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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两记者采访时遭毒打险些丧命(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10月17日10:42 南方都市报
南方都市报两记者采访时遭毒打险些丧命(附图)

小玲说:“我好想拥有一个家,好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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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两记者采访时遭毒打险些丧命(附图)

图为险些命丧歹徒棒下的本报记者王骥飞(左)和吴峻松(右)。


  护村队员公然行凶抢劫 本报记者险些命丧棍下

  本报讯 昨日下午,广州市白云区同和镇蟹山村发生一起护村队员棒击并抢劫记者的暴力惨案。两名正在采访的本报记者猝不及防,双双被铁棒及木棒击中头部,昏迷倒地,血流如注。记者手机、采访本等被洗劫一空。慑于凶手淫威,现场群众无人敢报警。事发近半小时后,本报报社领导接到记者的求救电话之后,即拨打110报警。广州市白云区警方接报
后立刻赶赴现场。至昨晚已抓获疑凶刘添贵,首要疑凶王汉福及另一打人凶手畏罪潜逃,当地警方已抽掉精干警力全力缉拿其余疑犯。

  两名被打记者是在采访一宗家庭暴力事件(详见下文)时惨遭毒手的。10月15日,记者王骥飞、吴峻松着手对此事件进行暗访,当时因女孩小玲在信中提到的“恶魔”父亲王汉福不在家,两记者采访完小玲母女后即返回报社,决定次日再访。昨日下午,两记者再次赶至蟹山村采访,未料却惨遭殴打,险些丧命。

  昨日下午5时许,本报领导随同同和派出所民警一同赶至蟹山村护村队办公室后,两名受伤记者才在警方的护送下到了南方医院救治。同和警方当晚在受伤记者指证下,抓获了其中一名疑凶刘添贵(据同和警方证实,刘43岁,为蟹山村护村队员)。警方表示,将以最快速度抓凶破案,并对凶手严惩不贷。

  昨日下午6时40分,两名受伤记者的伤势处理基本完毕。据医生介绍,本报记者王骥飞只差一点点就命丧棍下:行凶者击打王骥飞头部的木棍上带有利器,利器刺进他的太阳穴,若利器再刺进几毫米,王骥飞就可能没救了。昨晚9时许,两受伤记者转至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该院急诊科值班医生初步检查认为:伤者王骥飞面部、腹部、右肩、左手多处软组织挫裂伤,颅内脑组织损伤。吴峻松头部、双上肢、胸部多发软组织挫裂伤,颅内脑组织损伤。两人伤势尚在进一步检查观察之中。

  记者口述:暴行发生在光天化日

  在南方医院急诊室,头缠纱布、上衣染满鲜血的两位受伤记者回忆了事件的经过。王骥飞说:“昨日下午3时15分左右,我们两人到了同和镇蟹山村173栋,采访屋主即小玲在信中提到的“恶魔”父亲王汉福。屋里一老汉对我们说,王老板半个小时后会回来的,你们在门口等吧。

  3时30分左右,开来了两辆摩托车,我们后来知道,他们是村里的护村员,王汉福也在其中。开第一辆摩托车的人停下车后,手拿铁棒向我们走来,坐在车后的人则手持木棒紧跟其后。第二辆摩托车上也下来一个手持木棒的人(后来我们知道他就是小玲的父亲王汉福)向我们走来。手持铁棒的人飞快地向我们亮了一下证件,说是村治保队的,随后便抓住我拖到173栋对面街边,厉声斥责:我们是治保队(后证实是护村队)的,你们来做什么?接着,又有两人围上来,勒令我解下皮带。这时,我看到王汉福已把吴峻松拖到173栋房子的门口。”

  受伤记者吴峻松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当时王汉福把我拖到门口斥责,说:‘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敲诈我十几万元,你们还敢来勒索我,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还没说话,王汉福身边两人已把我架住,王挥木棒打过来,我只觉得头很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一‘治保队员’见我流血不止,用手按都按不住,就拉我去止血,边走边说:要报警还是要私了?说一个‘不’字就打你一次。”

