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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分析:权力移交后的伊拉克新势力(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4日06:15 新京报


6月28日,前美驻伊最高文职行政长官布雷默在权力移交仪式结束后,乘飞机飞回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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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伊拉克权力移交的完成,谁将成为伊拉克政坛的新势力?

  他们有什么样的背景?

  面对什么样的挑战?将如何根据自己的利益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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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伊拉克权力的移交,布雷默的离去,布莱克维尔成为美国在伊拉克最有势力的官员。他频繁穿梭于巴格达和华盛顿之间,在未来几个月里,他将负责安抚库尔德人的自治野心、让逊尼派教徒重返政坛,同时监督新任美国驻伊大使约翰。内格罗蓬特的工作。

  Blackwill: 美国特使布莱克维尔

  布莱克维尔看上去像是处理敏感外交问题的最差人选。

  他吵吵嚷嚷。他无礼打断别人的谈话。他喜欢自我卖弄,又很武断。

  “总之,他是个虚荣的杂种。”这是一位前同事给他的评价。另一位则说,“人际关系不是他的强项。”这个喜欢尖声傻笑、举止笨拙、体态臃肿的前哈佛大学教授常常给人留下古怪和自命不凡的印象。他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奉承听上去总是很刺耳。

  然而,在拯救外交灾难方面,64岁的布莱克维尔却无人能及。因此,1年前,当布什政府意识到伊拉克战后问题的严重性时,国家安全顾问赖斯找到了布莱克维尔。他的任务是尽快清理伊拉克的残局,最好是在11月美国总统大选之前。

  从那以后,躲藏在幕后的布莱克维尔成为白宫在伊拉克的眼睛和耳朵。虽然表面上他的职位低于最高文职行政长官布雷默,实际却是幕后运筹帷幄的实权人物。

  白宫官员说,是布莱克维尔的谋略使联合国重返伊拉克,他还与联合国驻伊特使卜拉希米一起组建了伊拉克过渡政府。曾是布莱克维尔上司的前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斯考克罗夫特说,“他的人际交往能力确实不敢恭维,但如果你需要天才,真正能办实事的天才,他是最佳人选。”

  对那些在挑选新政府成员时曾与布莱克维尔一起工作的伊拉克官员而言,他仍然是个不解之谜。一位前领管会(已被解散)高级助理说,“他在这一(挑选新政府成员)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是他行事起来不动声色,不留下一点痕迹。”

  虽然回避聚光灯,布莱克维尔的存在却是无法忽视的。老布什任总统时,他是赖斯的老板,在国家安全顾问斯考克罗夫特手下,负责俄罗斯外交政策。斯考克罗夫特说,“那时,我们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他离开办公室时总会说‘记住,你付钱给我不是为了让我附和你,而是要听我的观点。”2000年,在赖斯的介绍下,布莱克维尔成为伏尔甘智囊团的成员,负责在总统大选期间给布什补习外交和国家安全政策知识。布什上台后,其他智囊团成员都得到了垂涎已久的工作,布莱克维尔却被排挤出高层领导圈子,成为美国驻印度大使。

  在新德里任职的20个月里,布莱克维尔成为印度人记忆中最富争议的外交官。印度专栏作家VinodMetha在参加布莱克维尔的圆桌会议后,见识了他那不同寻常的外交风格。他对一名学者大叫“垃圾,垃圾!”差点把她气哭。为阻止他人插话,他会扯着嗓子高喊,“我坚持,我坚持!”2002年,布莱克维尔因作风武断被大使馆职员轮番投诉。美国国务院检查长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布莱克维尔拒绝对此发表评论。然而,不能忽视的是,他使美国和印度在贸易和安全方面的协作达到新的历史高度,并在2002年夏天成功避免了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战争。

