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垣祯一：日本政坛“鸽派”代表

　　谷垣祯一，日本政坛“鸽派”代表

　　若当选将不参拜

　　 本刊记者 于 青

　　日本财务大臣谷垣祯一早在4月30日就宣布，将角逐自民党总裁选举。他说:“我们要在日本政治中承担应有的责任⋯⋯我必须做好这种打算。”

　　其实，谷垣在日本政界崭露头角，远远早于现在呼声最高的安倍晋三。1996年1月，日本《文艺春秋》杂志刊登“谁是21世纪日本的领导人”的专题报道。在问卷调查结果中，谷垣的得票数名列第三。1998年，小渊惠三组建内阁，“三顾茅庐”恳请前首相宫泽喜一担任主管财政的大藏大臣，宫泽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谷垣担任他的副手，出任大藏省(现财务省的前身)政务次官。宫泽态度十分坚决:这个条件得不到满足，他就不接受大藏大臣的任命。最终，谷垣作为宫泽的副手出任大藏省政务次官。

　　2001年1月，《读卖新闻》对政府机构100名官僚做了一次问卷调查，请他们预测谁是2010年最活跃的政治家，结果，谷垣得票数高居榜首。

　　虽然在政界备受推崇，但从政并不是谷垣祯一的初衷。谷垣1945年3月7日出生于东京一个官僚家庭。父亲谷垣专一从东京大学毕业后在农林省任职，后在农林中央金库出任监事，1960年首次当选众议院议员，先后在建设省、厚生省、文部省为官，出任的最高官阶为文部大臣。

　　家境优裕的谷垣祯一学习勤奋，从初中到大学都是名校学生。1964年，他考入东京大学法律系。进校不久就遇上了学潮，喜好登山和自行车运动的谷垣便时常辍学，直到1972年才拿到本科毕业证书。

　　大学毕业后，谷垣先给他当议员的父亲做秘书。这是很多日本政治家培养继承人的惯常作法。但是，谷垣对政治不感兴趣，而是梦想成为一名律师。1982年，他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律师。但好景不长，父亲突然去世，谷垣不得不结束还不到一年的律师生涯。尽管他没有步入政界的打算，但抵挡不住父亲后援会的百般恳求。在父亲所在的自民党“宫泽派”的全力支持下，1983年，谷垣顺利当选众议院议员，继承了父亲的地盘。

　　性格敦厚、头脑清醒的谷垣祯一，仕途一路平步青云，连续9次当选议员，并多次入阁出任大臣。1988年，他首次出任政府部门职务，在竹下登内阁担任邮政次官，1990年出任海部内阁的防卫厅政务次官。1997年，谷垣首次入阁，担任桥本龙太郎内阁的科技厅长官。后来，他又在小渊惠三和森喜朗两届内阁中担任金融再生委员长。

　　2003年，谷垣首次担任财政大臣一职。2005年，小泉第三次改组内阁后，他再次执掌日本财政大权。谷垣率领的自民党“谷垣派”，在日本政坛属于“轻军备、重经济”路线的“保守主流”，也称“鸽派”。谷垣作为当今日本政坛“鸽派”的代表人物，其竞选纲领十分具体鲜明，强调日本首相不能经常与邻国首脑举行会谈是十分反常的。他直言，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日本与中韩关系改善的障碍，并表示如果自己当选，将不会参拜靖国神社，并将重新构筑日本在亚洲的外交。

　　8月23日，谷垣曾发出警告，日本应迅速修补与中韩这两个最重要邻国之间“异常糟糕”的关系，这样才符合日中韩三国的利益。他说:“如果忽视这一局势，我国利益有可能受到严重损害。我们需要认真考虑如何与亚洲邻邦共存。”他表示，日本需要建立一个“亚洲热线”，与邻国的领导人可以定期相互联系。他还补充说，外交关系恶化，可能损害亚洲应对从禽流感到金融危机在内的一切事件的反应能力。谷垣祯一还间接批评了安倍“过于注重日美关系”的态度，表示“仅有良好的日美关系无法解决所有问题”。

　　谁来收拾小泉的“烂摊子”

　　 本刊记者 孟凡彬

　　在中日关系问题上，日本新首相从小泉手里接过的是什么?他会继续小泉的路线吗?带着这些问题，本刊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对外关系研究室主任金熙德博士。

　　记者:很多人说，在中日关系问题上，小泉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为什么这么说?表现在哪些方面?

