他们的一幅漫画里做广告，至少得出上万元，“但是非常真人没有天仙妹妹高”老浪说。尽管网友们不愿意看到漫画上出现广告，可老浪坚持让“非常真人”走商业化道路，“我们已经免费娱乐大家了，总要收回成本吧！”

　　老浪认为红人炒作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网民就像以前电影、电视的观众，老觉得网上的东西都是真的，没有娱乐心态。”

　　现在老浪也开始接触企业，立顿、移动、联想老被他挂在嘴上，都是他的“客户”，据他说最近还在跟一个“说出来相当大”的企业谈合作，不过具体内容他却不肯透露。

　　谈到陈墨，老浪评价到：他不是网络推手，他是版主。

　　网络造星风云谈

　　芙蓉姐姐说，“没有陈墨我照样能红，我靠的是我的特点，他只不过加速了我红的过程。”陈墨对这一点完全同意。老浪说，“时事造英雄”，他们都是符合我网络特点又能满足网民需求的人。对于网络推手将来的发展，我们采访了他们的合作伙伴和观众。

　　◎新浪副总编侯小强：造星是很积极的事情，现实中的偶像都是流水作业出来的。所有人都希望他们是草根是真实的，但从选秀方面来看，这样是不可能的。网站有了影响力，那些造星机构就会来，我们也会配合。

　　◎中华网宽频中心主任陶俊峰：推手是网络明星发展过程中的必然产物，网络明星经济的发展需要推手，但要适度，如果推手成为网络明星们的主宰，那这个产业就会很快走向畸形。在签订合约时，我们不喜欢被包装策划的红人、尤其是有经纪人或者经济公司的，那样做出来的节目不能完全表达我们的想法。

　　◎网上著名版主一马青尘：他们就是媒体公关，他们要想办法把一个事件的影响放到最大，或者降到最低。推手大多是记者，背后有一定利益的网络小集团。他们不仅仅是在制造热点，更多时候是在引导热点。有的推手是无意介入，起到了助推的作用，也有的带有很强的目的性。老浪、陈墨这种凸显出来的，全国也就几个，更多的推手都在幕后悄悄运作。他们或者在等待机会，蓄势待发，要么胎死腹中，要么一鸣惊人。

　　◎猫扑网资深网友：他们为网络制造了话题，丰富了网络生活，可以帮助完成平民们的明星梦。网络红人和事件，表面上看是华美的，可一旦了解了背后的故事会觉得很恶心。比如幼教MM 、导演MM。有网络推手是好事，但是一小部分网络推手坏了整个网络推手的名声。

　　◎网络独立调查人八分斋：不伤害社会的前提下，没关系。也不会跟草根明星的出现相矛盾，谁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小胖的助理高先生：我也算是吧？这个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策划，和广告策划人一样。

　　◎IT博客ANDY：恶搞的挺恶心，但让广大网民看到美丽的东西我就喜欢。和超女一样，只要不欺骗群众，不低估群众智商就没什么。

　　二月丫头

　　▲流氓燕

　　▲天仙妹妹

　　-真人漫画这个充满创造性的红人团体正在不可避免地商业化

　　FRJJ=繁荣经济?

　　S形的芙蓉姐姐走到哪儿，一定都跟着两列不共戴天的观众，一边赞她的勇气史无前例，另一边则呕吐不止。不管你作何反应，N年后，无论谁写“中国网络文化史”，“芙蓉姐姐”都是绕不过去的四个字。自出道的一年多时间里，她始终是百度风云榜TOP10人物，“芙蓉姐姐”总共被搜索了350万次，是前十名里被搜次数最多的人。如果你有兴趣看看这个榜单，就会体谅我们不列举榜上其他名字的原因。

　　芙蓉姐姐被简写成FRJJ，她直言不讳地告诉《青年周末》：“FRJJ就是繁荣经济”，她自有理由“网站和厂商从我身上赚足了钱！我是性价比最高的！”

　　虽然她也不愿看到自己那些身形被扭曲，不是露胸就是走光的照片，但她必须想尽办法在媒体上曝光，从商业活动中挣取应得的劳务费。而摆出各种恐怖的姿势让摄影师们尽情地拍，就成了最适合她的出名方式。

　　拍照时芙蓉姐姐仿佛变了一个人，充满了舞台感，侧身端坐、捋头发、抬起下巴、挺起胸脯、目光熠熠地盯着镜头。她说:“我从小受的都是贵族教育,跟公主一样……”

