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筹 李荣 曾沛云 采写 春城晚报记者 文/摄
看过电影《窃听风云》的人,恐怕对其中一幕场景印象深刻:主角吴彦祖只通过一个小小的设备,就能轻松窃听和定位对方。这个看上去高精尖的场 景,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在昆明市一些电脑商城里,只要你和老板多聊几句,花几百元就能买到这些设备。这些看上去只有“豆腐块”大小的黑色盒子,威力大得让你想都想不到。
“神器”
短短几秒就能定你的位
只要插入手机卡,放置在隐蔽处,就可以对你实施监听、定位。记者在连日的暗访中就发现这么一个“神器”,销售人员说,近段时间,随着双节临近,一些人忙着要账,监听定位器又到了销售旺季。
这些物品一般不会摆放在柜台里,老板说,有客人需要,几分钟就可以拿来。对于进货渠道,他们不愿多谈。看记者诚心购买,一个老板拿来了样 品。这个“窃听定位器”大小跟块烧豆腐一样,配有一个充电器。老板说,只要买张手机卡,插在窃听器里面,把它放在你需要窃听的人的身边,然后拨打这个手机 号码,窃听器就会自动接通进入接听状态,这时,在窃听器一定范围内的声音都可以监听到。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老板说,“我可以演示给你看。”将手机卡插入定位器后,记者用手机拨打这个卡号,几声长音后电话接通了。记者一边向 远处走去,一边通过手机听筒监听定位器附近的对话,听筒传出的声音十分清晰。走出去很远,听筒的声音也没有减弱。“别说几百米,就是几十公里效果也是一样 的!”老板说。
在挂断电话几秒后,一条短信发到了记者的手机上,点击其中网址,一张电子地图跳了出来,上面“A点”显示的就是定位器的地点,地图上方还有位置的详细介绍,比如距离某某路段有多少米。
“功能”
想监听谁就能监听谁
记者了解到,该产品采用台湾最新技术,具有体积小巧、语音清晰、待机时长、操作简单、性能稳定、安装方便等优势。按照老板的说法,这个定位 器一次充电可以使用两天左右,可以粘贴到需要跟踪的车辆下,也可以隐藏到车辆内不显眼的角落里,或者被跟踪人的衣物内,总之只要隐蔽得好,轻轻松松就能找 到需要找的人。“以前还有更厉害的,可惜我们没有货了!”该老板说,有的窃听器就装在电源插板里,随时充电随时窃听,不存在断电无法窃听的情况,“你现在 手上拿的这个,最大的缺陷就是电量问题,没电了你还要偷偷拿出来充电。当然如果周围的噪音比较大或窃听目标离得远,都会影响到效果。”
暗访中,几名商家表示,窃听定位器购买者大部分利用在商业以及情感等方面。有的用来窃取商业机密,有的用来调查对象,可以偷偷放在轿车的隐 蔽位置,车上任何响声都能掌握,“你还可以通过手机录音功能将其记录下来,搞不好这些东西以后就会派上用场。”一商家意味深长地说。
热销
高中低档网上随意挑
记者在网络上输入监听、定位等关键词后,立即就跳出许多销售电子监控器材的网站。通过网站显示的号码拨打过去,得到的回答和先前大同小异。 在一家电子产品购物网站,记者在搜索栏中输入“定位器”,就能搜索到数千件商品。价格大多在几百元到千元不等。商家打出来的广告是“体积微小、快速定位、 声音清晰”。而除了快速定位等功能外,这些产品的外观也很多。有的像手表一样可以佩戴在手腕上,还具有防水功能。成交记录一栏,看得出销量十分火爆,不少 人在产品评价中称“监听效果不错”。
一名从事手机维修的男子告诉记者,除了上述的监听定位器外,通过植入手机监听软件,也可以让机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窃听,当然,费用比较高。安装成功后,监控者可以使用手机或电脑发送一些特殊指令来控制这个手机。
“科技在飞速发展的同时,也严重威胁到了个人信息安全,我特别不能接受这种东西!”当得知窃听“神器”的强大功能时,被访市民均显得很惊 讶,如果被监听了,私人信息不是就暴露无遗了?市民刘先生说,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一旦发现被老婆监听了,那么还有什么信任感,两个人恐怕也就到 此为止了。
躲在暗处的偷拍机悄悄转动,就能记录你的所有举动,甚至是在洗浴场所、更衣间、卫生间等私密场景都逐一记录,假如再被不良人员放到付费网站上,那将 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电影《非法偷窥》中,美国影星安吉哈蒙饰演一位隐私权遭到侵犯的女士苏珊,一位邻居随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并进行偷拍。这种让人想想就发毛的事情,在生活中也不少见。近日,省外一名女生在租住的房间洗澡时,意外发现一个伪装成打火机的偷拍设备。事件曝光后,再 次引发了人们对隐私安全的担忧。昆明有没有这些偷拍设备出售呢?我们会不会不知不觉就成了受害者?连日来,记者对一些销售电子产品的商场进行了暗访,还真 发现了不少“状况”。
销售
偷拍“神器”生意好
在圆西路的某电脑城3楼,“年轻人,有什么可以帮忙吗?”看到有顾客上门,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这是一个主要经营照相机的柜台,还摆放了不少导航仪和各种各样的连接线。
