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水系调研第577天
走进万荣县荣河镇临河村
峨嵋岭下,黄、汾岸畔,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上,有一个320户、人口1500余人的小村庄——临河村。站在村西的土崖上向下望,便可以清楚地看到汾、黄二河的交汇处。
在距今约500-70万年,临河村与黄河西岸的韩城一带同属于三门古湖波及到的区域,气候温暖湿润,植被发育,植物群落主要属于北亚热带-暖温带过渡类型。在湖边曾经生活过三门马、马、斑鹿、大角鹿、羚羊、中国野牛、野牛、剑齿象、鬣狗、水牛等大型哺乳动物,在现今临河村一带沟里的砂层中零星发现的龙骨化石,可以依稀看到昔日草原茂盛、大型动物繁盛的场景。
大约70万年,由于地壳的强烈运动,峨嵋台地强烈隆升,三门古湖在三门峡一带打开决口,三门古湖随之消亡,黄河、汾河开始形成。临河村一带由于地处峨嵋台地,地势较高,开始接受黄土沉积。随后,由于峨嵋台地的多期差异隆升作用,加之地表流水侵蚀作用,形成了如今沟壑纵横的地理格局。
(古汾河厚蚌壳化石)
而地处在峨嵋岭以南,与中条山之间的运城盐池,有着与临河村一带相同的地质演变经历。运城、临汾、渭南、三门峡、包括永济伍姓湖、陕西的卤泊滩都曾属于古三门湖的一部分,运城盐池也因古三门湖的消失、汾河改道而形成,与临河村之间的地质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我们的水系调研循着古三门湖、古汾河的地质痕迹,走进临河村——
一本日记述过往
临河村人世代沿河而居,河流与村庄相望相守,河边发生的那些故事早已融入了村庄的记忆里,而两条河流也承载了临河村数代人的悲欢离合与喜怒哀乐……
临河村一位叫孙存旺的老人,一生经历复杂坎坷,年老时他根据回忆写下了一本日记,更准确地说,这是一本回忆录。他从自己的童年写起,写了在旧社会,少时家中兄妹众多、只靠几亩薄田的饥寒交迫;夏天大雨过后,到黄河滩里捞河炭的艰辛和危险;13岁时亲眼目睹日寇入侵践踏家园的累累罪行和自己被迫上日伪高小的屈辱心酸;青年时代他曾被滩匪绑架,在土匪窝里心惊胆战度过的五六天,虽然后来被自己的二哥替换出去,二哥后来又想办法逃脱了出来,但那种“死里逃生”的恐惧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到之后为报国误入国民党队伍、被迫参加内战的无奈;再到投诚参加解放军的新生与勇敢作战;以及返乡后经历土改、农业合作化、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粉碎四人帮、改革开放的种种,其间还有60年代下盐池的苦和累以及从事义教工作获得模范教师光荣等等。日记的后半部分主要写农村翻天覆地的生活变化和农作物种植的实验与发展。
日记中,有他对家人和祖辈的感慨、怀念与尊敬。特别是对父亲和母亲的深切怀念——其父孙盛德,在旧社会曾在地主家扛长工,经历过生活的种种苦难折磨,身上有着黄河儿女坚韧不拔、勤劳善良的品格。其母秦花女,河南南阳镇平县杏花山人,年幼随父不知何故背井离乡,几经周折落户临河村,秦花女出自大户人家,知书达理,善良坚强。其后人前些年曾去过她的家乡南阳镇平县杏花山村,见到了秦氏族人和家谱。据讲,当地生女起名多叫“花女”,仅凭秦花女之名无法知晓其确切的排辈分支。孙盛德和秦花女后人现在已经到第六代,家族已经有一百多人。
照片后排居中为第一代孙盛德,秦花女,右侧依次为长子孙存生,次子孙存明,三子孙存旺,右侧从左到右依次为长儿媳李京婵,次儿媳薛多儿,三儿媳吕淑绒。前排左二为第二代女孙秀明,四子孙耀平参军,未在照片中出现。前排其余人等皆为第三代。
孙存旺日记里所记绑架自己的滩匪,便是当时横行于黄河东岸各县,人称“滩大王”的匪首“雷哼哼”。“雷哼哼”名叫雷文清,因说话时鼻音带“哼哼”,才有此绰号。雷文清心狠手辣,恶毒无比,当时他的土匪武装少则百十人,最多时达三千人,他们在黄河滩建立土匪根据地,不时到塬上打家劫舍,祸害百姓。人皆谈之色变,据说如小儿泣哭不止,久哄不下,一句”雷哼哼来了”,孩子立马不哭。1944年年底,阎锡山将雷部编为34军汾南特务团,委雷文清以团长职务。后又归附胡宗南军董钊部,被任命为128团团长。解放军攻打吉县,雷文清受董钊之命对抗解放军。1947年解放军包围运城,胡宗南又派雷文清率兵由茅津渡渡河增援城内国民党军。12月运城解放,雷文清自知恶贯满盈,难逃人民的惩罚,遂施以“假死”的诡计,逃至荣河县旧友高立志家隐匿,被高立志举报后抓获,荣河县人民政府当时在郑村沟召开万人大会,将雷文清处决。孙存旺当时被滩匪绑架的经历,好多老百姓都曾经历过。
