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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家政女王的假释生活:软禁比蹲监狱更不自由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1日01:48 信息时报
美家政女王的假释生活:软禁比蹲监狱更不自由

  美房地产富商唐纳德·特朗普与玛莎·斯图尔特一起,在为《学徒》和《学徒:玛莎·斯图尔特》拍摄宣传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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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家政女王的假释生活:软禁比蹲监狱更不自由

美国“家政女王”玛莎·斯图尔特


  没有人能够像玛莎·斯图尔特那样将“家庭监禁”与“家政工作”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作为有美国“家政女王”美誉的既优雅又会赚钱的生活专家,斯图尔特一度是美国家庭主妇最崇拜的偶像,直到她因为涉嫌一场内部交易而被指控。在经历了5个月的铁窗生涯后,斯图尔特于今年3月4日出狱,并在贝德福德开始了长达5个月的“家庭监禁”。在这段软禁的日子里,《名利场》杂志的记者独家披露了斯图尔特的起居生活。原来,软禁并不比蹲大牢来得更舒服。

  我(《名利场》杂志记者马特)光脚站在玛莎·斯图尔特家的厨房中,在这里,是禁止穿鞋进入的。虽然光滑的冷杉木地板显得有些过时,但却擦洗得十分干净,金百利的咖啡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斯图尔特请了两个中国女佣,一位叫莉莉1号(事实上,为了避免混淆,另一位莉莉2号我们都叫她佩妮),两人在忙着弄卡布奇诺咖啡上的牛奶泡沫。

  活在电子脚镣的阴影下

  斯图尔特刚刚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身着橙色的马球衬衫和同样是橙色的Capri裤子。她脚下踏着金黄色的木底鞋。显而易见,斯图尔特是“光脚”政策唯一的豁免者。我们可以看到她脚踝上绑着出狱后被强制戴上的电子脚镣,这个新型仪器确保她在家继续接受联邦当局的监控,外表看起来就像Braun的旅行闹钟配上一条廉价的手表带。

  在斯图尔特喝完第一杯咖啡之前,一直保持着精神奕奕的状态,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爽朗。“我恨死了一级防范禁闭,对我来说这非常可怕。”她对聚拢在厨房中的一群人如是说道。这些人包括苏珊·玛格诺——她的新闻发言人;茱莉娅·埃赞曼——她的执行助理;还有查尔斯·西蒙尼——软件界的百万富翁、权贵人物,微软的前执行总裁,一度还是斯图尔特的追求者之一。不同于耳朵上那浅黄色的钻石耳钉,斯图尔特脚踝上的“电子脚镯”是她极度乐意丢掉的装饰,“我知道怎么弄开电子脚镣”,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她悄悄对我说,不过这句话引起了苏珊的惊慌。“我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弄上去的,显然我也有办法依葫芦画瓢把它打开。”斯图尔特谈得津津有味,泰然自若地说,“我在英特尔网上查找过这方面的资料。”

  再过一小时就是早上10点半了。在这之前,这座房子的女主人斯图尔特都必须闭门谢客。因为法律规定,她一个星期内必须有120个小时得保证自己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家庭监禁”是斯图尔特自上个夏天以来受到纽约南方地区法院的第二轮惩罚,这一切都源于她被查出在ImClone公司内部交易丑闻中向投资人作假口供。她所触犯的刑法包括:共谋罪,妨碍司法公正,在法庭作假口供。惩罚的第一阶段包括交纳3万美金的罚款,在西维吉尼亚的安德森蹲上5个月的大牢。斯图尔特于今年3月4日刑满释放。像这样的处理,算是法官米莱姆·高德曼·塞达博姆所能给出的最轻惩处了。

  之后,斯图尔特选择了在价值1500万美元、三层楼高的灰色豪宅里度过第二轮的监禁时光。这所占地153英亩的豪宅位于曼哈顿北部的贝德福德,开车1个多小时便可以到达。斯图尔特每个星期有48小时外出自由活动的时间,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她可以参加公务活动,购物和到教堂做礼拜。但是,如果她超时在外,那么她必须向缓刑监督官马齐亚先生进行汇报和申请。

