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辞职 布什失去“白宫大脑”

　　《今日关注》8月15日完成台本

　　美国总统布什任期接近尾声，白宫核心幕僚纷纷离职。继拉姆斯菲尔德、博尔顿之后，布什首席政治顾问卡尔·罗夫宣布辞职。这位布什头号军师为白宫留下了什么样的“政治遗产”？再次黯然送别爱将，布什将怎样渡过最后的任期？稍候请看《今日关注》。

　　主持人(王世林)：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关注》。

　　纵观这几天美国各大媒体的头条，关注的都是布什总统的首席政治顾问卡尔·罗夫辞职的消息，因为卡尔·罗夫在13号宣布将在本月底辞职。现在算起来，自从去年民主党在中期选举中掌控国会之后，白宫的高级幕僚中一共有六、七位相继离开了。但是这其中还是卡尔·罗夫的辞职对白宫的震撼最大，因为卡尔·罗夫和布什可以说有34年的友谊，布什从州长到总统可以说都是卡尔·罗夫一路辅佐过来。在布什就任总统之后，可以说白宫的很多

　　重要决策的背后都有卡尔·罗夫的影子。那么卡尔·罗夫为什么在现在布什总统最困难的时候要离开？他离开之后对白宫来说又会留下什么样的“政治遗产”？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要关注的话题。演播室里有两位专家来参与我们的讨论，介绍一下，一位是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王帆先生，你好。还有一位是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余万里先生，你好。

　　欢迎两位到演播室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我们先来看一段相关的新闻背景，看一下大屏幕。

　　(播放短片)

　　解说：

　　罗夫是在《华尔街日报》13号刊出的一篇专访中辞职决定的。罗夫说，他早就萌生了辞职的想法，以便有更多时间陪家人。根据白宫最新规定，打算辞职的人员必须在今年9月初作出决定，否则必须工作到2009年布什任期结束，这一规定使罗夫尽快作出了决定。

　　现年56岁的罗夫是布什负责政治事务的高级顾问兼白宫办公厅副主任，主管政治策略制定和公共联络事务。他20多岁时，便与布什相识，并长期追随左右，言称他是“布什的大脑”。罗夫在布什赢得两次大选胜利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并参与布什政府多相重大政策的制定，但他也卷入了布什政府的多起丑闻，包括“特工门”和“窃听门”事件以及检察官被解职风波等，并因此受到广泛批评。

　　主持人：

　　现在美国政坛可以说就布什总统来讲他的支持率很低，应该说是布什总统最困难的时候了。但是作为两个铁哥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卡尔·罗夫却选择要离开，这个时间点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待这个事？

　　王帆(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国家安全事务研究中心主任)：

　　从我个人来看，实际上他去年就萌生退意了，这个消息都有，但是因为考虑到民主党掌控国会，所以他觉得还要再坚持一段。到现在他觉得应该走了，为什么呢？因为实际上刚才白宫办公厅主任那个话，必须在9月份作出决定，否则就要干17个月，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留下，就一定能够留下坚持17个月。实际上某种程度他这个话是有点逐客令的意思。卡尔·罗夫他了解白宫内部的情况，他听出这个弦外之音，所以他最后说现在到时候了。

　　主持人：

　　您的意思是说卡尔·罗夫的离去并不是主动的？

　　王帆：

　　应该是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他不可能再有所作为了，从现在美国政府内部的情况来看，因为在白宫内部他被边缘化了，也被孤立了。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也不再需要他再有所作为了，因为小布什需要在某种程度上需要改变一些政策，在某种程度上拉开与卡尔·罗夫的距离，这样也就不需要他再做些什么了，实际上有点像“挥泪斩马谡”那个意思，所以他不得不作出牺牲。

　　余万里(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卡尔·罗夫的主要才能是搞选举，历来美国政界对他的评价也是认为，他进行日常管理、行政管理这方面的才能并不强，所以他在白宫当副主任发挥得功能也不是很强，除了制造很多丑闻，制造很多混乱，他现在也是丑闻缠身的一个人。虽然现在总统布什也不可能再选下一次了，所以也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主持人：

　　那是一种双向的选择了。

　　王帆：

　　其实他某种程度上还是不太乐意，在白宫南草坪讲话的时候他几次中断，但是他也是别无选择了，只能是如此了。

　　主持人：

　　从时间点来看，各个方面的原因我们也都分析过了。如果卡尔·罗夫在本月底辞职，你们觉得接下来对于布什政府来说、对于布什本人来说、对白宫来说，都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王帆：