“我朋友最近打牌老输钱,总觉得对方是在出老千,但又没有什么证据,有什么办法?”中年男子想了想表示,可以装个针孔摄像头秘拍。
当天商场人并不多,中年男子和记者闲聊起来。他说,来昆明做生意已经有10多年了,针孔摄像头以前也卖过,他们统称为偷拍机,因为这样听起 来显得神秘些。以前买这些设备的多为专业人群,比如律师、私家侦探等等。很多时候,律师需要录音保存证据,而私家侦探需要帮人调查一些婚外生活,在工作中 用得上。生意最火爆时,恐怕要算香港赌片热播那段时间了,很多人受剧情感染,就算用不上也要买个回去玩玩。因为不太追求机器质量和效果,也就在那段时间, 大量结构简单、售价不高的产品蜂拥而来,外形有钢笔的、口香糖的、打火机的、汽车遥控器的等等。而这些产品大多是出自一些并不规范的小作坊,很快就暴露出 质量问题,坏了也找不到厂家维修,而商户还要偷偷摸摸地销售,加之拍摄效果差,销量大打折扣。随着国家对这一块的管控越来越严格,很多商家为避免麻烦,不 再销售这一类物品。
而最近受“优衣库”事件的感染,前来购买类似设备的人群有所增多,许多人开口就问有挂衣钩秘拍器么,商家也只有婉转地拒绝。“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绝对地拿不到,就是风险太大,对方一旦事发,搞不好还要被牵连!”该男子说。
硬件
拍得越清晰售价越贵
在中年男子的引荐下,记者认识了一名叫阿伦的广东籍男子,据说他的货要齐全一些,电脑城里很多商户都是和他进货。阿伦在电脑城里租下了一个5平方米的仓库,里面堆满货物,有各式各样的导航仪和一些名气并不大的照相机,而秘拍设备只占据了一个小角落。
阿伦说,只要你想得到的,厂家几乎都做得出来。他卖过的秘拍器有车钥匙、挂钩、手表、纽扣、钢笔、打火机、隐形眼镜等等。一般情况下,设备 的隐蔽性越强操作越简单,像素越清晰就越贵。他这里最便宜的是300多元的钢笔,最贵的是5000多元的偷拍眼镜,但现在已经没货了。
记者接过一只高清摄像笔,外观和普通钢笔没有太大区别,可以吸墨水写字,只是身子略粗,但价格却比一般钢笔高了许多。“这种摄像笔系列非常 多,适合不同的消费者,当然价格也不一样。因为更新换代得快,我们进货不会太多!”阿伦说。翻阅说明书,记者发现,这款秘拍笔长15厘米、重量30克、内 存有2GB,可以连续拍摄3个小时以上。高灵敏度的麦克风能清晰捕捉15平方米以内的声音,摄像效果非常好,售价在1200元左右。
据介绍,这款秘拍笔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被拍者根本防不胜防,只要按一下笔杆顶端的开关就可以了,拍完后直接通过USB插入计算机即可存贮播放。
虽然这些秘拍器包装盒上有使用介绍,但记者却没有找到生厂厂家和生产许可证等内容。阿伦解释说,这些都是不能公开出售的东西,谁会憨到把厂址印在上面等你去查,就算有厂址也一定是假的。不过,可以开收据的,3个月内坏了可以保修。
阿伦说,钢笔秘拍器虽然效果不错,但使用范围没有高清打火机广泛。目前比较流行的一款叫U2,外形小巧,拍摄灵活隐蔽,内置专业拾音器,带 滤波降噪,声音更加清晰,可以和香烟等物品散乱放置,隐蔽性更强,可以达到不声不响就偷拍的目的。还有关键的一点,一般的摄像头在工作的时候,镜头的旁边 都有红灯指示,在偷拍过程中容易被人发现,而这款产品技术更加成熟,工作过程中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学会操作后,记者拿着高清打火机来到商场门口试验,发现偷拍果然异常简单。在点上一根烟后,记者就拿着这个打火机秘拍起来。之后,记者把偷拍的内容拿到电脑上看,街道上来来往往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晰,10多米外的汽车牌照都看得清楚,声音也很清晰。
小心
几个场所容易被偷窥
除了用于取证外,购买偷拍设备的还有些什么样的人群呢?一名业内人士说,从事偷拍的大概还有两类人。一类人是心理扭曲的偷窥狂,这些人偷拍 完全是个人爱好,他们会将偷拍到的视频发送到微信群里供同类人分享,但是不会外传。第二类人最为恐怖,他们会将偷拍的视频卖给“中间人”或者网站,以此牟 利。
该人士说,只要有好的视频是不愁销路的,如果能拍到名人的话售价更高,而视频中的女主角比较漂亮,又拍得比较清晰,一条就可以卖到几千元。
据介绍,偷拍拐杖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但随着偷拍设备的升级,已经渐渐落伍了。以前,不法人员在拐杖底部装一个可旋转的高清摄像头,开关和 方向控制在手柄上。特别是稍微上了岁数的人拿着拐杖,几乎完全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借故走到女性身边搭讪时,将拐杖放在裙底就完成了偷拍。
而车站、商场的扶梯、楼梯,这些具有高度差的场所是偷拍者最喜欢的地方,高度差越大,偷拍难度越小。尤其是地铁高落差台阶,人多的时候,拿着偷拍设备,跟在美女的后面,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偷拍。
