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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现实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5月27日13:45  三联生活周刊
19世纪清廷外务官员正在议事 19世纪清廷外务官员正在议事

李提摩太 李提摩太

翁同龢 翁同龢

郑孝胥 郑孝胥

  权力的现实

  从上层着手,以上书专攻皇帝,自是伸张思想与主张的捷径。只是,康有为的时代,权力结构特殊,传统“皆决于上”的单极结构,此时却是二元——慈禧与光绪共治。

  慈禧与光绪之间的权力安排,是理解那个时代的核心结构。

  光绪二十年(1894年)起,慈禧常住颐和园,而光绪则基本住在宫中。此刻,光绪皇帝固然“独立”,可以亲政,只是在君臣关系之下,还有“母子”关系,这个很有机巧。从《清代起居注册》里搜索并计算出这些时间安排,茅海建得出的光绪与慈禧权力关系结构之一:事先请示制度——光绪无论是请安、侍早膳与晚膳,还是侍看戏,都是“孝道”之下柔性的政治活动与控制方式。

  以这种柔性的事先请示制度对应,相对刚性的则是“事后报告制度”——在政变之前,光绪单独出席“早朝”,有单独的朱批权、口谕权,并对谕旨的形成有相当大的处置权。但在事后,准确说来,就是在第二天,必须要向慈禧太后报告。这种结构关系,意味着,“光绪帝有处理权,慈禧太后有监督权”。茅海建概括而论:“光绪帝犹如在玻璃房子里办公,慈禧虽在远处,仍可以大体看个清楚。但是,再透明的玻璃房也会有一些暗角。”显然,这些暗角尤其是其间的运作,是再准确不过的观察二元权力关系后来崩破的关键。

  传统中国政治中最重要的人事任免权,早在光绪十四年就做出规定,很明确,人事任免尤其是重要官员,其最终决定权在慈禧。

  戊戌变法,其关键当然是“百日维新”——四月二十三日,光绪根据慈禧的旨意,下达了明定国是的谕旨。在慈禧的同意下,维新运动启动。而杨深秀与徐致靖的上奏,却是康有为代笔,所以说康有为开启了维新运动,并不错。

  维新运动的展开,第一步骤是人事调整,翁同龢被罢,荣禄补大学士,刚毅升协办大学士,崇礼接刑部尚书——按一般观察,这都是太后的人马。人事上卡位,这是慈禧权力运作的核心。不唯如此,在下达明定国是谕旨后,再有谕旨强调:“嗣后在廷臣工仰蒙慈禧皇太后赏项,及补授文武一品暨满汉侍郎,均著具折后恭诣皇太后前谢恩。各将军、都统、督、抚、提督等官亦著一体具折奏谢。”人事控制,这是慈禧的权力红线,不可触碰。

  康有为以二甲四十八名获取进士,在稍后的工作安排上,光绪皇帝将他圈为“分部学习”,进入工部。康有为称“授工部主事”,这也符合当时一般的说法。问题是排在前面的“候补”太多,茅海建计算:“康有为若依辈分补缺,以当时最快速度为计,至少也要10年,年龄将会至50岁;更有可能终生未能补上主事额缺,由此终老一生。”康有为在其《我史》里记录:“自知非吏才,不能供奔走……未能为五斗折腰,故不到署。”他放弃了这个需要熬年头才能获权力的位置。

  在启动维新运动之后,光绪召见了康有为,这是第一次也是康最后一次见到光绪皇帝。当然,这同样也是康有为获得权力的机会。

  召见完毕,光绪发下谕旨:“工部主事康有为,著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上行走。”若以此际清廷的官员晋升方法与速度而论,总理衙门章京本是最好的权力位置,然与康有为的理想而言,实在落差太大,梁启超记录当时维新一派对这一任命的基本态度:“总署行走,可笑之至。”回到光绪与慈禧的权力安排,如果给予康有为更高位置,比如总理衙门大臣之类,首先至少要三四品京卿,这则需要慈禧首肯才可,反而不利。总理衙门章京之位,是无奈权力结构下最好的安排。

