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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8月18日18:34 青岛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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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青岛地区流传着一首童谣:“日本鬼,喝凉水,生地瓜,不离嘴。到青岛,吃炮子,坐轮船,沉了底。今日是个人,明日是个鬼。 ”1914年和1938年,日本两次占据青岛,饱受欺凌的青岛人用童谣来发泄愤恨,诅咒侵略者。抗战即将胜利时,又流传起“日本话,不用学,再住三年用不着”的童谣。



童谣,就是儿童歌谣。一种是集体创作,你一句,我一句,传唱中不断补充,逐渐形成。一种是文人创作教给儿童传唱。在青岛地区,文人创作的童谣比较多。上世纪50年代,本土诗人刘饶民创作童谣海味很浓。比如《大海睡了》:“风儿不闹了,浪花不笑了。深夜里,大海睡觉了。她抱着明月,她背着星星。那轻轻的潮声啊,是她熟睡的鼾声。 ”把大海比作母亲,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啊。小时候,我非常喜爱这首童谣。


还有他的 《捉浪花》:“风来了,浪花闹,风停了,浪花跳,跑上妹妹小脚丫,惹得妹妹哈哈笑。朵朵浪花朵朵好,捉朵回家妈妈瞧。捧起来看不见了,回头一看又来了……”用明白浅显的语言,把自然明朗的意境勾画出来,彰显出海边孩子的生活气息。看似浅显,却大巧若朴。


还有《天和海》:“天在头上顶,海在脚下踩。我把它两个,拉着连起来。不信远处看,你能分出,哪是天?哪是海? ”虽是写实,却有很美的意境。英雄是孩子的偶像,刘饶民创作了《伞花花》:“蓝天下,白云下,撒下万朵伞花花。伞花花,半空开,一朵一朵似云彩。伞花花,落下来,一朵一朵海上栽。大海笑,浪花抱,跳伞叔叔是英豪。 ”朗朗上口的童谣,让英雄形象在传唱中融入孩子的心灵。



刘饶民被选入小学语文课本的 《问大海》更是妇孺皆知:“大海大海我问你:你为什么这样蓝?大海笑着来回答:我的怀里抱着天。大海大海我问你:你为什么这样咸?大海笑着来回答:因为渔民流了汗。 ”用拟人手法把大海的广袤、色彩和天的高远融合在一起,通过“抱”形象地写出大海广阔的胸怀,深情的意蕴。后四句把海水和汗水都“咸”这一属性联系起来,赞美蓝天大海,赞美劳动者,浓郁的海味文化给小读者以美的深切感受。

 

青岛创作童谣的还有王玉,作品充满童趣。如《竞赛》:“爸出海,妈出海,爸爸和妈妈,两人来竞赛。爸爸远洋扑鱼虾,妈妈湾内养海带。胜利到底属于谁?连我也难猜。”用孩子的语言,赞美爸妈的辛勤劳动,至于谁胜谁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传唱中潜移默化地培养孩子的劳动意识。


《拾贝》:“阳光吻着背,浪花舔着脚,一群小朋友,滩上拾贝壳。拾贝壳,干什么?喂了鸡,又喂鹅。喂它干什么?让它下蛋多……拾满一篮篮,拾满一箩箩,带走了阵阵笑声,留下了一串串脚窝。 ”孩子有好奇心,多问为什么?诗人抓住孩子的心理,用问答的形式,把拾贝壳写得生动活泼,俏丽多姿。



《海上夜》:“海上的夜,好景色——绿的灯,红的火,一闪闪,一烁烁。灯塔闪,告诉船:哪里走,最安全;渔火烁,告诉我:夜渔船,比星多……”海边的孩子夜晚看到最多的是灯塔和渔船,诗人表面歌颂灯塔,实则赞美灯塔守护人的辛勤。同样,用“渔船比星多”,赞美渔民夜晚辛勤劳动的美德。 