　　一个总体上的影响，辞职的是一批人，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主持人：

　　他是白宫的大脑。

　　王帆：

　　对，作为“大脑”、“影子总统”，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是布什的一个化身。他的离去，本来是个幕后英雄，现在好不容易走到前台，却在跟大家说再见了。从总体上来讲，也反应了布什总统以及民主党阵营有点江河日下、树倒猢孙散、无可奈何花落去。总体来讲是这样的影响。但是从他本人现在的位置来讲，刚才余教授也谈到了，对布什政府的影响倒不大，但是对共和党是有影响的。

　　第一，共和党现在士气、声誉受到影响，一个一个都下去了，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正好卡尔·罗夫在政治生涯中有很多把柄，被民主党所攻击，在这个时候他离开可能某种程度上确实有帮助共和党维持他形象的作用。

　　主持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以前被称为是“白宫的大脑”、“布什的影子”等等。这些重要的一个人离开了，那么布什已经选好人了吗？到底会对布什有什么样的影响？

　　余万里：

　　从卡尔·罗夫特定的角色来判断，他之所以被称为“布什的大脑”，是因为他在布什的两次选举中都发挥很大的作用，他是一个很会玩政治的人。但是这个人也就适合幕后玩政治，他并不适合往前台站，他的个人形象，包括他在公众中间玩弄的那些手段造成的印象，都不是一个很正面的形象。所以，他的离去对于布什来说可能是个损失，但是对共和党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布什政府已经进入一个垃圾时间，自从中期选举失利之后，民主党已经是摩拳擦掌准备进入白宫，共和党也开始各种候选人都出了，明年2008年大选完全公开、开放的一个大选，因为现任的总统、副总统都不参加。所以我们大家都会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今年的总统选战开幕的时间、鸣锣开场比历届都要早，大家注意力已经集中到未来总统的身上。

　　主持人：

　　这是我们关注的卡尔·罗夫辞职的原因。卡尔·罗夫跟布什家族的友谊是很长时间，从老布什时代就开始，卡尔·罗夫就为他们家服务了，所以很多重要决策的背后都有卡尔·罗夫的影子。但是随着他们的辞职，人们的评论也很多，《华盛顿邮报》有一个评论，这个评论说“罗夫离开是共和党一个政治时代结束，也是罗夫14年来影响力的结束。”详细情况我们来看一下背景。

　　(播放短片)

　　解说：

　　卡尔·罗夫在美国媒体的评论中被冠以许多称呼：“布什的建筑师”、“布什的大脑”、“头号军事”、“无情的政治斗士”等等。共和党人士将卡尔·罗夫视为未来总统顾问的典范，是布什政府当选和连任的头号功臣。

　　斯蒂芬·赫欣(美国布鲁金斯学会政治分析家)：

　　如果要问谁帮助乔治·W·布什当选并连任总统的话，那不是别人，就是卡尔，卡尔·罗夫，这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不小的成就。

　　解说：

　　卡尔·罗夫1950年出生于科罗拉多州丹佛市，有报道说，他9岁时就已经成为共和党的铁杆支持者。

　　20世纪70年代初，20多岁的罗夫成为时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乔治·HW·布什，也就是老布什的特别助理，同时也结识了现任总统布什。自此，罗夫与布什家族结下了不解之缘。

　　卡尔·罗夫：

　　我希望我们长达34年的友谊继续下去。

　　解说：

　　自小布什就任总统以来，罗夫一直在白宫把持着重要职位，他的办公室正是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的妻子希拉里·克林顿的办公室。而这个被美联社评价为美国历史上最有权势的总统顾问最后却急于离开。对于其中的原因，共和党政治顾问斯科特·里德认为是共和党在去年底的众议院选举中惨败，让罗夫的政治抱负化为了泡影。而罗夫的抱负就是让共和党长期主导美国政坛，他希望这样的景象从布什被扶上总统宝座开始，更希望在布什卸任之后能够继续。

　　其实这个目标早在2000年罗夫协助布什赢得那次世纪选战时就已经立下。当时布什以微弱优势险胜戈尔之后，有民调显示，美国民众觉得布什缺乏主见，随波逐流。这一印象被2001年的“9·11”恐怖袭击事件改变了。当时正是卡尔·罗夫主张借应对“9·11”事件彰显出共和、民主两党之间在处理国家安全问题上的不同，罗夫的这一策略，在接下来的2002年美国国会选举中显现了成效，当时共和党大获全胜，改变了美国在野党控制国会的历史。

