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派铁砂掌弟子打断花岗岩。摄影：吕萌
54岁的曹派铁砂掌掌门人曹廷友带着4个徒弟，从江苏连云港开车6个小时抵达河南登封。3个徒弟要参加首届少林“无遮大会”七十二绝技竞技中的铁砂掌比赛。
他们把这辆“依维柯”汽车的最后一排座椅清空，堆满了表演用的铁架、两块钢化玻璃、几十块红砖和两条长方形的大理石。
5个彪形大汉挤在一辆车里。其中，徒弟吴继祥体重140公斤。一年多前，他刚拜师曹廷友。
曹廷友和他的弟子们。摄影：吕萌。曹廷友传授的入门方法看上去有些简单。每天打沙袋，反掌、拍掌、切掌、拳面各击打1000次，时限1小时。
入门后的徒弟手力惊人。2017年7月28日下午，在接受界面新闻视频直播采访时，一个徒弟演示单掌开石。第二次击打时，8厘米长、6厘米宽、60厘米高的石条段成两截。
铁砂掌切砖演示。摄影：吕萌曹廷友有个辽宁的女徒弟。有一次，她的皮包被抢，狂追500米后，她一掌打晕小偷。
“挑徒弟首先看人品。我门下弟子，非比武切磋、见义勇为、自保，不能使用铁砂掌。”曹廷友说。
师徒5人的右手手掌厚度是常人的两倍以上，掌心布满老茧，手背红润，手指粗大且灵活。曹廷友宽厚的右手可以表演藏一元硬币的小魔术。
“外界对铁砂掌最大的认识误区之一，就是觉得这么厚的手掌肯定不灵活。”他说。
练习铁砂掌后左右手对比。摄影：吕萌
曹派铁砂掌师徒展示他们的手。摄影：吕萌另一个误区是认为练习铁砂掌必须手插加热的碎石子。32岁拜师习艺之后，他从未这样练习过。“没有人像裘千仞一样插砂练铁砂掌，对手指伤害比较大，不起作用，开不了砖。”
电视台经常去邀请他表演节目。更多的人通过网络学习曹派铁砂掌。他现在门下有1000多个函授徒弟，正式拜师的徒弟有300多个。门派在壮大，他觉得挺欣慰。
师傅曹廷友的手部特写。摄影：吕萌曹廷友在网络直播平台上推广铁砂掌。他的手机里存着400多段表演视频。有些评论说他打断的砖块、石块是假的，他感到无力辩解，“我一解释，他们说我的手是假的。”
也有评论说铁砂掌无法实战。他承认，铁砂掌除捶、拍、切三板斧和内功之外，少有招法。
习武之后，师父告诉他，练武首在健体，其次防身。“可是社会越来越欢迎对抗激烈的技击，对没有肢体接触的一些传统武术项目不买账。”
曹廷友说，也许坚守传统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与其被社会淘汰，不如我们自己主动改变，往技击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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