  面对美军占领伊拉克后的混乱局面,布莱克维尔高效率的工作方式显得尤其有吸引力。2003年5月,在赖斯的召唤下,他在一个星期五离开印度,第二天返回波士顿参加完自己大女儿的婚礼,然后飞抵华盛顿。接下来的星期一,他正式开始工作。他的第一个任务是赶走五角大楼的鹰派,以确保白宫对伊拉克占领局势的控制。2003年初,当受宠于五角大楼的沙拉比试图阻止联合国特使卜拉希米返回巴格达时,布莱克维尔把沙拉比逼迫到办公室的一个角落。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具体对话,事实是,卜拉希米在1周之内回到伊拉克,美国很快撤消了对沙拉比的支持。

  布莱克维尔目前面对的挑战是,帮助新政府取得合法性,为预定在2005年初举行的选举做准备。

  那时,他将继续前进。一名与布莱克维尔关系亲密的共和党人说,他的野心“没有边际”。一些布什政府内的知情者说,如果布什获连任,赖斯决定不再留任,他可能成为新的国家安全顾问。当然这一切将取决于布莱克维尔是否能让伊拉克安全地度过11月大选前的日子。

  Negroponte:美国大使内格罗蓬特

  作为新任美国驻伊拉克大使,内格罗蓬特将是未来伊拉克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他将领导美国在海外最大的使馆,管理900多名雇员。在某种程度上,内格罗蓬特的外交技巧和判断将引导华盛顿的政策。与发动伊拉克战争前不同,布什政府已经尝到了单边主义的苦果,不愿意单独行动。与联合国和其他国家建立良好的关系,是内格罗蓬特的关键任务之一。

  其他外交官称内格罗蓬特的新差事是“来自地狱的职位”。他将面临严峻的挑战:避免伊拉克陷入内战或者遭遇政变。内格罗蓬特的工作至关重要。为了早日撤回军队,美国需要一个强壮、稳定———未必是民主的———伊拉克。确保稳定(而不是民主)正是内格罗蓬特的专长。

  2001年,内格罗蓬特被提名担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半年之后,参议院才批准通过提名,原因在于,许多参议员对他在担任驻洪都拉斯大使时的记录极为不满。

  1981年至1985年,内格罗蓬特在洪都拉斯,以保护美国利益为名,有纵容侵犯人权的行为。他帮助巩固了洪都拉斯独裁者马丁内斯的势力。人权组织指控内格罗蓬特对于当时横行霸道的死刑队视而不见。内格罗蓬特否认存在死刑队的事实,但无可否认的是,在他担任大使期间,美国中央情报局曾向洪都拉斯警察传授审讯技术,而同一时期,美国对该国的军事援助从原来的390万美元,增加到7740万美元。

  诸多的争议并没有妨碍内格罗蓬特的升职。他后来又先后担任美国驻墨西哥、巴拿马和菲律宾大使。最后被布什指派担任驻联合国大使。这时,他在洪都拉斯时期的人权纪录才似乎真正对他的仕途构成威胁。然而“9.11”之后,关于他提名问题的争论不了了之。

  成为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后,内格罗蓬特成为争取国际舆论支持对伊开展武器核查的公众面孔。2002年,他帮助起草了对伊拉克武器核查的新决议,即安理会第1441号决议。该决议得到一致通过。但是在对伊动武上,白宫未能得到联合国支持。在其他方面,内格罗蓬特继续在外交舞台上蛮横地推行美国利益。

  2002年7月,他威胁说,如果国际刑事法庭不给予美国人豁免权,美国将停止参加国际维和行动。

  事实上,内格罗蓬特将面临与在洪都拉斯时相同的抉择。美国需要一个稳定安全的伊拉克,为了安全完全可能以牺牲民主和人权为代价。从这方面看,内格罗蓬特或许是最佳的人选。然而,许多伊拉克人(还有洪都拉斯人)也许不会赞同。

