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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9月10日15:36 长安街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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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长安街知事

  互联网时代,有“精神食粮”极大丰富的红利,也有社会感知突然异化的忧患。

  前不久,一位清华教授被骗1700多万。消息一出,很多人关心的不是电信诈骗本身,而是清华教授为何这么有钱和他的钱从哪里来?

  今天是教师节。我们也来介绍一位清华教授,也有1000多万。一夜之间,这1000多万也都给了别人。

  他是千万富翁,却把一件1美元的化纤毛衣穿了十几年。

  他明知时日无多,却在生命的最后时段发起了一场爱心接力。

  他就是清华大学教授赵家和。

  赵家和逝世4年后,他的故事不胫而走。人们在深深的震撼中,追忆着他的故事,也在无限的怀念中,追随着他的足迹。

  最后的晚霞和最初的晨曦一样,都是光照人间

  2011年3月的一天,赵家和突然找到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原党委书记陈章武,托付给他一项“秘密事业”——把他毕生积蓄1409万元以资产委托管理的形式,筹划成立“甘肃兴华青少年助学基金会”。

  这1409万,源自赵家和20多万美金的投资款。

  1998年,到深圳讲学的赵家和偶遇正在创办投资公司的学生刘迅。“他提出要拿点钱给我们试试看,我们感觉压力挺大,他是老师、又是前辈,都退休了,给我们这些钱干嘛呢?”刘迅说。

  此后,赵家和先把约20万美金打给刘迅,又陆陆续续添了一些,有时是几千人民币,有时是几千美金,都是他在外讲学的劳务费或为公司咨询的顾问费。

  直到2005年,刘迅告诉他资金“翻了几个滚,到了500多万元”,赵家和才简单地在电话那头说了句:“嗯,可以做点事了。”

  刘迅没想到,赵老师要做的事是资助高中贫困学子。2006年,赵家和的第一笔助学款从北京寄出。从此,江西、湖北、吉林、甘肃等地的很多学生重新走上了求学路。

  然而,命运弄人!2009年,赵家和被查出肺癌晚期,癌细胞已向脊椎和脑部转移。就在刘迅等少数知情人士“庆幸赵老师还有钱可以好好治疗”时,他却提出要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设立基金会。

  2012年7月22日17时30分,赵家和走了。遵照他生前所立遗嘱,遗体捐赠供研究使用。

  那天晚上,协和医院依循惯例,举行了简单的遗体接受仪式。没有花圈簇拥,也没有白菊黑纱,只有那句映在大厅屏幕上的话语,从此刻在送别者心中:“最后的死去和最初的诞生一样,都是人生必然;最后的晚霞和最初的晨曦一样,都是光照人间。”

  生在校园、长在校园,教书育人就是他一辈子的事

  “他生在校园,长在校园,教书育人就是他一辈子的事。”老伴儿吴嘉真仰慕和欣赏的赵家和,就是一个“离不开学生”的人。

  1934年9月,赵家和出生在清华园,他的父亲是法学系主任。1955年,赵家和留校后就担任本科教学。1961年,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是全校公认的骨干人才。1977年,学校委派赵家和筹建电化教育中心;1979年,学校又调他到科研处搞管理;1985年,年过半百的他再次转行,筹建改革开放后清华大学第一个文科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清华园,见证了赵家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一辈子,也深藏着这个老一辈知识分子对家国深沉而隽永的爱恋。

  退休后,赵家和应邀赴美任教,讲授中国经济改革实践。短短两年多后,他带着20多万美元的讲学费用,毅然回国。

  20多万美元,是赵家和一家攒出来的。

  进超市,直奔最便宜的鸡腿和法棍面包;买衣服,会拣1美元的化纤毛衣;全家人后来都“怕吃鸡”。至今,打开老两口的衣柜,结婚时赵家和买给吴嘉真的咖啡色呢子大衣还显眼地挂在那里;8件领口和袖口磨得起毛的衬衣和4件西服就是赵家和的全部行头。

  这一生,赵家和就是个“富有的穷人”,也是个“聪明的笨人”。可以奔院士,他放弃了;可以赚大钱,他错过了;可以过人人称羡的生活,他却没有。

  患病后,为了节约治疗费用,他拒绝使用500元一片的进口药,而是托人从印度买回50元一片的仿制药,结果因过敏而致高烧不退。

  燃尽自己、照亮别人,这就是人们“始终仰视”的赵老师。他光明而悠长的心灵烛火,留给世间无尽温暖。

  赵家和这个名字,是一种连接的纽带、一种充盈的信仰

  “最遗憾的事,是我想见恩人,他却不在了。”一提起“赵爷爷”,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本科生何丽琼的眼泪就止不住。

  2015年,这个甘肃女孩到校报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看那个资助她完成三年高中学业的“神秘老人”。

  “奶奶好,我是赵爷爷资助过的学生,来自甘肃省。”初次见面,未及多言,门内外的两个人都已潸然泪下。

  一直教学生要把“边际效益最大化”的赵家和把他一生最大的“投资”给了那些素不相识的学生们。

  钱到人到心到,扶智更要扶志——这是赵家和生前对基金会提出的期望。4年来,基金会不仅及时精准地对有需要的学生提供资助,还组织志愿者通过家访、讲座等形式为这些孩子“扶志”。

  受助学生每学期要写一封学习、思想、生活汇报信,这是赵家和生前提出的唯一要求。读着这些信,陈章武的脑海中常常闪过赵老师笑呵呵的样子,耳边还响着他反复的叮嘱:“我们的资助不应成为孩子们的负担,所以他们不用考虑我们是谁,物质的资助作用是最小的,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是心灵的关爱。”

  4年间,赵家和这个名字,渐渐成为一种连接的纽带、一种充盈的信仰。

  截至2016年7月,已有500余位爱心人士向基金会捐款近千万元,累计资助2204名贫困学生,其中逾八成考入大学。

  4年间,不少考上大学的受助学生自发来到北京城郊的长青园公墓,在密密麻麻的遗体捐赠者的名字中寻找“赵爷爷”,然后含泪带笑,给他“汇报思想”。

  每所学校100个孩子,每年10所学校——4年间,那永不熄灭的心灵之火,正在照亮追随者的足迹。

  “那时候赵老师只说钱花完就花完吧,我们没想过做大做强,只希望能有更多不带功利色彩的慈善组织出现,有更多的爱心汇成暖流,有更多的人向他的精神靠近。”

  70岁的陈章武“还没有休息的打算”,在找到可以接力的合适人选之前,他还要继续往西部跑,“把赵老师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转自“长安街知事APP”  内容综合北京日报 新华社报道

责任编辑:瞿崑 SN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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