另外一些偷拍场所是商场的试衣间、厕所、女浴室,偷拍者在没人时先进入这些场所,然后将设备置于不起眼的地方,开启拍摄功能,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将设备取回。这种拍摄没有较强的目标性,偷拍者往往是从大量的视频中选取自己满意的部分。
还有一个容易发生偷拍的场所,就是有很多美女出现的公共场所,比如车展、动漫展等,而这些场合还可能偷拍到一些小明星。在国内一次车展中,主办方就在洗手间里发现了偷拍设备。(春城晚报记者 摄影报道)
及时跟评
请对偷拍者说“不”
各种偷拍、窃听“神器”的火爆,意味着这个社会中有这样一个灰色人群,他们以偷拍、窃听他人的隐私为乐,或为商业用途,或为满足一己私欲,让他人的隐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成为被偷拍者永远的痛。这个世界我们不懂,但是却真实地存在。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一个被偷窥、被窃听的世界里,不管是在公共空间,还是在自家的卧室。相比之下,偷拍要比窃听更为普遍,而受害者又通常为年轻靓丽的女性。吊诡的是,尽管这种近乎变态的行为会遭到整个社会道义谴责,但近年来却有多发、高发之势。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年轻女性自我保护能力较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种行为的违法成本过低。法律层面对偷拍区分公共场所和私密场所,私密场所 的偷拍构成违法并不争议,而公共场所的偷拍,只有满足“用于商业用途”或“恶意散播”的要件才构成违法。这便形成了一个法律漏洞:那些发生在公共场所的偷 拍行为,往往因为取证难而无法界定是合法还是非法。现实案例中,偷拍行为即使被发现,甚至性质恶劣,也大多只以删除照片了事,这样的违法成本几近于零。
对偷拍者说“不”,一是要尽快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比如可以以偷拍照片的尺度来界定其行为的性质。二是要每个人都树立起自我保护的权利意识, 对偷拍者不姑息、不退让,面对面地制止和谴责这种违法行为,不要让偷拍者轻易得逞。三是加大对市场的监管,从源头上进行治理。按照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很 多偷拍、窃听的专用器材,个人都不得非法持有,但事实上这些器材在市场上却公开售卖,相关部门是否监管到位?(吴龙贵)
触碰的法律代价
窃听窃照等设备属国家专控产品,非法产销和使用情节严重追刑责
早在2014年5月1日,国家工商总局联合公安部、质检总局发布的《禁止生产销售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和“伪基站”设备的规定》就已正式施行。但连 续几天的暗访,结果令人担忧。记者轻易就在昆明市面上买到了远程窃听及偷拍设备,且试验效果颇为强大,一旦被不法分子利用,后果难料。警方提醒,根据《国 家安全法》的规定,任何个人或组织不得非法持有、使用窃听、窃照等专用器材。公安部门表示,违法销售、购买、使用相关设备,查证后将受到相关处罚,严重者 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警方提醒
侵犯个人隐私要追刑责
记者了解到,云南省也发生过在公交车上的偷拍案件,但因涉及未成年人警方没有披露。但接触过此类案件的民警告诉记者,偷拍者并不局限于男 性,也有女性参与其中,且比例不小。由于具有天然优势,女性偷拍更容易得手,女性对同性偷拍的防备没那么强,作案人员各个年龄段都有。自去年全国开展“净 网”行动以来,一批黄色网站被清理,情况有所好转。但也有的黄色网站改头换面,仍在推波助澜。
据介绍,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偷窥、偷拍他人卧室、浴室等隐私场所,或者窃听他人隐私的行为,将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 款;情节严重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500元以下罚款。利用计算机信息网络、电话以及其他通信工具传播淫秽信息的,处10日以上15日以 下拘留,可以并处30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其中,传播淫秽的书刊、影片、音像、图片或者其他淫秽物品,情节 严重的,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利用互联网或者移动通信终端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的淫秽电子 信息,实际被点击数达到两万次以上的,要按照传播淫秽物品罪定罪处罚。
敏感场所处处留意防偷拍
