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挖出菲律宾裔间谍 美国政府处境尴尬

白宫间谍莱安德罗·阿拉贡西略的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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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广播公司（ＡＢＣ）５日报道说，一名菲律宾裔的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曾利用他的白宫工作人员身份，从副总统迪克·切尼的办公室盗窃了一些机密文件。此案背后更大的秘密在于，这些情报的买主据称是菲律宾反对派人士。他们曾密谋在前不久的菲律宾政治危机中推翻菲律宾总统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

　　美国史上首例白宫谍案

　　这名白宫间谍名叫莱安德罗·阿拉贡西略，现年４６岁。他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２１年，直到２００４年退役，进入ＦＢＩ担任情报分析师。

　　从１９９９年起，他以海军陆战队安全官员的身份在白宫副总统办公室工作了将近３年。在他初入白宫时，副总统是阿尔·戈尔，后来就换成了切尼。

　　上个月，阿拉贡西略东窗事发，被捕入狱。但当时，他还只是被控非法从ＦＢＩ电脑系统中下载了有关菲律宾的机密情报。

　　ＡＢＣ５日的报道大幅提升了这一案件的重要性。ＡＢＣ说，阿拉贡西略在白宫期间，曾从切尼办公室盗取过机密文件。而据ＦＢＩ和中央情报局（ＣＩＡ）官员说，这是美国现代历史上第一次破获发生在白宫内的间谍案。

　　下载菲国情报东窗事发

　　目前，因涉嫌此案被美国当局逮捕的共有两人，除阿拉贡西略外，另一人是已在美国纽约居住了将近４年的菲律宾前国家警察副总监迈克尔·拉伊·阿基诺。

　　在离开菲律宾时，他正面临绑架和谋杀一名公关公司主管及其司机的指控。而这名主管与菲律宾前总统约瑟夫·埃斯特拉达不合。

　　据联邦调查局说，他们开始盯上阿拉贡西略是在今年３月。当时，阿基诺所持的旅行签证已经过期，他因此被捕。此后，阿拉贡西略代表阿基诺出面与美国移民官员接触，他自称是ＦＢＩ雇员和阿基诺的朋友。

　　在接到通报后起了疑心的ＦＢＩ对内部数据库进行了检查，发现阿拉贡西略曾利用他可以接触绝密资料的权限，从ＦＢＩ电脑系统中下载和打印了１００多份有关菲律宾的机密文件，而这些材料与他所负责的工作毫无关系。此后，他又通过电子邮件、电话和手机短信等方式把这些机密情报泄露给菲律宾官员。

　　一名了解此案的美国官员说，阿拉贡西略盗窃这些资料一方面是为了金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意图影响自己出生国的政局。

　　机密内容令美政府尴尬

　　自从阿罗约去年在总统选举中获胜后，菲律宾政局就一直动荡不安。反对派指责她在选举中有舞弊行为，并掀起了一场旨在迫使她下台的政治风波。最终，在国会议员的支持下，阿罗约阵营上月否决了针对她的弹劾案，保住了她的总统职位。

　　也就在上个月，《菲律宾每日询问者报》刊登了一系列文章，详细叙述了据称来自美国使馆机密文件的内幕消息。该报认为，这些就是阿拉贡西略从ＦＢＩ数据库中下载的一部分文件。

　　在一份文件中，时任美国驻菲律宾副大使约瑟夫·穆索梅利说，阿罗约的民众支持率正在衰减，菲律宾武装力量正在策划推翻她的行动。在另一份文件中，穆索梅利援引军方和民间线人提供的消息说，菲律宾一些将军和激进的低级别军官正在各自策划政变阴谋。

　　写于今年７月底的一份文件还详细描述了２０多名陆军和海军少壮派军官在首都马尼拉一次秘密会议上有关政变计划的讨论。

　　更令美国政府尴尬的是，一些文件中记载了美国外交官对于阿罗约的“坦率”评价，例如称她“脆弱”、“专横”，在民众眼中缺乏“可信度”，并称她的副总统“无能”，不适合接替她的职位。

　　菲官员浮现种种猜测

　　阿拉贡西略现已被告上了美国新泽西州地方法院，罪名是他与阿基诺以及另外３名菲律宾政界高层人物共享美国机密情报。美国检察官拒绝透露这些菲律宾官员的身份，但此事已经在菲律宾国内闹得沸沸扬扬，并浮现出种种猜测。

