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20年的嚼烟生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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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6日14:53 国际先驱导报 | |
【美】约翰·黑尔 锈迹斑斑的牙齿和青一块紫一块的牙龈,成为嚼烟(一种口嚼烟草--编者注)这件事变得令人不安的征兆。在我们不断的午夜聚会后,剩下只是空空的烟罐和一滩滩令人作呕的痰渍。我的嘴已经变得如此酸痛,以至于我刚放进去一小撮烟叶,就会疼得我立刻吐出来。一旦我这么做了,我就开始心神不宁,觉得在嘴里还是不要有烟草好。 怎么会是这样呢?我出了什么毛病?我曾无数次试图戒掉它,每次却都屈从于它--我的老朋友,那装在黑色烟罐里的哥本哈根烟(一个嚼烟品牌,产自美国,并非来自丹麦--编者注)的诱惑。这些白色的字母已经深深铭刻在我的心灵深处,如同刻在烟罐上一样。 我曾经每天咀嚼一罐哥本哈根烟,每一次戒烟失败都带来新一轮的羞愧和耻辱。当一些自以为是的低能儿训斥我的时候,这种疼痛和愤怒就会在我心里涌起,像是一座火山。 20年前,我咀嚼了第一口烟草,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那年我16岁,迫不及待地要去显示叛逆和与众不同。我的朋友迈克有一些"哥本哈根",我品尝一小撮。这些东西在我嘴里打转儿,最后却都被我恶心地吐了出来。你是说人们实际上在嚼这个?天哪,他们一定是铮铮铁汉。 不过,这可没难住迈克。为了对付"新手"不善咀嚼的问题,他把烟草卷在沙布里。随着最棘手问题的解决,我的尼古丁漫游之路变得清晰。在1973年一个慵懒的夏夜,我成功地感受到了美妙的尼古丁所带来的头晕目眩和一种异常的快感--而我并没有抽它。 从第一次无知的尝试到完全被烟瘾控制就是这样开始的。逐渐地,它进入了我生活中的每一个方面,在我感受到的享受越来越少的同时,它诱使我嚼得越来越多。就这样,从最初社交的需要(我可以与其他嚼烟者分享这种舒适感),到一种习惯,直至后来的上瘾。而最初的那种刺激感在后来却消失了。 有好几次,我屈服于朋友和亲戚们的压力,发誓要丢掉这个习惯。有一次我做到了,一切都似乎变得不正常--我的生活同烟草罐纠缠得太紧了。没有它,我怎么能专注,怎么能放松?饭后居然不嚼上一口?在那些令人生厌的会议当中不来点儿?在喝完咖啡和鸡尾酒后不嚼点儿? 接下来,八年前,我开始对上瘾的问题进行研究。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是为自己才这么做的,而不是为了抚慰那些我爱的人们。我的研究把我引向了一本书--杰奎琳·罗杰斯的《你能戒烟》。 尽管这本书是为那些吸烟的人写的,但我对它作了一些修改,然后就准备去实施这个计划。我学会了如何逐渐改掉我的习惯,首先我界定了一些容易触发这一习惯的事情,比如,当我开始读报纸或吃完饭的时候,一旦我找到了触发事件,我就逐渐延长它与嚼烟的时间间隔。逐渐,"触发器"失去了它的力量。 逐渐,我除掉了上瘾的根基,我感觉自己逃离了它的魔爪。 我虔诚地遵循这个四周计划直至结束。最后一周过得很缓慢。但是在要结束的那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将会是我同它20年关系的最后一天。到了只剩下一小块可以被咀嚼的那一刻,我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情感当中。 这将是我的尼古丁习惯的最后几个小时,最后几分钟。明天将会是我脱离上瘾枷锁的新生活的第一天。晚上11点40分,我把那将会是最后一口的哥本哈根烟放在了我的齿龈上。在它消失的那一刻,我感到非常地焦虑。我甚至有些害怕,失败的恐惧当然存在,但还有些别的,我在为失去一个老朋友而感到忧伤。 为使我回到现实中来,我打开了日记。我回顾了想要戒烟的许多理由,最上面一行是为了我的自由。然后我又看了看"为什么我嚼烟"的理由,我一步一步地划掉了它们每一个。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来到了室外,呼吸着夏天的夜晚所带来的清爽的感受,我把最后一口烟草吐到地上,得意地把烟罐扔到屋后的旷野里。我确信我做的对。以机智逐渐战胜我最好的朋友的这8年时间,证实了我是对的。最终,我自由了!(毛毛/译) 原载于美国《新闻周刊》 声明:国际先驱导报独家提供新浪网报道,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