　　金熙德:小泉给接班人留下的是一个外交陷入困境的日本。执政5年来，小泉奉行“脱亚入美”的战略，在外交上过分依赖美国，与周边国家在历史和领土问题上纷争不断。特别是，小泉不顾中国和韩国的强烈反对，固执地参拜靖国神社，更加恶化了日本与亚洲国家尤其是与中韩的关系。

　　在与周边国家尤其是与中国的关系问题上，这个“烂摊子”反映在诸多方面。第一，从地缘政治上讲，在与邻国不友好甚至充满危险和敌意的环境中生存，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很不利的，可能会危机重重。第二，从经济上讲，日本最大的海外市场在中国，小泉一再伤害中国和亚洲邻国的感情，会激怒中国人民，这无疑会对日本经济产生巨大影响——在中日关系紧张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很难把大的项目给日本;中国企业在采购货物的过程中，有可能不选择日本产品;虽然中国政府不会抵制日货，但中国消费者有是否选择日本产品的自由;最后，日本频繁伤害中国人的感情，会影响到日本商人在中国的处境。第三，在外交上，日本也因小泉参拜靖国神社而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使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努力很难成为现实。

　　记者:那么，小泉最希望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谁?

　　金熙德:小泉对接班人有两个期望:一是希望能把首相职位交给与他的政治理念相近的人;二是听他话的人，以便在退位之后继续控制日本走向。这个人就是安倍晋三。

　　记者:何为小泉的政治理念?其核心内容是什么?

　　金熙德:从小泉执政5年来确定的外交姿态和路线来看，其外交方面的政治理念概括成一句话就是“携美治亚”。他企图依靠美国控制东亚，成为东亚最大的强国。由于中国是亚洲最大、也是发展最快的国家，因此，换句话说，小泉的路线就是“携美抑华”。日本对中国的崛起惴惴不安，对付中国也是它一味追随美国的原因之一。

　　小泉最著名的一句话就是:“只要日美关系搞好了，其他关系自然就搞好了。”其实，这是非常错误的路线，因为其他国家不可能完全听命于美国。

　　记者:日本新首相上任后，是否会受小泉外交路线的影响?请您针对安倍晋三、麻生太郎和谷垣祯一这三个候选人的具体情况，谈谈您的看法。

　　金熙德:安倍晋三当选首相的呼声越来越高。如果他当选首相，继承小泉路线是必然的，不可能有突然转变。但他不可能照搬小泉的路线，而是会做一部分修正，以求巩固地位。比如他以往每年都在8月15日参拜靖国神社，而今年为了竞选，就没有选择这一天。对于当选之后是否参拜，他也采取了不表态的策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他对中国和亚洲邻国的强硬态度，以及他的右派立场不会改变。

　　从所发表的言论上看，麻生太郎在外交方面属于中间派，他说是否参拜视情况而定;而谷桓祯一比较重视亚洲，强调对华友好，明确表态将不参拜。他对亚洲邻国的态度也是最温和的。

　　记者:中国方面对日本新首相有何希望?如果说安倍晋三最有可能成为首相，那么他与小泉会有什么不同?在这些区别之中，有没有对中日关系有利的方面?

　　金熙德:中国政府已经明确发出信号，希望日本新首相不再参拜靖国神社，希望日本在历史问题上不要再作出伤害中国和亚洲人民感情的事。

　　如果安倍晋三当选首相，基本会采取与小泉相近的外交路线，继续强化日美同盟关系，加强日美军事合作，加快修改宪法的进程。从他的著作和言论中，我们能看到，他在政治路线上比小泉更强硬、更右倾。他否认东京审判，极力主张日本成为政治大国和军事大国。如果说小泉坚持参拜靖国神社，是为了迎合右翼势力、巩固地位，那么，安倍的参拜则是出于内心意愿。但目前，他对是否参拜避而不答。至于安倍今后的行为是否有对中国有利的方面，只能等他上台之后才能知道。他可能同时做出两种举动，即继续参拜靖国神社的同时，又在口头上重视中日关系。

　　记者:要制止中日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日本新首相需要作出哪些努力?