  然而即使是内格罗蓬特先生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最称职的公仆。自由派智囊团半球事务顾问团的拉里。伯恩斯说:“像我这样憎恶他的人,也必须承认他是担任外交官的最佳人选,他小心谨慎、处事圆滑、工于心计又有野心。”熟悉他40年外交生涯的记者称赞他是外交官中的外交官,许多文章形容他“正直、自律、严谨”。更加了解他的人说他具有独特的幽默感,极有个人魅力。

  现年64岁的内格罗蓬特出生于伦敦,他的父亲是一名犹太裔希腊船运大亨,二站时移居纽约。内格罗蓬特是美国精英教育机构的产物,先后就读于耶鲁大学和哈佛法学院。他的妻子戴安娜同样出生于上层社会。他们两人在洪都拉斯收养了5个孩子。

  人们无法判断的是,内格罗蓬特究竟是批评者所谓的“意识形态战士”,还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民公仆。他的朋友说他是保守主义者,但又不同于布什政府的新保守主义鹰派人物。在华盛顿,他的后台是被视为温和派的国务卿鲍威尔。

  一名认识内格罗蓬特多年的前记者斯坦利。卡诺说:“内格罗蓬特购买了泰坦尼克号船票。他上了一艘注定要沉没的船。他不是会创造奇迹的超人。而在我看来,伊拉克的局势需要的正是奇迹。但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经验老到的外交官,外交是他的使命,他或许以为,他的经验能够发挥一些作用。”

  Petraeus:美军中将帕特拉斯

  大卫。帕特拉斯中将是美国所谓的安全过渡办公室(Office of Security Transition)长官,负责训练伊拉克的新安全部队。许多军事专家认为,美军最终能否完全撤离伊拉克,取决于帕特拉斯的成败,取决于他是否能够建立一支强大可靠的伊拉克军队。

  帕特拉斯曾任美军精锐部队第101空降师司令,监督北部城市摩苏尔的重建。他在当地发起了5000多个重建项目,以强硬手段镇压安全威胁。他在摩苏尔卓有成效的工作使华盛顿对他刮目相看,交给他重建伊拉克安全部队的重任。

  自信是身为领导所必须具备的。展示权威、才干和权力,其他人才会从心底信服。在这方面,帕特拉斯无人能及。不久前,一名20岁出头的游骑兵问51岁的帕特拉斯能做几个俯卧撑。中将提出和这名士兵来一场比赛,最终他以每分钟75个俯卧撑的成绩赢得比赛。伊拉克战争打响前夕,帕特拉斯参加军队越野赛跑,在63分钟的时间内跑完了16公里。这样的速度和耐力只有身体最棒的年轻人才能达到。

  然而,帕特拉斯最宝贵的财富是他的智慧和政治才能。他以名列前茅的成绩毕业于西点军校,这意味着他是军队最喜欢的人(聪明,但是又没有聪明过头)。他娶了军校校长的女儿为妻。1974年毕业时,他错过了越南战争。第一次伊拉克战争期间,他担任陆军参谋长助理。1991年,在一次演习中,帕特拉斯几乎送命。一名步兵不慎摔倒,步枪走火,一颗子弹射进了帕特拉斯的胸口。他被送到范德比尔特大学医院。为他动手术的年轻大夫比尔。弗雷斯特医生今天成为美国参议院多数派领袖。两人因为那次意外结成挚友。

  奇怪的是,直到去年3月,帕特拉斯才第一次亲历战场。这也是别人背地里有闲言碎语的原因。没有人能够否认帕特拉斯雄心勃勃、富于进取。没有人怀疑他的头脑:他1987年获得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他在毕业论文中总结了越战的教训(他的结论之一:美国将不可避免地卷入低强度战争,因此军队必须为此做准备)。但是这些书面上的东西究竟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多大作用呢?

