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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方称每天向犯人所提供3餐符合其饮食文化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5日17:42  都市快报

  犯人的食物

  美方每天向犯人提供三餐,他们说这些食物符合犯人的饮食文化。

  早餐:面包、芝士、一个蛋卷、一瓶水、一个桔子、一张酥油饼。

  中餐:主食以谷类为主,一包花生,一包炸土豆条、一包葡萄干、一瓶水。

  晚餐:米饭、一包赤豆、一根香蕉、一瓶水。

  一个特别大的伤口

  记者:犯人进入营区时,你有没有发现受重伤的?

  尼利:许多人身上都有伤,我不记得第一批犯人的伤势如何,但很明显,有一部分肯定是枪伤。另外,缺胳膊断腿的也有一些。

  有一个人的伤口让我记忆犹新:我敢确定那是机枪弹造成的,因为那个伤口特别大。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胳膊还打着绷带,在X射线营期间,我曾押着他去医疗室好几趟。

  伤口在他的肱二头肌上,由于长时间被吊带固定,他的上臂和下臂已粘在一起,所以不得不让卫生员帮他扯开。每次,他都叫疼。

  是我,第一个虐囚

  记者:你的第一天是如何结束的?

  尼利:犯人全部进入“笼子”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当中几乎没人说话。我回到自己的营房,在床上想:“这些人就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吗?好像离我的预期很远。”我一直觉得这些坏家伙应该面目狰狞,像怪物一样。

  那一天就记得那么多了。

  说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我曾卷入过虐囚事件,时间就在接收犯人的那天。当时,我和同事正押着犯人去“笼子”。这家伙看上去50多岁,身材矮小,却很结实。我记得自己抓着他的胳膊,走在通道中。他看上去很紧张,不住地颤抖,一点都不想往前挪动。我跟同事后来急了,差不多是拖着他走的。到了他的“笼子”前,我们让他跪下,这样方便我们除掉他的脚镣。除掉脚镣后,我同事又准备去掉他的手铐,结果那家伙害怕得要命,想挣脱我们。我们冲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不许动,不许动!”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我同事拿出钥匙正打算帮他打开手铐,他又突然用脑袋撞向我。

  我只记得自己怒火万丈,把这家伙一把扔了出去,然后把他的脸摁在地上。

  其他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耳朵里模糊地传来警报声,没过多久,我被其他人拉开。至于那个可怜的家伙,他被其他警卫五花大绑,像头死猪一样丢在地上:他不得不保持这样的姿势长达数小时。

  这是关塔那摩基地X射线营首次虐囚事件,我感到非常的羞耻。几天后,我从其他犯人口中得知,那个家伙其实害怕得要命——当我们命令他跪下时,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枪毙。据说,他曾亲眼目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就是这样跪着被人枪毙的。

  就在当天夜里,我的同伴还跑过来告诉我:“伙计,你干得真棒,你真有胆子。”但我感觉很糟糕,因为那是错的。被我殴打的家伙,老得可以做我父亲,而我居然就这样揍了他。到现在我依然搞不清楚,那次事件中,到底谁更害怕:是我,还是那个犯人。

  第二天,我在营旁巡视时看到了他。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明显的挫痕。我没问他什么,但我会永远记着这一次的耻辱和罪恶感。在关塔那摩的日子,这种罪恶感会时不时地出现,狠狠地揪住我的灵魂。

  盾牌,还有医生的拳头

  记者:有没有其他的虐囚事件?