  当然,康有为与他的同党并不这么认为。在召见结束后,康有为即上奏“请御门誓众开制度局统筹大局折”。“制度局”,是康有为天才般另造权力体系的设计。

  历史学家徐中约统计百日维新:“清廷在教育、行政管理、工业和国际文化交流领域约40项到55项变法法令颁布。”其关键,历史学家郭廷以概括:“废八股为变法第一大事,开制度局关系变法的根本。”而正是这两项,与学而优则仕的读书人冲突,也与满朝官员冲突。

  更具体分析这两项变法之策,历史学家林文仁解析:“作为变法之‘参谋本部’的制度局,其承担统筹全局,改造制度法律重责之外,实等于创造一取代原有枢译二署,乃至内阁之新权力核心,透过其改定法律制度目标之实现,一一架空原有决策机制,达到权力重新分配之根本目的。另一方面,则釜底抽薪之计,即废八股取士之旧法,打击长期借此路径,凝聚官僚体系伦理,垄断意识形态定义权,以建构其合法地位之‘旧人’所坐拥之权力纲络。”如此设计,当然具有战略性思维。

  由此而观,有着领导改革清朝理想的康有为,如何可能在乎“总理衙门章京”那样一个小职位。维新运动形成了一种特别局面,康有为及其维新派的许多提议都被接受,“废八股”甚至都被采用,但在权力再造的“制度局”一项上,“惟此一条决不让步。军机处、总理衙门及其他高官们似乎同此一心,决不让康有为掌握实际的政治权力”。

  若以现代化的中国进程角度观察,清朝此际已进入制度变更时期,而“废八股”与另起权力中心开设“制度局”,自是关键。在政治上,当然也路向正确;只是,从利益的角度——而这才是真正的政治运作实况,如何实施,技术上怎样破题才是决定性的。

  天才者如康有为,有其长,能洞悉国家变革之根本与方向;也有其短,比如他那戏剧性的极其符合传播要素的性格,在二元权力结构下,未必见容于刻板僵硬的清朝官制,更未必在政治技术上能够妥帖操作。由此,冲突自是难免。只是,这番冲突,最终演变成“零和游戏”。悲剧。

  冲突和变局

  设制度局,康有为有两次上书,第一次在戊戌年的二月十九日;光绪召见后,第二次上书要求。这个时候,光绪皇帝询问总理衙门如何处理康有为第一份“正月制度局之折”?总理衙门的回复很直接:“似不必另开制度局,设待诏所。”对这一回应,光绪非常不满:“著该衙门另行妥议具奏。”以光绪谕旨论,对议复奏折如这般推倒重来,是唯一的一次。

  皇上要办,下面属臣不乐意,怎么办?传统中国的权力运行已经成熟:拖!

  这个时候,礼部候补主事王照给光绪皇帝上了一道书,“书中言请皇上奉太后游日本,以知日本崛兴之由,然后将奉太后之意,以晓谕臣民,以变风气”。王照当然看出清朝政治的二元结构,并尝试着调和光绪母子,以破胶着格局。后来王照回忆说:“此照之意,欲和两宫,以名誉归太后,庶消变萌。”有意思的是,王照对变法与权力关系的认识,不同于当时断然对立的“维新”与“守旧”两派,在更具体的政治现实里,王照曾向康有为分析:“太后本好名之人,若皇上极力尊奉,善则归亲,家庭间虽有小小嫌隙,何至不可感化。”但是,这一选择被康为有拒绝。政治的残酷,参与的双方正如硬币之两面,败者常以胜者之恶名之,其实未必一定如此。后来,变法失败后,王照亦流亡日本,他更坚持曾经的判断:“自翁同龢黜后,大臣抗旨者,皆阴恃太后;然太后先年原喜变法,此时不得干政,激而阴结顽固诸老,实不过为权利之计耳。”按此逻辑,将变法之名让渡给慈禧,或许能破此僵局。

