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研究经常出错 许多结论互相矛盾

　　据美国广播公司(ABC)8日报道，你是不是经常听到有人抱怨说：“他们一开始告诉我们说这是好的或者不好的，可是后来他们又告诉我们相反的结论。”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这不能怪医疗机构或者科学家，因为医学研究经常出现差错，这是不可避免的。

　　许多结论互相矛盾

　　希腊约阿尼纳大学的研究员约翰·约阿尼迪斯博士在最近发表在《美国医学协会》杂志的一篇文章中说，在一些情况下，许多健康研究的“不确定性”需要多次证实。最近他对1990年至2003年发表在大的杂志刊物上的45篇医学论文进行了研究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研究中约三分之一是自相矛盾的，或者被后来的研究证明不是那么准确。有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关于激素取代疗法的，一开始认为这种治疗法对心脏病和其它疾病有治疗效果，但进一步研究证明显然没有效果。之所以一开始看起来有效果，可能是因为具有健康意识的中产阶级以上的妇女认为激素有好处。另一个“人人皆知”的有关健康的传说是维生素E对心脏病有好处，但实际上并没有根据，最近进行的一个大的研究证明维生素E确实对心脏病并没有疗效。那么红葡萄酒、茶、水果和蔬菜的情况又怎么样呢？当然，这些令人惊奇的有营养的食品的抗氧化效果是无可怀疑的，但即使这样，红葡萄酒的效果似乎比那些加州葡萄酒的爱好者和其他人想的要小得多。还有一些肺病患者说吸入一氧化二氮对病情有疗效，而且对此非常依赖，可是一项大的研究证明其实没有一点效果，当他们知道这个研究结果时一定会非常惊讶。关于这样的错误统计还有许多许多。比如“herbechinacea”，这是一种处方药，是从颈动脉中去除脂肪的最普遍的方法，世界上有成百上千万的人服用它，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研究质量千差万别

　　在美国医学协会杂志和其它杂志发表的文章中这样的例子还很多，而且以后也会有，因为单个健康研究是不能被不容置疑地接受的。现有的经过适当评价的所有证据很难被一篇新闻文章所包含的，更不可能被大字标题所包含。有一个明显的问题是，各种研究在规模和质量上千差万别，有一些研究经过了精心设计，其它的则没有，可是，大部分媒体在报道时给予各种研究同样的地位，最后结果往往是“天文学家这样说，占星家那样说，那就让我们两者兼听吧”。其实，很多研究的误差存在很大差异，如果不正视研究的误差，就可能混淆研究结果的正确性，而这一切很少在新闻报道中体现出来，反而经常出现“X将会治愈你”或者“Y将会杀死你”这样的报道。另一个问题就是，许多健康方面的研究依靠自我报告，而众所周知，这是不可靠的。比如说，异性恋男子的性伙伴平均数远大于异性恋女子的性伙伴平均数，按理这两组数字应该相等，如果这些数字差别太大，那就很难让人对整个性调查产生信任了。关于喝绿茶能够减轻咽痛的问题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当被问到经常喝绿茶会不会减轻咽痛时，各种调查的统计数字也不一样。

　　信不信只能由你决定

　　对所有的研究进行评价必须正视评价结果与人们的良好愿望的矛盾：毫无疑问，人们本能上都希望新的治疗方法有效。有时他们太相信新的疗法的价值了，以至于有关这些疗法的批评意见被忽略了。有一个极端的例子就是关于祈祷作用的研究。可是在另一方面，人们又通常对坏消息做出过激反应，认为所有报道都是胡编乱造。比如，电视观众看到一些家长对一些疫苗的不良作用反应过敏，对成千上万的人从同一种疫苗中得到的好处几乎视而不见。统计方面的差别也有一些关系。据说，当我们拒绝承认事实时，就犯了一型错误，当我们认可不正确的结论时，就犯了二型错误。在听新闻报道时，人们常常有一种倾向，那就是刚开始时把本应有的质疑弃置一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已，但犯了二型错误。可是在评估医学研究的所谓结论时，研究人员通常有相反的倾向，那就是风开始时尽量对结果提出质疑，以便不被结果诱骗，在这种情况下容易犯一型错误。当然，在现实生活中你没有办法永远避免这两种类型的错误，不同的努力可能会导致不同的过失。此外，健康研究强调的问题经常有很大出入，所以，那些似乎是互相矛盾的结果很难进行比较和评估。那么，当你面对一项小规模的研究结果，说黑色巧克力中的类黄酮有助于降低血压时，你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你相信这种巧克力的研究与其说是因为巧克力的化学成分真是有那种效果倒不如说是出于你的心理因素。·任秋凌·（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