  王骥飞回忆说:“当时我见吴峻松倒在地上,头部血流如注,王汉福还在踢吴峻松,并用木棒打吴的手腕。我想过去时,一直拖着我的那个拿铁棒的人当时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晾衣架,反绑了我的双手,抡起铁棒朝我的头部猛地打了一棒,我当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一会儿醒来时,才发现太阳穴一直在流血,而拿铁棒的人已解下我的皮带,正对我拳打脚踢。我一直倒在地上起不来,王汉福也冲上来,用木棒猛捅我的腹部,接着抢我的采访包。我用反捆着的手抓住采访包不放,结果被拖了起来。这时,又有两人冲上来,把我反捆的双手使劲往上推,再次把我摁在地上。拿铁棒的人威胁我,敢不交出包,就打断你的腿,然后一把将我的采访包扯去。另一个高个黑胖的人把我包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这时我看到了吴峻松,发现他头部血流不止,一名护村队员正把他拖往街边止血。然后,王汉福和三个据称是护村队员的人把我们扭送到蟹山村护村队办公室。

  “在护村队办公室,我们被勒令蹲在地上。王汉福咆哮如雷,说‘你们敢勒索我,怕我不敢捅死你?’王随即从身上摸出一把折叠匕首冲上来,逼住我胸部说,‘把腿伸出来,今天要打折你的腿’。另一个护村队员把他拦住了。这时,吴峻松头缠绷带被扭了进来。几名护村队员又一次搜我们的采访包,并要吴峻松把胶片交出来。他们后来从包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看,还有两个呼机和三张信用卡以及采访本,并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偷的,哪里人?住哪里?老家在哪儿?我解释说,一个呼机是报社给机动记者配的报料呼机,另一个是我的私人呼机。他们不信,继续审我们。这时,我的私人呼机响了,对方不给我,响了三次后,拿铁棒的人把呼机拿到门外用手机复机。后来我才知道,是报社领导在呼我。吴峻松在被拖去止血时偷偷用手机呼了报社,后来手机也被他们抢去了。而被掠走的采访本至发稿时尚未找到。我们被打时,有数十名群众围观,吴峻松曾偷偷央求路边一妇女报警,但该妇女说不敢报。拿铁棒的人当时对围观的群众说:‘我们是治保队,你们别管。’在护村队办公室,他们搜出我的证件后说:‘记者又怎么样,敢来随别乱问,打死你们都不负责任。”

  缘起:15岁小女孩写来求救信

  穗丰村位于广州市区以北十余公里,是白云区太和镇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镇上的人对穗丰大多颇为熟知,因为它是广州最为贫困的一个扶贫村。村里人说:“最穷的家里连盐都买不起。”

  15岁的王小玲就住在村里。“她是1998年搬到村中外婆家住下的,此前在市区的同和镇,那儿是她的家”,村里中学的一位教师对记者说,但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在条件不错的同和镇的小玲如今却来到这个穷山村。

  10月12日,本报收到一封寄自太和二中一位初二女生的来信,落款为“请救:王小玲”。于是,便有了记者此行不同寻常的采访。

  10月13日,在由太和镇开往穗丰村的一辆客运面包车中,记者偶遇穗丰小学的一位教师。她叫彭雪枝,小玲小学六年级的英语老师。

  “她现在还欠着小学的借读费,你是因为这个来采访的?”彭老师显然不知道曾经发生在这个小女孩家中的一切,她只知道村中交不起学费的学生不止一个。

  彭老师告诉记者,小玲刚转到穗丰小学读六年级时,成绩很差,英语只有二三十分,学校为此让她重读六年级。彭老师也因此到小玲外婆家了解情况,得知她家中很穷,小玲妈妈因受某种精神刺激而举债治病。此后,彭老师在与小玲的多次谈心中帮助她重新燃起了学习的热情,在连续两个学期的期考中,小玲的英语均得了满分。

  在交谈中,彭老师毫不掩饰对这个小姑娘的偏爱--“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机灵,很秀气,你一见到就会喜欢上的。”

  而这个机灵、秀气的小女孩就是那个亲笔“控诉”自己亲生父亲的女孩吗?

