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核设施如何去功能化

　　《今日关注》2007年7月20日“朝鲜核设施如何‘去功能化’”，以下为节目内容：

　　第六轮六方会谈今天在北京落幕，各方达成四点共识，其中朝方重申将认真履行全面申报核计划和现有核设施去功能化的承诺。朝核问题将在下一阶段如何落实？朝美之间近期又是否会实现关系正常化？敬请收看《今日关注》。

　　鲁健(主持人)：

　　各位好，欢迎收看《今日关注》。

　　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一阶段会议今天在北京闭幕，会后发表了新闻公报，各方就落实下一阶段的工作达成了四点框架共识，并且决定分三个步骤落实框架共识。那么，在下一阶段的工作当中各方具体都有哪些行动需要落实？又有可产生哪些难题呢？今天我们请到两位朝核问题专家为大家分析：戚保良先生和王帆先生，欢迎两位。

　　首先我们还是请两位通过一个短片再来看一看今天的会议情况。

　　(播放短片)

　　解说：

　　推迟一天才结束的团长会并未如预期形成主席声明，而是以一份新闻公报来代替，中国外交部副部长武大伟宣读了相关内容。

　　武大伟：

　　各方在相互尊重、平等协商的气氛中，就六方会谈下一阶段的工作进行了坦诚、务实的讨论，达成框架协议。

　　解说：

　　框架共识有四个要素组成：

　　(一)各方重申将认真履行在9 "19共同声明和2 "13共同文件中做出的承诺。

　　(二)朝方重申将认真履行有关全面申报核计划和现有核设施去功能化的承诺。

　　(三)相当于95万吨重油的经济、能源及人道主义援助将向朝方提供。

　　(四)各方承诺将根据“行动对行动”原则履行各自在9 "19共同声明和2 "13共同文件中承担的义务。

　　为落实上数框架共识，会议决定8月底以前分别召开朝鲜半岛无核化工作组、朝美关系正常化工作组、朝日关系正常化工作组、经济与能源合作工作组和东北亚和平与安全机制工作组会议，讨论落实框架共识的实施方案。

　　武大伟：

　　9月上旬在北京召开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二阶段会议，听取工作组汇报，制定落实框架共识的路线图。在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二阶段会议后，尽快在北京召开六方外长会议，确认履行9 "19共同声明，推动落实2 "13共同文件和框架共识，探讨加强东北亚安全合作途径。

　　主持人：

　　其实在刚才短片中也提到了，之前大家预期会后可能会出来一个主席声明，但是现在是新闻公报的形式。9 "19是共同声明，第五轮六方会谈的时候2 "13是一个共同文件，现在又是一个新闻公报，这三者有什么区别吗？

　　戚保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研究员)：

　　从它的意义上来讲还是有区别的，9 "19共同声明是一个纲领性的东西，它确定了为了实现半岛无核化的一个各方的承诺。2 "13共同文件是落实9 "19共同声明的一个文件，这个文件是最重要，而且它作为一个文件来讲，是各方团长签了字的，这个应该是最有效力的。

　　主持人：

　　新闻公报要各方团长签字吗？

　　戚保良：

　　新闻公报应该是不需要签字的。从阶段上来看，这一轮会谈还是落实2 "13共同文件的一个阶段，现在可能从它的阶段性来讲，还不能说是一个和2 "13共同文件这样一个阶段相比的一个阶段，它只是落实2 "13共同文件阶段里面的一个过程。

　　主持人：

　　是不是可以把这次新闻公报的内容看到还是在2 "13共同文件这个大的框架之内？

　　戚保良：

　　对。

　　王帆(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 、国际安全事务研究中心主任)：

　　它是对这个原则的一些重新确认，在约束力方面都应该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主持人：

　　这次会期还是比预期的长了一天，本来应该昨天结束，今天延迟了一天，你们觉得为什么会拖延呢？

　　王帆：

　　我看到一个消息，希尔表示在这次谈判中涉及到了所有的敏感问题，显然在这些敏感问题中大家有一些分歧和争论；再有一个，涉及到了去核化的时间问题，本来说是要有一个时间表，但在这个公报中没有提出来，显然可能有些争议，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主持人：

　　其实之前各方面传递出来了的一些信息，好像让我们对第六轮六方会谈产生了一些乐观的期待，最后的结果也还是基本上满足了大家这方面的期待，包括像美国代表团团长希尔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也是相对乐观的。我们来看看记者对他的采访。

