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嫌:一以贯之的美式安全观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5日09:41 21世纪经济报道

  本报评论员 必嫌

  最新一期的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重稿(“中国世纪”)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时代》用封面文章来关注中国事务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年夏天,《时代》就同样在封面文章上刊登过“学汉语”的文章。据《时代》介绍,这次的“中国世纪”报道是由其专门的中国事务报道组采写,其成员多数都与中国有着种种渊源,包括《时代》在中国的主管或记者,在中国生活的同仁,等等。他们都能讲汉语,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着中国所发生的变化。

  文章开篇就谈到——或许你对世界如何进入中国很了解(如外资在中国建厂),但是你可能并不太了解中国是如何走入世界的?这篇文章主要关注中国与世界的互动。并且认为中国的世界影响力变得逐渐强大起来,密歇根大学教授、曾在前总统克林顿任内担任美国国家安全局亚洲事务助理的利巴瑟(Kenneth Lieberthal)称:“中国不仅在区域,而且在全球有着更多战略。”

  该文以及相关重量级学者的论断,正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美国人对中国发展的担心以及美国人对“如何应对中国”的策略探询。那么,为什么中国的和平崛起依然会引起美国人的担忧?文中直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中国崛起会不会威胁国际和平?”——实际上,这是一种典型的威尔逊主义的视野,20世纪初威尔逊认为,普遍持久的和平与安全首先有赖于普遍确立民主制度。除了国内政治“民主化”,还需实现国际政治“民主化”,主要包括公开外交、自由贸易及消除贸易壁垒,等等。最后威尔逊促成了一个为满足以上目标取向的国际组织国联。威尔逊当时的考虑主要针对欧洲列强,他认为美国式民主在世界的广泛推广,可以促成国际永久和平。

  这是一种出于自身安危考虑的“纳入”法,就是将不安全因素纳入一定的机制(在威尔逊主义那里主要是指美国式民主制)。这令人想起了

二战后的德国,法国当时就是采取煤钢联营的方式去将德国纳入欧盟的,使德国最终变成了“欧洲的德国”,而不是“德国的欧洲”。这可能是一个令“纳入法”论者颇为鼓舞的例子。

  由于对中国与非洲亲密交往的担忧,以及中国对

能源的需求,《时代》这篇文章引用了有关学者的观点,即美国或许可以考虑使中国进入国际能源署和G8。可见,美国人在应对中国崛起的问题探讨上,从某种程度上延续了威尔逊主义的视野,除了与中国合作进行非零和博弈之外,也在试图将中国对能源的需求以及中国日渐强大的世界影响力纳入一定的美国人认为“安全”的机制之中。

  尽管这种“纳入”有着合作的因素在其中,但是美国人喜欢将黑白划清界限,非此即彼,威尔逊主义具有着非常强大的自我中心特征,其“民主制”实质就是那种美国式的民主制。所以毫不奇怪,该文引用了霍普金斯国际研究所资深中国观察家曼(James Mann)的观点:“与一个富强的、‘不民主’的中国和平共处,是很难实现的。”需要明确的是,这里的“不民主”就是通过典型的美国价值观所作出的判断。这种论断的潜台词其实是“非美国式的民主,就不是民主”,它并未考虑到中国国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的威尔逊主义所构想的国际和平蓝图,会被其他一些国家看作是一种美国企图建立霸权的工具的原因所在。

  现在,令美国人真正担忧的是自己感觉正在丧失的一些影响力,比如在东南亚、中东地区以及非洲甚至自己的后院拉美,而中国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正好与这些地区交往势头很好。于是,美国为自己的离岸平衡手策略(美国的地区制衡策略)感到伤感,而伤感的背后,其实是美国并不怎么乐见与自己不同政治体制的国家的影响力增强,而每当美国这根敏感的神经线被触动时,美国人的评论便会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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