  控诉:妈妈被打回了外婆家,那个恶魔就开始折磨我和哥哥

  “那个恶魔王汉福,我是1998年4月29日离开他的。”在太和二中,记者见到了这个修着齐耳短发、略微黑瘦的女孩,而她对记者的叙述便是从这样的一句话开始的。

  “1997年12月,妈妈走了,是被爸爸王汉福打走的。那时候,家里第三幢房子刚刚建好。

  “那些房屋都是妈妈借钱建的,为的就是要让我们家生活过得好一些,我和哥哥能够过得不比别的小孩差。妈妈请那些叔叔来建房子的时候好辛苦,每每起早贪黑,但王汉福却说:‘事业成功了,时机成熟了,要每天换一个女人,风流够了再找一个有后台的大学生结婚’。

  “那以后,他几乎天天都打妈妈,而我就只好每天放学后自己做饭。有时候,他会用刀、铲逼妈妈,于是以后只要他一动手,我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家里铁器一类的东西藏起来。一次,妈妈被打得躲进洗手间,王汉福就逼我把刀交出来,否则连我一起打,我当时好怕,好绝望。还有一次,怪我没把一把铁锤藏好,被王汉福拿到了,他就用它砸妈妈,我怕妈妈有生命危险,就不顾一切冲上去乞求,但他不听,还要打我,并威胁我不准告诉别人。他打完以后,我马上从自己房里出来,把铁锤放进柜子,锁起来。

  “后来妈妈被打回了外婆家,那个恶魔就开始折磨起我和哥哥,总是借故连夜毒打。从小他就嫌我是个女孩,嫌哥哥太矮。他说以后再找个年轻的,还怕没有儿女?我亲眼看见他带‘鸡婆’回家。一天,我和哥哥看见他床上有一个‘气球’,后来告诉妈妈,她说那是避孕套。”

  小玲告诉记者,她一直弄不懂为什么随着家庭条件日益改善,爸爸对妈妈的态度却会一天比一天差。从小学三年级起,小玲的学习成绩开始由以前的名列前茅而一路下滑,直到在穗丰小学遇见彭老师。但这个善于掩饰的小姑娘,她内心深处的孤独和伤痛,却是连三年来这群关心爱护着她的老师们都不曾知晓的。

  小玲现任班主任易宜才老师告诉记者:“我把她从初一带上来,成绩就一直不错,功课都在八九十分以上。但她表现出的性格反差却很大,有时很沉默,很孤僻,呆呆地望着一个地方不动,有时又很活泼,我们总感觉她性格上有些反常,但除了知道她家很穷,其余一无所知。”

  “一定是王小玲自己写信给你们的吧,这孩子文笔好,人又机灵。”一位老师对记者说,“但总觉得这孩子有点早熟。”

  家境:欠学费3760元,欠医药费10余万元,还有建房债务5万余元

  在太和二中,记者了解到,小玲1998年转学至今,共欠下学费3760元。而她的妈妈温如梅从1997年底为了医治被丈夫毒打所致的创伤以及因精神不堪重负而导致的面部肌肉瘫痪共欠下10余万元医药费,此外尚有5万余元的建房债务。

  在小玲外婆家,记者看到,这座破落的160平方米的平房中,住着一家十余口人,全家靠小玲两个舅舅倒卖猪肉和蜜糖挣点钱。

  在同和镇蟹山村,记者了解到,王汉福以前曾在村中一乡办企业做工,之后又做过保安,但因偷懒被辞退,从1992年起便赋闲。据温如梅说,王汉福目前光收三幢房的房租就可拿到1.4万元/年,此外还将温在村中的股份分红据为己有。

