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婚姻之外的知己：比克林顿更理解她

　　文　卡尔·伯恩斯坦　编译　陶蹊

　　美国前“第一夫人”、参议员希拉里，目前正在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有望成为美国首位女总统。6月5日，由美国著名记者卡尔·伯恩斯坦撰写的希拉里传记——《一个掌权的女人：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的生活》出版发行。此书首次详细披露了存在于希拉里生活之中、除克林顿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据说，这位和比尔·克林顿从孩提时代起就是好朋友的“举止完美”的男人，和希拉里的感情甚至超越了爱情。然而，令人迷惑不解的是，这个男人在追随克林顿夫妇进入白宫4个多月后即自杀身亡。

　　本报特编译此书的部分章节，以飨读者。

　　1.婚姻之外的“知己”

　　一些人可能会猜测说，文斯·福斯特——身材高大、举止完美且风度翩翩——从一开始就被希拉里·克林顿所崇拜，或者，从他们相识之日起，他就使她甚至感到了一丝敬畏，抑或是，他从未见到过像她那么聪明、那么自信的女人。

　　1976年，当希拉里试图进入福斯特所在的罗斯律师事务所时，律师们并不那么愿意接纳她，除了福斯特及年轻的律师韦伯·哈贝尔。希拉里花了很长时间才与其他律师相处融洽。

　　福斯特和哈贝尔喜欢拿希拉里的专注寻开心，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法律业务方面尽心尽力地指导她，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他们3个人经常去拉斐特饭店吃午饭，有时候还在那里看“内衣秀”——模特们展示内衣以及她们的身体，这是那个时代流行的一种餐间的娱乐项目。每到这时，希拉里就会奚落两个紧张的同伴，嘲笑他们的思想是多么守旧。

　　福斯特说话轻柔，甚至有些沉默寡言。他和比尔·克林顿从孩提时代就是好朋友，他和克林顿的性格在很多方面都不相同，却与希拉里在许多方面都似乎与生俱来地合拍。“文斯仿佛一生下来就是中年人。”他的一位朋友说。希拉里也有类似的特征。克林顿曾经说过：“我好像一生下来就是16岁，并且经常感觉自己是16岁，而希拉里好像生下来就是40岁。”

　　福斯特似乎对政治没有什么兴趣。他为人正直，几乎从未说过别人的坏话，在衣着、礼节、生活习惯等方面一丝不苟。在罗斯律师事务所中，他被公认为“判断力的灵魂”。因此，如果希拉里要在婚姻之外选择一位“知己”，那么，福斯特是理所当然的人选。

　　“20年里，文斯与希拉里的关系非常亲密。”哈贝尔说，“但我不认为那是一种性的关系。他们两个都是非常杰出的人，具有共同的喜好，喜欢彼此陪伴，并且对对方都有极强的信心。我的意思是，你爱一个朋友可以甚于爱你的情人。”

　　工作之余，当其他同事一道去打

网球或

高尔夫的时候，希拉里和福斯特经常呆在一起。他们悠闲地散步，惬意地品尝

葡萄酒，并且开心地大笑。这种情景令朋友们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究竟是否存在情人关系。“他(福斯特)爱希拉里。我希望他们是情人，他们两个人也很合适。他们各自都有一个复杂的伴侣，以及一桩复杂的婚姻。”他们的一位朋友说。

　　2.为了希拉里进入白宫

　　然而，希拉里和福斯特的这种亲密关系，自克林顿夫妇1993年入主白宫、福斯特成为总统副法律助理后，开始发生了变化。

　　自宣誓就职的第一天起，克林顿夫妇就感到，自己生活在了一个钟罩之下。希拉里向福斯特抱怨说，白宫的一些特工言语粗鲁、举止唐突，他们时不时地出现，对自己的生活构成了干扰。她尤其在意那些在房间门口闲逛的工作人员，以及经常在白宫二楼生活区内执勤的特工，他们能够将总统一家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希拉里要求将部署在自己周围的特工全部换掉，换上一些对总统的家庭私生活较具“同情心”的人。

　　福斯特对此感到担忧。他认为，将白宫的特工来个“大换血”，或者哪怕只调整一部分人，都将不可避免地被媒体捕捉到，从而引起公众的强烈关注。福斯特和担任总统行政事务助理的戴维·沃特金斯，就此事进行了商议，两个人一致认为，应暂缓采取行动，静观其变。

　　几天后，白宫特工“存在问题”的“证据”出现在了《芝加哥太阳报》上。它的一篇报道称，希拉里曾经与克林顿总统在白宫生活区内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并将一盏台灯摔得粉碎。但报道没有说明两人争吵的原因。随后，其他主流媒体纷纷跟进，一些报道甚至还添油加醋。希拉里气疯了！而白宫特勤处也没有针对媒体的报道发表正式的否认声明，这使希拉里更加愤怒。

　　希拉里对福斯特在整个事件中的应对之策感到很不满。在此之前，她几乎从未与福斯特发生过口角，两个人一直热切地关心着对方，并且很了解彼此的脆弱之处。但是，这一次，希拉里似乎没有对福斯特和沃特金斯加以区别，同时对他们进行了训斥，严厉批评他们“太天真、太心慈手软”。沃特金斯没太把希拉里的指责放在心上，但是，很显然，福斯特伤透了心。此后，只要提到希拉里，他就使用“客户”这个词来代替。

