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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冲基金定时爆炸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30日14:09  新世纪周刊

  在对冲基金纷纷失利的今天,为什么仍有人从中挖出金矿

  -BethanyMcLean编译/刘志伟

  在过去,成为亿万富翁,而不仅仅是百万富翁,可能是财产继承人,或是建立商业帝国并经营很长时间。然而,这个 时代刚刚结束。你只需要管理其他人的钱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同时并不需要做很长时间,甚至不需要做得多好。

  神话的破灭

  2007年2月9日,一家名为堡垒投资集团(FortressInvestmentGroup)的投资公司在 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堡垒投资集团管理对冲基金,同时也管理私人股本投资,是这个看似钱生更多钱的奇迹浪潮中的一 部分,不过在公司内部,管理他人资产的人为自己创造了更大财富。那些自认发现金矿的人们购买了堡垒的股票。该股定价1 8.50美元,第二天早晨交易时已迅速飙升至35美元。年底,当堡垒5名年轻合伙人在冬季早晨出现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时 ,堡垒的总市值已达107亿美元。

  堡垒的5名合伙人并没有经年辛苦默默无闻地建立自己的企业。10年前,它成立于几个私人合伙公司,他们分别是 现年47岁的韦斯利·伊登斯、51岁的兰德尔·纳尔多内,以及45岁的罗伯特·考夫曼。首席执行官伊登斯,有头脑,热 情,少年得志。他在雷曼兄弟公司获得声誉和财富,通过信托公司购买资产最终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成为雷曼兄弟合伙人时, 他才刚刚30出头。1993年,他突然离开,有媒体称原因是“管理理念的差异”。他随后加入颇有声望的黑石资产管理公 司,之后花了短短一年时间在瑞士银行工作,最终成立了堡垒投资集团。

  2002年,44岁的彼得·布瑞格和43岁的迈克尔·诺沃格拉茨加入。两者都来自高盛集团的合作伙伴“普林斯 顿人”。认识布瑞格的人说,“拿给他一堆尿布他都能弄清楚如何赚钱。”他被看作一个斗志旺盛、在这个充满不良债务的残 酷世界中善于啃硬骨头的强硬角色。他曾经高调贷款给当时生意不佳的纽约房地产大亨哈里·麦克洛维以及世界著名地产大亨 唐纳德·特朗普挣扎中的芝加哥酒店项目。至于诺沃格拉茨,他曾是大学摔跤选手和军队直升机驾驶员,像他的朋友所说,因 为自身巨大魅力和生活方式,他是那种让其他人感觉“满眼星光”的家伙。因其对社交活动的狂热,不止一人见面带着恭维的 语气用“疯子”称呼他。事实上,有消息称,尽管高盛希望利用诺沃格拉茨的强能力,却也担心他的生活问题,他拥有几乎完 全不同的两种特质。

  对堡垒来说,赚钱似乎很简单。也难怪,同事们认为5个合伙人都极端聪明,“他们都不是乙队球员。”最近几年, 它很少失败,和同行一样,堡垒要求高额付费。比如,由诺沃格拉茨和布瑞格管理的对冲基金,投资者要付出其资产总额1% ~3%的管理费,以及任何利润20%~25%的“业绩费”。在堡垒,2007年交易业务产生的类似费用总额超过10亿 美元,是2005年的两倍多。

  虽然首次公开招股5个合伙人得到的107亿美元只是账面价值,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在把企业出售给公众之前 就已经捞到了大笔的钱。做这些他们用了三种方式。首先,他们借钱,用2.5亿美元为自己支付红利,并用部分上市收益偿 还贷款;第二,在上市之前,他们以8.88亿美元的价格,卖了15%的股份给日本野村银行;最后,从2005年开始到 上市之日,他们已给自己发了由投资者支付的数百万美元的酬金。换句话说,在首次公开招股之前,他们每个人平均都有4亿 美元现金的进账。每一个堡垒人对自己的能力都超级自信,他们说,他们把所有,甚至更多的钱都投进他们自己管理的基金和 投资里了。他们仍然拥有公司77%的股份。 “我们投入的超过我们拿走的,”伊登斯在少有的一次采访中说,“比起其他 人,我们把赌注更多押在了自己身上。”

