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美移民问题抹上“文化战争”色彩

　　美国政府计划近期推出的申请公民身份测试题（比如什么是“自由”），引发了人们对“同化政策”的争论，并且为移民问题赋予了浓重的国际政治色彩。

　　在今日美国，移民问题非常微妙。一方面，美国的建国者们选择了“我们来自各方，却结合为一体”的座右铭，并使得这种宽容的精神成为美国活力的源泉，而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们也以他们的辛勤劳作和创造力回报着这份理解。“没有移民，就没有美国”，也许

更应该成为申请公民身份的测试题。

　　另一方面，移民特别是非法移民问题，也成了近年来困扰美国政府的一大难题，而这种现实的困惑和对未来的忧虑也使得一些人走上了简单化解决问题的道路，并进而引发了全国性的大辩论。耐人寻味的是，作为一种代价，掌控众议院的共和党人，也多多少少因为他们在移民问题上的极端主张而失去了许多选民的信赖，从某种意义上说，共和党在众议院的惨败其实并不仅仅来自于

　　但移民问题终究是绕不过去的需要直面的问题。在西弗吉尼亚等州，移民问题已经成为了新任州长的重要课题，而在国会山，移民问题即便不是首要议题，也仍将是两党需要认真面对的问题，也是白宫所关心的事情。

　　而在布什团队看来，移民问题不仅事关国土安全，也事关美国价值观的推广。在这种背景下，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新的测试要求申请者对美国民主的一些基本原则进行阐述，并将这与是否“忠于”美国及减少不安全因素联系在一起。

　　但问题是，知道和认同是两码事。能答对问题，只能表示他或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不能表示真的热爱和忠于美国。事实上，正如一些社会学家所忧虑的那样，如果一个人为了某种原因能够迅速抛弃原有的价值观反倒是一件非常值得怀疑的事情。而对一个社会来说，能够宽容和理解个体的追求与价值取向，其实正是一种活力和自信的标志。

　　仅就人与人的关系而言，任何“高墙”的竖立产生的也都将是影响双方的后果———你怀疑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你；你强力要求改变别人，别人就会从心底深处更强烈地产生对你的逆反心理。这也正是相当多的有识之士所担心的，在他们看来，更漫长的申请程序、更高的费用，加上可能会更难的测试，政府正在为移民申请公民身份竖起另一道墙，与此同时也给移民问题抹上了“文化战争”的色彩。

　　更加值得忧虑的是，如果这种对移民的消极态度和对推行美国价值观的过分热衷折射到国际政治领域，就会引发更多意想不到的社会问题和地缘政治问题，就像人们在中东看到的场景。而如我们所熟悉的风和太阳的寓言所昭示的那样，对他人产生吸引力和感召力，需要的不是狂风、高墙、监视和填鸭，而是暖阳、携手、信任和润物细无声。就像人们养花一样，很多时候，只是水、一点阳光和一些爱，就可以收获花香、绿色和欣欣向荣的活力与希望……

　　□张国庆（北京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