  从1998年3月起,温如梅与王汉福四次对簿公堂,1999年12月白云区法院判决王、温离婚。在楼房财产划分中,由于楼房产权署名及建房债借条签名,法院判定温得其中一幢楼的第3层,其余2幢半归王所有,10多万元债务双方各负担一半,王小玲判给母亲,王汉福每年支付其抚养费1000元并归还温股份分红。

  同和镇妇联潘主任对记者说,抚养费和股份分红判给了女方,温如梅来拿也可以先解决孩子的学费。

  对此,温如梅表示:“我哪敢回去,不要命了?”

  温向记者出示了一张法医鉴定(1997年12月25日),其上所注暴力所致伤痛达七处。

  “1997年底我逃回娘家后,白云公安分局和蟹山村人曾动员我回家,并保证他不会打我,可当晚,他又将我毒打了一顿,这便是鉴定。”

  而小玲则告诉记者,两年来,她一直用电话向父亲要学费,但电话那头不是“你去死吧”,就是“先回来,好商量”。

  “拳头就是商量”,小玲自言自语。

  曾借给温如梅建房费的小玲姨妈说:“完全是白手起家的呀!她妈背着两个娃娃一锄头一锄头硬是把那座小山包搬掉了才建的房,王汉福就知道打牌、嫖娼。”

  穗丰村中知晓此事的村民也无不对此摇头叹息。

  穗丰村妇代会一位邓姓妇女忿然道:“天底下哪有这种事,这种父亲太没人性了。”据该位妇女介绍,同和镇妇联与村妇代会也曾做过工作,但均无效。

  温如梅对记者说:“我现在在广州四处寻工,但年纪已经43岁了,很困难。我曾想过自杀,但一想,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就忍住了。听说儿子学会抽烟了,我的心像刀割一样,我想去看他,但却不敢……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孩子能有钱上学,把书念完。”

  进展:市人大希望小女孩与其母亲尽快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据太和二中消息,10月13日,广州市人大闻知此事后,当即电话联系学校,但因通讯原因,并未能与小玲通话。

  昨日,记者与市人大取得联系,市人大信访办何女士向记者表示,人大有权帮助王小玲维护青少年自身权益,帮助小玲妈妈维护妇女基本权益。何女士同时还表达了市人大对于此事的两点看法:

  第一,作为母亲的温如梅要有依靠法律保护自己的意识,不要躲避,不要害怕,要争取自身权益。

  第二,对于这种毒打行为,温如梅母女完全可以向公安部门投诉;而对于法院判给王小玲抚养费的执行,母女俩完全可以通过向同级人大、同级法院反映情况,督促执行。

  何女士希望温如梅母女能尽快前往广州市人大及广州市妇联,他们也将对此事进行调查处理。

  据悉,温如梅欲于近期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但5700元诉讼费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市人大信访办何女士告知,可以向法院申请免交或缓交诉讼费,同时可向法院申请派出免费律师。

  本报将密切关注此事进展。文/本报记者王骥飞实习生蔡亿锋图/本报记者吴峻松

  求救信

  尊敬的南方都市报负责人:

  我是一个十五岁的在校女学生,一九九七年十二月我父亲王汉福(白云区同和镇同和蟹山村村民)为了长期能在家嫖娼,竟狠心将我妈妈打伤,把我妈妈赶出了家门。由于我父亲倚仗村内的黑社会势力和几十套房屋的租金收入(这些房屋是我妈妈借钱建成的,至今债还没还)他收买了一些人,无法无天……1998年,借意也打我(他怀疑我拿了他的猎枪证),日夜不停地审问和毒打,使我无心上学,更不想回这个家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只好骑自行车去找我妈妈。他断绝了我和妈妈的生活来源,连我妈妈的农民股份分红也全拿走,三年来妈妈靠借债看病渡日,我母女已陷入绝境。我从小学六年级至今一直欠下书学费等一切费用,我好想拥有一个家,但是已经没有了,因为家中住有一个“恶魔”--王汉福,他口口声声说将我妈妈打疯后送去“疯人院”,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用铁锤企图将我妈妈打死……我要读书,我要上学,但没钱怎么办?为什么社会没人理我和妈妈呀?请见字后速速救救我吧!望能借贵报发表,呼吁全社会人关注。