  没有人是完全客观的。帕特拉斯的支持者相信,他是适应新型战争的新派军官。这种新型战争意味着,依靠先进的技术和强大的火力虽然能够轻易赢得战役,但是要保持真正的胜利必须靠维和能力和政治策略。他们说,他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的日子里证明了自己,同时也证明了他的方法。(帕特拉斯领导的第101空降部队是所有驻伊部队中,被公认最努力争取伊拉克民心的一支队伍)。帕特拉斯的支持者包括白宫高层人物。一名官员说:“在谈到帕特拉斯时,人们的肢体语言会悄悄改变。”然而,批评者说帕特拉斯是“洒香水的王子”,这是一个绰号,指那些依靠一个接一个的参谋职位平步青云的人,尤其指四星上将身边的马屁精。他们说,他赢得了摩苏尔的短期和平,代价却是纵容了反叛武装组织的滋长。他们讨厌帕特拉斯自我宣传的嗜好和对公关的热情。

  帕特拉斯目前的策略是从上至下重建伊拉克部队。他没有急于扩充步兵的数量,而是改革训练计划,把重点放在对军官和准军官的培训上。另一方面,帕特拉斯在积极为伊拉克部队争取防弹衣和精良武器。钱并不是问题:美国已经为重建伊拉克军队投入了10亿美元,下半年还将投入24亿美元。

  说到军队,帕特拉斯重视的是质量而非数量。一些伊拉克部队的人数众多。警察部队的人数最终计划为9万人,而目前已达到12万人,多余部分将回家领养老金。负责保护输油管和重要建筑的基础设施保护部队共有7.4万人,但这些人只经过最简单的训练,伤亡率极高。因此,美国人把培训课程从2天延长到5天,并增加了风险补助。国民警卫队的军官将接受特殊训练,配备更精良的武器。他们目前集中居住在营房中,以减少遭遇反叛分子报复的风险。最终,整个军队将被重新组合。总称为伊拉克国民特遣队的反游击部队,正在接受训练。加入该部队的士兵每个月将获得100美元的奖金。6月30日,第一支660人的反游击部队已经被部署在首都巴格达。

  帕特拉斯的首要挑战是让美国大兵尽快离开伊拉克人的生活。但是装备简陋,严重缺乏训练的伊拉克军队能够完成13万美国大兵没有完成的维和任务吗?在伊战打响后的15个月里,近1000名联军士兵死亡。超过越战后美军在所有战争中伤亡的总和。其中1/4在过去3个月中丧命。即使最乐观地看,到今年年底,伊拉克军队的数量仍然只有目前驻伊美军数量的一半。而伊拉克又是实施非对称战争的理想地点:几乎每家每户都藏有AK-47攻击步枪、开放的边界、企图制造混乱的邻国、逍遥法外的罪犯。帕特拉斯面对的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Allawi:过渡政府总理阿拉维

  过渡政府总理阿拉维即将面对一个最大的挑战:一方面维持与美国的亲密关系,另一方面向伊拉克人民证明他并非傀儡。伊拉克战略研究中心的负责人阿尔杜拉姆说:“从他当选的方式判断,我不会对他期望过高。(美国驻伊官员和华盛顿在阿拉维的崛起过程中扮演着积极又隐晦的角色)”他将是那些把他推上台的人的玩偶。“如果美国希望他成功,就必须放弃对他的操纵。

  从外表上看,阿拉维绝不像个强人。伊拉克的过渡政府总理长着好几个双下巴,他的表情就像永远处于睡眠缺乏状态。皱巴巴的西装、不合身的衬衣、架在鼻头上的老花镜,怎么样看,他都更像一个心不在焉的会计,而不是政治权威。

  但是作为一个处于内战边缘国家的新总理,阿拉维知道,他必须表现出决断的样子。上周,他公开表示,即将离任的美国驻伊文职长官保罗。布雷默一年前解散萨达姆军队的决定是个“巨大的错误”;阿拉维说,他计划在6月30日之后,重组部分老军队。对于伊拉克恐怖组织头目扎卡维发出的死亡威胁阿拉维泰然处之,还威胁如果有必要将在部分地区实施戒严法,以扫除外国恐怖分子。他说:“这些人试图毁掉我们的国家,对此我们绝对不允许。”

