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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代》周刊:广岛核爆前的角逐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4日10:16 新华网

  美刊载文认为,原子弹带来了无限期的“不是和平的和平”。自从1945年8月6日以来,由于核弹的存在,我们生活在不安之中,以后也会如此

  美国《时代》周刊8月1日一期文章:《生活在蘑菇云下》(作者 迈克尔·埃利奥特)

  核时代来了

  1945年8月6日登上B—29轰炸机的12名美国人对那漫长的一天仍然记忆犹新。

  他们还记得自己一整夜都没睡,第二天天没亮就吃了早饭。84岁的范柯克今天在佐治亚州的家中说:“我太爱吃那东西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菠萝馅油炸面团。”凌晨2点45分,“伊诺拉·盖伊”号轰炸机离开马里亚纳群岛,原定上午8点15分到达日本本州岛南端城市广岛的上空;飞机比原定时间晚了15秒,接着投下了一枚重4吨的炸弹。范柯克说:“我用手表计了时,应该需要43秒,但过了这个时间还没爆炸,我们都以为那是枚哑弹,不过最后还是爆炸了。”范柯克回忆说:“我们只看到一团非常亮的光。”

  在爆炸点半英里之外,15岁的女孩山冈看到了同样的亮光。她描述那像相机拍照时发出的奇怪的光,但范围非常大,足以覆盖整个天空,“黄蓝色的光,非常漂亮”。山冈被强烈的气流刮倒,当她苏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烧伤了,“喊救命的声音、房子着火时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在“伊诺拉·盖伊”号轰炸机转向南方飞回基地的时候,山冈和她的妈妈走向了一个军队大院。B—29上的范柯克记得当时有人说战争结束了——“我也这么想”。

  8天后,战争真的结束了。如果不在日本投放原子弹战争会何时结束?有多少日本人和美国人会丧生?后来人们对此一直存在争议。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伊诺拉·盖伊”的行动加快了这场有史以来最残酷的战争的结束。两枚原子弹夺走了数万人的生命——当场死亡的约有1.2万,后来又有许多人死于辐射的影响——但他们也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当时,作家保罗·富塞尔还是个21岁的少尉,领导着一个步兵排在法国作战,做好了出兵日本并献身战场的准备,听到广岛遭受原子弹袭击的消息时,富塞尔想:“我们会活下去。我们终于有机会慢慢成熟了。”

  核武器悖论

  从一开始,核时代就充满了矛盾。一种可怕的武器挽救了生命;一种骇人的战争工具带来了和平。来自广岛的图片灼痛了一代人的意识,让人永远不能忘记人类的毁灭性力量。在投放原子弹一周以后,本刊写道:“一刹那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这一刻变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未来。”然而城市顷刻间变成废墟的记忆让人产生一线希望:人类永远不会再听任这样的恐怖事件发生了。在广岛之后,美国和苏联制造了数以千计的核武器,核战争的威胁使政治和思想斗争被控制在适当限度之内。一旦战争开始,两国就会同归于尽。冷战变成了长久的和平。

  但是如果按这个逻辑推理下去,就会得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如果核武器对维护和平这么有益,为什么不让每个国家都拥有核武器呢?如果核弹落入已忘却8月6日的悲剧或者根本不愿记住这场悲剧的人手中会怎么样呢?

  在广岛原子弹爆炸60年之后,在苏联解体14年之后,战略家乃至所有人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如何防止核武器的扩散陷入失控状态,而不是一个国家会如何配置其核部队。布什政府已公开宣布朝鲜和伊朗这样的国家拥有核武器是不能容忍的,但几乎没有什么专家相信这两个政权会因为愤怒而使用核武器,从而冒遭受灭顶之灾的风险。更可怕的是,不受任何限制的罪犯有可能获取核材料。正是全球恐怖威胁使得现在成为自核时代开始以来最难以预测的时刻。美国前参议员、现在担任“核威胁行动”机构负责人的萨姆·纳恩说:“在我看来,最有可能使用核武器的是恐怖分子。”