  和表面的自信相符,他们以“正常”的方式生活,“正常”的标准是指相对那些在金融领域获得巨大财富的人来说已 算是节俭的方式。早在雷曼的时候伊登斯已经买下曼哈顿中央公园西的公寓,在蒙大拿拥有土地,还花了1800万美元买下 “玛莎的葡萄园”里的一栋别墅。考夫曼,运营堡垒的欧洲业务,他收购了迈克尔·沃尔特的赛车队,近期价值8600万美 元。诺沃格拉茨,花了1225万美元买下奥斯卡影帝罗伯特·德尼罗的双层公寓,然后又买了底下的一层,打造成了三层公 寓。布瑞格2007年则在他曼哈顿居住地的东汉普顿又盖起了占地12000平方英尺的家。此外,堡垒拥有一架直升机的 部分所有权,购买于上市前。这架飞机有时会载着诺沃格拉茨和布瑞格前往该公司在曼哈顿的办公地。

  然而,快钱时代结束,堡垒的股票没能有更好的表现。在首次公开招股之后,它几乎直线下跌。2008年12月3 日,一个星期三,在堡垒宣布投资者将不能拿回他们投进堡垒的“吊桥全球宏观基金”里的35亿美元时,它的股票直线暴跌 25个点到1.87美元,比公开上市时跌下95%。该基金由诺沃格拉茨管理,到去年10月底,已经26%低于其高点。 布瑞格的资金,也遭受两位数的损失。赎回要求加上投资损失,击倒了诺沃格拉茨的基金,9月30日还有80亿美元的资产 ,仅剩下36.5亿美元。该公司还取消了2008年后两个季度的分红。人们用“堡垒破裂”和“拉起吊桥”来形容它。

  由于损失惨重的投资者撤资数十亿,整个对冲基金行业正步履蹒跚。总部设在芝加哥的对冲基金研究公司的数据显示 ,自1990年它开始跟踪对冲基金,2008年是该行业最糟糕的一年——平均下跌了18%,对于行业里的顶尖公司,数 字还要更糟。孤松资本史蒂夫·曼德尔管理的旗舰对冲基金去年下跌了32%,他曾是最受尊敬的经理。

  正如乔治·索罗斯去年秋天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所说的:“对冲基金的基本规则是为了保护投资者在资本市场下跌时 避免遭受重大损失,许多基金经理恰恰忘记了这一点。”索罗斯告诉国会,今年对冲基金管理的金额将缩减50%~75%。

  该行业的问题,不仅仅是表现不佳。美国和英国的监管者对涉嫌欺诈卖空的对冲基金提出起诉成了头条新闻。报道称 一位基金经理打赌股票价值下跌,引导市场进一步崩溃。此外还有彻底欺诈,海报上到处都是伯尼·麦道夫的照片,虽然他管 理的实际上不是真正的对冲基金,但这一丑闻像是给投资者打了恐惧的一针,药物的名字叫:“他们拿我的钱究竟做了什么” 。再加上亚瑟·纳德尔事件,一个佛罗里达州对冲基金经理,涉嫌欺诈3亿美元后逃跑。福布斯报道该事件的标题是:噗!另 一基金经理消失了。虽然欺诈行为并非普遍现象,但隐藏下面的假设是:对冲基金只是一个法律骗局,投资者们是不是被勒索 了?

  有许多基金经理认为该行业的问题至少一部分在于个人决策。在高盛工作25年,1991年创建30亿美元对冲基 金的欧米加顾问公司总裁莱昂·库珀曼说,“对冲基金打折了自己的脚,他们没有正确对待投资者。”他的原罪名单上的第一 条就是,拒绝投资者拿回他们自己的钱,这在行业里是广为人知的“门禁”。另一名基金经理布鲁克则说:“傲慢自大,毫不 谦虚让这个行业遭受白眼,要想恢复得需要很长时间。”

  失控的酬金

  一位经理讲述了摩根士丹利在棕榈滩博瑞克斯酒店(Breakers)召开的对冲基金年会上的故事。会议在1月 的最后一周举行,过去几年里,每一个对冲基金经理都希望在座谈小组边上寻个好位置,这样可以发展他们潜在的投资者。而 今年,摩根士丹利不得不请求允许客户参加,因为经理们不愿意,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要钱,而是因为“没有人想被陌生人频繁 询问为什么我们都做得那么糟糕,”这位经理说,“这成了公开的战争,”他补充说,来自富裕家庭的态度是“这些中产阶级 的贪婪的家伙是谁?他们把我们搜刮得这么惨!”