  阿拉维好斗的话也许对反叛分子没有丝毫作用,却对美国官员敲响了警钟。布雷默的助手说,阿拉维缺少实施戒严法的威信和权力,国务卿鲍威尔警告说,戒严法将不会得到美国的支持。一名高级美国官员说,“我们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让世界认为,我们推翻了一个独裁者,又扶植了另外一个。”

  对一些为安全感到担忧的伊拉克人而言,军事统治反而是一种安慰。巴格达报纸经销商萨克阿里说:“美国人有充分的时间改善这里的安全环境,但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阿拉维了解,这种问题只有以伊拉克的方式解决,强硬的方式……复兴社会党的方式。”

  事实上,阿拉维很了解复兴社会党的方式。这位在英国接受教育的神经科医生,在上世纪60年代曾是该党内冉冉升起的新星,党内另外一颗明星正是他的朋友兼病人萨达姆。侯赛因。上世纪70年代中期,阿拉维与党内高层闹翻,脱离复兴社会党,流亡伦敦,并成为复兴社会党暗杀的目标。1978年,萨达姆派遣的杀手企图用斧头刺杀在床上的阿拉维。阿拉维头部、胸口、右腿严重受伤,在医院里休养了近一年时间。死里逃生的阿拉维开始招募流亡的复兴社会党成员,成立了“伊拉克民族团结阵线”。1990年开始,该组织开始得到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和许多阿拉伯情报机构的支持的资助。6年后,阿拉维试图通过伊拉克政府和军队中不满萨达姆政权的复兴社会党员发动政变,但是宣告失败。

  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后,决定不按照阿拉维的提议,与伊拉克军队和原来复兴社会党成员合作,而是走另外一条重建道路———从零开始建立一个民主的伊拉克政权。

  随着政权的移交,美国人的勃勃野心化为泡影。由于美国缺少足以维持秩安的军力,它无法兑现建设一个繁荣伊拉克的承诺。美国人又想到了过去的盟友阿拉维。他们把阿拉维扶植上台,希望他利用原来复兴社会党的权力构架,使这个濒临分裂的国家恢复安定。

  去年,凭借与中情局的关系,阿拉维在布雷默的临管会捞到一个职位。在民意调查中,阿拉维的支持率在伊拉克新兴领导人中是最低的,主要原因在于,多数伊拉克人根本没有听说过他这个人。在新工作中,阿拉维的低调作风和协调分歧达成共识的能力将受到考验,因为他所领导的31名内阁部长来自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宗教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在美国靠山和叛乱分子之间充当和事老。

  自从6月初获得过渡政府总理提名后,阿拉维就试图与美国后台划清界限,因此他表示,计划实施戒严法,并宣布计划把美国人寄予厚望的伊拉克民防部队改造成正规军队。他在给一位老友的电子邮件中说:“我们需要以能被伊拉克文化所理解的方式,重新组合划分我们的资源。我们是伊拉克人,不是美国人或者瑞典人。美国在伊战后治理伊拉克的错误之一就是,不考虑伊拉克文化,照搬美国的模式。

  作为前复兴社会党成员,阿拉维希望,他能说服叙利亚的复兴社会党政权帮助把守伊拉克边界。他说他已经写信给邻国,“请求他们的支持和理解,邀请他们参加建设性的对话。”他在策划推翻萨达姆的政变时认识了土耳其、约旦、埃及、叙利亚、沙特政府内部的高层人士,他计划继续利用这些关系。

  Kurd Leaders:库尔德领袖

  当美国逐步减少在伊拉克的曝光率时,库尔德领导人面临两难境地:一方面他们内心希望脱离阿拉伯政权,实现真正的独立,另一方面他们又必须避免占伊拉克人口多数的阿拉伯人和邻国联合起来对他们进行镇压。