　　金熙德:历史问题是中日关系中的最大症结，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日本右翼历史教科书问题等，严重伤害了中日关系。日方必须以实际行动体现要正确对待历史的承诺，这是中日关系改善、发展的前提条件和基础。如果日本能正确对待历史问题，中日关系就可能有所升温。当然，中日之间也存在其他矛盾，比如东海油气田问题、钓鱼岛争端、贸易摩擦等，但这些都是国家之间的正常矛盾，相对容易解决。

　　日本东京大学教授高原明生接受本刊专访时说

　　新首相未必效仿小泉

　　 本刊特约记者 严圣禾 发自东京

　　日本人在等待新首相产生的时候，是否也考虑了日中关系问题?东京大学研究生院教授高原明生先生，是日本的中国问题专家。在接受本刊专访时，他说，他并不对日中关系前景感到悲观，日本新首相一定会采取措施，改善两国关系。

　　记者:有人说，当前的中日关系已经十分危险，您对此怎么看?这一状况是怎样形成的?

　　高原明生:我不完全赞同这一说法。我认为，当前日中关系有发生问题的一面，也有发展良好的一面，应该综合起来看。比如，两国间的经济关系就非常良好，尽管存在不少具体问题，但双赢局面正得到迅速发展。此外，日中两国社会层面的交流尤其是文化交流非常活跃。

　　说日中关系危险，主要是指在政治和安全方面。但这种危险并没有达到可能引发战争的程度。当然，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日中政治关系就很难好转起来。

　　看待当前的日中关系，需要从政治和经济两个方面着眼。日中经济关系能够日益密切，是因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推进，以及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带动。当然，与日中经济所具备的互补性也有关系。

　　与越来越国际化的经济不同，政治具有很强的国内性。不仅是日中两国，世界各国的政治国际化都远远落后于经济。当然，日中关系也有其特殊的问题，比如两国国内都有较强的民族主义情绪。在日本，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的经济低迷，促使民族主义情绪高涨。随着中国的崛起，不少日本人开始担心东亚的国际秩序出现变化。在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增强了人们的自信，但同时，中国人民对于61年前结束的那场战争，仍然抱有很强烈的受害者意识。

　　日中关系现状与小泉首相5年来的执政路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小泉每年参拜靖国神社的做法，影响了日中政治关系的发展。

　　记者:对日本人来说，小泉是个称职的首相吗?

　　高原明生:作为首相，小泉做得好的一面是,他改变了日本政治多年以来的各种惯性，他的一些经济政策也得到了国民的认可。但他在处理日本与中、韩和东南亚国家关系这一点上并不及格。

　　记者:您如何看待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对中日关系的影响?据您所知，日本民众如何看待这一问题?

　　高原明生:我本人是反对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的，也理解中方为什么反对日本首相参拜。日本民众有一半反对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另一半则持赞成态度。但我们应该看到，赞成小泉参拜的日本民众，大多数并不希望军国主义复活或反对日中友好。

　　记者:您如何评价当前的3位首相候选人?您认为谁最有希望当选?

　　高原明生:说实话，我最不了解的就是官房长官安倍晋三，因为他在去年年底就任官房长官之前，没有担任过任何重要的大臣职务。我对他只是有一些印象，但并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能力。对自民党来说，人气是选举总裁的第一指标，没有人气就不能赢得选举。舆论调查的结果也显示，安倍是最受欢迎的人选，日本媒体也认为他最有可能当选。

　　记者:安倍晋三被认为是小泉的忠实继承者，为什么?

　　高原明生:我认为实际情况并不一定如此。日本媒体之所以说安倍是小泉的忠实继承者，可能是因为他在担任官房长官期间，立场和路线与小泉首相比较一致。但对他来说，当时必须这么做。因为在日本，官房长官一职好比是首相在政治上的老婆。

　　记者:新首相上任后，中日关系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高原明生:在3位有力人选中，财务大臣谷垣祯一明确表示，一旦当选将不参拜靖国神社，日中首脑会谈将可因此顺利进行。所以，我感觉，如果他当选，问题将是最少的。麻生在担任外务大臣期间曾说了一些对中国不太友好的言论，我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不管麻生还是安倍，都认为日中关系非常重要，他们两个不管谁当选首相，都一定会努力改善当前的日中政治关系。

　　我知道，不少中国人对日本新首相上任后的日中关系前景不太乐观，这可能是因为担心呼声最高的安倍当选后，会继续参拜靖国神社。安倍的确曾声称首相应该参拜靖国神社，但他最近的语气变得比较谨慎。我认为，他并不愿让参拜一事发展成外交问题。安倍的想法是，最好能把参拜与外交问题分割开。

　　记者:为了改善中日关系，日本方面应该做哪些努力?