  另一位经理用“纯粹的,毫无节制的愤怒”来形容博瑞克斯年会上的气氛。一名外国投资者在会上宣布,“这些对冲 基金经理们就像索马里海盗!”他不是在开玩笑。

  形成对比的是几年前高盛公司的年会。所谓的业界新人就像新摇滚明星一样云集佛罗里达迈阿密。在游泳池边的鸡尾 酒会上,人们唧唧喳喳谈论那些从未运行过对冲基金的家伙如何为他们的初创企业募集到数十亿资金。毕竟,埃里克·明迪奇 27岁就成为高盛合伙人,之后退出高盛,以35亿美元建立了自己名为伊顿公园的对冲基金。一名参加者说,会议气氛混杂 “金钱欲望、傲慢自大和‘我是否踩到地雷的焦虑’。”

  今年高盛公司取消了会议。

  虽然对冲基金都是管理金钱,他们却使用非常不同的方式。有些人可能仅投资股票,而另外一些人则在全球范围内对 货币走向下赌注,许多人根本没有真正“对冲”。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的,是付酬方式。像堡垒,它向所有投资者收取其管理资 产的一定比例,再从纯利润里切下一大块,标准是“2和20”,每年收取资产的2%加上任何利润的20%。在最近的五年 前,标准则是1和20。一些还收取得更高。Citadel,总部设在芝加哥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之一,收取的不是2%, 而是8%或9%,再加上20%的利润。不过,从1998年到2007年年底,该基金投资者获得的年回报率也达到了22 %。

  一些对冲基金经理称,平均下降18%的数字相对于标准普尔指数是一种胜利,它在2008年下跌了37%。的确 如此,但这不应该作为目标。库珀曼将对冲基金报酬制度称为“非对称收费结构”,“如果我为你赚了很多,你付我报酬。如 果我亏了钱,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一名在华尔街工作多年的人说,“做做数学题。”假设你交给基金经理1亿美元,他把它变成2亿,经理拿到200 0万美元。第二年,他亏了50%,但基金经理还是能拿到2000万。

  可惜的是,在这个激流勇进的时代,很少有人来算数学题。因此,对富裕的投资者来说,捐款、养老基金、对冲基金 成了必须具备的奢华项目。那些来自哈佛商学院或在华尔街干上几年,聪明或者说自认为聪明的年轻人,怎么能如此迅速地致 富?“在2002年至2006年这是多么容易的事,”一位工作多年的基金经理说,“你要做的就是举起手说我要‘2和2 0’,这就是进门门槛。”

  根据对冲基金研究机构的数据,2008年年中,市场上大约有10000只对冲基金,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登记的上 市公司数目的5倍多。10年前,这个数字仅仅是3000只。资产也从4000亿美元迅速上升到约2万亿美元。每个人都 希望成为下一个埃里克·明迪奇或下一个肯尼思·格里芬。当格里芬还是哈佛大二学生时就开始基金交易,毕业后在一个富有 投资人的支持下,用100万美元创办了Citadel。顶峰时期,Citadel拥有200亿美元资产。2007年福 布斯名流排行榜估计格里芬净资产为30亿美元,位列第117位。

  这样的财富没有让格里芬显得更独特。相反,到2006年,在华尔街,你的薪水至少要达到5000万美元才能挤 进每月排名前100强交易商名单。你还需要10亿美元的年收入才能进入前5名,而前5名都是对冲基金经理。这一年,一 家财经杂志的编辑写道:“我们再也不能忽视对冲基金交易员和其他人日益扩大的收入鸿沟。”到了第二年,这个名单的下限 数字已经上升到了7500万美元。“和业绩相关的报酬规模已经失控,特别是最近几年。”对冲基金咨询公司巴尔特资本管 理的总裁布拉德·巴尔特说,“很多情况下数字相当惊人。”如果一个基金对它所管理的几十亿美元按照2%的标准收取佣金 ,那么管理人员完全不管投资回报是多少,就能赚取到大量财富。

  事实上,在对冲基金最近几年的爆炸性发展中,对基金经理的能力没有任何严肃测试,因为它是那么容易赚钱。此外 ,AQR资本管理公司董事大卫·凯比勒以及他的几个高盛“校友”都说,没有什么方式能检验大多数对冲基金。任何一个共 同基金投资者瞄一眼标准普尔500指数就能在心里对他的基金经理做得怎样有个衡量,但对冲基金有着更深奥的策略从而很 难判断。“如果连基准都没有,那么你搞砸了也不可能被发现。”凯比勒说。

  随着金钱的大量涌入,那些做出卓越业绩的基金经理很快会发现数十亿美元正在模仿他们,这减少了现有回报。于是 一些基金经理开始寻找冷门路线或购买更多特殊的东西,比如中国私人公司的股票或是抵押贷款证券,而这些往往不像一般股 票那样具有很好的流动性。