  库尔德人是非阿拉伯人的少数民族,占伊拉克总人口的25%.从1991年第一次伊拉克战争以来,库尔德人在美国的保护下,在伊拉克北部地区享有实际的自治权。在伊拉克众多民族派别中,库尔德人在政治上最为团结。他们的领导人是贾拉尔-塔拉巴尼(Jalal Talabani)和马苏德-巴尔扎尼(Mossoud Barzani)。为实现库尔德人在新伊拉克更高程度自治,两名领导人放下他们的派系分歧。塔拉巴尼和巴尔扎尼两人手下共领导者着7万名武装战士。

  库尔德人支持伊拉克战争,因为美国向他们允诺战后他们将获得更大程度的自治权。此外他们还希望夺回对北部城市科尔库克的控制权。

  萨达姆曾把库尔德人驱赶出城,然后在城里建立阿拉伯人聚居点。他们希望确保对自治区内石油收益的控制权。

  这些要求不但遭到居住在科尔库克和摩苏尔的阿拉伯和土库曼人的拒绝,同样不为什叶派宗教领袖所接受。什叶派反对分裂伊拉克,反对给予少数民族否决权。美国支持的过渡政府允许库尔德人保留目前实际拥有的自治权,并同意他们拥有对未来伊拉克宪法的否决权。但是什叶派领袖大阿亚图拉(什叶派神职人员最高称号)西斯塔尼警告说,伊拉克选举的民主议会一旦产生,过渡政府的宪法将被即刻废除。

  新过渡政府内阁内很少有库尔德人这已经使塔拉巴尼和巴尔扎尼非常不满。西斯塔尼又劝说联合国,在6月30日通过支持伊拉克权力移交决议时,避免认可过渡宪法,此举更加激怒了库尔德领导人。作为回应,塔拉巴尼和巴尔扎尼警告美国,除非保留过渡宪法,否则他们将抵制明年1月的大选,彻底脱离新伊拉克。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防止库尔德人分裂一直是使土耳其、叙利亚和伊朗等传统敌对国家团结一致的首要原因。这些国家都担心,伊北部库尔德自治区分裂可能对它们各自国内的库尔德少数民族造成影响。土耳其甚至不惜用武力阻止类似情况的发生。

  Sistani:大阿亚图拉西斯塔尼

  在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中,大阿亚图拉西斯塔尼的威望无人能及。他倾向于民主政府,主张民主多数派(也就是由占人口多数的什叶派穆斯林)统治。

  什叶派阿拉伯人占据伊拉克人口的2/3,他们之中又产生了众多党派,其中包括过渡政府中较世俗化的领导人,又有追随萨德尔的极端宗教信徒。其中最有影响力的是最高宗教领袖大阿亚图拉西斯塔尼。西斯塔尼最坚定的支持者包括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委员会和Dawa党,两派在过渡政府中均有代表。

  虽然西斯塔尼一直回避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拒绝直接就宪法问题发表评论,但分析者认为,他更倾向于民主政府,而不是伊朗式的政教合一政体。但是西斯塔尼坚决主张民主多数派统治———也就是由占人口多数的什叶派在政府中扮演主导角色。虽然,西斯塔尼号召忍耐、避免与美国发生冲突,但他同时坚持主张,只有民主选举产生的伊拉克政府才能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在大选问题上,他在与美国人的摊牌较量中取得胜利,大选被定到明年1月。但他认为美国帮助拟订的临时宪法赋予少数民族否决权,这就稀释了什叶派的力量,因此威胁在大选后撕毁临时宪法。

  什叶派主流人士将竭尽全力确保大选如期在1月举行,通过这次选举赋予他们人口数量对等的国家管理权。他们可能会反对任何拖延投票的企图。尤其是在受到萨德尔领导的什叶派激进分子挑战的情况下,西斯塔尼和支持他的党派将面临来自普通什叶派信徒的压力。如果选举拖延,西斯塔尼将面对采取行动的压力,但同时他又不得不考虑,正面冲突可能造成的混乱以及分裂伊拉克的危险。