　　2004年，卡尔·罗夫再度以同样的策略协助布什竞选连任，为布什赢得了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中间选票。

　　罗夫过于强调两党对立的做法或许可以帮助共和党赢得大选，但是在处理国家事务上却饱受争议。共和党战略专家肯·杜博斯坦这样评论道，卡尔的问题在于管理政府这门艺术和竞选总统的艺术需要的是不同的才能。很多人还认为，正是罗夫严格区分共和、民主两党的政策，使得政府与国会之间关系不断恶化。

　　斯蒂芬·赫欣：

　　罗夫让总统和国会中自己党派的人士关系恶化，我想这一点也让他自己尝到了苦果。

　　解说：

　　从帮助布什竞选得克萨斯州州长开始，到帮助布什成功竞选连任，卡尔·罗夫在这一过程中成为了一名美国当今最为显赫的政治战略家，也成为了许多自由主义者和一些保守主义者讨厌的对象。他的聪明才智最终成为了布什班底的政治麻烦。

　　主持人：

　　我们这个背景短片中最后说了，他的聪明才智最后成了布什班底的政治麻烦，所以人们在谈到卡尔·罗夫的时候也说，他主要的功绩是辅佐布什当上了总统，而不是让布什如何当好总统。所以人们说他只会竞选，不会管理。那么，到底卡尔·罗夫这么多年以来在白宫留下了什么样的“政治遗产”？余教授。

　　余万里：

　　咱们看的短片里面其实提到了一点，他为了把布什塑造成英雄总统，所以他不停强调要用一种强硬的手段去进行反恐斗争。这一点实际上直接埋下了美国现在面对的外交困难，他是用一种战争的思维逻辑来处理一个反恐的问题。所以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使得美国整个国力陷入了伊拉克的泥潭当中，这是一点。

　　第二点，卡尔·罗夫他是采取一种两党分裂的方式，他尽量制造一种分裂的话题，使美国社会在A和B之间做一个选择，所以在两次选举之后，近几年美国人不停在想，是不是美国社会在分裂，有红的美国和蓝的美国、乡村的美国和城市的美国。因为红州是共和党的，蓝州是民主党的，城市一般支持民主党的，乡村支持共和党的。所以这种策略使得美国社会陷入到一种很尖锐的党派斗争状态，尤其是在美国面临一些重大的外交或者内政问题的时候，这种党派政治会干扰的整个美国外交的决策。

　　王帆：

　　我觉得有两点值得一提。

　　第一，从卡尔·罗夫个人来看，卡尔·罗夫从很年轻的时候开始，听说是从9岁已经支持共和党，然后支持尼克松，从小就醉心于政治，上大学也都没有拿到学位，就是为了搞政治。他留下了两点，第一个，一个政治的非道德化，他在这个选举政治中，他曾经讲到，他知道很多事情是违反规则的，是错误的，是不合法的，但是为了共和党的利益他只能这么做。这些东西带到布什政府中来，他对待政敌的时候不择手段、弄虚作假、抹黑政治，这些东西都出现了，这些丑闻都出现了。这个都和卡尔·罗夫有关，对于布什政府的公信力产生很大的影响，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从他对外政策的角度来看，刚才余教授也谈到了，他实际上是用国内的党派政治斗争的一些原则来制定对外政策。具体的说，对待异己或者政敌可以用强硬的政策或者是不择手段去消灭，这样使得他出现了一系列对外政策当中的一些失误，可以这么说。使得布什政府被认为是一个叫做注重眼前利益和短期利益的政府。实际上，我们看两党政政治的历史，共和党的历史一般是以擅长大战略起家，是以大战略闻名的，结果小布什恰恰是在大战略上丢了分，小布什本人都已经快成为了不及格的总统，这一点也不能不说是跟卡尔·罗夫有关。

　　主持人：

　　从9岁开始就是共和党的铁杆支持者，但是没想到在50多岁的时候，即将退休的时候，却以自己的一些行为给共和党留下了很大的政治麻烦。应该说他从政这么多年，肯定他的政敌也对他恨得咬牙切齿，这次他的辞职，民主党人应该高兴。但是我们注意到，有的民主党人也谈到，如果罗夫离开白宫比留在白宫更加危险，为什么呢？他不是会竞选吗？如果他离开白宫的话，就可以帮助共和党去进行2008年竞选的筹备。但是罗夫说，我不会在里面担

