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斗士斯皮策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7日11:22 南都周刊

  为什么前途远大的斯皮策会不顾风险,鲁莽地召妓?为什么斯皮策召妓丑闻曝光后,没有人同情他?为何克林顿当初能逃过一劫,而斯皮策却成了倒霉蛋?本文揭示一个黑暗的斯皮策。

  从政治新星蜕变为没落政客

  由于诸多的地理因素,纽约州以抵制有效的政府管理而臭名远扬。州首府奥尔巴尼可以说是美国功能最失调的政府。一年前,埃利奥特·斯皮策——房地产商之子和战斗精神十足的州总检察长,向选民允诺结束州政府的这种功能失调现象,毫不费力地击败共和党候选人约翰·法索赢得州长职位。自那时起,奥尔巴尼在许多方面比以往更加混乱,新州长富有侵略性的个性,加上雄心勃勃的改革议程,把各项工作弄糟了。斯皮策与其政敌之间的恶言相向、召妓丑闻的爆发、政策的分歧、政治上的绝望、策略上的错误以及私人间的敌意,让纽约州政府的运转陷入停顿。

  在担任州长第一年之前,斯皮策是一位民粹主义复仇者、媒体的宠儿、民主党的政治新星、未来的万能药和首位犹太裔中竞选总统的领跑者。不知怎么的,他后来变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州长,职业生涯霉运一个接着一个。在招贴栏中,他的头像上屡屡出现“肮脏的诡计”的字眼。楼·多布花了一个月在美国有线新闻网上讥讽他。因为在担任州总检察长时强硬的起诉,一群华尔街商人鄙视他,大批职业政客加入这个行列,他们的利己主义、习惯和残存的本能支配着他们与他的做事方式对着干。普遍的感觉是,斯皮策不具备担任州长的合作性格或策略弹性。他的批评者抱怨他利用总检察长的职位赢得了州长官邸,在他们看来,先前他太过政治化,不能胜任检察长职位,现在他又太过检察化,不能胜任政治家职位。

  但在所有这些旧恨新仇中,恶劣的压力和诋毁他的前程,斯皮策都泰然处之,继续做任何他能做的事情,利用州长职位赋予他的大量权力,巡视州全境,宣布改革计划,主持奠基仪式。他很少待在麻烦的中心奥尔巴尼,用州政府配备的飞机到处活动。“这个州罪大恶极,令人恐惧”,斯皮策去年11月的一个下午在登上飞机时说。然而,事情的发展没有让他的意愿得以实现,他家庭经历养成的富有侵略性以及自傲和自吹自擂的张扬性格,加之在敌意笼罩的环境下前行,最终踩爆了召妓的丑闻地雷而下台。

  成长环境养成好斗性格

  斯皮策是一位律师、逻辑学家、战术家、政策狂人,但他不是一个深邃的思想者,或自我反省者,他缺乏自省或疑问,这并不是说他粗疏大意或没有好奇心。据那些认识他的人以及斯皮策自己说,你所看到的他就是真实的他。记者第一次会见他时,他带着些许鄙夷的神情说:“你要写我的童年?”一个月后,他说:“我想问问你,我的生活是不是比人们想象的要乏味得多?你思考过生活么?”

  他喜欢说教,他是世界级的棱角分明之人,但他可以变得有趣和蔼,他的幽默主要靠嘲弄他人或自己,尽管他的自我贬抑经常以自我吹嘘收场。最经常听到的对包括他在职业上的咄咄逼人,而且也包括其他许多方面以及思想上的傲慢自大倾向。他知道,自己的特性和习惯既对他有益,也值得警惕。当你成天被一帮记者和助手尾随着,你的习惯——无论多么真诚——都可能很快让人看上去是矫饰。他只穿从布克兄弟商店买来的老式白色衬衫,他曾经买过一件蓝色的,但他觉得穿上去让人寝食难安,因此从来没有穿过。他早晨5时起床慢跑,这个习惯众所周知,而且他要求你知道这个习惯,如果这只是做派,也是一个需要付出艰辛努力才能维持的做派。他说,每天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多睡两个小时。

  他出身一个成就卓越的家族。他的父亲叫伯纳德·斯皮策,母亲叫安娜,两人都是犹太移民的孩子,在纽约东部贫民区寒风透骨的平房里长大。伯纳德建立起了一个资产5亿美元的房地产帝国,主要由曼哈顿的居民公寓大楼构成。埃利奥特·斯皮策出生于1959年,是3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他的大姐是名律师,哥哥是位神经外科医生。斯皮策家族在提升地位取得成就中令人惊叹。在富家孩子进取心方面,他和他的哥哥姐姐都达到了极致。他们在里夫达尔的菲尔德斯顿区——位于纽约市最北端的布朗克斯的一个富裕的角落——长大,斯皮策在这里上霍拉斯·曼恩私立中学。在这里,看起来只有粗野才能唤起对一个人特权背景的注意,除非这个人自己想竭力掩饰自己的背景,斯皮策有时候比里夫达尔的任何孩子都更多地利用他外在的特征。在几年前一次会议上的争吵中,加州总检察长向他寻衅打架说:“我们出去——我来自奥克兰”,斯皮策对他的挑衅回答说:“来吧——我来自布朗克斯!”

  斯皮策家族的餐桌已经变成了传奇。伯纳德·斯皮策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他期望自己的孩子们带着辩论话题和充分研究的论点来进晚餐。“谈话是一项竞技体育”,斯皮策在普林斯顿的室友和《快餐公司》杂志的合伙创办人威廉·泰勒说。泰勒说,斯皮策为这些晚餐所做的准备,比他在任何课业上所做的准备都努力得多。“伯纳德·斯皮策在盛年时期是严峻而令人恐惧的”,泰勒说。这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可以放任的家庭,也不是一个宗教情绪浓厚的家庭。

  在普林斯顿,斯皮策与校长威廉·鲍文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作为一名优秀的网球运动员,斯皮策曾经试图与鲍文比壁球,他当时想自己年轻健壮,应该能将校长打败,但鲍文在场地上始终压倒他。“他给了我策略胜过力量的教训”,他说。作为大学二年级学生,他早熟地赢得了学生会主席的职位,但他一直以来总是说,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只对政策有兴趣。他上了普林斯顿的伍德罗·威尔逊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然后又上了哈佛法学院,他在那里加入了《哈佛法律评论》,并与密友克利夫·斯洛安一道成为艾伦·德萧维茨(美国当代最出色的律师,曾为辛普森杀妻案、克林顿绯闻案与弹劾案、泰森案等一系列轰动全球的大案担任辩护律师)的助手。

  在哈佛时,斯皮策在一次到佛蒙特州滑雪的路途上遇到了低年级学生茜尔达·华尔。茜尔达来自北卡罗莱纳州,与另外一名法律学生短暂的婚姻后新近刚刚离婚。她与斯皮策在1987年结婚。在20年的婚姻中,茜尔达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斯皮策1994年竞选总检察长失败,此后利用几年时间,乘小型卡车巡游全州,为下一次竞选培养选民支持。在那次竞选中,资金大部分来自用他所有的一些公寓做抵押获取的430万美元银行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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