  这时,一项秘密武器冲走了所有的原罪:那就是借债。借贷成本低得离谱,相对于基金经理的交易收入来说只是毛毛 雨,他们用一卡车借来的钱赚取丰厚利润,然后大快朵颐。随着钱源源不断流入,许多年轻的基金经理认为他们是天才。“一 些人确实认为是因为他们的才能,而不仅仅是周期。”卖掉自己创立的基金公司,建立了投资者研究网站的基思·麦卡罗弗说 。

  一些基金抵御了债务的诱惑。堡垒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成为借债大军的一员。其财务文件称,“我们管理的资金在 低杠杠水平运作……这样的杠杆水平潜在地创造更高回报,但也增加了波动性。”

  另一个对冲基金经理则引用了巴菲特的精辟预言,终有一天会清算,“只有退潮时,你才知道谁在裸泳。”

  一系列不幸事件

  堡垒的股票,到2008年8月已跌至10美元,这该是一个迹象表明潮汐正在退去。但是,很少有基金经理聪明地 意识到应该上岸。

  “你知道名为‘一系列不幸事件’的儿童书吗?”“太可怕了,那些书里发生的可怕事情正是我去年秋天的感觉。” 一位基金经理说,他的基金在8月底跌了2%。到了10月,已下跌了26%。“我们对自己的分析能力有很大信心,在世界 恐慌的时候,我们会站起来。”他说, “回想起来,我该感到害怕。”

  由于提供贷款的投资银行开始为自身生存而挣扎,那些依赖贷款的对冲基金开始面临保证金要求。即使是没有债务的 对冲基金此时也面临银行恐慌所带来的问题。为了减少自身风险,许多基金开始出售自己的头寸,换取现金。就像你不希望你 的钱放在业绩下降的银行里一样,对冲基金也不想被经营不善的公司困住,于是他们想把钱转出来放到他们认为安全的银行里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不得不出售自己的多头头寸并且摆脱空头部位,由此压低了前者价格推高后者价格,从而加剧了抛盘 压力。

  某种意义上,对冲基金正在互相吞吃。当经理们出售手里的头寸,他们发现正像一个经理所说的那样,“我们所有的 名字都属于同一人。我们已经变成了市场。当我跑向出口,所有的买家都已经这样做了。”剑桥联合会关于有限责任公司的报 告显示,在第三季度,跟踪对冲基金大量持有股票的高盛指数损失了19%,超过标准普尔500指数损失的两倍。而另一个 跟踪对冲基金可能卖空的股票的高盛指数则实际上涨2.4%。“对冲基金正在互相射杀。”一些基金公司卖空的股票,正被 其他基金经理大量拥有,一位基金经理说。

  2008年9月破产的雷曼兄弟不仅使市场进一步恐慌,而且给对冲基金带来了特殊问题。由于美国严格规定可用债 务金额,许多基金设立了境外账户,一些就在雷曼的伦敦分部,那里的规则更宽松。但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那里的破产规则 也不同,他们无法得到他们的钱了。一位经理估计,大约有一半对冲基金在雷曼伦敦分部存在未能收回的账款。

  与此同时,对冲基金还发现自己成了市场问题的替罪羊。包括贝尔斯登、雷曼和摩根士丹利在内的一些投资银行的总 裁指责对冲基金的卖空行为压低了他们的股票,虽然投资银行此前从对冲基金行业赚了不少钱,而摩根士丹利的总裁麦晋桁就 曾担任对冲基金Pequot资本的主席。9月18日,纽约州总检察长安德鲁·库默宣布,将调查是否有交易商非法散布谣 言以压低金融公司股票价格的行为,他把这样的行为比做“飓风后的抢劫”。9月19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暂时禁止卖空 近1000只金融相关类股票。几天后,该机构命令20多个对冲基金交出部分交易记录,以调查是否有交易者散布谣言操纵 股票价格下降。

  尽管库默小心挑出“非法卖空”这样的词汇,但一些经理还是把这当成对整个行业的批评。于是,当一名基金经理接 到库默办公室邀请他前往核心俱乐部共进午餐的电话时,他非常惊讶。该俱乐部位于曼哈顿,三年前建立,为那些愿意花费5 万美元初始会费的“领导者”服务。电话暗示参加活动的捐款是1000美元。当他来到,他发现自己不得不和其他对冲基金 经理争夺电梯空间。 “这是纽约的对冲基金界集会。 ”他回忆,库默对基金经理们说,如果他是一个投资者,他也会卖空 住房相关类股票。库默还告诉他们,对冲基金界需要在华盛顿加强游说,因为该行业缺少发言权。

