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美国大选史上少有的一次混乱选举。特朗普大势已去？
当地时间10月19日晚，美国总统候选人第三场辩论会不出意料地再次以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的获胜结束。本次大选最后一场辩论是在特朗普“录音门”曝光导致其选情急转直下，以及希拉里由于其竞选主管波德斯塔邮件泄露、个人诚信再次遭受质疑的背景下举行的。
尽管两人都有问题，但在美国主流媒体一致唱衰特朗普，加之共和党高层积极与特朗普划清界限的背景下，特朗普日益呈现出大势已去的颓势。
从双方的表现来看，特朗普虽渐入佳境，但已无力回天，希拉里则是正常发挥。在持枪权、堕胎、移民、税收、贸易等政策上，双方保守与自由主义路线之争泾渭分明。尤其在经济政策主张上，共和党自上而下的“涓滴经济学”与民主党“中产阶级经济学”形成鲜明对照。本场辩论并没有出现第二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两人更加注重阐述自己的内外政策细节，抓住最后机会稳固基本盘、争取中间选民的支持。特朗普在“录音门”问题上成功转移话题，并着力打击希拉里“电邮门”、克林顿基金会涉嫌“拿钱办事”，做实希拉里“骗子政客”形象。
中了“圈套”的特朗普
希拉里全场镇定自若，展现对政策细节的把握和律师的严密论述。例如，她利用特朗普攻击其“三十年失败经验”的机会，直指特朗普在父亲的庇护下发家致富，在希拉里参与决策击毙本·拉登之时，特朗普却在主持“真人秀”等。她尤其强调自己三十年从政经历中，致力于维护妇女、儿童、少数族裔和弱势群体的权益，力争巩固自己在女性和少数族裔选民中的优势。然而，她对克林顿基金会涉嫌“金钱政治”以及“电邮门”披露其言行不一等问题上辩解得苍白无力，引发现场嘘声。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即时民调虽然显示希拉里在辩论中更胜一筹，但有23%受访者认为特朗普的表现使自己更可能为其投票，仅22%受访者认为辩论使自己更可能支持希拉里。
本场辩论的突出看点也主要集中在特朗普身上。一则是表现一直稳定的特朗普在希拉里咄咄逼人的进攻下最终发飙。当时，希拉里暗指特朗普可能钻税法漏洞，再次逃税漏税。特朗普当即插话，直言对手是“如此恶心的女人”。显然，希拉里激怒特朗普的计策得逞，后者易怒的个性再次暴露无遗，增加民众对他是否合适当总统的疑虑。二则是在主持人的再三追问下，特朗普拒绝明确表态接受可能的失败结果，引发美国媒体一片哗然。显然，特朗普的言论直接与其竞选搭档彭斯“接受选举结果”的说法相冲突，而且直接违背美国选举败落方认赌服输的传统，无异于对美国民主制度最直接的质疑和伤害。
平心而论，特朗普拒绝明确表态的做法有其自身逻辑。一则希拉里在“电邮门”事件中涉嫌违法、克林顿会见司法部长是否影响联邦调查局对案件的裁定等，确实存在疑问。而这直接关系到希拉里参选资格问题。二则当前美国媒体对特朗普的集体围攻和负面报道已经严重突破底线，难怪特朗普质疑“腐败的媒体”一边倒地为希拉里助选。因此，不排除一旦败选，特朗普可能走司法途径质疑新总统的合法性，从而为希拉里“总统”添堵。
无论谁当选，都面临短命政权的危险。共和党人已瞄准4年之后？
无论如何，这次堪称半个世纪以来最为混乱的选战已经造成美国社会的急剧分裂。无论是谁最终获胜，其是否具有普遍合法性都可能遭到不少民众质疑，新总统施政也可能因缺乏足够民意授权而没有底气，而弥补社会乃至族裔裂痕将是她/他的当务之急。
而上述因素也会缩短新总统上任后的“蜜月期”，其施政过程必然面临更多掣肘和挑战。而一旦施政不利，那可能也就只是短短四年了。那些早早与特朗普划清界限的共和党人，或许已经有人将眼光放到了四年之后。
张志新 新浪国际天下周刊研究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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