其实,孙存旺的回忆录不仅记录了他自己的人生经历,也记录了他家族和整个乡村的历史变迁,其中人、其中事,反映了当时的中国农村在战争、政治运动和社会变迁中的生活状况和经历,使得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当时中国社会的复杂性和多元性。
水患沟深屡搬迁
现在的临河村,是历经两次搬迁以后的新村。
最早之前的临河村与刘村一样都在离河近、地势低的峨嵋台下的沟里,因饱受水患,解放前就陆续迁移到了地势较高的垣上,村里除少数几个人对最初的老村还有些许印象外,年轻人几乎不知。
而更多人关于老村的说法,是搬迁后的临河老村,他们的童年回忆,也大都在这里。临河村这一带的黄土层深厚,千万年来受雨水冲刷,形成大小深浅不同的纵横沟壑。老村在新村西北坡下,三面环有八条沟,只有一条东南向的大路与邻村连通。受地理条件限制,整个村子因势而建,道路弯曲狭窄,最宽不到两米,房屋参差不齐,布局十分杂乱。
村中有一沟被村民唤作门前沟,是100多年前村西一池塘被雨水冲塌后形成,刚开始沟并不大,后来被雨水冲刷的越来越深,早年间还曾把沟南二十余亩的场圈也冲塌进了沟里。村中后巷有住户出门不到三米便是深沟,沟边依坡就崖而建的住户,每逢大雨便提心吊胆,连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据说当年池塘被冲塌时,还有两个在池塘边玩耍的小孩被水冲走,这也成了临河村人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临河老村的房屋,如今大多都已破败倒塌,行在其中,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村里有多少人的童年少年时光都留在了这里,那是无论历经多少岁月也无法抹去的记忆——他们微信群的名字叫作“沟边娃”。
“沟边娃”这个微信群名字,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家乡的眷恋。在这个群里,村民们分享着自己的回忆和故事,回忆着那些曾经发生在老村里的趣事和感人瞬间。他们用文字和图片,记录着自己的成长和家乡的变迁,让这些珍贵的记忆得以传承和延续。
临河老村是“沟边娃”的根,是村民们的情感纽带。每当回到老村,他们都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共鸣,这种共鸣不仅来自于记忆中的美好时光,也来自于对家乡的深情厚爱。在这种情感的支撑下,村民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和奋斗,为家乡的发展和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县志记载历史久
在所有紧临汾、黄二河的村子中,临河村的村名无疑是最简单直接、通俗易懂的了。
临河村曾用名何村、北何村,西何村,以何村之名记载时间最长。何村一名最早见于《荣河县志》,据载,金大定元年(公元1161年)一名叫明真的道士在何村村西建了一座道观——修真观。另在清康熙十二年(1673),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的《荣河县志》均有记载。而北何村与西何村的叫法,都是从村民保存的原荣河县土地买卖的地契上可见,时间分别是民国四年(1915年)和民国七年(1918年),应是所叫时间不长。据说就是因为当时西何土话与“恓惶”的相似,又因村紧邻汾、黄二河,民国十年 (1921) 荣河县知事曾广钦在任时改村名为临河村,到现在已一百余年。
临河村的历史和文化底蕴非常丰厚,村内原有后土庙、修真观、三官庙等各类庙宇以及祠堂,可惜都毁于战乱年代和解放初。
听村中老人讲,后土庙是临河村众多庙宇中规模最大,建筑质量最好的庙宇,原位于老村村西池泊旁。根据庙内遗存的石碑记载,后土庙始建于清同治元年(1862)夏,庙内有正殿、献殿,戏台、古柏、铁钟和铁座神像,献殿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被黄河滩的滩匪所拆,正殿毁于四十年代后期,正殿房屋后被改建村小学教室,铁座神像在1958年全民大炼钢铁时期被盗,庙内戏台则是在八十年代被拆。石碑现存于新村重建后土庙内。
修真观临河村人习惯叫作姑姑庵,是在金大定元年由明真道士在村西所建,也是临河村历代所建的庙宇中唯一留有文字记载的古迹,《荣河县志》上有记载。修真观存续800多年,可惜毁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村人一直把修真观所建的地名叫庵里,延续至今。
村内还有座三官庙,毁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老人们还记得庙内数尊栩栩如生的彩绘神像。
