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航空管理当局3日承认，一架承载前往西班牙海滨度假的俄罗斯儿童的俄罗斯图154型客机和一架美国波音757型货机在德国南部上空相撞之际，苏黎世机场指挥塔台内一套飞机防撞自动警报系统正处于待修维护状态，没有投入使用。与此同时，围绕这起当地时间1日深夜造成71人丧生的空难事件，国际联合调查已经启动。

　　媒体报道称，相距地面1.05万米高空两机相撞时，在接管德国南部空中交通指挥任务的苏黎世塔台内，两名航管人员外出“小歇”了片刻。一篇媒体报道还指认瑞士航管雷达的技术水准明显低于欧洲标准。然而，瑞士政府航管部门发言人帕特里克·赫尔坚持认为，是否仅仅因为没有启用飞机防撞警报系统而造成了此次空难，还只是“一种纯理论假设”。

　　通常情况下，自动警报系统的维护应在空中交通并不繁忙的时候进行。1日发生的两机相撞事件恰好是在午夜前片刻。至于两名航管人员“小歇”片刻是否是问题所在，在瑞士境内具体承担空中交通指挥工作的“空中引导公司”官员说法不一。

　　苏黎世机场塔台主管安东·马格说，公司方面的规程要求在没有启用自动防撞系统的情况下值班航管人员不得少于两人。但马格的助手菲利普·塞勒稍后却告诉媒体记者，这项规定其实并不适用于夜班工作人员。

　　50秒前才出警告

　　事实上，航管人员在空难发生前50秒钟确实曾经向属于俄罗斯巴什克里安航空公司的图154型客机发出了警告，要求这架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飞往西班牙城市巴塞罗那的客机迅速降低飞行高度，规避敦豪国际航空快件有限公司名下从中东城市巴林飞往比利时城市布鲁塞尔、途中经停意大利北部一座城市的波音757型货机。

　　但空难依旧发生在德国巴登—符腾堡州博登湖上空。虽然俄罗斯方面指责瑞士航管部门有误，德国方面也认为50秒钟预警时间“短得出奇”，瑞士方面还是坚持认为，50秒钟“足够了”。一名德国飞行员代表说，一般情况下，防撞警报应该有5分钟到10分钟的提前量。

　　德国飞行员工会发言人乔治·芳根指出，瑞士航管部门或许感觉“委屈”，但是，“我们当然必须提问：为什么两架飞机没有更早地相互规避。这从来就是自然而然应该提出的问题。”时下，俄罗斯总统普京派出的代表已经抵达相距瑞士边界不远的空难现场，目睹了飞机相撞之后散落在地面30公里范围内的遇难者遗骸和飞机残骸。德国警方3日晚报告说，当天又发现了9具遇难者遗骸，现已发现的遗骸总共有37具。徐勇(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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