“即便是我们要查犯罪嫌疑人,也必须经过上级部门的审批。如果侵犯了公民个人隐私造成严重后果,就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一名长期从事刑 侦工作的民警告诉记者,窃听、窃照器材,属国家专控产品,其生产销售都是有限制性的,不能在市场上随便出售。如果公司或个人将此用于违法用途,造成恶劣后 果,将承担法律责任。据《刑法》第283条规定:非法生产、销售窃听、窃照等专用器材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刑法》第284条规定:非 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造成严重后果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民警说,在一些敏感的场所,要留意各种不起眼的但又不符合逻辑的事物。走楼梯时靠右侧行走,尤其是上楼的过程中。建议女生上楼梯时,选择靠近墙面的一侧,这也符合上楼梯的规则,那就是靠右行走。进入试衣间后观察观察墙壁是否有空隙,尽量避免去混乱不堪的试衣间,因为试衣间内很有可能发生偷拍 行为,女性在进入之后,首先观察墙壁四周是否有空隙,里边很有可能会隐藏摄像机,暴露个人隐私。
在夏天,女性可以多关注相关新闻,了解最新的偷拍手段,比如新的以系鞋带的方式偷拍,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应瞬间提高自己的警惕性。女生一般都喜欢穿迷你裙、短裙等等,来展示自己优美的身材。注意可以里边穿上安全裤防止偷拍,同时,尽量避免穿领口比较低的衣服。
当遇到被偷拍行为时,首先向周围的人求助,尽量先阻止偷拍行为的进行,之后选择报警,并且当面消除偷拍的视频或者照片,以免个人隐私的泄露。
律师声音
偷拍是否违法视情况而定
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谢建云律师表示,理论上来讲,在公共场所使用偷拍器材拍摄任何人或个人事物,是否违法要视情况而定,真正关键的是对偷拍 的内容如何处理。由于我国在这方面的立法还比较滞后,尚没有清晰的法律法规对这种行为进行规范。打个比方,你偷拍了一个女孩的图片,用于自己的商业宣传, 那么明显是侵犯了这个女孩的肖像权,可以诉诸法律。但如果只是个人爱好收集或学术研究,那理论上来说就没有侵权责任。同样,如果你将偷拍到的图片通过网络 等方式散播,甚至于附上恶意的文字,则是侵犯公民名誉权的行为,严重的可能构成诽谤罪与侮辱罪。
如此前提到的偷拍女生洗澡的行为,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从民法角度看,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其行为也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将会给予行政拘留处罚。如果其行为造成严重后果的将构成犯罪,给予刑事处罚。
购买销售窃听设备都违法
在谢建云看来,随着时代的不断前进和社会发展速度的日益加快,各种各样的高新技术迅猛发展,让我们着实体会到高科技给生活带来的诸多革命性的便利。在刑事诉讼领域,窃听、窃照专用器材作为侦查机关使用的一种秘密侦查手段,对发现犯罪、证实犯罪、惩罚犯罪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定位监听器的泛滥 也是公民信息安全受到威胁的一个缩影。从互联网窃取用户个人信息到一些不法商家贩卖用户信息,从而引发后续的诈骗案件、垃圾短信泛滥等情况来看,公民的个 人信息安全问题不容乐观。
根据国家安全法和其他法律、法规的规定,任何组织和个人均不得非法持有、使用窃听、窃照等专用器材,因此在我国,窃听、窃照专用器材一般是禁止持有、使用的物品,除非法律特别授权,否则,持有、使用即为非法。对于有关机关确有需要的,其具体使用程序都做了严格的限制,然而,与之相伴的问题是 社会成员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屡禁不止,对公众隐私、国家安全和公共秩序造成了严重侵害。
究其原因,现有的法律制裁体系存在漏洞,惩戒力度不足。面对当前愈演愈烈的犯罪形势,有必要重新检视立法的相关规定,完善法律制裁体系,破 解这一难题。首先,应当完善刑事制裁,修订《刑法》第283条非法生产、销售窃听、窃照专用器材罪和284条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罪的相关规定,提 升法定刑的幅度,增加罚金刑;其次,应将非法生产、使用和销售窃听、窃照专用器材的行为纳入《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调整范畴。同时,还应当探索对可能用于窃听、窃照的专用器材设定行政许可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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