  尼利:一天晚上,我在C区值勤。正好看到一个医生试图让一个犯人喝药(药名叫Ensure)。在X射线营,大部分犯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或者体重偏轻,这种药可以补充犯人的营养。那个犯人拒绝合作。

  医生试了几次后,不得不把情况报告给值勤军官。后者到了牢房后,再次命令犯人喝药,但仍被拒绝。随后,这个军官通知了IRF队员(营区内的快速反应部队)。

  一会儿,几个队员手持盾牌出现在牢房。犯人紧紧靠着墙,惊恐地看着这些身强力壮的家伙。为首的队员用盾牌猛地砸向犯人,就听到“嘭”的一声,犯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其他几人随即一拥而上,抓住犯人的四肢,令其不能动弹。随后,医生进来,抓住犯人的脖子,试图把药灌下去。结果,那犯人拼命晃着脑袋,药都洒在了他脸上。

  看到这情形,医生似乎也失去了耐性: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犯人的头部,至少两次。然后,他和其他人离开了牢房,离开前,他们紧紧捆住犯人,并把他扔在地上。

  后来我知道,那个犯人之所以不肯喝药,是因为他以为那是毒药。

  对付那个虚弱的人,为什么要用5个强壮的军人

  记者:关于IRF部队,你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尼利:IRF部队经常被不合理地使用。他们经常殴打那些比他们小或者弱的人。我想,为什么要拿5个身强力壮、携带防暴武器的军人去对付那些手无寸铁、虚弱无比的人呢?

  记者:曾经有守卫故意把猪肉拌在送给犯人的三餐中,有这样的事情吗?

  尼利:刚开始在X射线营工作的那段时间,守卫经常放摇滚乐。现在,这种事情发生得不多。囚犯绝大多数都是伊斯兰教徒,每天,他们都要祈祷。有些守卫会趁机捣乱,甚至嘲笑那些犯人。更严重时,守卫还会拿水泼他们,然后假装说不是有意的。

  记者:听说有些犯人自愿清理粪桶,这是真的吗?

  尼利:按规矩,守卫应该每8小时清理犯人们的粪桶。但大部分人很快就拒绝干这活了,因为这毕竟是脏活。于是,一些守卫拿糖果贿赂其中的一些犯人,而一些犯人也乐意干这样的活——这样他们就能暂时离开“笼子”,在场地上活动一下手脚。

  记者:在关塔那摩服役期间,你有没有见过年老或者年幼的犯人?他们是否得到特殊的待遇。

  尼利:我见过一些50多岁,甚至60多岁的犯人,他们并没有受到特别待遇。但我没见过年幼的。听说,年幼的犯人都被关押在关塔那摩的海军基地看守所。

  记者:守卫用言语侮辱过犯人吗?

  尼利:犯人刚来的时候,整个营地充斥着暴怒的训斥:闭嘴!快点走等。一些守卫会骂犯人“沙漠里的土著”。在来关塔那摩前,我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话。他们还告诉犯人,他们的国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亲人也都死光了。他们还威胁过一些犯人说随时能处死他们。

  感到羞愧,但只能闭嘴

  记者:在关塔那摩期间,你是否目睹过守卫或者犯人有友善的举动?

  尼利:我们是关塔那摩的守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都是坏人。事实上,我至少知道有一两个守卫和我一样,对自己干过的事情感到羞愧。但我们能说什么?如果我们对一些事情提出质疑,不仅会被人嘲笑,甚至被会其他人孤立。所以我们只能闭上嘴,干一天算一天,心里默默计算着还有多少天才能回家,并努力忘记在关塔那摩的经历。

  记者:你能告诉我是怎么转变自己的看法的?你是如何看待这些变化的?

  尼利:当我最初得知自己将被部署在关塔那摩,以及自己的任务时,我觉得自己要面对世界上最危险的一群人。这些恐怖分子在2001年9月11日杀害了数千我的同胞。我要复仇。

  那一天来了,我也看到这些最危险的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看上去瘦弱不堪,惊恐万分,而且伤痕累累。而我还以为从囚车上会跳下一群骇人的怪物。

  在基地,我是第一个对犯人滥施暴力的人。当我和这些犯人交流后,才意识到这些人也有家人,也有所爱的人,这些人和我没什么两样。老天,我比他们当中的一些还年长。

  在关塔那摩,确实收押着坏人,他们非常坏。但更多的是一些普通人。在这里,无论有罪,还是无罪,黑人或是白人,伊斯兰教徒或者犹太教徒,我们都没有任何理由去虐待他们。这是错的,更是犯罪。这也和美利坚合众国立国之根本相抵触。

  (本版撰稿: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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