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天津6月26日电(孟梁明)
年轻漂亮的32岁的王玲(化名)10年前就开始了吸毒,因为吸毒她被强制戒毒,后因复吸被劳动教养。“6·26”国际禁毒日前夕,记者在天津市女子劳教所二大队对她进行采访时,聆听了一个真实而伤感的故事——
我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上小学、初中时,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上高中后,我在学习上出了些问题,那时越想把学习搞好,越是达不到目的。恶性循环的结果导致我的学习成绩迅速滑坡,继而一发不可收,直到我对学习没有了兴趣。
高中二年级,在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中,我开始了早恋。初恋让我至今刻骨铭心,不能忘记的不是因为爱,更多的却是恨。
男友是在我读高二时认识的,他做外贸生意,很有钱。当时我正没心思上学,偶尔到同学家里玩,于是就认识了他。高中三年级没有上完,我就辍学在家,父母是一直反对我和他在一起的,但为了追求所谓的幸福,我和父母吵架甚至吵翻了脸,直到1990年5月,我开始和他同居。
知道他吸毒是在同居1个月后。当时我对毒品的危害一无所知。他告诉我说,海洛因是提神儿的,解乏,吸一点对身体没害,有钱的人都吸这个。怀着好奇的心理,我接过了他递给我的一包白粉,照着他的样子也吸了起来。天知道,从此我就像着了魔似地开始吸毒!同居3年多,我们吸掉了几十万元家产。为了筹集毒资,他铤而走险开始贩毒,1993年在云南通往兰州的贩毒路上被警察抓获,后来据朋友说他被枪毙了。而我,也因吸毒被强制戒毒。
从戒毒所出来,为了让我尽快恢复正常人的精神和体力,父母提前退休带我来到天津。孟母三迁,我此时才真正懂得父母的用心良苦!但是,此时的我并没有真正摆脱毒品这个恶魔,毒品毕竟是毒品,它已经在我身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
1993年9月,经朋友介绍,我又认识了第二个男友。他很有经济头脑,经营的歌厅在当地非常红火,收入高峰时每天的营业额就达上万元,我负责给他料理大堂。那个时候,手里从没缺过钱,原本不安分的心又浮躁起来,特想弄点“烟”(海洛因),于是我又吸上了。每天光抽“烟”的钱就有八九百元,到后来,为了得到毒资更方便,我诱使男友也吸上了毒。两年多的时间,由于吸毒我们无心打理歌厅,歌厅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最后不得不关闭,而我们两人索性就天天躺在家里靠吸食毒品过日子。
1997年4月,由于群众举报,我俩被同时抓获,我被劳动教养1年。解教后,他和我见了面,虽然我对他一点也不爱,但他的钱能让我有“烟”抽,于是我们又混在一起。靠着他给的3万元钱,解教几天后我又开始吸毒。1998年5月28日,我再次被劳动教养。
1999年8月14日,由于表现好,我被提前解教。两次劳动教养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许多,女子劳教所管教干警的说服教育工作也给了我很大触动,我真得是想戒“烟”了。但是,毒品就像一只永远杀不死的蛀虫,它要时时刻刻对我进行诱惑。在解教一个月认识第三个男友后,我的思想又动摇了。
男友有3个公司,属于集团经营,他是老总。在认识我后,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他也吸毒。看着他雄厚的经济实力,想象着吸毒后欲醉欲死的飘飘感觉,我很快投入了他的怀抱。这哪里是爱情,那时考虑的是谁能给我钱抽“烟”我就爱谁。我们一起同居的11个月当中,我当起了全职吸毒“太太”,每天的“工作”除了自己吸食毒品,就是给男友购买毒品,而我吸食毒品的剂量也越来越大,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段醉生梦死、欲罢不能的生活,真是难以形容。2000年6月16日,我和男友因涉嫌聚众吸毒同时被劳动教养。
回想我开始吸第一口毒品时,恶心、呕吐,非常难受,觉得并不像所说的“想什么有什么,要什么有什么”那样有快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吸食毒品完全成为一种必须要做的“工作”,不做就浑身没有力气,流鼻涕、淌口水、发烧,每个关节的骨头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痛不堪言!因为吸上了毒,没有兴趣做任何事情,饭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绝不能不吸毒。
因为长期吸毒,我的记忆力极度减退,思维混乱,身体消瘦,疾病缠身,还有很多并发症,年纪轻轻却没有了一点儿朝气。同样因为吸毒,我丧失了人格,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骗人,全然没有了亲情和友情,没有了个人的追求,没有了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满脑子的全是怎样去买“烟”,抽“烟”。在和第一个男友同居时,我曾怀过2次孕,我是多想要个孩子啊,但因为吸毒,2次都被迫做了流产。由于在吸毒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10年的大好青春啊,就这样被我白白地糟蹋了。
回忆这段往事,真是在炼狱!
我真得庆幸自己这次被劳动教养。上次队里安排会见,妈妈告诉我说原先一起吸毒的几个朋友都因吸食毒品过量死了。听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我暗暗庆幸自己还活着。活着就是幸福,活着就是希望。
还有半年就解教了,我心里有一个美好的想法,就是这次出去后,我一定要找一个新的生活环境,开一个美容美发店,靠自己双手劳动踏踏实实地过好下半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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