  只是,这一设想,不见容于康有为,更不见容于反对派。

  王照没有资格直接上书皇帝,需由礼部代奏,但这道充满调和意味的折奏,却被礼部压下11天而不送。王照当然急了,上书弹劾礼部堂官。人事本是政治的内容之一,人事纠缠却是多数政治冲突的关键,按王照后来的回忆,阻击他的并非礼部全部堂官,只是许应骙。他的理由是:“请圣驾游外洋,安知非包藏祸心。臣等若贸然代奏,他日倘有意外,则王照之肉足食乎?”——许应骙的此论确定过于小人之心。光绪极端生气,回应这一说法:“朕心自有权衡,无庸该尚书等鳃鳃过虑。”生气之下,光绪将礼部怀塔布、许应骙等全部6位堂官一应免职。光绪的反弹,的确猛烈。许应骙一人作为,结果礼部全部担祸,而礼部尚书怀塔布,“到部时甚稀,在他处画稿而不阅稿。闻革职,出涕曰:‘我并未见人家折子说的什么话,跟他们一道革职,冤不冤?’”政治里的人事冲突,不会轻易结束,会有后戏。

  这年的七月十九日,光绪罢免礼部六官,轰动一时,是维新期间最激烈的政治举动。但这一事件有一个更重要的细节:光绪没有就此次罢免,请示慈禧。

  戊戌变法的举措里,有一个重要的措施即鼓励司员士民上书。罢礼部六官之后,最明显的反应则是上书陡增。过去的机构处理不及,于是在罢免礼部六官后,第二天,光绪下令将杨锐、刘光第、谭嗣同、林旭为军机章京,“参预新政事宜”。其主要工作即为处理司员士民的上书。

  这四位新的军机章京,就戊戌变法而言,意味着什么?萧一山在其《清代通史》里判断:“新党始正式参与政事。”与罢免礼部六官一样,这项新任命,同样也没有请示慈禧。在权力制衡的关系结构里,林文仁的分析是,“帝党终将权力之手,伸到后党的鼻尖”。

  仅仅任命四位军机“秘书”,竟是将权力之手伸到对方鼻尖,有这么夸张吗?这得回到清一朝的权力制度。自雍正设定军机处开始,所有权力集中于皇帝,大臣的折奏,先由皇帝拆封,做出决定,然后军机大臣奉旨拟旨;但处理司员士民的上书,因为太多,所以变通成先由新进四章京提出意见、然后奏明,形成旨意,跟明朝“票拟”类似。虽然他们处理的是不算重要的文件,但由皇帝拿主意,还是由属臣出主张,是断然有别的。因此,在实际权力上,可以自己出主张的军机新章京,当然要大过奉旨拟旨的军机大臣。按此安排,光绪与慈禧的权力关系,无论事先请示还是事后汇报,都有可能就此落空。

  康有为很敏锐地看到了新进四章京的价值,他极其夸张地描述:“于是军机大臣同于内阁,实伴食而已。”不过,康此言仍一秉其“戏剧性”常态,将未来的可能移至现实。

  在制度局没有任何实际进展之下,有了这一未来可能的权力空间的鼓舞,康有为及其维新派此时提出重开“懋勤殿”。梁启超定义:“选集通国英才数十人,并延聘东西各政治专家,共议制度,将一切应兴应革之事,全盘筹算,定一详细规则,然后施行。”延续“制度局”的思路,增加“延聘东西各政治专家”,以新名目再造权力体系。日本的伊藤博文与英国的李提摩太,正好分属东西政治专家,在此议之下,他们恰逢其时来到北京。