　　高原明生:日中双方必须加强安全方面的交流，加深互相信赖。为了改善日中关系，日本应该加强与中国的合作，促进与中国的相互理解。中国领导人经常说应该“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对此我十分赞同。日本应该更多地向学生讲授战前及战争期间的历史。同样，我也希望中方能够向年轻人介绍更多日本战后和平发展的历史。因为，历史既包括61年前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过去61年中发生的事情。

　　(编辑:李凤紊 美编:张健伟)

　　岸信介，支持蒋介石反攻大陆；佐藤荣作，极力鼓吹“两个中国”；小泉，多次参拜靖国神社

　　三个首相恶化日中关系

　　 本刊特约撰稿 佘 华

　　历史是一面镜子。回顾中日关系发展的风风雨雨，不难发现一个规律:中日关系的发展方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日本首相的中国观。战后，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日关系出现了3次大的逆流，导致双边关系大倒退。每次出现逆流，都与日本“鹰派”首相的产生有关。

　　第一次倒退

　　在战后的中日关系史上，第一个最不光彩的角色非日本前首相岸信介莫属。

　　岸信介1897年生于山口县，东京大学德法语部毕业。大学毕业后，他投身政治，此后几年间，趁日本侵略步伐不断加快，他利用狡猾的政治手腕，屡获升迁，40岁那年就被委任为伪满洲国“实业部”次长和东条英机内阁的商工大臣。据史料记载，岸信介在中国东北期间，生活放荡且性情古怪，被中国人和部分日本人称为“满洲之妖”。战后，他被判定为甲级战犯，收押在东京巢鸭监狱。后来，美国为对抗中苏两国而转变对日政策，大量释放日本战犯，岸信介于1952年侥幸获释出狱。

　　脱下囚服的岸信介立即重返政治舞台，并很快活跃起来。1957年2月，时任日本首相的石桥湛山因病辞职，岸信介遂坐上首相宝座。一时间，日本政坛迅速右翼化，岸信介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攻击中国。在访问东南亚期间，他以“反对共产主义威胁”为名，公然鼓吹“中国威胁论”，侮辱、诽谤新中国。他还访问中国台湾，会见蒋介石，支持他“反攻大陆”——“中国大陆现在处于共产主义的统治之下⋯⋯中国共产主义对日本的渗透，比来自苏联的更可怕⋯⋯如果能收复大陆，我认为是非常好的。”在访问美国期间，他与美国发表联合声明，攻击中国是“共产主义重大威胁”，宣称“中国共产党政权必将垮台⋯⋯”

　　岸信介还强迫日本部分出版社将“侵略中国”改为“进出大陆”，并鼓噪修改“和平宪法”，推动日本右翼势力掀起修宪的第一次浪潮。他曾说:“为了自卫，即使在现行宪法下也允许拥有核武器。”

　　岸信介政府还蓄意破坏第三次中日贸易协定并制造了“长崎事件”。当时，根据第三次中日民间贸易协定，中日双方互设商务代表机构。但岸信介极力阻挠通商代表机构的设立，迫使通商代表由正式变为非正式。1958年4月，“中国邮票剪纸展览会”在长崎百货公司“浜屋”开幕，会场上悬挂着五星红旗。一天下午，两名日本暴徒冲进会场，撕毁中国国旗，制造了震惊亚洲和全世界的政治事件。事后岸信介却说:“日本刑法关于损坏外国国旗将受到惩罚的条款，不适用于中国。”

　　岸信介敌视中国的政策，使好不容易才打通的中日交往渠道被破坏，两国人员往来断绝，贸易陷于停顿。中日关系倒退到战后初期状态。岸信介的亲美反华政策激起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强烈反对。1960年6月23日，他在日本民众的一片反对声中，被迫辞去首相之职。随后，池田勇人组织新内阁，中日关系很快出现转机，双方往来不久就发展到半官半民的新局面。