  Sadr:激进什叶派领袖萨德尔

  萨德尔利用群众的反美情绪提升了自己的威信,他计划成为什叶派内的主导声音,倾向于建立政教合一的国家。

  激进的什叶派领导人中最著名的是萨德尔。他的支持者主要来自城市贫民区。自从今年4月,美国试图逮捕萨德尔以来,支持他的Mehdi民兵武装多次与美英盟军发生小规模交火。虽然在宗教地位上,萨德尔远远无法与西斯塔尼较量,但他首先是一个政客。他声称接受西斯塔尼在宗教领域的领导地位,同时与支持西斯塔尼的政党较量,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相当出色。

  萨德尔不但希望什叶派主宰伊拉克的新政治秩序,他还计划成为什叶派内的主导声音。在美国通缉他的过程中,他巧妙地利用群众的反美情绪提升了自己的威信。为了实现纳杰夫的和平,西斯塔尼亲自与萨德尔面谈,而从前萨德尔在西斯塔尼眼中跟低贱的暴发户并无区别。这次会面标志着,萨德尔在与美军对抗的过程中地位提高。萨德尔的游戏策略是发动什叶派反美游行,给西斯塔尼施加压力,迫使他采取更加强硬的立场。虽然他与主流什叶派一样希望大选在1月如期举行———他还暗示他的领导政党将参加选举———萨德尔更倾向于建立政教合一的国家。他希望在选举中击败更温和的什叶派政党。

  在与美国的对抗过程中,萨德尔成为什叶派穆斯林中不容忽视的领导人。现在他宣称愿意与新政府在确保大选顺利举行方面合作,似乎希望以此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的未来取决于是否能与西斯塔尼和主流什叶派保持一致与合作。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大选日期发生任何变化,他将是最跳先出来大声反对的人。

  Sunni Insurgents:逊尼派反叛者

  逊尼派强硬分子希望通过不断制造恐怖,迫使过渡政府继续依靠美国,疏远伊拉克民众。

  布什宣布伊拉克战争结束后,逊尼派反叛者们在巴格达北部逊尼派聚居的三角地区持续制造混乱。上周的流血事件显示,叛乱远没有结束。最初,该地区的暴力事件被误会为原复兴社会党内的萨达姆支持者和一小撮外国武装分子所为。美国官员逐渐意识到,这些暴力事件实际上是不同组织所为,部分是外国恐怖分子,比如与“基地”组织有联系的扎卡维;一部分是萨达姆死硬派;还有就是信奉民族主义的普通逊尼派伊拉克人。

  扎卡维领导的外国武装分子的宣言和行动清楚表明,他们的目的是制造最大程度的破坏,希望以此来打乱权力移交计划,迫使美国人及其盟友撤离伊拉克。显然,许多逊尼派伊拉克民族主义者和复兴社会党成员有着与外国武装同样的目标,他们不但攻击外国联军,在权力移交后将接过维持安全重任的伊拉克安全部队更是他们的主要袭击对象。与此同时,费卢杰不久前达成停火协定,维护安全的任务基本上被交给了一个主要由前伊拉克军官(其中包括叛乱分子)组成的部队,这表明至少有一部分叛乱者仍然愿意接受交易。

  联合国特使卜拉希米敦促新政府与叛乱组织展开谈判,与其中真正的伊拉克民族主义者达成和解,让他们在新政府中占据一席位置。伊拉克周边的阿拉伯国家,以及英国等美国盟国均警告说,平息叛乱的惟一途径是给那些逊尼派更多的政治权力。长期以来逊尼派一直掌握着伊拉克的统治权,他们现在有理由担心占据人口多数的什叶派的报复。如果新政府能与逊尼派达成某种和解,将在反叛势力内部造成分裂。