  到10月中旬,关于Citadel基金陷入麻烦的传言在市场上盘旋,它举借了大量债务。10月24日,100 0多名听众拥挤在一次电话会议上,Citadel首席财务官杰拉尔·比珊宣布,它的两只最大基金下跌35%。到了年底 ,尽管规模较小的基金上涨了约40%,但Citadel的两只主要资金全部腰斩,下降了50%。它告诉投资者到200 9年3月底将暂停赎回,到期将重新评估市场,Citadel偿还了投资者2008年支付的大部分费用。其他大牌基金, 包括托马斯·斯泰尔的Farallon和保罗·都铎琼斯的BVIGlobal,也限制赎回。虽然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声 称2009年会努力返还投资者的钱,但像超级交易商史蒂夫·科恩的SAC资本都能把一大块投资者的钱放在“侧袋”,这 意味着它们很难被取出来了。

  一些业内公司表示,不让投资者赎回他们的钱,实际上是承认基金里的资产无法按照目前价值出售。一位经理说,他 有一种债务股票估价50美分,不过他知道另一个基金有着完全相同的股票,估价则是90美分。

  这意味着头条新闻里报道的,对冲基金行业18%的下跌,可能不是精确数据。一位经理笑着说, “还要更糟,更 糟糕。”

  无论是下降了18个百分点还是更多,许多经理都必须符合所谓的高水位线。因此他们同意放弃“业绩费”,直到他 们能够收回投资者的钱。但这样就使得基金很难持续交易,因为没有钱进来支付雇员工资。堡垒的公司文件中显示,其旗下一 些基金“面临着保留专业投资人员的问题,他们的薪酬很大程度上和业绩挂钩”。

  “五年前,如果你启动一只基金,人们会为你争斗,”另一位经理说,“现在,他们不会回你的电话。”

  不清楚糟糕的状况何时会结束。不过新的一年,私募公司将要求投资者从腰包里掏出更多资金,这使对冲基金面临更 大赎回压力。人们还可能进一步赎回资金以付税。 “阴云之下没有一线希望,”一个对冲基金交易员说。“这个行业在20 09年的第一季度将让人大跌眼镜。”

  虽然有投诉称堡垒的合伙人过于傲慢,但显然很多人愿意相信他们辛苦赚来的现金。即使让人崩溃的2008年,该 公司也为它的基金筹集了净62亿美元,这个数字包括布瑞格在最动荡的11月份筹集的30亿美元。

  一些熟悉堡垒投资集团的人说,在那里工作感觉良好,但公司文化很残酷。“地狱”,一名对冲基金经理简洁地形容 。不过现在看来,几个合伙人倒是很抱团。堡垒的公司文件显示,它的几只基金都有规定,如果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合伙人不再 积极参与交易,那么投资者有权赎回他们的钱。就一些对冲基金来说,这可能导致债务加速。有传闻说,堡垒合伙人可能考虑 从公众手里买回他们的公司。但目前尚不清楚他们如何偿付去年第三季度结束资产负债表里的6.75亿美元债务。

  堡垒否认自身存在问题。“我认识皮特(布瑞格)15年了,一天和他谈话超过20次,”伊登斯说,“任何关于分 歧的想法都是荒唐的。”说实话,伊登斯看起来不像一个轻易放弃的家伙。他清晨就到办公室,一直工作到深夜,还经常在办 公室度过他的周末。他说,他不能治愈癌症或教孩子们读书,但“我不会拿走领年金人的养老金,且试图让他们得到良好回报 ”。

  确实有很多基金,从众所周知的到不那么为人所知的,即使在最糟糕的去年也履行了他们的承诺。明星经理布鲁斯· 科讷的卡克斯顿基金据报道归还了13%。凯文·特达菲管理的ThetinyBearing基金,则返还了2007年净 收益率的72%以及2008年的134%。

  甚至一些失去大笔资金的亏损企业,一些忠实的投资者也愿意原谅他们在这个坏年景里的不良业绩,给予他们恢复的 时间。一名去年亏损20%的经理人说,有82%的投资者选择在接下来的五年里仍然和他合作。孤松资本的基金经理史蒂夫 ·曼德尔则说,他去年亏损,但他管理的资本只有一小部分提出赎回要求。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对冲基金问题大量暴露,人们呼吁更多监管,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名对冲基金经理在华盛 顿伸手要一块救助蛋糕。

  一些管理人员,如伊登斯,甚至认为那些在目前震荡中幸存下来的企业将面临比以往更光明的未来。毕竟,许多对冲 基金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对冲基金的竞争对手——很多华尔街公司的内部交易平台。机会将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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