  虽然斯图尔特小心翼翼地遵守着法律的戒条,但是对于纽约州的南方地区法院来说,她恐怕是美国刑事制度历史上最特殊的一位“囚犯”了。在未被审讯之前,斯图尔特是知名的商业巨头,是小报追捧的明星,也是美国的文化偶像。她现在不仅要接受监督官的监视,还要接受各大媒体记者的跟踪报道。其中,斯图尔特最讨厌的《纽约邮报》得到了监督官的特别指示,将对她的一切行踪进行披露。《纽约邮报》曾指责斯图尔特外出参加活动时违反软禁守则上对她的限制,并且在《时代》杂志的一次宴会上没有向至今尊敬她的人们示好,断然拒绝《时代》希望她向诺贝尔得主旺加里·马塔伊致词的意愿。针对这些报道,监督官马齐亚先生找到斯图尔特认真地谈过话。不过她反驳说,《时代》杂志的宴会举行后的第二天她才去参加了活动,所以致词这件事毫无缘由。再说,当天晚上她和西蒙尼一起回来时,还比开始向监督官申请的时间迟了几分钟。“我要是迟到了两三分钟,就必须郑重地道歉,因为那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不过,家庭监禁的日子的确不好受,大多数时间是无聊的空虚。有一天,我打算依照计划对斯图尔特进行采访,可是晚了几分钟。她当时在外面的草坪溜达,吃惊于时间的流逝,一看到我走过来便大声叫道:“快来!好歹让我们在外面谈论几分钟!”在她自由自在的那最后一刻,斯图尔特断然结束了采访,回到了离草坪200米的房间内继续过她的软禁生涯。记得有一次我看到斯图尔特在房间里打电话,告诉窗户外面的园丁如何按照自己的意思修剪花园,真是有些无奈。

  在斯图尔特进行“家庭监禁”之前,曾向法官塞达博姆求情,希望可以延长每周在户外自由活动的时间,因为这对她重新回到商业轨道很重要。但是塞达博姆大法官却拒绝了她的请求,并附上申明:“家庭监禁……采取的意义在于让人受到严格的限制。”正因为如此,斯图尔特只有很少的时间回去指导自己亲手创建的价值1.5亿美元的玛莎·斯图尔特生活多媒体公司的运作情况。“在监狱里你什么都不能做。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可能地投入到每一桩事情上来。”斯图尔特这样对我说。

  与特朗普合作真人秀节目

  不过,在我和斯图尔特相处的时间里,关于她与美国国家广播公司合作的真人秀节目《学徒:玛莎·斯图尔特》,却探听不出多少猛料来。这是一档从美国房地产富商唐纳德·特朗普策划的真人秀《学徒》(又译:《飞黄腾达》)中衍生出来的一档节目。其实,刻意维持神秘并不是斯图尔特的本意,这个节目的创意执行制作人马克·伯纳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马克的才华无人能及,他制作的《生存者》和《斗争者》等节目以现实感强而见长。虽然新闻发言人苏珊的口风很紧,但我还是了解到,斯图尔特经常会到曼哈顿进行真人秀节目的录制工作,据说节目的场景也会有类似于唐纳德那间著名的会议室。在伯纳特的鼓动下,斯图尔特还准备将《玛莎·斯图尔特生活》节目改组,取名为《玛莎》,每天播放一个小时左右,一个星期5次。

  有一天,我和斯图尔特共进早餐,她还想着如何制作和推广这两档节目。我们谈到了《学徒》这期的主题:如何解雇员工。“我不会对他们说:‘你被解雇了。’我们想用其它方式来表达这个意思。比方说,有人从爱达荷州来,那我会告诉他:‘你该回去摘苹果了。’每期我们的话题都不会一样,我从来不喜欢说老掉牙的东西。”

  我问斯图尔特,《学徒:玛莎·斯图尔特》这个节目算不算她职业生涯的一次冒险。如果她表现得太和蔼可亲,那会显得很无趣;如果她某些地方表现得像唐纳德·特朗普,那又过度强化了她“家政女王”的形象。“唐纳德·特朗普是我的合作者,他才是真正的冒险者。我想这也许是他的行政风格,并不是我的。如果你读一下三年当中我写的成千上万的文章,那么就能很好区分我和唐纳德。如果有人来找我,说需要一份工作,那么我不会对他太苛刻的。因为他们在不断地尝试啊!这就很可贵!我想《学徒》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去给年轻的创业者一点小提示、小灵感,还有一些必要的商务知识。我和马克·伯纳特曾谈过,自己在节目中应该塑造什么样的形象这个问题,总之,我不想成为大家争执的焦点。”

  “玛莎的《学徒》和唐纳德做的节目很不同,但是绝对精彩!”伯纳特说。他一年前就开始与斯图尔特合作,那时很少人关注她做节目的前景。“我想我是唯一一个让斯图尔特在节目中展现自己监狱生活的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她找到了另外一个斯图尔特。其实,让玛莎谈谈诸如此类的话题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相反,她非常乐意对大家诉说,同时也打开了自己的心结。”不出伯纳特所料,斯图尔特从监狱释放以后便开始投入到大量的敛财生意中来。《学徒》每期可以为她赢得10万美元的报酬,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意义非常。唐纳德·特朗普和马克·伯纳特共同拥有《学徒》这个节目,伯纳特与斯图尔特则共同缔造了《玛莎》这个节目。