　　任真正的角色或者主要的角色。你们分析一下，罗夫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想干什么？会不会参与共和党大选的筹备工作中？

　　余万里：

　　罗夫他个人的形象已经不是过去能比了，过去他在一个相对比较暗的状态下，他可以悄悄地发挥作用，但现在他已经被媒体曝光了，在太阳底下了。

　　主持人：

　　已经从幕后走到幕前了。

　　余万里：

　　对，他的形象在美国公众中间基本上是负面了，所以他这时候再被某一个共和党的候选人揽入幕下进行选举策划，恐怕起的负面作用会更大。

　　王帆：

　　就是事不过三，他今后肯定不能再当主角，而且他的这些策略已经被民主党所了解了，自己也黯然出局，所以他下来以后首先还是写写书，可能共和党会向他咨询一些相关的东西，但是他不大可能做主角。

　　主持人：

　　虽然结局不是很好，但是见好就收是最好的结果。

　　王帆：

　　对。

　　主持人：

　　观众朋友，您现在收看的《今日关注》。今天我们关注的是美国总统布什的首席政治顾问卡尔·罗夫辞职相关方面的一些问题。稍候请您继续收看。

　　(播放短片)

　　解说：

　　两年间，白宫物是人非：

　　2006年3月，白宫办公厅主任安德鲁·卡德宣布辞职。

　　2006年4月，布什的喉舌白宫发言人麦克莱伦宣布辞职。

　　2006年5月5日，CNA局长波特·戈斯在上任不到两年后辞职。

　　2006年5月30日，美国财政部长约翰·斯诺宣布辞职。

　　2006年11月8日，布什宣布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决定辞职。

　　2006年12月，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博尔顿递交了辞呈。

　　2007年1月，白宫宣布一系列军方调令，驻伊美军最高指挥官乔治·凯西调任美陆军参谋长，接任者是负责训练伊拉克安全部队的高官戴维·彼德雷乌斯。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威廉·法伦将接替约翰·阿比扎伊德担任美国中央司令部司令。

　　2007年8月，布什首席政治顾问卡尔·罗夫宣布辞职。

　　主持人：

　　接下来咱们要玩一个扑克牌游戏，我记得去年你们两位参加我们节目的时候拿了一副扑克牌。那个扑克牌上次是没用到A，因为那是谈的博尔顿的辞职。但是这一次我们必须得说A了。你看这个A，黑桃A是布什，方片A是卡尔·罗夫，草花A是切尼，红桃A是拉姆斯菲尔德，对吧？我说的没错吧？你给大家展示一下，这四个A里面有几个不在了？

　　余万里：

　　拉姆斯菲尔德不在了，卡尔·罗夫不在了，切尼也岌岌可危，有一度传闻他可能会中途下去。

　　主持人：

　　对，切尼这个怎么说呢？影响力在下降。

　　余万里：

　　刚才数了一下扑克牌，五十四张牌可能已经有1/3不见了。

　　主持人：

　　这四张A排应该是最重要的四个人，卡尔·罗夫排在这四个人里面，可见他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有多大。但是现在拉姆斯菲尔德辞职了，卡尔·罗夫辞职了，有人说赖斯可能会陪布什走完最后的任期。您刚才讲到里面有多少人不在了？

　　余万里：

　　刚才我数了一下，这一副牌可能有1/3不在了。其实那名单里面要加的还有很多，比如国家安全的副助理克劳奇，还有国务院负责大规模防扩散的助理国务卿罗伯特·约瑟夫，还有白宫负责中东事务的高级顾问欧·萨里文女士，这都是最近辞职的。

　　主持人：

　　对，刚才余教授讲到了，现在布什总统剩下的这段执政时间叫垃圾时间。您同意不同意？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用？

　　王帆：

　　我倒不同意，因为毕竟还是时期的原因，还是有一定的空间，进行到尾声阶段倒是。刚才这一批人的离去可以说是布什政府一个大换血的举动，而且刚才四个A当中的一个很重要的A又下去，也是表明政治时代的开始走向结束的一个信号，但是还不能说他结束了。

　　主持人：

　　他是在换码，我要换一个大码。

　　王帆：

　　这倒不是，他更多的是说要体面地结束他的任期，为共和党赢得一定声誉，他接下来在很多政策上可能都需要作出调整。比如对伊朗的政策、伊拉克的政策，包括对朝鲜的政策，主要的目的是要挽回上司的颜面，为接下来的选举打下一个基础。