　　(播放短片)

　　解说：

　　上午10点举行的团长会之后，希尔在中国外交部和中国外交部长杨洁篪进行了会谈。双方表达了各自的关注，中方很高兴看到会谈的结果，表示会继续为重启六方会谈，举行六方外长级会谈努力。希尔启程时的轻松表情也显示了对会谈结果的满意。

　　六方会谈美国代表团团长希尔：

　　这次团长会我们讨论了接下来几个星期的工作，而且很成功，我很高兴看到主席声明，不过你们要是看看就知道，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解说：

　　希尔认为工作组的工作对下一阶段六方会谈很重要主席。

　　希尔：

　　下一阶段会谈中我们会看到路线图，然后开始实行，但是进展取决于工作组的报告，包括朝鲜对其核计划的申报计划，还有将核设施去功能化，我们希望在年底前看到成果。

　　解说：

　　希尔所说的成果就是他一直强调的，希望在今年内朝鲜能够将所有核设施去功能化。

　　主持人：

　　刚才我们看到希尔在说到新闻公报的时候还是用的“主席声明”，可能也是一个小的口误。但是从他整个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来看，对整个会议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两位你们觉得这次会议是不是取得了一些具体的进展。

　　戚保良：

　　我感觉还是应该达到它的目的了，虽然说从舆论报道来看开始对它的期待值非常高，估计这次团长会议可能能够出来一个路线图，但是两天时间、三天时间可能是太短了。第一个阶段，起步阶段一个关闭，还有一个解冻，再加上一个重油援助这样一个过程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第二阶段的任务应该是更重的，而且更艰难的。

　　主持人：

　　这一次达成了四点共识，然后分三个步骤，您觉得这算一份路线图吗？

　　戚保良：

　　这是一个安排，也是一个成果。这次团长会议能够达到这样一个成果应该是为下一步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

　　主持人：

　　但是可以称为路线图吗？

　　戚保良：

　　不能，现在不叫路线图，这只是一个日程安排，路线图应该是通过两步，第一步是工作组会议，工作组会议肯定要拿出一个方案来，在第二阶段六方会谈中可能要形成一个具体的东西，这个可能是一个路线图。

　　主持人：

　　我们可以先同通过大屏幕再来看看这四点共识的具体内容，可以和2 "13共同文件做一下比较。

　　(一)各方重申将认真履行在9 "19共同声明和2 "13共同文件中做出的承诺。

　　(二)朝方重申将认真履行有关全面申报核计划和现有核设施去功能化的承诺。

　　(三)相当于95万吨重油的经济、能源及人道主义援助将向朝方提供。

　　(四)各方承诺将根据“行动对行动”原则履行各自在9 "19共同声明和2 "13共同文件中承担的义务。

　　从这四点当中能够看到其实还是对2 "13共同文件当中各方承诺的一个具体落实，但是谈到去功能化，下一步行动当中所谓去功能化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呢？

　　戚保良：

　　我的理解是，因为技术上可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就是使它的核设施不能够再重新启动，可能就是达到这样一个目的。

　　主持人：

　　不能够再反复。

　　戚保良：

　　不能够再反复。

　　王帆：

　　我也做一个解释，实际上就是说现有的核设施不再具有生产核武器和核材料的能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它不能等同于封闭或者封存，就是不再具有重新开启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是不可逆的，这个过程是持续的。

　　主持人：

　　希尔说到下一阶段会谈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路线图，也就是说接下来这段时间，在第二阶段会议开始之前，可能工作组就要讨论路线图。因为现在朝鲜已经关闭了宁边的核设施，那么这个路线图当中可能包括的起步行动，就是大家要做什么，尤其是朝鲜和美国方面要做什么？

　　戚保良：

　　我的理解是朝鲜大的方面可能是两件事情，一个是要申报，申报它所有的核计划，这里面包括现有的核设施，也包括美国一直怀疑的浓缩铀计划。

　　主持人：

　　您觉得申报是在去功能化之前吗？

　　戚保良：

　　这个要看安排，去功能化可能是一个更艰巨的事情，可能申报在前面，这个包括核项目，而且还包括朝鲜已经提炼出来的钚，就是它能够制造核武器的材料，这些都应该包括在里面。还有一个就是去功能，但是去功能化可能需要的时间更多一些。