　　“我们所说的是菲律宾反对派人士以及他们取代现政府的欲望。”一名了解此案的美国官员说。他不愿公开姓名，因为这一案件仍在调查中。

　　可能是因为心虚，几名菲律宾反对派重要人物已经主动承认，他们曾从阿拉贡西略和阿基诺那里获得过情报。

　　其中之一就是被赶下台的前总统埃斯特拉达。他目前因为涉嫌腐败案而被软禁在家中。在上月接受《菲律宾每日询问者报》采访时，埃斯特拉达承认，他于２００１年至２００３年间在马尼拉老兵纪念医疗中心接受治疗时曾见过阿拉贡西略，并从他那里得到过一些材料。

　　但埃斯特拉达强调，这些材料并非机密情报，他当时也不知道阿拉贡西略有什么违法举动。

　　另一名在此案中“对号入座”的是阿罗约去年的总统竞选对手、菲律宾参议员潘菲洛·拉克松。此人曾经担任菲律宾国家警察总监。在他还只是警方一支反有组织犯罪别动队负责人的时候，阿基诺就曾是他的高级助手。

　　拉克松说，阿基诺发给他的一些电子邮件已经被转发给菲律宾警方一些前任和现任官员，而其他一些邮件则是关于私人问题。他声称，他们俩之间的交流不涉及机密情报。

　　拉克松认为，他可能就是美国检察官所说的从阿拉贡西略和阿基诺那里获得机密情报的３名菲律宾官员之一。新华社记者赵卓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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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防部间谍案主犯认罪

　　据新华社专电 在美国国防部长办公室担任分析师，却向以色列官员提供情报的美国人劳伦斯·富兰克林５日向法庭低头认罪，并以保证协助彻查其他嫌疑人的方式，希望能在量刑时获得宽大，缩短刑期。

　　被指控认下三项罪名

　　富兰克林专长于伊朗以及中东问题，一度在国防部负责政策事务的副部长道格拉斯·费斯手下担任分析师。

　　其时，费斯是五角大楼内的第三号人物。

　　美国政府公诉人在诉状中说，２００２年至２００４年间，他至少９次会面以色列驻美国使馆的一名“政治官员”并提供了情报，其内容即使他本人也未获可以调阅的授权。

　　富兰克林辩解说，他向以方官员提供的材料理应已经在对方掌握之中。“我心中明知，他（以方官员）的政府已经掌握那些情报，”而且，两人之间还有情报交换，“他给我的情报远多于我给他的情报。”

　　这一案件从去年见诸媒体报道至今，所涉及的以方官员姓名和身份以及谍报案所涉及的情报具体内容始终没有公开，但对美以“伙伴”关系已造成相当大损害。

　　面对联邦法官Ｔ·Ｓ·埃利斯三世，富兰克林５日认下了两项阴谋罪和一项非法拥有国防情报罪。作为交换，控方放弃了另外３项类似罪名指控。主审法官随后作出决定，明年１月２０日量刑并作出判决。

　　欲谋职接触亲以官员

　　除了至今隐在幕后的那名以色列使馆官员，富兰克林所涉案件中还有一个亲以色列游说团体的两名官员，依然拒绝认罪。

　　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去年１２月宣布，它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办公室遭到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ＦＢＩ）搜查，涉案人员有６人。

　　不过，法庭５日公布的材料显示，成为与富兰克林同谋被告者只是这一团体研究事务负责人史蒂夫·罗森和外交政策事务部门副主任基思·韦斯曼。

　　罗森在华盛顿官场上为以色列游说已有２０年，堪称业界“高手”；韦斯曼则是伊朗问题专家，与富兰克林可算“同行”。他们与富兰克林“交往”始于１９９９年，情报“交流”内容除了伊朗，还广及“基地”组织、中亚和沙特阿拉伯等敏感问题。

　　美国调查人员发现，双方“切磋”后，罗森和韦斯曼除了向以色列官员“汇报”，还向媒体记者“转述”。富兰克林向法庭解释说，他之所以与罗森和韦斯曼接触，是因为对美国政府的中东政策不满，希望后者能帮助施加影响。

　　然而，控方５日指出，富兰克林还有意牟取更高职位。控方提出证据：２００３年某一天，富兰克林与罗森会面，讨论前者是否可能在白宫总统国家安全委员会获得一个职位。

　　国家安全委员会属于美国国家安全的核心部门，富兰克林深知罗森确有“内线”，所以要求对方作出“承诺”。他所获得的答复是：“我会尽自己的能力。”

　　为减刑协助指认嫌犯

　　富兰克林５日向法庭认罪前，与控方已经谈妥，协助控方指认富兰克林与罗森，以此换取远少于最高刑罚的监禁时间，并且争取能在相距华盛顿大约２００公里的监狱内“就近”服刑。

　　富兰克林向法官陈情说，与以色列官员打交道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伤害”美国。

　　罗森和韦斯曼今年４月遭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开除。新华社记者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