村中曾经的这些历史和古迹,年轻一些的已然不知,可惜的是,有些细节在老人们口口相传中已渐渐模糊不清。但是村民们一直在努力维护和传承着这些文化遗产,并通过记录和回忆的方式,将这些历史和文化传承给后代。
有些人、有些事,无论时光怎么变迁,人们都不会忘记。在国家危难之际,临河村的热血男儿挺身而出,抗美援朝期间,先后有袁福文、孙耀平、孙庚长、孙晋杰等奔赴朝鲜战场,并获得多项荣誉。还有参加过抗日战争的丁亚贵、孙文权、孙建斌、李林伍等人,他们都是临河村历史上的骄傲,也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寻根问宗源何处
临河村共有孙、李、丁、袁、贺等多姓,其中孙姓最多,占到 75%以上。各姓氏大都各有来处,刘家来自山西丹凤县,袁家、贺家都来自河南等。
孙家迁来临河的时间最长,可追溯到宋朝末年。据村中孙姓老人讲,孙家最早迁自河津干柴村,当时分为两支,一支定居在临河村,另外一支到了河对岸陕西韩城双楼村。孙家原本有家谱和祠堂,每年清明双楼村的人都要从陕西过来,到临河村一起祭祖。解放初期双楼村孙姓人一次过来祭祖时,把放在祠堂的孙家族谱偷拿走,从此再没有到临河村来过,孙家祠堂之后也被毁。
前些年临河孙家还有人专门去到河对岸双楼村了解情况,双楼村2000余口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姓孙,当时村长还拿出家谱让他们看,双楼村的孙家祠堂也保留得不错,家谱也得到了保留。临河垣下黄河滩,还保留有孙家祖坟以及26块墓碑,都是乾隆十八年由后人统一所立。据介绍,北辛孙姓是后来从临河分出去的后代,其一直保存有自己完整的家谱,至今已经到第二十二代了。从2004年开始,临河孙家也已经开始整理家谱,传承和延续自己的根祖文化。临河村的姓氏分布和来源,不仅反映了村庄的历史和文化,也说明了临河村是一个多元化的社区,各个姓氏之间相互交融、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了临河村的多彩文化。
关于孙家的迁徙和分支,还有不同的说法,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没有详细的文字记载,都是在一辈辈老人口中传下来的,虽无从考证,但都体现了孙家在临河村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底蕴。
用水历程多艰辛
临河村距离汾河3公里,距离黄河5公里。地处峨嵋岭一级台地,海拔高度为345—428米,与滩地落差将近200米。
与荣河镇其它村一样,地处地势较高的黄土塬,不仅水土流失严重,在没有深井的年代,干旱缺水是家常事,人畜用水尚不能保障,农田灌溉就更无从提起了。
临河老村原有3眼井,村民叫“旱井”,是用井轱辘绞水的那种,井深100米左右。村民讲,临河一带地下水走向从东向西。井水层不一样,分“过水井”和“沥水井”,“过水井”相当于在地下水的主动脉上,水量比较充沛,可以一直绞,沥水井相当于从水层渗过来的水,水量小,保障不了。当时村里人畜用水主要靠这3眼井和村里池泊里的蓄水。
1975年,临河在沟里打了6眼三四十米深的井,村里党员、团员5元10元的捐款,建成了小型电灌站,自发电抽水上了高垣,结束了祖祖辈辈靠深井绞水生活的历史,部分农田变成了水浇地。村中于85年左右安装的自来水,从扬水站过来再到水塔进行自供。1994年在庙东地打深井一眼,灌溉基本实现了全覆盖。从2012年起,临河村开始使用荣河镇统一供水。13年排水管道投入使用后,全村厕所基本全部改造完成。
目前全村共有3眼灌溉深井,井深200米。虽然属引黄灌溉西范灌区,但临河村目前灌溉仍以井灌为主。除了沟坡地灌溉困难外,其余1600亩耕地都是水浇地。临河村虽然距离北赵较近,却属于西范灌区第六支渠,西范灌区建成后,虽然渠道覆盖了临河村,但因属于末端渠多年没水。村民们说,如果能用上北赵引黄,农田灌溉应该更加便利,这也是临河村人多年的心愿。
新村规划很超前
与老村落后的自然地理条件相比,临河新村地势平坦,水源充足,距离荣河镇2公里,东连沙石范,南接刘村,西邻南辛,万临线、沿黄一号旅游公路分别从东西穿过。临河新村规划整齐、布局合理,不仅方便了居民的出行和生活,也为农业生产和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便利。作为万荣县美丽新农村的样板,临河新村的建设和发展,不仅为当地居民带来了更好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也为其他村庄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借鉴。