            请救:王小玲

           2000年10月8日

  小玲的日记

  在小玲的写字桌上,放着一本日记。封皮上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担心记”、“伤心事”。薄薄的一个本子记录了从1997年12月至1998年4月29日小玲离家前的29篇日记,每篇日记都倾诉了她噩梦般的经历。征得小玲及其母亲同意,现摘录数篇如下。

  12月7日

  1997年的12月7日晚上6时左右,爸爸、妈妈突然吵起架来,我要争谁呢?我一定要争妈妈(所以我长大要做工,去把存来的钱给妈妈,最少一个月要有800元或1000元,给妈妈的费用)。当晚,那个王汉福差点想把妈妈的右手搞断,我心里很害怕……我从房门中出来,看着王汉福的样子好可怕,王汉福又骂又打,看见这样的情况,心如刀绞一般痛……

  12月8日

  晚上10点至1点多,王汉福不断用拳头打妈妈的腰、头、背、喉咙、胸,同时他从地上拾来一把铁锤……怕妈妈有生命危险了,我不顾一切冲了上去,趴在妈妈身上边哭边乞求“别打妈妈了”。可王汉福不听,还说:“你快点进房睡觉,不然你也打上一份。”……我又在房间的门逢(缝)里一直看见王汉福在打。到了1点多,他边骂边走了,我马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把铁锤放进柜子里,锁起来。

  12月21日伤心

  晚上7点的时候,王汉福又用那又尖、又硬的皮鞋,以及那像石头般的拳头使劲踢,使劲打,打得妈妈满身都黑,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12月22日

  早上7点钟,妈妈正在洗衣服,王汉福又踢妈妈……放学回来的我们看见妈妈留下的纸条,上面写道:“我受不了你爸爸的毒打,及逼害,决定回娘家了。”那时我们看了后很伤心,因为我妈妈那么的善良……那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决定跟踪他,他在我村的某一间发廊里进了去,摸这摸那的。摸的正是所谓的“鸡婆”。

  12月28日

  今天,我和哥哥亲眼看见厨房的垃圾桶里有一条女人穿的袜裤。再加上我与哥哥也在他的床上见到有“避孕套”,我和哥哥那时候还以为是气球。不过现在的我已知道很多成年人的知识。说我懂事,但又好像不懂,但说我不懂又有一点点懂。

  1月11日

  早上,妈妈带着满身伤痕又一次离开了家……

  1月16日

  今天同学赖××对我说:“你爸爸在发廊搞‘鸡婆’,用手去摸‘鸡婆’大腿和其他的地方呀!”我听了后,心里很不开心……

  1月30日年初三星期五

  今天晚上深夜1时10分……二楼反锁着门,他们放“三级”影谍(碟),然后进房间,哇,那女人发出的声音可真够惨了……我一夜没睡,好害怕。

  4月25日

  ……王汉福打了我四拳,一拳打在耳朵里,一拳打在眼睛,一拳打在腰里,一拳打在后脑。我受不住他的殴打,如果我死了,我就不能把妈妈、哥哥还有我被他打的过程,一一告诉法官大人您了。

  4月29日

  回想起4月27日晚上时的情景真可怕。王汉福又上来了,用拳头打了我的头、脸、后脑共16下,再用那“粗硬”的庄(脏)手拔(扯)我的头发,头皮盖骨都快断了似的。我怕自己被他打死,于是第二天晚上我出去过了一夜,再不敢回这个不像样的家。(温 冲 廖笑非 杨晓刚 欧东勇 何文宣 任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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