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童年里,“孙悟空”一定是深受喜爱的荧幕形象,年少的岳川和其他孩子一样,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未来的职业也将与“悟空”结下不解之缘。
不断“转向”
只为心中的航天梦
“小时候,虽然对天文、科学很有兴趣,但只有一些朦胧的认识。”中国人对苍穹的向往同样深深地根植在岳川心中,但他的航天科研道路走得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以下简称:南航)读本科时,岳川的专业是核技术方向,与核物理还有一些差异,但南航的氛围让他始终不能放下对空间科学的念想,于是,在硕士研究生时他做出了第一次专业“转向”的选择,进入中国科学院国家空间科学中心攻读空间物理学,主要做中高层大气探测研究。
研三时,一次偶然的学术交流,让他接触到了宇宙暗物质探测和“悟空”号,对数据分析感兴趣的岳川再次产生了“转向”的念头,与导师商量后,他顺利进入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攻读天体物理学博士,并加入“悟空”号科研团队。
如今,岳川已经是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悟空号的科学数据分析和相关宇宙线物理研究,担任悟空号国际合作组-宇宙线分析组的中方负责人。
勇于跳出舒适区
更要坐得了“冷板凳”
作为悟空号科学团队核心骨干,岳川负责和参与完成悟空号探测器模拟、在轨标定、物理事例重建等基础性研究工作。开发了悟空号最精确的电子事例能量重建算法,为悟空号首批科学成果-正负电子宇宙线能谱作出重要贡献。主导完成悟空号质子宇宙线能谱和氦核宇宙线能谱的数据分析工作,首次以高置信度发现两者同时在约15TV磁刚度处存在新的“膝”结构,将帮助解答银河系内高能宇宙线起源这一重要科学问题,成果入选2019年度“十大天文科技进展”。主导完成了悟空号宇宙线硼碳比、硼氧比能谱的数据分析工作,首次以高置信度发现硼碳比和硼氧比在相同能量(约100GeV/n)出现拐折行为,为揭示宇宙线传播机制提供了新的依据。
取得这些成就,与岳川能够一次次跳出舒适圈不断挑战自己密不可分,但他认为对基础研究来说更为重要的是能耐得住科研的枯燥和繁琐,坐得了“冷板凳”。
在他记忆中深刻的两个瞬间回应了这一点:
第一个瞬间是2016年春节前后,“悟空”号刚上天的那段时间。重建天图的工作始终未能达到团队预期,这让整个团队心急如焚,因为这一指标是判断“悟空”号是否正常工作的关键,后来经过团队通宵达旦反复演算检查,发现是数据软件的问题。最终解决后,天图重建出来,他们才终于松一口气,这意味着“悟空”号在轨工作状态良好!
第二个瞬间是悟空号质子宇宙线能谱和氦核宇宙线能谱发现的过程。如果说第一个瞬间是团队一段时间紧急攻关就能突破,那这个瞬间则是一个耗费两年时间打磨的过程。从2017年第一次观测到迹象,到2019年团队最终发表成果,中间经历了数据量不断积累,数据处理方法不断迭代,多个合作组独立检查等等若干枯燥和繁琐的工作。但岳川说这是科研工作的常态,尤其是基础研究,它有自己的规律,很多时候都需要静下心来静静打磨,要经历漫长的等待才能得到一个满意结果。
传承老一辈科学家精神
永葆对航天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作为党员,岳川说日常科研工作之外的党建学习活动和科学家精神学习让他收获颇多,尤其是老一辈科学家的经历,他们对国家对各自领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常常能激励到他,而对比他们当时的科研条件,也常常让岳川觉得自己眼前的困难不算什么。
在岳川看来,科学研究本来就是面向未来,面向一个个新领域,科研工作者需要像老一辈科学家那样有足够强的自信和自我价值认同感,可能科研工作大部分时候都在平台期,然后在某个瞬间它会突然出现一个脉冲性的波动,接着就会让你有充分的获得感和满足感,这是能够支撑你有足够动力进入下一个同样的时期。对航天科研工作者来说,最重要的是仰望星空追逐梦想,脚踏实地探求真理。
(来源:News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