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的黎波里被攻破后两个月,传来卡扎菲的死讯。细节很少,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藏身的水泥洞,还有“不要开枪”的呼喊。卡扎菲一生特立独行,喜爱高调,即使在逃亡岁月中,也没有改变本色。他屡次声称,绝对不会流亡国外,更不会投降和自杀,会战斗到最后一口气。事实上也是如此。最后的两个月,追捕卡扎菲,变成了一场猫捉老鼠的猜谜游戏。
统治利比亚42年,卡扎菲最后的日子却无比凄凉。自从8月22日的黎波里被攻破之后,卡扎菲开始了逃亡。虽然,他一次次地现声,表明自己坚定不屈,但是频率越来越低,声音显得越来越微弱,直至被俘,身亡。
城破人失踪
在的黎波里被攻破之前,虽然利比亚国内战争如火如荼,北约每天狂轰滥炸,卡扎菲仍然不改本色。他一如既往地视察小学;挥舞拳头发表有力的演讲;甚至,与国际象棋联合会主席下棋……
然而,的黎波里8月22日在炮火中迅速陷落之后,卡扎菲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通过向叙利亚一家电视台传递一盘盘的录音带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录音带里的卡扎菲声音嘶哑,显得颇为疲惫,但是却依然表示“战斗到底”。
卡扎菲在当时的一段音频中称:“我下令打开武器库。我呼吁所有利比亚人加入战斗。如果有的人感到害怕,那就把武器交给你们的母亲和姐妹。走出去吧!我会和你们并肩作战到最后。我在的黎波里。我们将取得胜利。”
就在那两天,也就是8月21日和8月22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卡扎菲次子赛义夫被捕的“乌龙消息”和卡扎菲长子穆罕默德宣称被软禁等,但是唯独没有卡扎菲的消息——他失踪了。
坚称自己在国内
其间,也有无数传闻,称卡扎菲已经逃往邻国阿尔及利亚和尼日尔。
也有不少卡扎菲的“老朋友”冒着舆论风险“力挺”卡扎菲。几内亚比绍总统公开宣称会为卡扎菲提供庇护。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也站出来声援卡扎菲是利比亚的唯一领导人。
8月29日,卡扎菲的妻女和两个儿子逃往阿尔及利亚,寻求庇护,此时,卡扎菲仍然宣称自己还在利比亚国内。
利比亚执政当局将目标锁定在南部广袤的沙漠中。也有人推测他可能已回到老家苏尔特附近或海外避难。
9月1日,在利比亚临时委员会一名军方高官称,卡扎菲可能藏在沙漠小镇拜尼沃利德。的黎波里军事行动室协调官员阿卜杜勒-马吉德说,“我们信任的人”透露,反抗力量攻陷的黎波里三天后,卡扎菲携儿子赛义夫和情报负责人逃到那里。
2日,卡扎菲通过卫星电视转发的讲话呼吁支持者进行持久战。他说道:“如果利比亚被战火焚毁,谁还能领导它呢?就让它毁灭吧。”
在稍后播出的讲话中,他誓言阻断石油出口,威胁口气令人担心出现伊拉克式的叛乱:“准备迎接火拼与巷战吧!为了自己的人民,你们将无法产油。我们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准备迎接火拼与巷战吧!”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怎么走的,更不会有人知道。只有8月23日人们在卡扎菲豪华官邸发现的密道,仿佛在暗示他逃生的途径。
一直追捕徒劳无功
随后的追踪陷入了“狼来了”的境地。利比亚当局总是说,发现卡扎菲好像在哪里,但是却无功而返。
法国和尼日尔军方消息人士6日透露,利比亚军车队穿过边境进入尼日尔,可能表明卡扎菲寻求在该国避难。
“国家过渡委员会”的另一位高官称,曾追踪卡扎菲到利比亚南部的撒哈拉沙漠无人地带。但更多官员认为卡扎菲及其两个儿子可能仍在北方的拜尼沃利德。
同时,尼日尔坚持称卡扎菲没有进入其国境。美国国防部也表示,没有任何卡扎菲已经离开利比亚的迹象。
而就在联大宣布承认利比亚反对派的前一周,卡扎菲发言人易卜拉欣称,卡扎菲仍在利比亚,并且精神状态良好,拥有强大军队的支持。
易卜拉欣通过信号时断时续的卫星电话宣称:“这位领导人(卡扎菲)身体健康,情绪高涨……他当然在利比亚境内。战斗远未结束,超出世界各国的想象。我们仍很强大,我们的军队也是如此……利比亚有大片地区在我们的控制下。我们正在集结部队。”
被俘半月前仍发声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中,屡次传来苏尔特和拜尼沃利德被攻陷的消息,而卡扎菲武装此时已经被称为是负隅顽抗的非政府武装了。
9月28日,利比亚负责抓捕卡扎菲的一名军事高官哈吉亚称,据信卡扎菲躲在利比亚西部城镇古达米斯附近,该地靠近阿尔及利亚边境,他受到“图瓦雷克”部落的保护。
哈吉亚表示,在转移至古达米斯的一周前,据信卡扎菲一直躲在南部城镇。他说,卡扎菲的儿子赛义夫在拜尼沃利德,他的另一个儿子则在卡扎菲老家苏尔特。“他们两人都在考虑离开利比亚,或许去尼日尔。”哈吉亚表示。
“安全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事。他不在某地久留,想确定他的具体位置非常难。我希望在未来几天中,我们能确认他的确切下落。”利比亚临时政府总理贾利勒9月29日说。
此后,关于卡扎菲藏身于苏尔特和南部的传闻一个月间一直不绝于耳。
10月7日,设在叙利亚大马士革的电视台播出了卡扎菲的最后录音讲话,据信是卡扎菲的一个男子在讲话中呼吁其支持者对利比亚当前的过渡政权实行“不合作主义”。
据报道,卡扎菲在讲话中指责利比亚执政当局“全国过渡委员会”不具备合法性,因为其并非是由利比亚人民提名或选举的。他呼吁利比亚同胞“走出来,在所有城市、村庄、绿洲地带发动新的百万人大游行”。
随后,卡扎菲再也没有了声息,直至10月20日,突然传来他的死讯。
(王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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