  反叛分子中的强硬派希望通过不断制造暴乱,迫使新政府继续依靠美国军力,从而疏远伊拉克民众,并阻止明年大选按期举行,什叶派的主导权力得到正式认可。其他人或许更倾向于加入主流,但前提是他们必须看到存在维护他们利益的政治可能性。因为如此,过渡政府总理阿拉维才表示,将尽快重新召集去年夏天被美国人解散的原伊拉克军队的部分力量。

  Chalabi:协调人沙拉比

  失宠的沙拉比将作为对立政治派系的中间协调人继续发挥作用。

  沙拉比是五角大楼支持的萨达姆继承人,长期流亡国外,由于在伊战前涉嫌向华盛顿提供假情报、以及他与伊朗可疑的关系而失宠。虽然未能进入过渡政府内阁,沙拉比仍然有一定影响力,而且他似乎决心在新政府顾问班子中扮演重要角色。

  失去美国人支持后,沙拉比无力争夺新政府中的重要位置。他开始调整角色,希望作为对立政治派系的中间协调人发挥影响力。他积极参与谈判,结束了美国人和萨德尔的支持者在纳杰夫的对峙局面。最近,他又充当起过渡政府和库尔德领导人在库尔德自治问题上的协调人。虽然他没有坚定的支持者群,但他的协调技巧在美国人移交权力之后显得更加宝贵,因为现在伊拉克人需要自己解决内部矛盾。

  Yawer:过渡政府总统亚瓦尔

  亚瓦尔的个人优势使新府能与周边阿拉伯国家保持良好关系,他还能维持伊拉克国内各宗教政治派别的稳定。

  亚瓦尔是一名逊尼派穆斯林,现年46岁,来自伊拉克北部城市摩苏尔附近一个部落。是沙马尔部族中显赫家族的后人,该部落大约拥有300万逊尼派和什叶派穆斯林,在海湾地区颇具影响。而且同库尔德人关系也不错。

  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亚瓦尔和家人移居沙特阿拉伯,先后在沙特石油和矿业大学及美国乔治敦大学学习,并取得工程学硕士学位。在海外流亡时期,亚瓦尔并没有像伊拉克国民大会主席沙拉比一样,和西方国家情报部门建立紧密的联系。在萨达姆政权被美军推翻之后,亚瓦尔返回了伊拉克,但与同一时期那些著名的流亡派活动家相比,亚瓦尔非常低调。他总是一身阿拉伯传统装束出现在公众面前,熟悉他的人都说他耿直热情。不少临管会成员认为,只有他才能真正代表伊拉克。

  就体制而言,亚瓦尔的总统职位并没有实权,但是在接受伦敦一家阿拉伯语报纸采访时,亚瓦尔曾说,他不会接受总统职位,除非该职位拥有真正权力。他还说,有报道称美国人打算继续占据萨达姆的总统官邸,并把它改建成美国大使馆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分析家指出,亚瓦尔的个人优势使新伊拉克政府和周边阿拉伯国家,特别是和沙特之间保持良好关系成为可能。因为除了亚瓦尔本人和沙特有经济往来,其代表的伊拉克沙马尔部族在周边国家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视:沙特国王阿卜杜拉的一个妻子就是沙马尔部族的成员,该部族在叙利亚的影响力也很大。

  除了能实现伊拉克与其邻国保持稳定关系外,亚瓦尔的沙马尔部族背景还使他能维持伊拉克国内各宗教政治派别的稳定。作为海湾地区最大的一个部族,沙马尔部族的成员中不仅有逊尼派,还有什叶派。身为逊尼派阿拉伯穆斯林的亚瓦尔,和什叶派穆斯林及库尔德人都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

  亚瓦尔虽然曾在海外流亡,但他没有加入那些流亡派组织,也不从属于任何政党。不属于任何政治派系,受过良好教育,具有部族基础,这些就是他的优势所在。编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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