  的确,核扩散的威胁从一开始就伴随着我们。1945年8月5日,也就是向广岛投放原子弹的前一天,“伊诺拉·盖伊”号的机组成员至少有两人猜到了飞机上装的是什么。关于核裂变的重要理论和实验性工作已在1939年完成,相关报告也已发表。因为从事原子弹研究工作的物理学家包括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瑞典人、俄罗斯人、匈牙利人和日本人,没有一个国家垄断核技术。

  当然,制造核炸弹是很困难的,而且耗资巨大。核弹的主要部分是可裂变物质——高浓缩铀或者钚,这都是很难秘密制造的。即便非常少的核辐射泄漏也会被发现。但制造核炸弹也不是没有可能。在种族隔离制政权下,南非就在遭受国际贸易禁运的情况下制造了6件核武器。已经公开宣布的核国家有7个——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中国、印度和巴基斯坦,以色列虽未宣布,但也是核国家俱乐部的成员,此外朝鲜也宣称拥有核弹。但还有许多其他国家具备制造核武器的财力和能力。

  世界已采取一些措施限制核武器的扩散。根据3年前签订的条约,美国和俄罗斯同意缩小核武器储备;就美国而言,这意味着在2012年之前将部署的弹头从目前的5000枚减少到1700至2200枚。与此同时,布什政府单方面决定在同一时期削减总的核武器库,从约1万个弹头减少到6000个。在美军,核技术专长已不再是通向最高职位的途径。在老布什政府时期担任五角大楼扩散问题最高官员的亨利·索科尔斯基说:“没有人再通过力推核武器得到升职。”2003年以来,布什政府和另外10个国家实行了“防扩散安全倡议”,旨在通过更积极的禁令制止核武器扩散。美国官员说,该安全倡议抑制了伊朗和朝鲜的核努力,并帮助劝说利比亚放弃了它寻求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行动。

  但这些都没有转化成完全废除核武器的严肃行动。在1968年签订的《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中,包括美国在内的核国家承诺要诚恳地进行谈判,达成一项“普遍和完全解除武装”的条约。

  核威胁常在

  在公开宣布的核国家取消核武器库的承诺已经摇摇欲坠之时,全球核技术和核材料黑市的兴起让每个人都更容易获取核武器。尽管巴基斯坦科学家阿卜杜勒·卡迪尔汗向利比亚、伊朗和朝鲜这样的客户转让核技术的事实已于2004年被揭露,但世界各地的情报官员都相信他的大部分网络还在运作。如今卡迪尔汗处于软禁之中,但必须得到伊斯兰堡的同意,美国才能审讯他。

  与此同时,“核威胁行动”机构的纳恩认为,美国未能向他和参议员理查德·卢格1991年建立的该机构提供足够的经费。该机构的目的是帮助俄罗斯确保其战略核武器的安全,在苏联解体以后许多人担心这些核武器没有受到严密的控制。纳恩最近说:“这些武器是可以一个人运输的,可以放在汽车后备箱里,但足以炸掉城市的很大一部分。”他还说:“我们不知俄罗斯人拥有多少武器以及这些武器在哪儿。我们希望俄罗斯人知道,但我们对此并不乐观。”

  别的国家离核武器道路越近,对老牌核大国来说重新开始军备竞赛的诱惑就越大。布什政府不仅决心更新其老化的核武器库,还要研制一种新型核弹——强力钻地核弹(又被称为掩体炸弹),用来摧毁地底深处的目标。据信朝鲜和伊朗都有埋在地下的秘密核设施。但克林顿政府时期的国防部副部长约翰·多伊奇认为,新炸弹的研制削弱了美国劝说其他国家远离核竞赛的行动。纳恩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他说,这就好像“一个老烟枪在劝说别人戒烟或劝别人不要吸烟”,这样的话很难有说服力。

  点烟的诱惑永远存在。拥有核弹使人拥有了夸耀的权力。例如,巴基斯坦对其拥有的核武器库极为骄傲:1998年进行核试验的贾盖地区的玻璃纤维模型被安放在每个大城市里,每一个巴基斯坦人都对核爆炸引起山脉震动的电视镜头记忆犹新。此外,俄罗斯也发誓要更新其核武器库,因为它清楚地知道,核弹是它保持大国地位的重要手段。英国和法国也都不会放弃其核武器,部分原因在于如果一国放弃了,另一国就会成为西欧唯一的核国家。