为改善村民的生产生活条件和村容村貌,在老书记孙稳忠的带领下,临河村两委班子从 1998 年开始规划建设临河新村,并多次组织村民代表到外地参观考察论证,规划建设了南北长 600 米,东西宽 350 米,占地约 300 亩,主巷道宽 26 米,各支巷门前路宽9米,住宅区共 19 排,每排 22 户,共320户住宅的临河新村。新村总投资约1.5 亿元,建筑风格统一,整体风貌一致,住房类型多为二层独家小院。如此宽的巷道、而且都是双车道,即使放在现在也是十分超前的。
临河村于2000年开始大规模搬迁建设,前后历经20余年,除了有少数几户还在老村外,如今有98%的村民居住在新村。新村公共设施齐全,巷道硬化、绿化、亮化、净化灯工程基本完善,居民供水管网完整,垃圾定期收集处理,村貌整洁,临河村民也过上了和城市人一样的生活。
2009年 10 月,历时3年共投资 140 余万元的临河村文体活动中心落成剪彩,原山西省长孙文盛为文体中心题词,文化活动中心的建成,极大的改善了办公、医疗室、老年活动、村民的文化生活,丰富了村民的生产生活条件,成了临河村的文化地理坐标。
我们今天的水系调研座谈会就是在文体活动中心的会议室召开。参加座谈会的有荣河镇政府水利办主任寻源、包村干部薛成建、张方彤,临河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主任孙自孝、副书记孙天成、一队长丁牛国、二队长樊志勇、老书记孙稳忠、会计孙文法等。
了不起的临河人
今天要说临河人了不起,那是真的了不起!
60年代末,在人民公社时期,谁敢办工厂?临河村第三生产队的人敢!他们搞了队办粉笔厂和浆糊厂。70年代初叫喊“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临河人脑子一转,将生产队的厂子变为大队的厂子,并打上了校办工厂的旗号,继续加工生产销售。办厂之前,每个劳动日分红2-3角钱,办厂后提高到8角钱。70年代初,一个小小的临河村就大办粉笔厂、编织厂、面粉厂、造纸厂,这在当时的运城地区和万荣县都是少有的。
1975年,第3生产队的粉笔厂收归大队所有,孙锁森任厂长。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家药店看到了用粉笔做的灭虱灵,每支卖5分钱,当时一盒粉笔50支才卖1角5分钱,如将粉笔也做成灭虱灵,一盒数量相等的粉笔,就可买到2元5角钱,效益翻了十几倍。于是,他到辽宁省榆林县参观取经。很快,灭虱灵粉笔厂在临河村投产了,当年收入13万元,利润9万元,比全村农业收入还要高。这是临河人开办的第一个化工厂。
1978-1979年,临河村出现了外出推销灭虱灵的群众热潮,年销售达30万元,利润20万元,一个村办企业如此高的收入,当时在全县是独一无二的。
灭虱灵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好,推销人员由几人发展到几十人,一批年轻人背着包包跑全国,由于信息灵、眼界宽,临河人又开始从事手套、口罩、裤子加工生产。随后,又办起了鼠药、农药、染布、童装加工厂。办企业、跑推销历练了一大批有有眼光、有胆识、有市场意识的精英人才,为后来大办企业、办大企业积累了丰厚的资金和经验。村里有了钱,一切都“超前”。1978年临河村买了一辆日本10轮大卡汽车、一台大型拖拉机、一部16毫米的电影放映机。人们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临河村。
1983年,临河村由7户农民联合集资办了造纸厂,造纸厂分红积累后,这7户农民萌发了外出办大企业的设想。1993年-1994年,孙晋平、孙智宁、孙智理、孙相臣、孙稳忠5人先后在北京合资办起了3个外加剂化工企业。这是临河人在商品热潮中的一次大转折,也是一次大腾飞。
兴办外加剂企业在北京起步后,临河村人一发而不可收。如今,孙智宁、孙智理、孙哲、孙恩生、孙毅、孙晋平等人已创办了年产值亿元以上的化工企业,更有一批年轻精英在全国各地创办了年产值千万元以上的企业10余家。
改革开放后,临河村在外人员多,思想观念新、头脑灵活、人脉较广,又有经验,加之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兴企、强企,促进民营企业发展的好政策。如此以来,临河人乘势而上,越干越想干、越干越敢干、越干越能干,一批创大业、干大事、想大富、敢大富的临河人在全国各地到处涌现。在省、地、县,临河成了一个了不起的村,临河人成了了不起的人!这是一组令人震撼的数字——
70%的人在外经商办企业、是全国外加剂化工行业排名前5的村、目前在全国各地共有30余家企业、年产值千万元以上的企业有10余家、年产值亿元以上的企业有7家、全村企业年总产值高达20亿元以上……
当年一个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贫困村,如何能够实现如今人均年产值超过130万?