　　第二次倒退

　　中日关系史上的第二次逆流，发生在佐藤荣作内阁时期。佐藤荣作是岸信介的胞弟，生于1901年，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此兄弟二人本来都姓岸，因其父亲入赘女方家庭而改姓佐藤。后来，佐藤信介因与伯父的女儿结婚，又改回了岸姓。

　　1964年11月19日，佐藤就任日本首相。他一共担任了3届首相，是战后在这一职位上时间最长的人。但同时，他也是迄今为止参拜靖国神社次数最多的人，多达11次，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外，他与其兄岸信介一样，也采取敌视中国的立场，上台后不久，就使日中关系走进了死胡同。

　　佐藤荣作刚刚就任首相，就着手阻挠和破坏日中关系发展。其一，他推行“两个中国”政策，大谈台湾“归属未定论”，公然插手台湾事务，干涉中国内政。在佐藤政府的怂恿下，日本右翼分子到廖承志驻东京联络处门前挑衅，叫嚷“台湾不是中国的”等口号。其二，阻挠中日往来。佐藤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彭真率领的代表团入境。1966年，佐藤又拒绝670名日本青年代表来华参加中日青年大联欢。其三，勾结美国，阻碍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1971年，正当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就要恢复之时，佐藤政府勾结美国提出所谓的修正案，阻挠联合国驱除台湾国民党政权代表的行动。

　　此外，佐藤荣作像岸信介一样，也是一个常作“核武梦”的人。1964年10月，中国进行了核实验。两个多月后，佐藤荣作在会见美国总统约翰逊时表示:“如果中国实施核武装，那么日本也应该拥有核武器。”

　　佐藤因敌视中国而遭到了与其兄岸信介同样的下场。1972年7月7日，佐藤下台，田中内阁成立。中日关系终于冲破了重重阻力，当年9月25日，两国政府签定《中日联合声明》，实现了关系正常化。

　　第三次倒退

　　制造中日关系第三次逆流的，就是目前即将离任的小泉纯一郎。

　　小泉1942年出生于神奈川县的横须贺市，祖父和父亲均为日本政治家。他的父亲小泉纯也原姓鲛岛，是鹿儿岛县人，与小泉又次郎的女儿结婚后被收为养子，改姓小泉。小泉纯一郎毕业于庆应大学经济系，曾赴英国伦敦大学

　　执政5年来，小泉凭借其独特的个性，博得了较高的支持率。但他也因孤芳自赏、我行我素的为政风格，被称为“异端儿”和“孤独的一匹狼”。

　　小泉上台后，对华采取一系列强硬的政策:坚持错误的历史观，执意参拜供奉有二战甲级战犯牌位的靖国神社。从2001年开始，他连续6次参拜靖国神社，并于今年故意在日本战败的“8·15”进行参拜;“租借”钓鱼岛，挑起领土争端;拒绝中国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建议，制造东海油气田问题;试图在国际上孤立中国，多次亲自出面阻挠欧盟解除对华军售禁令⋯⋯

　　小泉在对华外交上的强硬立场和做法，使日中关系陷入两国建交以来最困难的境地，使两国首脑中断互访达4年之久，民间的互不信任随之加深。

　　逆流，终将被历史湮没

　　专家分析指出，中日关系中的几次逆流，是有特定规律的:第一，每次出现逆流，都起因于右翼势力的抬头和右翼政治家主政;第二，制造逆流的右翼分子，都采取强化日美同盟、“联美制华”的策略;第三，制造逆流的多是亲台势力，都阴谋制造“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第四，右翼分子的惯用手法是推行所谓的“政经分离”政策;第五，每次逆流都与历史问题有关——一部分日本右翼势力坚持错误的历史观，挑衅中国人民的感情。

　　同时，逆流之后也有其规律:每次逆流过后，中日关系都会出现转机。岸信介下台之后，日本政府提出了指导日中关系发展的“政治三原则”(不执行敌视中国的政策;不得制造“两个中国”;不妨碍两国关系的正常化)和“贸易三原则 ”(政府协定，民间合同，个别照顾)。佐藤荣作之后，中日更是迎来了两国关系的正常化。小泉内阁之后，中日关系将如何发展?人们正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