　　盛名之下 耍不起大牌

　　网上流传的一套芙蓉姐姐的近照是参加珠海圆明新园宣传活动时拍的，比起刚出道那会儿，S形没变，只是上衣更紧、裙子更容易走光了。这些照片是花10万块钱换来的，芙蓉姐姐说公园违约，透露了自己的身价。

　　问她钱都花哪儿去了，她说：“都给家里了，还以前给我治病时欠的债，所以现在我很安心了。”

　　芙蓉姐姐自称是“性价比最高的艺人，只要我做过什么活动大家都知道，现在珠海这个公园网上到处都是。其他的艺人要50万，请我只要10万。”

　　在Google上搜索“圆明新园”和“芙蓉姐姐＋珠海”的结果分别是5万条和19万条。在这个点击量能换算美元的时代，芙蓉姐姐的价值似乎是可见的。

　　她曾经提到，出道一年多来，挣了8万块钱。为了维持走红的“温度”，芙蓉姐姐要付出如下代价：

　　◎上海某电视台专门派人飞到北京请我，活动现场却并没把我当嘉宾，让我坐在观众席上，听主持人和嘉宾评论我。后来给观众签名的时候，又被叫去跟领导合影。不派车接送，也没有饭，我觉得非常耻辱。

　　◎有的媒体给当地的艺人劳务费，我大老远去却没有，他们是艺人，我是草根，就要被人家欺负，没法说。

　　◎当年我在小区和学校里跳舞，想怎么跳都由我，是自己享受的心情。现在当了“芙蓉姐姐”，我跳舞是被动的，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好像戏子一样，要作秀的商家在我后面收钱。

　　◎S形以前是舞蹈时偶然的动作，现在总是让我摆，比较难受。我现在不摆了，就随便做几个动作，你们抓拍。摆来摆去仿佛被人家受用。

　　◎我gg(芙蓉姐姐的男友，编者注)也离开我了，跑掉了。

　　芙蓉姐姐现在吸取教训，专门聘了个做过公关的女助理，出席商业活动之前要签订演出协议，写明衣食住行、吃喝路费，她坦白说，“以前不好意思开口，但有的人就不尊重我。”

　　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调整心态，“我还没有找到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能红。我是红人中最不恶搞的，就像死后的梵高，身前得不到尊重，死后才让大家认识到我。”她梦想开一家“芙蓉精神”的文化公司，“但是先得把自己的翅膀养硬了”，所以芙蓉在不远的将来还得努力做“口水”人物。

　　记者问她什么是芙蓉精神，她回答：“想秀。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是我自己。我个性非常张扬，我有一颗勇敢的心。”

　　采访手记

　　她租住在西三旗的一个小区里，按照助理小李事先的要求，记者打车到楼下接她们。“以前路边都是小吃店和卖菜的，现在都拆了。昨天买了只乌鸡，20块钱，太贵了。”芙蓉姐姐望着车窗外说，带着淡淡的陕西口音。她穿着桃红大花的紧身T恤，深红色的喇叭裤，脚上金色的高跟鞋缝满了小珠子和亮片，披了件有蕾丝花边的白风衣。

　　出小区，过马路，掉头，车子停在一个茶馆楼下，就到了芙蓉姐姐“特许”的采访场所，她在这儿“接见”过好多记者。

　　记者事先被告知要小心她无与伦比的自恋。交谈中她的目光却始终游移不定，给她拍照才仿佛变了一个人，突然充满舞台感，侧身端坐、捋头发、抬起下巴、挺起胸脯、目光熠熠地盯着镜头……

　　采访过程中，一位乞丐站在茶馆门口不肯离开，芙蓉姐姐向助理要了一块钱走出门给他。临走时服务生埋怨她不该纵容乞丐，她有点尴尬，垂着眼帘，轻轻说了好几遍对不起。

　　赔本赚吆喝

　　二月丫头在今年2月以低胸照片、酷似莫文蔚的外表以及大胆评论男女情爱的文字为三大法宝，登上各大网站首页。

　　红人回访

　　现在的二月丫头已然没有10个月前“一脱成名”的风头，不过没想到还挺活跃。记者联系她时，她刚从北京返回上海。她每个月在北京待十几天，为第一视频网站做一档“情色美食”节目，听说还在拍一部爱情故事片。美食节目名字叫《二月丫头小米饭》，一周三期。男厨师在里面教做浓情蜜意果汁饮料、制欲去火的苦瓜菠萝汤等简单的“情爱”食物，二月丫头在旁边基本属于插科打诨、调情嬉笑的角色，穿着吊带装，展示澎湃的胸部。