朱晋杰是青岛三十中语文教师,几十年来创作了大量童谣和儿童诗。近几年,他在传统的海味童谣基础上,涉足于海洋儿童文学领域,以海洋动物作为写作题材。他不仅研究海洋动物的习性、形象、活动规律,而且能用诗的语言表达出来,十分难能可贵。



比如《海蜇》:“像把大伞,水上漂流。忽儿一张,忽儿一收。走不像走,游不像游。别看身子肥胖,里面没长骨头。”海蜇的形象、动作和习性被描述得惟妙惟肖,一句“里面没长骨头”,把海蜇的本质特征切中,有画龙点睛之妙。


《比目鱼》:“不爱游动,不爱玩耍,躺在海底下,样子变丑了。斜了眼睛,歪了嘴巴,叫它偏口鱼,一点也不假。 ”调侃的是偏口鱼,其实是教育孩子不要懒惰,要爱劳动,爱运动。



再如 《珊瑚》:“绿珊瑚,红珊瑚,一丛丛,一簇簇,五颜六色好新鲜,环绕生长在岛屿。有的长得像黄花,有的长得红树……其实珊瑚不是花,都是海底小动物。”语言之生动,描写之形象,使孩子在阅读和传唱中获得对珊瑚的认知。最后两句“其实珊瑚不是花,都是海底小动物”,对误以为珊瑚是花的孩子起到了很好的科普作用。


《海底世界》:“你夸好,我夸好,海底世界真奇妙——左看章鱼喷墨汁,右望螃蟹横着跑,眼前小虾退着游,远处人鲨共舞蹈。透明水母更有趣,像把大伞水里飘。”用一句话把多种海洋生物的特点写出来,堪称凝练精辟,而且朗朗上口,易于传唱。说朱晋杰是海洋童谣的开拓者一点不为过。

 

其实,每个人的童年都离不开童谣,甚至在襁褓里就听奶奶唱童谣“拉大锯,割大槐,姥姥门前扎戏台……”,而那首《爸爸领我上街里》:“一二一,一二一,爸爸领我上街里,买书包,买铅笔,到了学校考第一。”更是几乎所有老青岛人的集体记忆,毕生都难以忘怀。可以说,青岛的孩子受海味童谣滋润更多一些,一些离开青岛的游子,海味童谣是他们永远挥之不去的乡愁。 

作者简介

侯修圃,散文作家。青岛市当代文学创作研究会常务副会长。 

文/侯修圃  据微信公号文化青岛



看完这些童谣

儿时的情景是不是已然回放在眼前呢

那些伴随你长大的童谣或者儿歌

你还记得有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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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先抛砖引玉说几个

01

“ 小孩小孩你拜哭,我给你买个小老虎,咕嘎,咕嘎,两毛五。”小老虎指的是泥塑老虎,老虎中间用牛皮纸糊在一起,中间放有哨子,前后一拉一合,就会发出“咕嘎、咕嘎”的响声。 

02

“肚子疼,找老熊,老熊不在家,找“酸巴”“酸巴”小熊在家磨刀子,吓得肚子好好地。”小孩肚子疼时唱的歌。“酸巴”是当年一种宝塔形的打虫药,味道酸甜。

03

早年卖冰糕的没有冰箱、冰柜,小贩会用木箱沿街叫卖。青岛的小孩经常唱: “冰糕,冰糕,干给不要。”并不是不想要,是没有钱买罢了。

04

大人吩咐哥哥姐姐们干的活,哥哥姐姐们吩咐弟弟妹妹干,弟弟妹妹不动弹的时候,就会说:“大懒支使小懒,小懒不动弹,大懒干瞪眼。 ”

05

“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这是男孩子愿意唱的童谣。当兵上战场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孩的理想,但年龄太小,只能唱童谣安慰自己。

06

“故事故事,拉一裤子,裤子干了,故事完了。”这是大人被小孩子缠着讲故事,而他们有没有故事可讲时候的敷衍话。可以无限拉长,只要押韵。比如:故事故事,拉一裤子,才要跑,绊到杌子。才要蹦,拉一瓮……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青岛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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