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沈峥嵘李星文实习记者杨燕怡报道本报昨天刊登出“急寻中国在日劳工知情者”的报道后,多名知情者打进热线电话,讲述自己或者亲友被强行掳到日本充当劳工的悲惨经历。从目前汇总的情况看,不断有我们掌握的名单之外的幸存者出现,已知在日劳工的人数正在不断扩大。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编研部主任李宗远告诉记者,目前,国内尚无一份完整的名 单能够涵盖全部在日劳工,也就不能完全掌握中国劳工二战期间在日本的全部情况,这给中国劳工向日方索赔造成不小的困难。我们希望有更多的知情者能够参与到我们的寻亲活动中来,提供更多的史实。
李宗远介绍说,前不久国内媒体曾广为报道4万人的在日劳工的名单,其原始依据是1964年6月由华侨与日本友人共同修订的《强制劳工名册》,这份名册依据1946年形成的《日本外务省报告书》而写,一直保存在“东京华侨总会”。上世纪80年代后期,民间战争遗留问题凸现,国内研究学者、专家相继拿到该名单,展开调查。
据介绍,原始资料《日本外务省报告书》的来历是这样的:日本战败后,害怕远东国际法庭就中国劳工事件起诉,就要求55家企业的135个就业场所就奴役中国劳工一事撰写报告书,呈送给外务省,外务省根据各企业呈送的报告书汇编成总册,但远东国际法庭并未就此起诉,日本外务省也没有呈送此报告,一直隐瞒,没有公布。
李宗远认为,日方公布的在日劳工人数不准确。《日本外务省报告书》公布当年中国在日劳工为38935人,共分169批次,分布在55个企业的135个作业场所。这个统计只是针对1945年日本战败后还分布在日本各企业的中国劳工,那些在被抓过程、运输过程中死去的劳工并没有统计在册。还有一些企业比较狡猾,只统计了死去的劳工,而没有统计活着的劳工。有的企业报告的人数为0,明显是在掩盖历史真相。
此外,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曾找到一些不在这份名单上的幸存者。据调查,仅关押在石家庄集中营的劳工就在5万人以上,大部分都去了日本,所以日方统计的38935人的数字显得不可信。还发现日本曾强征中国劳工到朝鲜和南洋做苦力。
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马得志是幸存的在日劳工,他手上也有一份这样的名单。他说,被掳到日本七尾港口做苦力的中国劳工分两批到达,但这份名单只统计了他所在的第一批200人,第二批的199人则只字未提。这说明这份名单确实很不完整。
二战过去50多年了,幸存的在日劳工有的已经去世,活着的也已到风烛残年,可是我们对这段悲惨的历史,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全面准确的了解,这一方面使受害的劳工得不到应有的赔偿,另一方面使日本右翼势力更加猖獗。希望更多的知情者加入到寻亲活动中,为还原历史真相提供有力的证据。
本报记者金雨红杭州报道“我就是名单中的萧金祥!”日前,这句出自一位77岁老汉之口的话,让整个杭州地区的“劳工特别寻亲热线”沸腾了起来。
萧金祥是在1943年被骗到日本当劳工的,当时,他只有18岁。一天,他在一家茶馆里看到一则招工启事,说日薪600至800元,但什么工种和工作地方都没有说。当他试着报了名后,对方就不让他走了。之后,他和数百人被装进了一艘军舰,飘洋过海11天,他发现自己到了日本。从此,萧金祥开始了两年多的非人生活。他在一家煤矿挖煤,每天只有面饼和白薯吃,一年到头只有两套单衣。煤矿坍塌,许多工友眼睁睁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疟疾、中毒等疾病也让很多人丧了命。日本投降之后,萧金祥才回了国。
热线活动还在继续,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许多读者打来热心电话,不但关心寻找中国在日劳工的情况,还急切地想知道这些搜集来的珍贵资料将如何运用和保存。这一点,本报已和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有了联系,详情请见本报1版。
-北京地区在日劳工名单
芦金元,48岁,宛平县内2区;王德金,38岁,通县傅合庄;常绍廷,22岁,通县桥庄;常给康,23岁,通县桥庄;刘福兴,39岁,昌平县双塔;方避令,29岁,北京市外三区营房;院大会,23岁,昌平县西北宅村;刘玉昆,20岁,通县白庙村;王国强,28岁,宛平县王平村;会景,29岁,沙河线中关;安鸿印,36岁,宛平县东塞塘;徐克礼,38岁,琉璃河镇;刘羲祥,23岁,北京市;张玉,19岁,良乡县;王玉坤,42岁,河北省良乡县;马春贵,23岁,北京市(朝外)(宣城外),1945年2月17日三岛警察署死亡;闫林伦,34岁,宛平县;程文保,30岁,香河县(本城),1945年10月17日松本市死亡;杨土荣,46岁,良乡县北络村;叶芝(?)永,40岁,通县;鲁德森,22岁,通县;刀马,21岁,大兴县;罗振江,24岁,大兴县;白国栋,20岁,通县;张荣祥,26岁,宛平县,1944年11月10日死亡;靳由全,24岁,北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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