　　主持人：

　　现在我们看到的情况是朝鲜先封存了宁边核设施，然后其它方面要提供重油，其实韩国已经提供了重油，先是6200吨，然后又是7000吨重油。那么，下一步可能要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有个量化的标准，比如说重油提供到什么阶段的时候朝鲜再开始进行申报的工作？

　　戚保良：

　　因为朝鲜的起步阶段，第一个行动已经完成了，那么这5万吨重油现在应该是没有障碍地陆续地运过去，下一步是另外的95万吨，或者是相当于95万吨重油的一个援助，要看它下一步的行动，所以这个步骤到底怎么来做，这里面就是“行动对行动”的这样一个过程，这个环节如何安排就需要下一步工作组来详细地讨论。

　　王帆：

　　美韩方面也提出了很多具体的想法，包括现在提出叫能源的商品券，就是把这些重油量化，然后按照价值分成商品券。

　　主持人：

　　把这个券先给朝鲜。

　　王帆：

　　对，这个券就相当于这个价值的东西，不一定是油了，然后根据朝鲜下一步的行动按照这个量化对它进行补偿。

　　戚保良：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过程中除了朝鲜要走这两步以外，比方继续重油的提供，或者是相当于重油的物资的提供，还有一个重要的一点，朝鲜可能要求美国把它从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名单中删除，这可能是必须要履行的一个。

　　主持人：

　　但是在起步阶段会谈到这个问题吗？

　　戚保良：

　　现在所谓的阶段等于是起步阶段已经开始了，下边是第二个阶段了，等于是朝鲜关闭封存的正式起步阶段，下面要做的第二个阶段的行动。

　　主持人：

　　假如说两位作为工作组的成员，要拟一个路线图，你们觉得这个步骤是怎么分先后的？比如现在朝鲜已经封存了宁边的核设施，现在重油开始给它提供了，那么接下来呢？

　　王帆：

　　重油现定的是5万吨，就是起步阶段它关闭封存是给5万吨，5万吨之后就是要看它下一步行动才能给。下一步如果它不启动的话，另外的援助现在是不能动的。

　　主持人：

　　您觉得下一步是不是朝鲜就进入了可能要谈判，比如说朝鲜方面需要做的就是要申报自己全部的核计划。

　　戚保良：

　　对。

　　主持人：

　　然后对应的呢？

　　戚保良：

　　对应的就是这个援助，现在到底怎么进行这个需要各方一起讨论，比如朝鲜有什么要求，这次团长会我估计朝鲜很可能会提出它的要求来，比如说我要做哪一步你们必须要做哪一步，另外我有什么要求，这个是要商量的。

　　主持人：

　　王先生您觉得呢？现在比如说朝鲜无核化，就是弃核，对援助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按照路线图，比如像从支持恐怖主义国家名单当中去除、把敌对国贸易这个问题解决会放到哪一步，放到路线图的什么地方？

　　王帆：

　　总得来讲，按照刚才的三个步骤，可以简化为三个追究：一个是追求不可逆，一个是追求持续，一个是追求永久性。不可逆当然就是核武器的申报和核设施的去功能化；持续是有相应的步骤，让这个过程进一步向前发展，这都是勾连在一起的，相互联系在一起。他做完这个步骤一定要有相应的，美方和其它方面对他进行援助政策的到位；永久性才是最后一个，这个地区和平机制的问题。

　　主持人：

　　但是有人提到，现在美国对朝政策的两个商标，一个是对朝鲜采取《与敌国贸易法》；还有一个是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名单。如果有一个路线图，那么会在什么阶段开始谈这个问题？

　　戚保良：

　　这两者是相互关联的，实际上如果它能够把支恐国家的帽子摘掉，《与敌国贸易法》自然就解脱了，它是有根据的，因为它是支恐国家，所以它才适应《与敌国贸易法》，所以那个要是摘掉，这个自然就脱钩了。

　　王帆：

　　《与敌国贸易法》可能还涉及到一个，他们现在是停战协定，还涉及到现在他们敌国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改变，这个和他军事化的接触也还是相关联的。