　　余万里：

　　他现在恐怕难度会很大，一方面共和党掌握国会以后，这个攻势会越来越猛，外交方面主攻伊拉克的政策。内政方面也有一系列攻击他的经济或社会政策。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更麻烦的一件事是共和党内有抛弃他的可能。

　　回头想2002年中期选举的时候，布什领导共和党一举夺下国会和总统两个宝座，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惊呼说是不是一个共和党时代要到来，卡尔·罗夫那个时候也雄心壮志地说未来一代人是共和党的天下。那个时候布什是共和党当之无愧的一个领袖，但是现在，去年中期选举之后，大家纷纷觉得布什，尤其他现在执行的一种伊拉克政策，已经成为共和党竞选下一轮总统最大的一个包袱。

　　主持人：

　　那您的意思是说，无论布什也好或共和党来说真的回天无力？

　　余万里：

　　回天无力现在还很难说，美国政治选举有的时候看不太清楚在那里，共和党的基干支持力量平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主持人：

　　选举的时候才出现。

　　余万里：

　　那些都是草根民众，他们有一种本能的自发情绪，一旦卡尔·罗夫那种策略运用成功，因为卡尔·罗夫的竞选策略概括起来一共有三条：

　　第一条，制造分裂话题，迎合基干准备；

　　第二条，他要大量地动员基层组织，通过这种基层的组织去动员民众出来投票；

　　第三条，抹黑对方。

　　如果还是有人运用这些策略运用得当，也不一定共和党落选。现在来说预测明年大选，恐怕还早。

　　主持人：

　　您刚才也谈到了，民主党现在对布什的攻势很猛，无论是内政方面还是外交方面。王帆你判断一下，接下来民主党对共和党和布什还会有什么样的攻势？

　　王帆：

　　有三个方面：

　　第一，还是穷追猛打，以卡尔·罗夫辞职为契机，进一步追查共和党政治的丑闻，然后把共和党的形象进一步的恶化；

　　第二，深入共和党内部，同样是这样的一个目的，要揭示共和党的低效、犹豫、无所作为，以及政治上存在的很多弊端；

　　第三，要落井下石，在现在伊拉克困境等等这些问题上进一步地攻击共和党。

　　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共和党现在确实是想把布什甩掉，但是尾大不掉，小布什执政快八年了，他这个包袱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实际上自去年国会中期选举，民主党占据上风之后，共和党整体就呈现一个下滑的趋势。现在甚至可以作出这样一个判断，如果民调显示，共和党在选举中大大落后，共和党内部甚至有可能出现分工离析的情况，他们甚至都很难找到一个高素质的候选人，募集资金也会出现很大的困难。而且现在一个情况说明，华尔街的金融大亨10多年第一次头投钱给民主党。

　　主持人：

　　希拉里都上《财富》杂志封面了。

　　王帆：

　　对，这是一个信号，总体来讲，共和党的前景是不太妙的。

　　主持人：

　　看到你们两个人的观点还是比较一致的，在未来两党选举过程中的优劣势的判断还是比较一致的。接下来还有17个月，布什总统在这么多的亲朋好友、铁杆离去以后，在这17个月里头，您觉得布什总统应该怎么渡过？

　　余万里：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看布什这个人的个性，布什是一个意志力特别坚强的人，所以他到现在为止坚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以他还是希望在伊拉克作出他的成绩来。

　　主持人：

　　接下来还会在伊拉克方面、在政策方面有所加强。

　　余万里：

　　对，他已经在伊拉克投入很大的政治资本在里面，如果不在伊拉克取得他可以体面收场的结局，他不会轻易收场。另外，这个人有很强的宗教或者长远价格观的信念支持着，他总觉得他未来可能会变成一个杜鲁门一样的总统，为未来几十年的美国外交和政治作出他的贡献。也就是说，你现在不理解我，未来你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

　　主持人：

　　看来伊拉克局势是不是能够好转可能是他的一根稻草。

　　王帆：

　　朝鲜问题有可能他会取得一些更好的进展。

　　主持人：

　　好，非常感谢各位参与我们的节目，谢谢你们。

　　好，观众朋友们，今天的《今日关注》到这里结束，感谢您的收看，再见。

　　制片人 陶跃庆

　　主持人 王世林

　　策 划 闫 敏

　　编 辑 朱同合

　　监 制 马 勇

　　E—mail：jinriguanzhu@vip.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