  “懋勤殿”,动作不小,光绪虽然很赞同,却需要请示慈禧,不敢擅权独断。七月二十九日,光绪去到颐和园,向慈禧请示。此时,慈禧已弄权38年,何等精通权术之人,她当然一眼看通“懋勤殿”之本意。茅海建分析:“若同意开懋勤殿,将对其与光绪帝之间的政治权力关系进行大修改,而且会是实质性修改。也就是说,光绪帝10天前‘擅自’罢免礼部六堂,是对其权力的否定,光绪帝此时提出开懋勤殿,将动摇她的权力基础。从她的角度来看,光绪帝已是两次发动‘政变’。”

  维新运动,自此急转直下。第二天,光绪给杨锐的密诏很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处境。杨锐是后来被慈禧下令处死的“戊戌六君子”之一,他儿子藏好了这道密诏,慈禧死后,宣统二年他将其呈缴都察院,才终让世人知晓光绪那天见慈禧,大体是什么样的情形。——茅海建分析说:“根据上述密诏的提示,可以想象七月二十九日光绪帝与慈禧太后争论的场景,并可得出三点结论:一、光绪帝向慈禧太后提出了建立议政机构的意见,也可能提出了由康有为及其党人参加或主持此议政机构的意见,慈禧太后则提出了对罢免礼部六堂官的指责;二、光绪帝的政治权力对建立议政机构、重用康有为及其党人以及罢免大臣,‘实有未足’,该项政治权力属于慈禧太后;三、慈禧太后警告光绪帝,若有越出权限,其皇位‘不能保’。”

  在此等情形之下,伊藤博文与李提摩太,当然不会有中国政治顾问的位置给予了。

  由此看来,罢免礼部六官的反弹十分强劲。人事变动,尤其是这种异常的变动,提供的可操作的政治空间,以后世读史者观察,匪夷所思。从怀塔布的角度看,他当然有些委屈。《清代通史》记录当时:当皇上之改革也,满洲大臣及内务府诸人,多跪请于西后,乞其禁止皇上,西后笑而不言。有涕泣固请者,西笑且骂曰:“汝管此闲事何为乎?岂我之见犹不及汝耶?”怀塔布的妻子当然也是这群涕泣中的一个。《清代通史》记:“怀塔布之妻素侍太后宴游,乃哭诉于慈禧,谓且尽除满人,后因不善帝之所为,久有废立意。”

  当然,失官的怀塔布也没闲着。清人苏继祖在《戊戌朝变记》里记录其赴天津寻求荣禄的帮助。这当然是受委屈者的自然举动。但是,这一变故对御史杨崇伊而言,则是另番机会。他也去天津找荣禄,清人笔记对此记载颇多,指向明确:杨崇伊纠合数人请太后再亲政。杨崇伊的儿子娶了李鸿章的孙女(李经方之女),所以杨李是故交。但在这件事上,盛宣怀档案中《虎坊摭闻》称:“闻杨崇伊纠众奏请太后亲政,以疏示李鸿章,李不肯签名。杨遂赴津,谋于荣禄。此亦七月事。”

  风暴骤起,变局在即。

  八月初三

  杨崇伊之奏“吁恳皇太后即日训政折”八月初三送到慈禧处,此次上奏未经奏事处。这一天军机处在给慈禧的奏片里称:“……均签拟办法,恭呈慈览,俟发下后,再行办理。”也即此后谕旨在下发前,要经过慈禧太后,原来的事后报告制度,变成了事前请示制度。这显然是针对权力逸出传统的,处理司员士民上书军机四章京的权力监控。除此之外,颐和园里的慈禧与光绪,一派祥和。

  慈禧是戏迷,这天的内务府升平署演出的戏目是《丹桂飘香》、《昭代萧韶》、《庆安澜》,除了升平署的太监戏,还外请了“义顺和班”演了六出。慈禧颁下的赏银为403两。这一天的戏从早上10点开演,一直演到晚上8点半。光绪在下午2点多离开颐和园回宫,接见伊藤博文是一件事,除此还需按清代礼制,上戊祭社稷坛。都是正常安排。