　　主持人：

　　就是和关系正常化问题又牵连到一起了。

　　戚保良：

　　这个跟那个好像还是不一样，现在朝鲜为什么坚决要求摘掉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帽子，实际上这个不光是政治意义，经济意义也是非常重要。如果这个帽子摘掉，它那个不适用于《与敌国贸易法》，有一系列的经济制裁就可以都取消了。终战或者是停战协定和和平协定这个问题是后一步的问题，还不是第二阶段行动的内容。第二阶段的行动还没有包括那个内容，美国已经讲了，如果第二阶段的行动完成之后，美国就和朝鲜谈半岛和平机制的问题。

　　王帆：

　　这里还有一个分歧，可能从美国这方面而言，它一定希望先让朝鲜核武器申报和去功能化的问题，然后再给他实行……

　　主持人：

　　再谈不再把它列为支持恐怖主义国家。

　　王帆：

　　对，然后再取消，但是这个事就有分歧了，朝鲜就说这个过程我们应该同步进行。

　　戚保良：

　　对，所以现在朝鲜要求两点，美国对朝鲜的要求大的来讲是两个方面，是两件事，朝鲜对美国来说要求的也同样，比如说支持恐怖主义国家这个问题，朝鲜在这个过程中肯定是必须要要求的；还有一个，相当于95万吨重油的援助一定要到位。我自己个人认为还有一点，朝鲜一直要求的轻水反应堆的恢复援建的问题，这个朝鲜会不会提出来。这个当然我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但是我觉得这肯定是朝鲜要求的一个重要内容，因为1994年核框架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就是朝鲜半岛当时通过冻结换了这么两座轻水反应堆。现在朝鲜如果是申报所有的核计划，而且也实现了去功能化，应该是比1994年核框架协议的时候更前进了一步，在这种情况下，轻水反应堆朝鲜会不会要求，这也是一个未知。

　　主持人：

　　但是那个时候是克林顿政府时候的事了，现在已经是布什政府了。

　　戚保良：

　　但是朝鲜的要求没有变。其实，从9 "19共同声明也好，到后来朝鲜一贯的立场宣示也好，轻水反应堆这个要求它一直没有改变。

　　主持人：

　　您就是觉得谈判进行到某种程度的时候，朝鲜可能除了要求援助以外，还会要求美国重新帮助它建设轻水反应堆？

　　戚保良：

　　应该是，它肯定会有这个要求，因为它一直没有放弃，写到9 "19共同声明里面了，当时美国也同意了，说到时候可以讨论，就是可以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当时朝鲜坚决要求还是恢复援建。

　　主持人：

　　在9 "19共同声明里相当于有这么一句话，可以再讨论。

　　戚保良：

　　对。

　　王帆：

　　确实涉及到很多的问题，这是一种猜测，也许朝鲜方面还担心美国提出更多的要求，这个可能也是双方在今后谈判中需要关注的问题。

　　主持人：

　　我们接下来可以再看一看接下来具体的工作要分哪三个步骤进行呢？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一)8月底以前，分别召开朝鲜无核化工作组、朝美关系正常化工作组、朝日关系正常化工作组、经济与能源合作工作组和东北亚和平与安全机制工作组会议，讨论落实框架共识的实施方案。

　　(二)9月上旬在北京召开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二阶段会议，听取各工作组汇报，制定落实框架共识的路线图。

　　(三)在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二阶段会议后尽快在北京召开六方外长会议，确认履行9 "19共同声明，推动落实2 "13共同文件和框架共识，探讨加强东北亚安全合作的途径。

　　其实，六方会长的外长会议在2 "13共同文件当中也提到了，就是要各方落实工作以后，尽快召开外长会议。从具体的步骤来看，8月份、9月份都有一些具体的工作，尤其是工作组，工作组要求8月底以前要讨论具体的方案，9月上旬就要拿出一个路线图。你们觉得从目前的时间来看可以吗？

　　戚保良：

　　应该说现在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各方会抓紧启动工作组会议。我觉得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共组会议上，因为它必须要拿出一个方案来，给第二阶段的会谈能够提供一个草案。

　　主持人：

　　虽然路线图现在确定是9月上旬，也就是召开第六轮六方会谈第二阶段会议的时候再拿出路线图，但是其实之前这一个月，也就是8月份，可能工作组会议上应该就要把路线图的大致内容确定出来。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要确定一个路线图可能就会涉及到很多量化的问题，比如说你提供多少吨重油，我开始做什么，这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吗？

