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美前白宫发言人讲述鲜为人知内幕(2)

　　* 总统新闻秘书不好当

　　问：新闻秘书有为总统提建议的责任，当总统的意见与您不一致的时候，您怎样处理？

　　答：很多情况下，我们不想让他说一些话，但他还是要说。我们经常对他说，你可以

说，但不会有什么帮助，还不如保持沉默，但他还是我行我素。例如，在华裔科学家李文和一案中，克林顿总统曾公开要求司法部对前后不一致的判决做出解释。但是白宫新闻发言人认为克林顿不应该发表这种言论，并曾向他提出建议，但没有被采纳。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你正忙着干一件事，他就出去说了，只是因为他是总统，他想说而已。当然记者很喜欢他这样。

　　* 刚上任就闹笑话

　　问：在职业生涯中你出现过什么失误吗？

　　答：当我第一次召开电视直播的新闻发布会时，我在开始几秒钟就说了一句很不正确的话。我在开头介绍总统和副总统在做什么时说，总统现在到国会去了，所以副总统将任命某国大使。但是前排马上就有人说，这不对。我回答说，我认为我比你更了解总统在做什么。他说，也许吧，但是副总统无权任命大使，宪法就是这么规定的。然后我立即意识到确实犯了一个错误。

　　还有一次我捅了更大的漏子。那时候，政府并未公开宣布谁将被派去协调中东和平，但却有媒体就此做出了猜测。在记者会上，有人求证这个消息，我按照上级的指示回答说，这还没有决定。但记者追问，为什么报纸上会出现来自白宫的消息？这时候，我错误地回答说，有时候，某些人不过是想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这是真的，但却让我陷入了麻烦，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总统的高级顾问，麻烦就更大了。

　　* 在克林顿刚下台的那段日子最难

　　问：在作为新闻发言人生涯中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

　　答：对我来说，最困难的经历是克林顿刚刚下台的时候。（2001年）1月29日，白宫发生了剧烈变化：老总统搬出去，新总统搬进来；老总统不再配备工作人员。在参加了布什的就职典礼以后，我和克林顿一起去纽约，然后我就离开了他。有关克林顿的各种消息不停地传出来，有关他如何管理白宫的，有关他离开白宫时的状况，有关他在任期后期所做的决定，等等。虽然我不再为他工作，但我曾经在白宫工作，结果是我得回答这些问题，因为现在没有别人可以回答。我没有下属，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那是一段非常困难的时期。我这样生活了大概10天，没人给我薪水，也没有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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