  广岛事件还会发生吗?60年来,拥有核武器所带来的权力感一直被另一种情感所抑制:对核武器可能造成的恐怖场景的极度恐惧。从亨利·赫西1946年为《纽约人》周刊撰写的令人心碎的报道,到电影、书籍和纪录片,广岛的种种惨状时时提醒我们暂缓行动。

  自广岛以来,在地面上进行了约525次核爆炸,没有一次是战争行为。但我们很难赞美这样的局面,我们可以认为,正如乔治·奥韦尔在广岛原子弹爆炸两个月后所写的那样,原子弹带来了无限期的“不是和平的和平”。自从1945年8月6日以来,由于核弹的存在,我们生活在不安之中,以后也会一直如此。但不管怎样,我们活下来了。

  原子弹爆炸幸存者反对日本扩充军备

  德国《明星》周刊7月28日一期文章:《们只是等待我们的死亡》(作者扬·菲利普·森德克尔)

  在日本,广岛的恐惧渐渐被人们遗忘。在教科书里,投原子弹一事只剩下数据与事实,目击者的报道几乎全被删除。最近在广岛对小学生进行的问卷调查中,30%的孩子承认从未听说过广岛原子弹爆炸。

  这正合日本政府的意,它正致力于重新扩充军备。它打算删除宪法第9条,重新为这个国家建立有战斗力的军队。日本目前的25万士兵被不引人注目地称作“自卫力量”,他们的装备也不像正规军那样有战斗力。但据说士兵的数量将大大增加,部队将配备更好的武器装备。日本感到自己不仅受到朝鲜,而且也受到在经济和军事上日益强大的中国的威胁。保守的政治家们越来越多地表示,只有全副武装的日本才是令人感到自豪的日本。对他们来说,甚至连拥有原子弹也不再是禁忌。原子弹爆炸的幸存者们正在干扰这些计划。幸存者新见爱枝说:“政府只是在等我们中最后一个人死亡的那一天,届时它就可以实现其军事计划。”

  广岛和长崎的幸存者看到和经历过地狱。他们将自己的痛苦公之于众,为的是让这个世界避免悲剧重演。如果对过去的回忆逐渐消失,将会发生什么呢?幸存者江种司说:“使用原子武器的可能性将重新变大。”

  广岛核爆前的角逐

  1945年7月,美国原子弹试爆成功。围绕是否使用原子弹,美国决策层展开了激烈争论。为了减少盟军伤亡,使日本加快投降,使用原子弹的方案最终被采纳。

  德国《时代》周报7月21日一期文章:《波茨坦的决定》(作者 特奥·佐默)

  成功试爆

  1939年8月2日,爱因斯坦出于对希特勒下令研制原子弹的忧虑,希望促使美国先于纳粹德国造出原子弹,于是就此事致信美国总统罗斯福。罗斯福经过全盘考虑,启动了曼哈顿工程。到1945年为止,曼哈顿工程已耗资20亿美元并消耗了美国1/4的电力。

  在研制过程中,起初科学家们曾担心靠他们的公式和实验成果是否真能造出原子弹,但后来他们又对是否应该使用这种武器产生了道德顾虑。

  1945年7月,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阿拉莫戈多市附近,代号为“三位一体”的试爆即将开始。研制者已将第一枚原子弹安装在35米高的钢架上。试验前夕,洛斯阿拉莫斯原子弹实验室的主任罗伯特·奥本海默,曼哈顿计划的军方协调人莱斯利·格罗夫斯将军及其代表托马斯·法雷尔将军,科学家恩里科·费米、汉斯·贝特、爱德华·特勒、利奥·西拉德和同事们就原子弹的爆炸当量打赌。特勒乐观地估计爆炸当量会达到4.5万吨TNT炸药,贝特赌8000吨,而奥本海默认为只有300吨。所有人都分外紧张。

  7月16日晨5点30分,已制成的3枚原子弹中的第一枚被引爆。爆炸的闪光划破了黎明,在300公里外仍然可见,轰鸣响彻云霄。看到这种景象的奥本海默如释重负,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它管用”。