  这一天,康有为要做的事真多。

  前一天,光绪颁发谕旨,催促康有为离开北京去上海办报,这是光绪与慈禧见面之后,回应并平复慈禧的愤怒而采取的对策。可能康有为是当天最晚知道这道谕旨的人。这天晚上,康有为记录:“是夜,未见旨,饮宋芝栋家。李苾园尚书、徐子静侍郎在我左右,唱昆曲极乐……”按康氏所叙,他是散席后回到家中,才看到当日明发,敦促他出京上谕;而且林旭来访而未遇,嘱他明早勿出。第二天,八月初三一早,林旭带来光绪给杨锐的那道“朕位且不能保”的密诏,见此密诏,康有为“与复生跪读痛哭”。

  康有为及其党人必须行动起来。这天下午,康有为的时间已经预支,他要去见伊藤博文,后来《台湾日日新报》刊出长篇报道,记录这次“下午3点至晚上”的见面,但是,这一报道没有提及康有为欲请伊藤为清朝政治顾问的内容。显然,报道刊发之际,政局已经巨变,再提此事并无益处。

  当晚,康有为与杨深秀、宋伯鲁、李岳瑞、王照相见,商议两件大事:其一保举李提摩太、伊藤博文为顾问,参预清朝中枢政治;其二设计调袁世凯部进入北京。袁世凯对康及维新派,殊为关键,而去做说服工作的是谭嗣同。

  这个时候,袁世凯已从天津来到北京,接受光绪的接见后,等待“请训”——即新官上任前请皇帝予以训示。而保举袁世凯,请光绪破格使用的,正是康氏人马徐致靖。八月初一,光绪已颁谕,授袁世凯侍郎候补,听到这个消息,毕永年记录康有为的反应:“康与梁正在晚餐,乃拍案叫绝曰:‘天子真圣明,较我等所献之计,尤觉隆重,袁必更喜而图报矣。’”康有为的兴奋,基于这样一重逻辑:袁世凯的破格晋升,系由维新派所推荐。袁既已晋升,当思报答皇上,而此际皇上正遭劫难,由保举他的维新人士去相求救皇上,他势必应允。

  在一般想象里,这层逻辑十分圆满,只是,康氏及其党人的措施太险。

  谭嗣同与袁世凯的此次见面,袁世凯后来在其所撰《戊戌日记》里有较详细的记录。袁的这份日记,长久被视作其自辩的伪作,多不被采信。上世纪90年代,历史学家杨天石对新发现的毕永年《诡谋直纪》,进行深入对照比较,重新认定袁氏日记“相当可靠”。袁世凯所记可能是康有为、谭嗣同所拟上奏的密折内容:一、荣某谋废立弑君,大逆不道;二、袁世凯初五请训,请面付朱谕一道,令其带本部兵赴津,见荣某,出朱谕宣读,立即正法;三、封禁电局铁路,迅速载袁某部兵入京,派一半转颐和园,一半守宫,大事可定。这是一个相当完整的政变计划。如此设计,康有为及维新党采用暴力方式解决政争,箭在弦上。

  梁启超记录,袁世凯向谭嗣同表示:“杀荣禄乃一狗耳。”虽然如此容易,而袁仍拒绝了这一计划,作为一种回旋,袁提出:“若天津阅兵时,上驰吾营,则可以上命诛贼臣也。”

  大约就在袁世凯与谭嗣同密谋之际,看完戏的慈禧开始看那道杨崇伊请其训政的奏折。临时起意,“戊刻(晚上7时至9时)”决定由颐和园回到北京城。历史学家们分析的相对一致的结论是:杨崇伊奏折里描述光绪将可能请伊藤为政治顾问,是触发慈禧回城的关键因素。很显然,慈禧决定回城与袁世凯、谭嗣同密谋的时间几乎一致,没有操作的可能性。因此,流传至今的因袁世凯告密而促使慈禧回来发动政变,维新运动就此失败的“戏剧”性转折,不复可能。

  袁世凯果真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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