曾经的临河村,沟壑纵横、自然条件恶劣,耕地人均不到一亩地还无法灌溉,滩地又时常遭遇水淹而颗粒无收,生活十分艰苦。但世世代代黄河岸边长大的临河人,自幼在河滩打滚、水里嬉戏,身上浸染了黄河的精气神,在他们身上,有着勇敢坚毅、诚实守信、不服输的劲。是想要改变贫穷面貌、改变自己命运的信念,让临河人迈出了向外的步伐。凭借待人真诚、热情的优势,几十年始终如一的的诚信经营,才有了今天了不起的成就。
临河人民风淳朴,在外人员一直心系家乡发展、积极出谋划策,有志之士、优秀企业家们慷慨解囊、勇于奉献,多年来为家乡的各项工程建设、公益事业、福利慰问等捐款高达 600 余万元。临河村的滩地收入每年收入可观,除留几十万用于村里开支外,其余都分给了老百姓。多次组织全村老年人赴北京、广东、香港、澳门、陕西、河北等地参观旅游。
临河村共有耕地 1600 亩,黄河滩涂 4000 余亩,沟坡地 2000 余亩,主导产业为小麦、玉米、水稻等。
目前,临河村正在实施美丽乡村提升改造工程,据介绍,该工程总1100万元,主要对巷道实施硬化、绿化、亮化的提档升级,分两期实施,目前污水处理站的已建成,实现了雨污分流,处理过的中水将用于灌溉。另外,由总投资300余万元、占地800平米的便民服务中心也即将建成,其中村民自筹200万元,建有日间照料、图书室,以及便民服务中心等。下一步,临河村将聚焦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美丽乡村建设工程,找出适合本村条件的发展路径,进一步增大村集体经济收入。
搭斗搭,种芝麻,种下芝麻鸡qian啦,那鸡呢?上墙啦,那墙呢?水冲啦,那水呢?牛喝啦,那牛呢?皮剥啦,那皮呢?蒙鼓啦,那鼓呢?娃敲啦,那娃呢?娃嫁啦,嫁到哪啦?嫁到坡上。骑不得马,坐不得轿,急得满嘴长泡啦……
这是当地流传的一首民谣,许多临河人的童年都曾唱过,熟悉的旋律令多少在外的游子潸然泪下。黄河岸边的临河娃,虽然曾为了生计走南闯北打天下,走出脚下这片黄土地上是他们的梦想。但今天事业有成他们从未忘记过故乡,村里谁家有事,在外的人即使坐飞机也都会赶回来,临河村并没有因为人少成为空心村,这里还有他们不愿意离开、默默守望着故土的父母。
今天,黄河、汾河流域(万荣段)生态治理与高质量发展,让昔日的黄河滩涂彻底改变了模样,荷花竞放,稻米飘香,蜿蜒的黄河映衬着翠绿的麦田,处处都是最美的图画。黄河一号旅游公路串联起旅游、生态、文化、开放、富民“五条长廊”,不断打造美丽乡村的宜居之路和乡村振兴的新篇章,临河村成为了新“诗与远方”。
多少次在他乡/向着故乡的方向眺望/在那黄河、汾河交汇的地方/有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沟边娃/一声沟边娃,唤起多少记忆——
沟边娃最难忘的/是家门前的一道道深沟/下沟拾蜗牛,河里游泳 河滩上戏耍/头顶的蓝天上有大雁飞过/还记得相约着一起/去找寻传说中堡上塔埋藏的宝藏/几多欢乐啊几多天真
沟边娃最爱吃的/是妈妈做的猪肉拌菜、凉粉饸饹/蘸着辣子蒜水、伴着芥末清香/那才是最美的家乡味/是无论走出多远/永远都牵着沟边娃心的风筝线/几多乡愁啊几多思念
曾经的临河沟边娃,年龄已渐长,经过多年奋斗,大都已在外落户。他们的后代更是学习生活在全国、甚至世界各地——不知他们,将来还能否记得自己的根在临河,记得起那个承载着父辈们乡愁的黄河岸边的小村庄?
(来源:看头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