  美国人的弹药库里还躺着两枚核弹。要是它们也管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也许就能靠它们结束。

  三种方案

  3周前,美军在战死12500人后占领冲绳。其中很多人死于日本“神风”特攻队飞机的自杀式袭击。巨大的伤亡数字刺激了美国公众,也迫使人们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占领日本本岛要牺牲多少人?这个问题触动了正在波茨坦开会的杜鲁门、丘吉尔与他们的参谋长。而曾在1941年签署《日苏中立条约》的斯大林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他和苏军元帅们正在波茨坦连夜制定将大批红军派往远东参加对日作战的计划。

  当科学家在阿拉莫戈多为蘑菇云在5分钟内就升腾至12500米的高度而惊叹不已时,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递给刚刚参观完柏林的杜鲁门一份从华盛顿拍发的电报:“行动已于今晨开始。分析尚未完成。结果看来令人满意且出乎意料之外。”次日,史汀生接到了第二份电报:“医生刚兴奋地回来,他保证小男孩和哥哥一样壮实。”

  负责解码的军官以为史汀生喜得贵子,其实“哥哥”指的是刚刚在阿拉莫戈多引爆的原子弹,“小男孩”则是第二枚原子弹的代号,当时它正在运往太平洋战场的途中。

  当新墨西哥州的上空升起第一朵蘑菇云时,“小男孩”的部件正在旧金山装箱并被运上“印第安纳波利斯”号重型巡洋舰。第一枚原子弹爆炸4小时后,装载着致命武器的“印第安纳波利斯”号穿过金门大桥向西航行,目的地是马里亚纳群岛中的天宁岛。

  杜鲁门则在波茨坦和美国高级军官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行动。3种战胜日本的方案摆在人们面前:

  第1种方案,继续对日本进行毁灭性的空袭。自从美军占领了塞班岛、关岛和天宁岛并在那里修建空军基地起,中程轰炸机继远程轰炸机之后也加入了对日空袭的行列。从1944年11月起,B—29轰炸机日复一日地轰炸日本。在1945年2月前,美军主要投掷高爆炸弹。随后李梅将军走马上任成为美国战略空军在太平洋战区的总司令。他下令美国轰炸机改装燃烧弹。每架B—29轰炸机可携带40束、每束38枚的燃烧弹,载弹量总计6吨到8吨。每枚燃烧弹都可让面积6公顷到7公顷的地面燃起熊熊烈焰。因为弹药消耗过大,有时美军不得不中止空袭,等待补给。1945年春,美国空军将一座座日本城市化为灰烬。到1945年7月,有3/5的日本城市市区的70%被夷为平地。李梅自鸣得意地说:“我们要把日本炸回石器时代!”他与杜鲁门的一些顾问坚信,只要继续轰炸下去,日本就会屈服。

  但美军的参谋长们不认可这一方案。他们主张采取曾得到杜鲁门支持的第2种方案:占领日本。根据该方案,美军将于1945年11月1日登陆九州岛,于1946年3月1日从东京湾登陆本州岛。总兵力达150万人的36个师将参与地面作战,若包括海军、空军和后勤部队在内,则将有500万人参与这次行动,人数是1945年初斯大林为攻克柏林所准备的兵力的2倍。

  但在马尼拉、硫黄岛和冲绳之战后,杜鲁门和参谋们对攻占日本本岛所要付出的代价不再抱任何幻想。美军估计至少会牺牲30万人,而阵亡100万人仍非上限。30万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有5.3万名美军战死。战胜纳粹德国使美军牺牲了约20万人。而再牺牲30万乃至100万人——其中还将包括数以万计的英军——这种前景令人不寒而栗。因此第3种方案,即使用原子弹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政治角逐

  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告诉在波茨坦的丘吉尔:“伟大的试验已经成功,原子弹诞生了。”后来丘吉尔写道:“没有严肃的科学家敢于预言第一枚真的原子弹爆炸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原子弹会毫无用处还是将具有毁灭性的力量?现在我们知道了。”人们不必再考虑大规模空袭和日本人的拼死抵抗,也不必考虑为占领“每条战壕和每间地窖”而苦战。丘吉尔写道:“一两次致命打击也许就可以结束战争。”