　　福斯特本来是抱着很特殊的愿望来到华盛顿的。他并不是一个“政治动物”，他的忠诚仅仅是出于私人情谊——对希拉里更甚于对克林顿总统本人。当福斯特受邀加入白宫班子的时候，他的妻子丽莎对他说：“我知道，如果你不去，你会感到非常内疚。”可现在，希拉里变成了“客户”，福斯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来华盛顿的决定是否正确。

　　3.“红颜知己”变成“老板”

　　此后，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

　　克林顿总统将建立“全民医疗保障体系”作为其任内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因此授权“第一夫人”希拉里亲自领导这项工作。雄心勃勃的希拉里组织了一个由500名专家、学者组成的顾问小组。为了避免建立“全民医疗保障体系”的方案过早曝光而招致对手们的反对，这个顾问小组经常举行秘密会议，并对会议的内容严格保密。这一点被反对“全民医疗保障体系”的人抓住不放。他们向法庭提起诉讼，要求希拉里顾问小组的会议公开举行，保持其所拟定的“全民医疗保障草案”的透明度。

　　希拉里对此感到非常愤怒，她要求身为总统副法律助理的福斯特“摆平”这个麻烦。

　　实际上，希拉里本人对建立“全民医疗保障体系”寄予了过高的期望，从而也向福斯特转嫁了很大压力。“我认为，福斯特的委靡就是从医疗保障改革顾问小组被起诉时开始的。”协助福斯特对付这个棘手难题的哈贝尔说。在哈贝尔看来，福斯特一贯沉着、冷静、足智多谋，此时却判若两人。“希拉里曾经生气地对福斯特说‘搞定它，文斯！’这种态度深深伤害了福斯特，也使我们大家都感到紧张……希拉里就像是老板，因此当她说‘必须赢得这场官司时’，你会感到来自老板的压力。但她又不仅是老板，还是我们非常要好的朋友……福斯特因此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福斯特、哈贝尔及司法部一干律师们的努力，最终一无所获。法庭最后裁定，希拉里领导的顾问小组必须以公开的方式举行会议。

　　4.眼看着友谊一点一点被吞噬

　　尽管至今没有人能出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希拉里和福斯特是情人，但在某些方面，他们俩确实比情人更亲密，却没有情人之间经常存在的怨恨和纠葛。也许，福斯特甚至比克林顿更能理解希拉里行为背后的善良意愿。他对她是如此了解，以至于能够看到她几乎不可能展示给其他人的另一面。

　　福斯特为希拉里提供了可以依靠的臂膀。在许多熟人眼中，漫不经心也许是希拉里最大的缺点，福斯特却很欣赏她的这一点。他能够与希拉里分享她生活的一部分，这甚至连克林顿都做不到。但是，他们的亲密关系并无违法之处，因此并不对克林顿构成威胁。而克林顿本人也极为欣赏福斯特的法律技能、智慧、判断力以及绅士风度。

　　“文斯深知希拉里的心，的确如此。”福斯特的一位密友说，“最后，我想他们彼此都伤透了心。一旦希拉里成了第一夫人，福斯特就无法与她相处得足够好，无法为她做得足够多。同时，希拉里也不能再让福斯特像以前那样做她真正的朋友，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当福斯特离开阿肯色州、追随克林顿夫妇进入白宫的时候，他原本盼望能与希拉里一如既往地保持深厚的友谊。然而，在华盛顿的4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有时候扮演“奴才”的角色，有时候扮演法律助理的角色，其他时候则充当“救火队员”，却不再是希拉里的密友。在福斯特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月里，希拉里顶多和他说过一次话。

　　5.他的死“毁了”希拉里

　　1993年7月20日下午1点，福斯特离开了他在白宫的办公室。5个小时后，警方发现他在距离华盛顿不远的弗吉尼亚州马西山堡公园自杀身亡。子弹从他的口中射入，一把左轮手枪跌落在手边。

　　得知此噩耗，希拉里彻夜未眠，她在给好友的电话中痛哭失声。“即使有1000个人要自杀，我也从未想到文斯会在其中。”她伤心地说道。克林顿总统后来告诉朋友们，福斯特的死已经“毁了”希拉里。“我想，希拉里的内心深处肯定在流血，”福斯特的一位密友说，“她可能一直都没能从那次打击中恢复过来。”

　　相　关　报　道

　　给希拉里写传记的记者

　　卡尔·伯恩斯坦现年63岁，是美国首屈一指的资深调查记者。上世纪70年代，时任《华盛顿邮报》记者的伯恩斯坦，和同事鲍伯·伍德沃德共同披露了“水门事件”，最终迫使尼克松总统下台，从而一举成名。在挖掘内幕方面，伯恩斯坦可谓功力深厚。为写希拉里的这本传记，伯恩斯坦用了8年时间，采访了希拉里的朋友、同事、竞争对手等大量相关人物。此书在出版前，就已经成为民众关注的焦点，不断有媒体抢先披露此书的部分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