　　王帆：

　　我感觉其实还是比较紧张，因为涉及到很多具体问题的时候，在涉及到很到操作层面的问题的时候，时间的问题就不是特别容易确定，这也是以前的经验教训所造成的，所以这个问题我不太乐观。

　　主持人：

　　但是听说在这一次会议期间朝鲜方面表现出来的意向说可能在今年内，或者在五六个月内就实现核设施的去功能化，而且申报全部核计划的这样一个意向。从朝鲜方面来看好像很积极。您觉得对朝鲜来说可能吗？

　　戚保良：

　　朝鲜表明了它一个积极的态度，它的诚意，我想在五六个月之内恐怕不是太容易，因为现在从这个进程来看，这次只了提了一个框架共识，确定了下一步要落实框架共识，这三步走出来之后才能真正进入第二个阶段的行动，所以几个月之内不是太容易。

　　王帆：

　　所以这次没有确定一个具体的时间，也是朝核六方会谈谈判长期积累的一个经验，涉及到这些技术问题的时候不是像开会，一开会就可以开了，有很多要解决的问题，有很多非人为的因素存在，所以这个时间的确定就是一个未知的，不太确定的。

　　主持人：

　　比如说外长会议举行的时间这一次也没有确定。

　　王帆：

　　但是希尔还是坚持说我们虽然没有确定明确时间，但是我们还是相信这个年底内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戚保良：

　　现在从各方的态度来看，朝鲜的表态也好，美国的表态也好，他们都还是有一个愿望，希望使进程能够更快一些，当然落实起来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那么容易。

　　主持人：

　　申报全部核计划可能对朝鲜来说在今年内还有可能完成，但要实现全部核设施去功能化今年内有点不太可能。

　　戚保良：

　　所以包括申报全部核计划现在都不好说今年都能够完成，这还要走着看。因为光是一个解冻澳门汇业银行的账号问题就拖了那么长时间，所以这个现在很难设想。

　　主持人：

　　就是朝鲜从能力上来说可以，但是关键是谈判的过程。

　　戚保良：

　　对。

　　王帆：

　　这里还涉及到一个问题，朝鲜跟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合作的问题，以前也有一些不太顺利的方面，它面临着一个新的课题，就是如何更好的跟国际原子能机构合作，这也是今后的一个问题。

　　主持人：

　　另外，这次六方会谈之前，上个星期有一个消息，就是朝鲜军方提出来要和美国军方进行单独的双边会谈，这可能让大家也有一些想法，会不会在近期内朝美军方之间达成这样的一个共识，因为到现在为止好像双边还没有签订和平协议，那会不会朝向这方面迈进一步？

　　戚保良：

　　这里面有两个情况，一个是朝鲜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出要和美国谈，因为美国在此之前已经多次表示，如果核问题第二阶段进展得比较顺利，去功能化这些程序都完成，美国可以和朝鲜谈和平机制的问题，这是一个；另外一个，朝鲜一直要求和美国来谈半岛和平机制问题，就是和美国单独谈，所以朝鲜这次提出还是这样一个想法，而且朝鲜提出来之后美国也表示，这个只能是在六方会谈的框架内来进行。从目前来看，即使谈可能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一个是现在朝核问题的进程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另外一个，将来半岛和平机制问题是不是在朝鲜和美国之间就能够解决，就能够谈得成，这也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

　　或者谈也可以，可以最后把这个成果纳入到工作组当中，因为现在五个工作组完全已经包含了，比如说朝美关系正常化工作组，对吧？

　　戚保良：

　　对。

　　王帆：

　　首先这当然是一个积极的迹象，我们设想一下，2005年9 "19共同声明就确定了这个议题，但是到2006年朝核危机之后，好像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很遥远了，现在又重新能够提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是一个进步。当然了困难还是很大的，不是一下能够解决的。

　　主持人：

　　我们要把困难估计足，当然现在已经确定了框架共识，9月份还要召开第二阶段会议，希望在8月份工作组的工作当中能够顺利，能够为第二阶段制定路线图提供更多的帮助。

　　谢谢两位嘉宾今天能够来到演播室，也谢谢观众朋友们收看本期的《今日关注》，明天再会。

　　主持人：鲁健

　　策 划 桑瑞严

　　编 辑 杨修雯 刁伟华

　　制片人 张立勇

　　监 制 马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