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绵的阿富汗不仅是世界传媒的聚焦点,某些时候也是新闻记者的生死场。
19日,包括一名女记者在内的4名西方媒体记者遭到伏击,倒在战乱的阿富汗。这4名记者是路透社电视摄像师哈里·伯顿、摄影记者阿齐祖拉·海达里、意大利《晚邮报》女记者玛丽亚·格拉齐亚·库图利和西班牙《世界》周刊记者胡利奥·富恩斯特。这些外国记者的家乡与阿富汗远隔千山万水,为了报道新闻,来到了这个几成废墟的国度,并且最终在这 里把生命化成了永恒。21日,4名遇难记者的棺木运抵巴基斯坦。
突遇伏击
这4名记者是在从阿富汗东部城市贾拉拉巴德前往喀布尔的途中遭遇伏击的。
目击者说,当时,十几名新闻记者乘坐8辆汽车行驶在公路上,由于公路满是尘土,各个汽车间常常难以相互看到。当车队行驶到喀布尔以东35英里的一个小镇附近时,6名持枪男子突然从狭窄山路旁出现,在路边挥舞着手臂要求前3辆车停下。在这种情况下,头一辆车加大油门立刻驶过枪手,后两辆车却停了下来。两名路透社记者的司机说,枪手们穿长袍、戴头巾、留胡须,并对记者们说不要再开因为前方有战斗。但就在这时,一辆从喀布尔开来的大客车上的乘客说这条路是安全的。记者车上的司机感到枪手是盗贼,准备接着将车开走,但枪手拦住了他们。
枪手们要求两辆车中所有的新闻记者下来,还强迫他们上山,当记者拒绝这种要求时,枪手们就开始殴打记者并向他们身上投掷石块。据司机说,枪手一边打还一边说:“你们以为塔利班完了?我们仍然在掌权、还要复仇。”然后,他们开始向意大利女记者和另一名男记者开枪,并要两名司机离开,阿富汗翻译则留下和记者们在一起。司机开车向贾拉拉巴德驶去并向后面车队的其他记者通报情况,后者也掉头往回行驶。
出事地点周围的地区目前主要由反对塔利班的武装力量控制。贾拉拉巴德的一个反塔利班军事组织的司令哈吉·谢尔·沙阿认为,这些枪手既非塔利班士兵,也不是他自己的士兵,而是一些土匪。
发现“沙林”毒气就在这4名记者遭遇伏击的前一天,意大利女记者库图利在自己的报纸上发表了一条头版独家新闻说:在一个废弃的阿富汗兵营里,她和另一名同事发现了一个箱子,内有20瓶标有“沙林”字样的瓶子,这是破坏力很强的神经毒气。库图利在文章中说,这个兵营位于哈达农场,曾为本·拉登的恐怖网络所用,在匆忙中被弃。现年39岁、仍然独身的库图利不止一次出现在充满凶险的战地,用她一位泪流满面的同事的话说:“报道国际危机是她巨大的激情所在,她有着极不寻常的勇气。” “阳光之州”自由人
这4名失踪记者中的两人是路透社记者。其中年仅32岁的伯顿是澳大利亚人,生于澳东部城市布里斯班。布里斯班依河近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它所在的昆士兰州被称为“阳光之州”,伯顿就是在昆士兰明媚的阳光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大学就读并获得农业科学学位,以后成为一名新闻记者。他在为路透社做了9个月的摄像自由撰稿人后,于今年1月正式加入路透音像新闻部。
难民记者死在故乡
与伯顿同时遇害的33岁的路透社摄影记者海达里出生在阿富汗,他生命中几乎一半的时间是以难民的身份在巴基斯坦度过的。80年代初,他作为300多万阿富汗难民中的一员移居巴基斯坦,以教书为生并抚养在伊斯兰堡的双亲,海达里娶了一位巴基斯坦人为妻并生有一子一女。1992年8月,他进入路透社,负责监听阿富汗的广播,后来成为一名摄影记者。在塔利班政权撤出喀布尔后,海达里向路透社表达了去阿富汗工作的愿望。他的同事说,这次报道本可使他重返阔别十几年的故乡,然而,这却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无国界记者组织的统计显示,仅2000年,就有32名记者殉职。而在阿富汗这次伏击中,另有多名记者侥幸逃脱。但谁又能保证,幸运会始终伴随他们中的每个人呢?新华社记者齐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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