  杜鲁门的一些顾问曾劝他放弃使用原子弹。欧洲战场的功臣艾森豪威尔将军也对使用原子弹疑虑重重。他写道:“我在欧洲的战争已经结束。这和我原本无关。”但使用原子弹的想法让他感到沮丧。“首先,日本人愿意投降,没必要对他们使用这种可怕的东西。其次,我不愿看到我国成为首先使用这种武器的国家。”因此所有其他意见均未被采纳,比如有人主张投弹前应警告日本,或者认为只向日本展示原子弹的威力即可使之屈服。但奥本海默不认为“一枚发出巨大轰鸣却只造成微小损失的原子弹会改变东京主战派和主降派之间的力量对比”。他认为,假如美军事先警告日本将对某座城市投放原子弹,日本人很可能将美军战俘运往该城作挡箭牌。

  1945年7月26日,杜鲁门、丘吉尔以及在重庆的蒋介石联合发布了《波茨坦公告》。《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人立即无条件投降,宣布盟军将占领日本,向日本索取战争赔款,审判战争罪犯,并要求日本放弃所有海外领地。若日本不接受这份最后通牒,盟军将立即对日本进行毁灭性的全面打击。

  这不是空洞的威胁。就在公告发布的当天,“印第安纳波利斯”号重型巡洋舰将“小男孩”运抵天宁岛。第3枚原子弹“胖子”的第一批部件也正在空运的途中。另外3枚原子弹将于9月份完成装配,在12月前,原子弹的月产量将升至7枚。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和乔治·马歇尔将军在波茨坦向太平洋战略空军的新任司令卡尔·斯帕茨将军下达了命令:“只要天气条件允许,第509特混大队即可向下列目标投放第一枚特种炸弹:广岛、小仓、新泻和长崎。”

  7月27日,日本政要对《波茨坦公告》讨论了一整天。外务省在初步分析后指出,公告不过是要求军队投降。从1941年起担任日本外相的重光葵认为,要日本接受盟军占领和放弃所有海外领地—大东亚共荣圈中的台湾、朝鲜半岛和满洲——这一要求过于苛刻。他主张让日本驻苏联大使试着说服苏联在英美中三国和日本之间斡旋,并等待试探的结果。显然他根本没有发觉,斯大林早已决定加入对日作战。首相铃木贯太郎也同意这么做。但日本军方强烈要求政府立即拒绝这份最后通牒。军方认为,政府犹豫不决会削弱军队的士气。铃木贯太郎屈从于军方的压力。他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日本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

  轰炸广岛

  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后来回忆说,此时除了按照《波茨坦公告》所述动用美国全部武装力量消灭日军并摧毁日本外,他别无选择。他补充道:“原子弹是实现这个目的的最佳武器。”

  7月29日,斯帕茨将军致电华盛顿:“据战俘报告,广岛是4座目标城市中唯一没有战俘营的。”次日华盛顿回电:“指定目标不作更改。但如果您确信情报可靠,则应优先考虑广岛。”

  1945年8月6日凌晨2点45分,B—29轰炸机“伊诺拉·盖伊”号的副驾驶开动了发动机。为节省燃料,飞机在5000英尺高的低空向目标飞行。7点30分,飞机开始了耗时45分钟的爬升,最后飞抵了1万米高空。先行派出的气象侦察机报告广岛的天气适宜投弹。于是机长蒂贝茨下令飞机向广岛飞行。

  空中不见日本战斗机的踪影,B—29轰炸机也未遭到高射炮火的阻截。在广岛上空,投弹手瞄准了市中心的相生桥。8点15分前的几秒钟,报务员对护航机发出了最后警告:“15秒后投弹。”片刻之后,弹舱门开启,原子弹向大地坠落。

  当地时间8点16分,爆炸当量为12500吨TNT炸药的“小男孩”在离相生桥不到200米位置上爆炸。

  强光刺得机组人员睁不开眼,冲击波使B—29的机身如同受到高射炮射击一般剧烈晃动。后来机长蒂贝茨如此形容这一刻:“我们转过身,向广岛望去。这座城市消失在恐怖的巨大蘑菇云里。”

  相关专题: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6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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