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从现代意义上讲,最后一句是革命的关键和最终目标。革命就是在推翻旧制度的时候,重新分配市场资源,重新建立市场规则。
当我们过完那种通货膨胀、通货紧缩的日子,当我们曾经一无所有过,也曾经白手起家过,才发现类似建立起公平市场规则,才是革命的真谛。
100年前的中国先驱们已经在尝试建设这样的市场,今天,我们依然要为完善这个市场而继续前行。[详细]
固有的政治秩序崩溃,外蒙古在沙俄蛊惑下宣传独立:辛亥革命的时候,实际上沙俄就已经开启了分裂外蒙古的行动,到“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和斯大林政权继承了沙俄以前的做法,口头上说要平等对待中国,到后来,还是一步一步让外蒙从中国分裂出去。另外,英国占了印度后还想吞并西藏,做了很多分裂的行动,这样就带来边疆的危机。大清帝国瓦解过程中,边疆出现很大的危机,虽然主体部分基本上没瓦解,但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大量的民军、革命军涌现,财政体系崩溃,国库空虚:所谓民军就是辛亥革命起作用的武装力量,除掉各个地方的新军,那些起作用的所谓民军很多是各地方的自卫团,再加上土匪武装、绿林好汉,或者是帮会的武装组织。这些武装力量出现以后,一方面财政负担很大,另外也破坏了大城市的社会秩序,这些人抢劫财物、奸淫妇女,什么事情都做了。此外,当时的政治团体都同意借外债,不借外债的话,政府机关没有办法运作。
原来听令于中央政府的军事组织分崩离析,为日后的军阀混战奠定了基础:起义军很多就是新军的将领,他们都是各个地方的领导人。袁世凯逝世以后,全国统一的局面就维持不下去了,变为一个混乱的局面。从全国范围来讲,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激进主义的主要代表——国民党的活动下,在全国带来了一个分裂的局面,甚至抛弃辛亥革命的成果,重建专制体系。在广东,国民党搞党化教育,党化司法,压制言论自由。这样,一个专制政权就在广东涌现,随着北伐慢慢推广到各地,成为威权统治专制政权。
如果说民族是辛亥革命的营销广告,民权是它的运营模式的话,那么民生才是这场革命向其股东所承诺的盈利目标。
眨眼间,一个世纪就过去了。革命时代的喧嚣虽已渐从我们窗外消逝,但那场沧海桑田幻变所引发的飓风却远未平息。当时光终于把一切神圣光环尽化为乌有,把历史与现实之间沉沉的铅幕全部拉上之后,我们才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翻检一下百年前那场革命所留下的遗产。
尽管革命往往不是出于自觉,但它却总能及时地反映出新时代在母腹中的躁动。于是自17世纪开始,列国革命便风起云涌,或先或后地突破各自的瓶颈,从而进入一个崭新时代。
而这个时代的关键词,即是相对于“君权”而言的“民权”。辛亥革命及其后继者,究竟有没有带给我们一个真正民权的政治体系,这尚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这场革命打破了异族征服者所建立的,尚带有蛮荒痕迹和种族歧视的血统政治,并在突破这一陈旧政治桎梏的同时,首度于国人头脑中灌输以“民权”思想为核心的近代政治理念,从而开启了一条通往未来的政治道路。
如果说民族是辛亥革命的营销广告,民权是它的运营模式的话,那么民生才是这场革命向其股东所承诺的盈利目标。然而辛亥后数十年的动荡局面却证明,革命的承诺并未兑现。革命虽为社会发展创造了先决条件,却并未为社会发展所带来的新问题预备有效的解决办法。
革命解决了如何做大蛋糕的瓶颈问题,但却为合理分配蛋糕制造了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