　　节目总编孙峰告诉记者，之所以跟二月丫头签约，就是为了她性感的外形和敢大胆谈情感话题，她的名气会给网站带来点击。

　　二月丫头至今还没从供职的上海某地产杂志离开，据说只要每个月写几篇稿子就完成任务了。有份稳定工作，她就不用“到处跟人家谈钱”了。有些电视选秀和访谈节目请她，即便没有出场费，她也会自掏腰包上节目，因为要让网络之外的人认识自己。二月丫头当初靠身体吸引眼球的战略已经转移了，她现在要靠文字和节目来可持续发展，不过现在很头疼——她普通话不够标准。

　　无心出名 有心红

　　小胖是网络红人的探路者，不过自从2003年那张被PS的照片流传网络之后，他沉匿了3年之久。今年10月复出，可江湖已是姐姐妹妹们的天下了。

　　红人回访

　　小胖最不像网络红人，没有激烈的矛盾心理，没有非红不可的斗志。任何时候别人要求合影，他都会敬业地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镜头，像个没心机的孩子。小胖自我评价是：心软，别人一纠缠就妥协。小胖来者不拒，他的代理高先生却有深谋远虑，每每透露出希望小胖的形象能变成卡通人物、被做成FALSH或者毛绒玩具。他甚至拿出几个CS兵匪的手机链跟记者说，小胖的样子做成这个东西会很好玩。

　　三年前网上疯狂的PS都没打扰小胖的生活，三年后他却要为说不清楚的目的走出上海，每周都在各大城市间飞来飞去，接受各种媒体的采访，参加各种综艺节目。

　　港台的电视台甚至路透社、泰晤士报都来找这个挨整出名的19岁青年。性格温和的小胖说不出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总是一副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但名气也让他生气。

　　比如某网站邀请他做视频直播节目，提前打招呼说要装扮个牛魔王、沙和尚，小胖觉得蛮有趣，就答应了。可现场却临时要把他装扮成猪八戒，“当时心里不高兴，可是也没办法，后来也没跟他们说。”就像被某记者追问，当时看到自己被PS，是不是心痛难忍到想自杀一样生气。

　　还有，但凡合影必有人要求他摆出曾经那“蔑视”的一瞥，小胖被迫不断地重复给他带来伤害的表情，有时候眼睛都会发酸了。

　　尽管小胖现在的心态很好，谁知道一个表情商业化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网络时代全民造星

　　看看这一年的网络红人名单：毒药、胡戈、二月丫头、ACOSTA、欲望女神、公交妹妹、丁贝莉、山东二哥、艾晴晴……平均每个月爆出两个人。陈墨炒作红人的终点是“上了凤凰卫视”，上凤凰台做过访谈在他看来就是彻底红了，打这儿之后他就脱手不管了，但媒体大规模的报道才刚刚开始。

　　除了媒体，版主一马青尘认为“每个人都是网络推手”，就连追着芙蓉姐姐吐口水的人也不例外，更别说天仙妹妹的铁杆粉丝。

　　这个年代的草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幸运，只要他们有创意、有特点，就有可能成为“15秒明星”，一夜成名不再是个案，越来越多的人跃跃欲试。不管是美国胖得只能动嘴皮子的口形秀红人小胖，还是擅长剪辑短片的胡戈，或者会煎鸡蛋饼的帅哥，或者只有诱人三围的美女，都像是我们身边的人。

　　走红给他们带来实现梦想的机会，也让他们倍感矛盾和撕裂。他们可能被一个姿势、一个表情、一张照片、或者一段表演定型，要想突破就得挑战大众的习惯。网络红人不是艺人，却都排着队想进演艺圈。

　　网络推手说，

真人秀是下一代红人出现的主要方式，就像别针换别墅的童话，观众跟演员一起期待未知愿望的实现；网站编辑说，今后的网络红人将日趋完美，而不再只负责“审丑”。网络将变成一个大娱乐圈，跟以往不同，我们每个人是观众，也是造星者，还是导演。(记者 陈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