  软禁比蹲监狱更不自由

  斯图尔特邀请西蒙尼、苏珊和我一起来到最外面的走廊处,那里是用青石铺成,除了两张小小的中国唐朝时代的大理石凳子,别无他物。“我必须得等到早上10点半以后才能出去。但是我可以坐在门廊这里,想坐多久就坐多久,直到可以在草坪上留下自己的脚印。”斯图尔特一边说,一边静静地坐在蓝色大理石凳子上,膝盖上放着咖啡杯和香肠,她努力维持着这两样东西的平衡,算是在做游戏。

  我问她是否愿意和一大群工作人员呆在一座空房子里工作,斯图尔特回答道:“我真的非常喜欢。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居住的原因,其实我可以搬到纽约的公寓或者西港的老宅,但是只有这里才能让我和过去几年复杂而刺激的工作联系起来,这里没有别人,除了我,我的工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这座房子总能让我保持进取、独立。”

  不过,我注意到斯图尔特的凳子快超出“家庭监禁”的范围以外了,有些为她担心。但是她却悠然自得地甩动自己的左脚,就是那只戴着电子监视器的脚,明显已经超出界限,不过她却不在乎,并且还在拨弄电子监视器的开关。

  “你可以离开自己的受限范围吗?”我问。

  “玛莎可以在房子里的任意一处随意走动。这是法官规定的。”西蒙尼代斯图尔特回答。他盘着腿坐在青石地上,穿着格子短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被擦得油光锃亮。

  “他们会定期来检查你的行动范围是否有越界吗?”

  “哦,是的。”斯图尔特说,“他们来,然后测量,非常正规,但是这和我关系不大,我一直乖乖地呆在这里!我前晚出去,告诉人们我目前的‘家庭监禁’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很多人当晚就给我打电话,我住在楼上,不便接听,都是我的助手帮我回答林林总总的问题。看来观众还是很关心我的。由于我母亲行动不便,有的时候就需要出去扶着她从汽车里走出来。”

  “这些事情引起了很大反响?”

  “不,那些人只是打电话给我!”斯图尔特还即兴表演了一段:“你好,是斯图尔特女士吗?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一切都好!”说完,她大声笑个不停,仿佛觉得这些人很愚蠢、很可笑。

  “哦,看看我的水仙花!有48个品种呢!我本来是要把它们搬到室外那堵围墙下的,后来还是改变主意放在了走廊这里。谢天谢地!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恐怕不能常常观赏到这些花儿,因为我不能到那堵墙下溜达。”斯图尔特叹了一口气,“这种生活真是艰难,因为惩罚带有强迫的性质。我永远不会适应脚踝上的电子监视器,不管他们怎么说,我还是感到很不舒服,它老是让我觉得很受伤。它总是激怒我!”

  终于熬到10点半了,斯图尔特准备走出门廊到外面舒展一下,但她又不能确定她的手表是否分秒不差,于是只能在警戒线附近溜达溜达,给个电话问问在厨房的埃赞曼,这才放心走了出来。

  虽然软禁的时光很难熬,幸好还有马儿陪斯图尔特打发日子。在斯图尔特的Cantitoe牧场,主要由两种颜色构成:建筑物是灰色的,而动物是黑色的。黑色的羊,黑色的牛,黑色的马,即使她嘴里时常提到的法国牛头犬弗朗西斯卡,也是黑色的。如果在阳光下曝晒太长时间,斯图尔特那5匹黑色骏马很容易会变成红色。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斯图尔特会要求马夫把马留在马厩里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放出去活动。

  到目前为止,我至少听斯图尔特的3个朋友提过,相对来说,她更怀念在监狱里的自由,这些话让我十分吃惊。“现在大概是三年来我度过的最糟糕的日子了,”斯图尔特也承认,“以前在安德森监狱,我可以每天早上6点半出门散步,下午4点回去接受检查,然后又可以自由活动直到晚上10点。我活动的范围可达100英亩,但是现在不可以。一周48小时实在太少了!我觉得制定这些规则的人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这些条条框框。要‘鼓励’人们工作,而不是让他们‘失望’。如果有人愿意工作100小时,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支持他!”

  对于“家庭监禁”的规定,斯图尔特评论道:“我以前几乎不知道,现在才明白,脚踝上的电子脚镣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惩罚。但是,我要声明的一点是,对于这一切惩罚,我可以微笑面对,虽然有少许不快,但绝对不会抱怨。我曾经和25位人士一起,希望能对监狱的机制进行改革。我们是一个小小的团队,能力也有限,效果并不明显。美国的监狱有着为数众多的监禁者,这是难以改变的现状。”

  本版编译 吴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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